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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手画脚,老气横秋地摆资历、谈经验,也难怪小镇上的‘卡轮’部族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
就像是用自己的鲜血喂养跳蚤的傻瓜一般,你们在漫长的时间里习惯了逆来顺受,只要能让你们活下去,哪怕是活得象条丧家犬你们也不在乎!粗略的看起来,你们老成持重,你们在为小镇寻求一条生存之道,可是按照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和做法,恐怕小镇只有灭亡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了!
这么多年的艰难生活,‘卡轮’部族已经在灭亡的边缘,可即使是在灭亡的边缘,你们还是忘不了在如此狭小的范围内争夺那可笑的权力!统治小镇,在自己的部族同胞面前摆出一副救世主的臭脸来满足你们那可笑的虚荣,除此之外,你们还做了些什么?部族中的同胞是不是在你们的关照下过得好些了?外来的侵害是不是在你们的抗争之下闻风远遁?除了出卖部族利益来苟且偷生,你们没有做过任何的事情,你们还好意思站在这里,口口声声地说你们在往年的出卖中获取了足够的经验么???”
面对着羞愧的几个中年人,几乎要为鬼龙那酣畅淋漓的痛骂喝彩的拉德没有放弃这个机会:“部族的生存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在这种情势之下,我们没时间讨论出最稳妥的方法,几乎只能按照我们的直觉来行事了!愿意冒险去救出拉默先生的,请站到我的身后!”
小屋中静默了片刻,大多数的年轻人走到了拉德的身后,而几个中年人却是始终站在原地。尽管还是满脸的尴尬,但那些中年人的眼中流露出的却不仅仅是担忧,还有一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夹杂其中。站在鬼龙身边的拉德稍微转过了身体,低声朝着鬼龙说道:“他们不合作!有些人是他们的子侄,要是这些人不合作的话,迟早会出麻烦的!拉默先生在的时候还可以约束他们,现在换上了我……我没把握!”
鬼龙抬眼看了看几个沉默的中年人,低声地回答道:“有那么句东方的格言——来日方长!先救回拉默先生再说,这不仅仅是对我们能力的考验,也是对你权威的第一次肯定,我们必须成功!安排你的人去拿武器,再找两个信得过的人带我们去教堂,我断定那神父不地道!”
坐落于小镇边缘的教堂显得格外的破败,始建于西班牙人统治时代的教堂早已经失去了当年的显赫与辉煌,除了那个用白色大理石制作的十字架还基本保持的原色,在深沉的夜色中隐隐显出轮廓之外,大部分的建筑外表都已经被墨西哥沙漠中的凄风苦雨折腾得面目全非,带领着鬼龙一行来到教堂外围的两个墨西哥青年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围绕着教堂的铁栅栏上的缺口,熟练地钻了进去,在教堂的侧门边停下了脚步。
侧门上的小铜铃在夜色中依旧闪耀着金属的光泽,与那扇油漆斑驳的小木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个墨西哥青年蹑手蹑脚地靠近了木门,仔细地听了听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再指指木门下的缝隙中隐隐透出的光线,轻轻退后了几步,回到了鬼龙藏身的仙人掌旁悄声说道:“我们以前也在半夜时来过这里找神父要一些治疗简单疾病的药物,而神父总是很快地开门答应,也就是说,神父并不在他的卧室睡觉,而是在靠近侧门的门房里休息。你们……真的怀疑神父么?”
鬼龙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扇透出些灯光的小木门,并没有回答两个墨西哥青年的问题。在萧瑟的寒风中,很久没有打理的庭院中已经有了些枯黄的野草,那些勉强生长的仙人掌也是奇形怪状的样子,并不象荒原中的仙人掌那么粗壮。夜风吹来,地上的那些团成了球状的枯草随风滚动着,一些看起来都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但仔细观察之下,有那么几团枯草却是怎么也不会被风吹出太远,老是在滚出去之后不久便回到了原地。蹲在鬼龙身边的向正慢慢地靠了过来,指了指那些奇怪的枯草:“应该是南美或中美洲的雇佣军习惯使用的弹索警报装置。只要有人踢到了那些枯草,枯草下的弹索就会拉动另一个地方的警报装置。那个神父绝对没有睡在门房里,而是靠着这些隐藏的警报装置提前知道了有人靠近!”
话音未落,那扇陈旧的小木门已经慢慢地打开了,提着一盏电石灯的小个子神父慢慢地探出头来,看了看教堂附近的动静,再慢慢地走到了那几堆怪异的枯草旁边,似乎是不经意地蹲下身子系鞋带,在确定了附近没有到访者之后,神父慢慢地回到了教堂中。静静地等待了片刻,鬼龙轻轻地拍拍身边的墨西哥青年,再指了指小木门上的铜铃:“你们去拉铃,就说找神父要一些治疗头疼或感冒的药,然后马上离开。记住,要让神父看着你们离开,路上不要回头,要做得像是家中真的有人生病的样子!在我的人叫你们之前,不要到教堂附近转悠!告诉拉德,所有人员准备好之后,在最靠近教堂的房屋中隐藏起来待命。”
两个依言上前拉铃的墨西哥青年倒是相当有表演的天赋的,当那个小个子神父飞快地打开那扇小木门时,其中一个墨西哥青年几乎是扑在了神父的身上,口口声声地喊叫着家里有人头疼脑热的要神父赶紧救他家人一命,在神父不耐烦地扔给了他几片阿司匹林之后,两个墨西哥青年千恩万谢地离开了教堂,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几乎是在神父关上了那扇木门的瞬间,鬼龙已经和向正从灯光照射不到的死角中靠近了教堂的墙壁,再贴着墙壁的夹角隐藏起来。在确定神父已经远离了那扇简陋的小木门之后,鬼龙轻轻地将脊背靠在了墙壁的夹角上,用自己的双肘和膝盖顶在了墙壁上,悄无声息地向着教堂的屋顶爬去。已经被风沙侵蚀得坑坑洼洼的墙壁给了鬼龙很大的帮助,尽管肩头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并不妨碍鬼龙的动作和灵敏性,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鬼龙已经在教堂的屋顶上站起了身子,借助着微弱的星光,仔细地检查着教堂的屋顶。
在荒僻的沙漠地带,尤其是在一些地下矿产比较丰富的地方,那种最为原始的无线电电报通讯器反倒是很多雇佣军的首选。只要有个足够好的接收位置,即使是在雷雨交加的天气也能准确地收到对方传输的讯号,而这个教堂中的神父也应该是通过这种比较稳妥的方式与班沙手下的雇佣军取得联系才对。才花了几分钟时间,鬼龙已经从屋顶上的十字架后面找到了那个伞翼状的天线和两个扁平的卫星电子频率讯号转换器,还有两条被涂装成墙体颜色的讯号传输线。轻轻的朝着等候在墙角的向正招呼医生,鬼龙抽出腰间的军刀,利落地割断了两根讯号传输线,再顺着墙壁的夹角慢慢地滑了下来。
趴在地上的秦椋面前是最后一团伪装成杂草的弹索报警装置,尽管没有合手的工具,但秦椋似乎并不为此担忧。用随手折来的两支细小而又坚硬的仙人掌刺扎在了紧贴着地面的弹索上,再用手中的军刀贴着地皮挖掘到包裹着弹索的硬塑管道,秦椋轻车熟路地用随身携带的多功能工具夹住了伸缩性极强的弹索,再小心地切断了弹索与地面上枯草之间的联系。
在秦椋切断了最后一个报警装置之后,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晁锋和SB猛地跳了起来,相当默契地抓住了木门的边沿轻轻地抬了起来。墨西哥人习惯的门窗安装方式还停留在古老的栓扣转轴的传统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扇陈旧的木门已经离开了松垮的门轴。
西班牙时代建造的教堂严格地遵循了欧洲所有古老教堂的建筑风格,在侧门附近的小门房边是一条狭窄的长廊,在长廊浸透隐约传来的灯光将长廊的墙壁衬托成了一片古怪的灰暗颜色。墙壁上悬挂的那些圣母或圣婴的画像显然是为了迎合当地人的口味,画成了皮肤黝黑、头发卷曲的墨西哥人的模样。小心隐藏着自己踪迹的秦椋慢慢靠近了那个透出灯光的房间,从那扇已经有些破损的窗户中看去,小个子神父正半躺在床上,手中抓着一杯颜色鲜红的葡萄酒惬意地哼哼着小曲,而在离他不远的床头柜上,赫然放着一把打开了保险的大口径左轮手枪。
慢慢地缩回脑袋,秦椋朝着身边的晁锋和SB做了个强行突入的手势,两个身形魁梧的大汉稍微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木门,彼此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同时抬腿踹在了那扇单薄的门板上,当被踢飞的房门惊觉的神父站起身来想要抓起身边的手枪自卫时,晁锋那巨大的拳头已经带着风声光临了他的脑袋!
挨了晁锋一记重拳的神父似乎并没有马上丧失反抗的意识,虽然眼神有些散乱,双手也因为脑部受到重击而开始猛烈的痉挛,但神父还是跌跌撞撞地朝着床头柜冲了过去,想要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枪。但晁锋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反抗机会,随后而来的第二记重击狠狠地打在了神父的后脑上,被第二次打中了脑袋的神父只感觉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床头柜前的地板上。在神父还摇晃着脑袋企图挣扎的瞬间,狞笑着的SB已经一脚踩在了神父的胸口上,巨大的巴掌抓住神父的双肩一拉一抖,伴随着神父那完全变了腔调的怪叫声,被卸掉了肩胛关节的神父痛苦地瘫软下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滚滑落,被红酒滋润得有些绯红的脸庞也在一瞬间变成了惨白。
甩了甩巨大的巴掌,晁锋有些懊恼地摇摇头:“好久不动弹了,双手的力量也拿捏不准了!居然用了两拳……”
打发殿后的李文寿去通知拉德来教堂,鬼龙慢慢地踱进了神父的房间,毫不客气地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面色苍白的神父在看到晁锋的那一刻起,已经明白了眼前的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打秋风的蟊贼,而是自己想尽办法要找到的那些神秘雇佣军,在衡量了自己所处的危险处境和生存几率的对比之后,不等鬼龙开口,神父已经很自觉地开口说道:“我们抓走的人在离小镇三十公里的河谷里面关押着,那里有我们的一个小型中转营地,附近的巡逻或货物转运时的保卫都依托于这个营地。由于你们前段时间的骚扰和袭击,营地中已经集中了好几个小型雇佣军团的人马,你们是不可能攻进去的!我在小镇中只负责观察和探听情报,每隔两天与营地通话一次,每隔两个星期,营地会给我送来一些物资。通讯器在教堂的告解室里,通话时间是明天晚上十点。”
对于神父的坦白与合作的态度,鬼龙似乎并不感觉到意外,随手抓过了床头柜上的大口径左轮手枪,鬼龙借着房间里的灯光仔细地把玩起来:“好枪!史密斯。维森公司的产品的确与众不同,尤其是这种西部纪念版的左轮手枪更是精品中的精品!虽说样式古拙,但丝毫不影响它的威力,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开枪,你的脑袋上会多出一个窟窿?还是整个头盖骨都被打飞?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答案错误或是拒绝回答,我们就用你的脑袋来验证这把枪的威力!第一个问题——‘卡轮’部族有什么值得你们忍耐这么久的东西?”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神父早已经忘记了双肩的剧烈疼痛,回答也干脆利落了许多:“‘卡轮’部族中有一些墨西哥内战时期留下的珍玩,据说是从西班牙统治时代流传下来的东西,而班沙对这些东西又是有着特别的嗜好,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