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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馨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专心致志的削着苹果,这可是她有生以来削的第一个苹果,以前不是妈妈,就是田嫂帮她削,她就负责动动嘴。看着自己削完的苹果,早已不是圆的了,有三分之一的果肉和果皮一起削掉了,真是浪费啊。
“昊哥,吃苹果。”
“谢谢。”郑昊对那面相丑陋的苹果,不挑不剔,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昊哥,你精神好了很多喔。”
“我的身体素质好,病来得快,去得更快。”他几分得意地笑了笑。
她大言不惭地说:“少吹牛了,都是这个护士照顾得好,你才会康复的这么快。”
“是,谢谢清护士。谢谢你手下留情,没有打死我。”他的胸膛现在铁定青一块紫一块。
“你讨厌啦!小气鬼!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清馨鼓起腮帮子,投了记白眼给他。
郑昊突想起她当时手足无措、心急如焚的模样,戛然失笑。
“你还笑!要不是你诈死,我也不会手忙脚乱的搞错心脏的位置。”她真的好怕他醒不过来,真的好怕失去他。
“清馨,要是我当时真的死了,没得救了,你会怎么样?”郑昊紧盯着她不放,仿佛要把她嵌进眼睛里似的,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会怎么样?让她好好想想。是会哭得昏天黑地、死去活来,还是一咬牙,一跺脚跟着殉情呢?不成,这样太便宜他了。凭什么他舒舒服服的到极乐世界去享受,留下她独自以泪洗面,垂泪饮泣,更何况她上有父母,下有……朋友,她才不会自杀呢。
是谁说过“爱情真伟大,让人什么都不怕”来着,给本小姐站出来!简直是谬论,散布谣言!她对郑昊的爱也很伟大,也很深厚,可她怕的怎么会那么多啊?她怕疼、怕血、怕丑、更怕臭……
“清馨……”她脸色忽白忽青,眉头越靠越近,巴掌大的脸上写着“挣扎”二字。郑昊不禁自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我会鞭尸。”她眼瞳闪着冷凛的寒光,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
“……”除了张口结舌,目瞪神呆之外,他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更为恰当的反应才对。
“不要以为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你还没有支付我这个月的血汗钱,休想就这样死掉,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拿马鞭把你打活,得到我的血汗钱后,再把你打死。”她恶狠狠的说完后,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容。
“最毒妇人心。”他全身的毛细孔急剧收缩,牙齿直打颤,身子像掉进了冰窖里,寒气刺骨。
“哈哈……我乱说的……瞧把你吓得……”她掩口大笑着。
“还好我没得罪过女人。”他吐了一大口气,擦了擦额头上被吓出来的汗水。
她紧张的问道:“昊哥,你怎么啦?又发烧了吗?我看看。”说着她以最原始的方式,替他测量体温,额头贴额头测量法……
怎么搞得?怎么变成了嘴巴碰嘴巴了呢?难道用嘴巴测量更准确?切!没听说过!
清馨想用额头碰郑昊的额头,测测他是否还在发烧,谁知道意外就这样发生了……她站起身,脚尖撞到了床板,身体一个踉跄向前一倾,“刹车不及时”和郑昊鼻子对鼻子,嘴唇对嘴唇整张脸贴在了一起……她的初吻……在这么糗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没了……
曾经幻想过N的N+1次方,献出自己宝贵初吻的方式,就是没有想过会以这般不浪漫,这般丢脸的方式草草结束。有点意外……有点惊喜……有点失落……有点意犹未尽……有点恋恋不舍……老天,真不敢相信,她和昊哥三级跳已经大幅度跨入了“亲吻”的阶段啦。
当清馨柔软温热的双唇贴上他干裂的双唇时,他的心蓦地一阵悸动,大脑里的杂念通通清空了,那一刻在他眼中只容得下她一人,他很想再次回味刚刚的吻,回味她的柔软芳香,回味大脑放空的感觉,可他清楚地知道,那个吻不过是场意外,意外不会重复发生。他不能奢望得到更多,只能保留记忆。
虽然只是轻轻的、浅浅的、若有似无的吻,但它的威力足以和导弹匹敌。炸得他们两个人目眩神迷、呆若木鸡、灵魂出窍。床上的那个脸,红得像番茄,床下的那个脸,红得像樱桃。两个人无语的僵持着,房间里几乎能够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叮咚——叮咚——门铃打破了僵局。
“我……我去开门……”清馨红着脸,落荒而逃。奔出房门,她深呼吸,试图让如万马奔腾般狂跳不已的心脏,恢复正常跳动的频率,双手紧捂着嘴唇,生怕那个吻会飞走似的,她能感觉到嘴唇上还残留着郑昊的温度,以及被他干裂的唇划过时,那痒痒的感觉隐约尚存。
叮咚——叮咚——又是阵急促的门铃声。
“来啦!来啦!”她急忙收回飘向云端的思绪,跑去应门。
第十章
清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顿感天旋地转、眼花耳鸣、四肢发麻、大脑积水……她揉揉眼睛,又揉揉眼睛,不停的揉着眼睛,沮丧的发现眼前看到的画面不是幻觉。
来访者是……
“你没认错人,是你老爸我。”清风舜朝女儿璀璨的露齿一笑。
“爸,您怎么来啦?”清馨火速夺门而出,关上大门,以防老爸乘虚而入。
“我是来探望病人的。怎么样丫头,那小子没有欺负你吧?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老爸说,我替你好好修理修理他。”清风舜炯亮的眸子里闪动着蠢蠢欲动光芒,他拿出了做父亲的威严,蓄势待发的撸起西装袖,好似要大干一场。
“我看您倒像是来幸灾乐祸,故意挑衅的。”清馨把老爸往电梯口推,焦急诚恳的说:“爸,您回去吧。我求您啦,要不再来火上浇油了。”开什么玩笑,与其说老爸是来探病,到不如说他是来“送病”的,昊哥就是被老爸气病的,现在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老爸,要是让昊哥看到老爸,他非得气晕过去不可。
清风舜的态度忽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椎心泣血般地看着女儿,哽咽的说:“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就是让你来推我的吗?”瞧着宝贝女儿胳膊肘向外拐,他的心里就一肚子火,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那臭小子抢走了他的心肝宝贝!他和郑昊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你别拦着我,我要见他。”清风舜拨开女儿紧拽着他胳膊的手,恶声恶气的喊道。
“老爸!您别闹了,快回去吧。郑昊身体还很虚弱,禁受不住刺激。”
清风舜剑眉一挑,双目圆瞪,孩子气的高喝道:“我也受刺激了!”
清馨双掌相对,苦苦哀求道:“老爸……我亲爱的老爸……最慈爱的老爸……最善良的老爸……我求求您,快回去吧,被郑昊看到就麻烦了。”万一她的身份穿帮,她必死无疑。
“我今天是来下战书的,顺便看看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看来你过得不错啊,怪不得乐不思蜀呢!”清风舜突破女儿的防线,欲按下门铃。
“爸……”清馨低喊道:“您要是再不走,小心我翻脸哦!”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啦!偏偏他老子的个性属于“软硬都不吃”的那一类。
“那你就翻给我看啊!”清风舜气势十足,毫不妥协果断的按响了门铃。
老爸咬得她死死的,明知道她不敢翻脸还故意将她一军。清馨陷入极度恐惧中,冷汗涔涔的低头看着脚趾,像被押上砍头台上的犯人,等待死刑的处决。
门内传来了脚步声,昊哥来开门了,怎么办才好咧?老天,你何苦为难小女子嘛?
“你这个迷糊蛋,怎么来开门,反而把自己锁在门外啦?”郑昊推开门絮叨着,抬眼间看到了一个令他咬牙切齿的人物。
清馨随机应变道:“昊哥,这位大叔是来找你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几,先撇清和老爸的关系最重要。
清风舜缓缓地扭过头,瞪着女儿,那双冒着火苗的眼睛就像是在说:我是大叔?你敢叫我大叔?好,走着瞧,咱们秋后算账!
清馨视而不见老爸的怒视,咧嘴笑问:“昊哥,你们认识啊?”
郑昊阴阳怪气地说:“岂止认识。”他此时明显不爽到了极点!冰点!沸点!
“喂,年轻人,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不请我这个老人家进去坐坐吗?”
“不好意思,我家里很乱,不方便请您进入。再说我这座小庙,怎能容下您这尊大佛。”郑昊摆出一副休想踏进我家半步的架势。
“单身男人的家有几个不乱的,没关系,我不介意。”说罢,清风舜不客气地自行进了门。清馨的心悬到了喉咙,不断向上帝祈祷着,希望不要发生“流血事件”。
郑昊杀气腾腾的盯着他后背,两只眼睛仿佛在说:你不介意,我介意!
一进门,清风舜便四处环顾,东张西望的打量着郑昊的小窝。看到略显零乱却没有半点灰尘的陈设,他不禁摇头笑了笑,这肯定是他的宝贝女儿打扫后的结果。家里的水杯倒了,都懒得扶起来的女儿,居然会为了这个小子,打扫房间……想到这,他这个为人父的更是感慨万千,整个人如同浸泡在了山西老陈醋里,酸得五脏六腑都在呕酸水。
“清董日理万机、公务繁忙,还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辛苦啦。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想说什么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洗耳恭听。”郑昊坐到沙发上,一扫平日的温和态度,冷冰冰的讥讽道。
清风舜假咳了着,说:“我口渴了,想喝杯水润润喉咙再说。”他丝毫不见外,一屁股坐到郑昊右手边的位置。
“我去倒水。”清馨匆匆忙忙走向厨房。
郑昊板着脸吩咐道:“拿白水就好。”
“喂,小子,你也太吝啬了吧?”女儿呀女儿,你的男人这样对待你老爸,你还能袖手旁观?
“水来了,您请用。”清馨将水杯放到清风舜面前的茶几上,然后绕过茶几坐到郑昊旁边,双手奉上橙汁,殷勤地说:“昊哥,你以后要多喝点橙汁,多多补充维生他命C,增强抵抗力,这样才不容易生病。”
“谢谢。”郑昊接过橙汁美滋滋的喝了几口。
清风舜眼中跳动着火花,七窍生烟的逼视着郑昊手中的橙汁,抗议道:“为什么主人喝橙汁,让客人喝白开水?你们懂不懂待客之礼,懂不懂尊重长辈,懂不懂先人后己的道理?”看着那杯清澈见底的水,他……他心寒哪!
清馨指着那杯水,口若悬河地说:“白开水?大叔,你也太不识货了。那是法国依云特级矿泉水,它可是不远万里飘洋过海,飞跃巍峨壮丽的阿尔卑斯山脉,穿过世界屋脊青藏高原,才来到我们面前的,这么珍贵的水,自然要献给贵客饮用啦。”
她又指了指郑昊手上的橙汁说:“你别看我家主人喝的橙汁酸甜可口,其实是本地生产的廉价货,谁知道工厂有没有把橙子洗净?有没有去皮?会不会有烂橙子啊?看着颜色亮丽,或许是添加了色素之类的食品添加剂……”
她的话未完,只听“乓”的一声响,郑昊浓眉轻蹙,将杯子放到了茶几上,脸色比“包青天”还要黑,他斜睨着侃侃而谈的清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是在帮我吗?”
清馨吐吐了小粉舌,笑眯眯的说:“不妨碍你们谈话了,我回房间去。”一比一战成平局,苍天作证,她可没有偏袒任何一方。看样子,老爸和郑昊双方都在磨刀霍霍,准备“互侃”了,为了不溅一身血,明智之举就是暂时回避。
“那女孩是你女朋友?蛮可爱的。” 清风舜克制住胜利的笑意,我的乖女儿,老爸总算没有白疼你。
郑昊冷淡的说:“不是,她是我家的保姆。”
“噢?只是这样吗?真是太可惜了,我觉得你们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