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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昱于其国主。道遇我兵,夺归,天祚并赐死。
李处温,析津人。伯父俨,大康初为将作少监,累官参知政事,封漆水郡王,
雅与北枢密使萧奉先友旧。执政十余年,善逢迎取媚,天祚又宠任之。俨卒,奉
先荐处温为相。处温因奉先有援已力,倾心阿附,以固权位,而贪污尤甚,凡所
接引,类多小人。保大初,金人陷中京,诸将莫能支。天祚惧,奔夹山,兵势日
迫。处温与族弟处能、子姡В饧僭咕岫纪诚舾赡绷⑽汗醮荆俜
汉官属诣魏王府劝进。魏国王将出,姡顺拄髋垡轮畎俟侔菸璩坪亍N和豕
辞不得,遂称天锡皇帝。以处温守太尉,处能直枢密院,姡俑偌啵笃蠊
以下及亲旧与其事者,赐官有差。会魏国王病,自知不起,密授处温番汉马步军
都元帅,意将属以后事。及病亟,萧干等矫诏南面宰执入议,独处温称疾不对,
阴聚勇士为备,绐云奉密旨防他变。魏国王卒,萧干拥契丹兵,宣言当立王妃萧
氏为太后,权主军国事,众无敢异者。干以后命,召处温至,时方多难,未欲即
诛,但追毁元帅劄子。处能惧及祸,落发为僧。寻有永清人傅遵说随郭药师入燕,
被擒,具言处温尝遗易州富民赵履仁书达宋将童贯,欲挟萧后纳土归宋。后执处
温问之,处温曰:“臣父子于宣宗有定策功,宜世蒙宥容,可使因谗获罪?”后
曰:“向使魏国王如周公,则终享亲贤之名于后世。误王者皆汝父子,何功之有!”
并数其前罪恶。处温无以对,乃赐死,姡б喾铩
张琳,沈州人。幼有大志。寿隆末,为秘书中允。天祚即位,累迁户部使。
顷之,擢南府宰相。初,天祚之败于女直也,意谓萧奉先不知兵,乃召琳付以东
征事。琳以旧制,凡军国大计,汉人不与,辞之。上不允,琳奏曰:“前日之败,
失于轻举。若用汉兵二十万分道进讨,无不克者。”上许其半,仍诏中京、上京、
长春、辽西四路计户产出军。时有起至二百军者,生业荡散,民甚若之。四路军
甫集,寻复遁去。及中京陷,天祚幸云中,留琳与李处温佐魏国王淳守南京。处
温父子召琳,欲立淳为帝,琳曰:“王虽帝胄,初无上命;摄政则可,即真则不
可。”处温曰:“今日之事,天人所与,岂可易也!”琳虽有难色,亦勉从之。
淳既称帝,诸将咸居权要,琳独守太师,十日一朝,平章军国大事。阳以元老尊
之,实则不使与政。琳由是郁悒而卒。
耶律余睹,一名余都姑,国族之近者也。慷慨尚气义。保大初,历官副都统。
其妻天祚文妃之妹,文妃生晋王,最贤,国人皆属望。时萧奉先之妹亦为天祚元
妃,生秦王。奉先恐秦王不得立,深忌余睹,将潜图之。适耶律挞葛里之妻会余
睹之妻于军中,奉先讽人诬余睹结驸马萧昱、挞葛里,谋立晋王,尊天祚为太上
皇。事觉,杀昱及挞葛里妻,赐文妃死。余睹在军中闻之,惧不能自明被诛,即
引兵千余,并骨肉军帐叛归女直。会大霖雨,道途留阻。天祚遣知奚王府萧遐买、
北宰相萧德恭、大常衮耶律谛里姑、归州观察使萧和尚奴、四军太师萧干追捕甚
急。至闾山,及之。诸将议曰:“萧奉先恃宠,蔑害官兵。余睹乃宗室雄才,素
不肯为其下。若擒之,则他日吾辈皆余睹矣。不如纵之。”还,绐云追袭不及。
余睹既入女直,为其国前锋,引娄室孛堇兵攻陷州郡,不测而至。天祚闻之
大惊,知不能敌,率卫兵入夹山。余睹在女直为监军,久不调,意不自安,乃假
游猎,遁西夏。夏人问:“汝来有兵几何?”余睹以二三百对,夏人不纳,卒。
论曰:辽之亡也,虽孽降自天,亦柄国之臣有以误之也。当天庆而后,政归
后族。奉先沮天祚防微之计,陷晋王非罪之诛,夹山之祸已见于此矣。处温副魏
王以僣号,结宋将以卖国,迹其奸佞,如出一轨。呜呼!天祚之所倚毗者若此,
国欲不亡,得乎?张琳娖娖守位,余睹反覆自困,则又何足议哉!
卷一百三 列传第三十三
◎文学上
○萧韩家奴 李澣
辽起松漠,太祖以兵经略方内,礼文之事固所未遑。及太宗入汴,取晋图书、
礼器而北,然后制度渐以修举。至景、圣间,则科目聿兴,士有由下僚擢升侍从,
骎骁崇儒之美。但其风气刚劲,三面邻敌,岁时以蒐浯为务,而典章文物,视古
犹阙。然二百年之业,非数君子为之综理,则后世恶所考述哉?作《文学传》。
萧韩家奴,字休坚,涅剌部人,中书令安抟之孙。少好学,弱冠入南山读书,
博览经史,通辽、汉文字。统和十四年始仕。家有一牛,不任驱策,其奴得善价
鬻之。韩家奴曰:“利己误人,非吾所欲。”乃归直取牛。二十八年,为右通进,
典南京栗园。重熙初,同知三司使事。四年,迁天成军节度使,徙彰愍宫使。帝
与语,才之,命为诗友。尝从容问曰:“卿居外有异闻乎?”韩家奴对曰:“臣
惟知炒栗:小者熟,则大者必生;大者熟,则小者必焦。使大小均熟,始为尽美。
不知其他。”盖尝掌栗园,故托栗以讽谏。帝大笑。诏作《四时逸乐赋》,帝称
善。
时诏天下言治道之要,制问:“徭役不加于旧,征伐亦不常有,年谷既登,
帑廪既实,而民重困,岂为吏者慢、为民者惰欤?今之徭役何者最重?何者尤苦?
何所蠲省则为便益?补役之法何可以复?盗贼之何害可以止?”韩家奴对曰:
臣伏见比年以来,高丽未宾,阻卜犹强,战守之备,诚不容已。乃者选富民
防边,自备粮糗。道路修阻,动淹岁月;比至屯所,费已过半;只牛单毂,鲜有
还者。其无丁之家,倍直佣僦,人惮其劳,半途亡窜,故戍卒之食多不能给。求
假于人,则十倍其息,至有鬻子割田不能偿者。或逋役不归,在军物故,则复补
以少壮。其鸭渌江之东,戍役大率如此。况渤海、女直、高丽合从连衡,不时征
讨。富者从军,贫者侦候。加之水旱,菽粟不登,民以日困。盖势使之然也。
方今最重之役,无过西戍。如无西戍,虽遇凶年,困弊不至于此。若能徙西
戍稍近,则往来不劳,民无深患。议者谓徙之非便:一则损威名,二则召侵侮,
三则弃耕牧之地。臣谓不然。阻卜诸部,自来有之。曩时北至胪朐河,南至边境,
人多散居,无所统壹,惟往来抄掠。及太祖西征,至于流沙,阻卜望风悉降,西
域诸国皆愿入贡。因迁种落,内置三部,以益吾国,不营城邑,不置戍兵,阻卜
累世不敢为寇。统和间,王太妃出师西域,拓土既远,降附亦众。自后一部或叛,
邻部讨之,使同力相制,正得驭远人之道。及城可敦,开境数千里,西北之民,
徭役日增,生业日殚。警急既不能救,叛服亦复不恒。空有广地之名,而无得地
之实。若贪土不已,渐至虚耗,其患有不胜言者。况边情不可深信,亦不可顿绝。
得不为益,舍不为损。国家大敌,惟在南方。今虽连和,难保他日。若南方有变,
屯戍辽邈,卒难赴援。我进则敌退,我还则敌来,不可不虑也。方今太平已久,
正可恩结诸部,释罪而归地,内徙戍兵以增堡障,外明约束以正疆界。每部各置
酋长,岁修职贡。叛则讨之,服则抚之。诸部既安,必不生衅。如是,则臣虽不
能保其久而无变,知其必不深入侵掠也。或云弃地则损威,殊不知殚费竭财,以
贪无用之地,使彼小部抗衡大国,万一有败,损威岂浅?或又云,沃壤不可遽弃。
臣以为土虽沃,民不能久居,一旦敌来,则不免内徙,岂可指为吾土而惜之?
夫帑廪虽随部而有,此特周急部民,一偏之惠,不能均济天下。如欲均济天
下,则当知民困之由,而窒其隙。节盘游,简驿传,薄赋敛,戒奢侈。期以数年,
则困者可苏,贫者可富矣。盖民者国之本,兵者国之卫。兵不调则旷军役,调之
则损国本。且诸部皆有补役之法。昔补役始行,居者行者,类皆富实,故累世从
戍,易为更代。近岁边虞数起,民多匮乏,既不任役事,随补随缺。苟无上户,
则中户当之。旷日弥年,其穷益甚,所以取代为艰也。非惟补役如此,在边戍
兵亦然。譬如一杯之土,岂能填寻丈之壑!欲为长久之便,莫若使远戍疲兵还于
故乡,薄其徭役,使人人给足,则补役之道可以复故也。
臣又闻,自昔有国家者,不能无盗。比年以来,群黎凋弊,利于剽窃,良民
往往化为凶暴。甚者杀人无忌,至有亡命山泽,基乱首祸。所谓民以困穷,皆为
盗贼者,诚如圣虑。今欲芟夷本根,愿陛下轻徭省役,使民务农。衣食既足,安
习教化,而重犯法,则民趋礼义,刑罚罕用矣。臣闻唐太宗问群臣治盗之方,皆
曰:“严刑峻法。”太宗笑曰:“寇盗所以滋者,由赋敛无度,民不聊生。今朕
内省嗜欲,外罢游幸,使海内安静,则寇盗自止。”由此观之,寇盗多寡,皆由
衣食丰俭,徭役重轻耳。
今宜徙可敦城于近地,与西南副都部署乌古敌烈、隗乌古等部声援相接。罢
黑岭二军,并开、保州,皆隶东京。益东北戍军及南京总管兵。增修壁垒,候尉
相望,缮完楼橹,浚治城隍,以为边防。此方今之急务也,愿陛下裁之。
擢翰林都林牙,兼修国史。仍诏谕之曰:“文章之职,国之光华,非才不用。
以卿文学,为时大儒,是用授卿以翰林之职。朕之起居,悉以实录。”自是日见
亲信,每入侍,赐坐。遇胜日,帝与饮酒赋诗,以相酬酢,君臣相得无比。韩家
奴知无不言,虽谐谑不忘规讽。
十三年春,上疏曰:“臣闻先世遥辇可汗洼之后,国祚中绝。自夷离堇雅里
立阻午,大位始定。然上世俗朴,未有尊称。臣以为三皇礼文未备,正与遥辇氏
同。后世之君以礼乐治天下,而崇本追远之义兴焉。近者唐高祖创立先庙,尊四
世为帝。昔我太祖代遥辇即位,乃制文字,修礼法,建天皇帝名号,制宫室以示
威服,兴利除害,混一海内。厥后累圣相承,自夷离堇湖烈以下,大号未加,天
皇帝之考夷离堇的鲁犹以名呼。臣以为宜依唐典,追崇四祖为皇帝,则陛下弘业
有光,坠典复举矣。”疏奏,帝纳之,始行追册玄、德二祖之礼。
韩家奴每见帝猎,未尝不谏。会有司奏猎秋山,熊虎伤死数十人,韩家奴书
于册。帝见,命去之。韩家奴既出,复书。他日,帝见之曰:“史笔当如是。”
帝问韩家奴:“我国家创业以来,孰为贤主?”韩家奴以穆宗对。帝怪之曰:
“穆宗嗜酒,喜怒不常,视人犹草芥,卿何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