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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他身旁的美丽女子一直没有开口,平静地脸上也让人瞧不出任何异样。
反倒是我被那个潋滟女子叫嚷出的名字给吓了一跳,要是和梦中的都对上了,我想我又可以纠结好一阵子了。还好此‘镜月’非彼‘镜月’,长得不像,名字一样而已。
“你问我这是要作甚?呵呵呵……我是要作甚?”潋滟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嘶声力竭地嚷叫着。“你说我是要作甚?!我那么爱你,你现在说我是要作甚!”
“潋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若现在离去我不会追究你任何责任。”花镜月拉着那美丽的女子一并坐在了身侧的椅子上,把玩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对潋滟道。“倘若你还是想纠缠不清……后果你确定能承受得起?”
潋滟颓然地瘫坐在了地上,望着花净月他们又哭又笑。镜中的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出闹剧,脑子里有无数的画面一闪过。很快地我心跳如擂鼓,太阳穴也不住的刺痛。只觉得眼前一片血色赤红,我难受地趴了下来,紧紧揪着地上的葵莲。本是红色的葵莲一株接着一株变成了紫色,最后成了一片紫色的花海……
好疼,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般。我不住地低声呼痛,外界也传来了一阵惊呼。朦胧间我看到了一把银色的匕首插在了那美丽的女子身上,花净月惨白着脸低吼着:“萋萋!萋萋……”
那女子的名字怎么也和我一样呢,这是我昏死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七话:情破
也不知道我趴在地上过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所有的记忆也都记了起来。萋萋,天启宫宫主的掌上明珠。师承本宫的副宫主幽镜离,喜欢父亲的首席弟子花镜月。一日魔主攻陷仙界,师傅幽镜离表明爱意之后只身迎敌,那一战天崩地裂所幸他凯旋而归保护了六界众生。师傅也成了六界唯一的神,不过是一名堕神……
因为师傅的表白与堕神身份甘愿自我幽禁在了上清宫之巅,受到表白冲击的我更是没有去看过师傅一面。六界的人都感恩于师傅的大义并不打算追究师傅的任何事情,爹爹也逼着我嫁给师傅。我以死明志除了镜月哥哥外谁也不嫁,爹爹无奈只好随着我去。
自闭在上清宫之巅的师傅也没有任何表示不满,一直过了百余年我和镜月哥哥将要成亲的头三天晚上。天启宫迎来了一名同我姓名的女子——萋萋,他们告诉我她才是天启宫宫主真正的女儿。而我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镜月哥哥一直和她在一起,现在要成亲了她这个正主也该昭告于天下了。
说什么天启宫历届宫主女儿都会关乎天下苍生气运,出此传统也情非得已。所以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我一个人不知晓,镜月哥哥对我的好,爹爹他们对我的好都不过是因为愧疚罢了。
我没有哭闹,并不是我顺从。而是我已经被这摄人的消息震惊地失了神魂,只会静静地坐在房里的床铺发呆。直到镜月哥哥和那个萋萋完婚了三年,她怀有身孕我才回过神来。我想哭,却早已错失了良机。我想笑,在别人眼里却成了疯傻。
我被送到了上清宫之巅同师傅住在一起,真正的萋萋迫切需要一个日后能顶替她孩子身份的孩子,我自是因为传统又成了理所当然的牺牲对象。其实他们更是想要一个神之子有备无患,魔主余党没有彻底歼灭,他们需要一个强大的后备。他们想要乘着师傅未曾堕落成魔留下神之子,既然镜荒又因为传统急需替身孩子一切就顺其自然了起来。
上清宫之巅里的师傅已经有了坠入魔道的迹象,我要是没能在他成魔之前怀上孩子他们会考虑在此之前把师傅给杀了。他们说:不管天镜离之前的功绩有多伟大,他一旦要是成魔横竖是要被杀掉的。倘若你和他能产下神之子,我们就留他一命。毕竟孕育了神之子他法力会折损大半,到时候也不足畏惧。那一刻我真的笑成了白痴,所谓的正道也不过如此!
师傅倒是为了我宁死不屈,想要对师傅生出的怨恨却没能生出半点儿。既然他们如此待我们,我也没有必要伤害真正关爱我的人。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用一瓶销魂丹,造就了所谓的神之子。
第七话:情灭
我天真的以为只要孩子出世了就什么都结束了,却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灾难的开始。孩子出生后师傅也逐渐恢复到了正神之道,他不允许任何人打那孩子的主意。六界即将迎来两位正神是多么可喜的事儿,但对于一些恶心肠的仙家和魔族确是无上的威胁。
他们私下勾结魔族发动了战争,又陷害我儿乃是恶魔之子。领头的花镜月言之凿凿,他确定在我怀上孩子的时候师傅是半魔状态。半魔生出来的孩子那血统谁能保证是正正当当的神之血脉?
众口铄金,孩子被强制处决。师傅为了保护我和孩子直接堕魔,千年道行毁于一旦。最后孩子还是死了,师傅大开杀戒差点屠了整个仙界。我被仙界的人抓住才威胁住师傅,局面就这样僵持了整整一年,师傅带着魔族不断骚扰仙界,仙界的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我站入他们阵营。
我答应了,要求是要单独见一见师傅。为了证明我的忠诚,我饮下了六界泉的水,倘若三个时辰没有服下解药必死无疑。
呵呵,我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怎会怕这区区毒水?师傅为我付出太多了,我既不能给他爱情就给他光明的道路吧。
那夜,我骗了所有人。用秘法摘了师傅的心,废了我的修为渡他成神。我代替了他魔的角色,统领着魔族欲与仙界同归于尽。又因花镜月的阻扰断了自己的生路,亦断了所有魔族的生路。
后来的后来……就没有了后来。只道一日我意识混沌初见天光,遇到了一位神人。神人的模样我还是没有忆起,只记得那飘逸清冷的背影,还有那清冷缥缈的声音———等我归来再放你出来。
我自嘲地笑了笑,凝视着外界忧心忡忡的花镜月。皮囊变了眼神还是当初的模样,虽不知他为何堕入了轮回。我确信眼前的花镜月就是天启宫的那个花镜月,也明白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萋萋是那个天启宫的萋萋。
我笑了,笑得很大声。
“是谁?!是谁在笑?!”
笑声凝噎在了我的喉咙里,看着全身戒备的花镜月我愕然了。他能听到我的声音?为什么他能今日能听到我的声音了?
那路英雄在此请现身一见,莫要装神弄鬼故作玄虚。
面对他的冷硬沉稳我又想发笑了,结果却是湿润了眼眸。花镜月,你那副紧张维护她的姿态太过明显,可困在镜中的我怎会有伤害她的能力?
第八话:殊途
“是我。”我擦拭掉眼角的泪滴冷声回应,指腹的凉意直达心底。意外地花净月没有再说话,而是把下人都遣走了。
“镜妖?”他拿起了窗边的那面铜镜,我看到了放大版的花镜月。
“我不是妖怪。”我轻笑,心底有些发憷。我原本是仙,死而复生又不是人。妖怪吗?身上又没有妖气,我到底成了什么怕是只有天知道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你能用法力救活我的镜荒吗?”他蹙着眉头,盯着铜镜的眼眨都不眨一下。
“我为什么要救她?我又出不去。”我说的是实话,纵使这个事实让我们彼此都有些生气。
“我放你出来,你帮我救好萋萋!”他指着床上昏睡的女子,又指了指这面铜镜。“你等我些时日,你可愿意?”
我很期待他到底要怎样把我从这镜子里放出来,我笑着答应了他的要求。我答应救好萋萋,却没答应救好之后再杀了她!
当日怂恿各个仙家杀掉我孩子的这个女人也是功不可没,至于花镜月就留着承受失去的痛苦吧。师傅,孩子,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
花镜月没有让我失望,在他消失三天归来之后真的把我从镜中解救了出来。他伸手入镜子拉出我的那一霎那,我有些迟疑地望着身后的紫色葵莲。终于……要离开了。我还是握住了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倾身越过了镜子的结界缓缓落地。
就在我完全落地的瞬间,紫色的裙袍变成了红色的纱裙。为什么会这样?!我胡乱地扯着身上的衣裙,袭地的青丝也不住地舞动起来。那是师傅给我留下的唯一物件,我怎能让它轻易就消失了!这是为什么?原本欢喜的心情变得有些颓然。
也罢,只要报完仇我就能解脱了,所有的念想与想念都会随着我消散而消失吧。
我自是没有询问他是用什么方法把我从镜中解禁出来,按照约定我救好了中毒至深的镜荒。三日之后我提着剑与他们对峙着,我很轻易地就制服了他们,我就在花镜净月的跟前把萋萋一剑又一剑的凌迟弄死,然后我看见他哭了。这是我认识他前后上万年来第一次看到他哭,原来他们面对自己珍爱的人死去是会难过啊。既然如此为何他们就能那般轻易地把我的孩子杀了?还逼得师傅入了魔道,最后失去心脏泯灭了欲识忘却过往成了个无情的神祗。
第九话:不归13846255
“阿萋,你就这么恨我们么?”花镜月声音有些嘶哑地低吼着,原来他也是记得那些记忆的。我扬剑对准了他的鼻尖,冷笑道。:“那你现在恨我吗?你有多恨,我就比你恨上千万倍。你说,我到底有多恨你们?还有请叫我幽镜夫人,我早在三千多年前就不是萋萋了不是吗?”
恍叫话久。他不再言语,只是抱着那个萋萋的尸首冷冷地盯着我。许久之后我竟然被盯得有些心慌,为何我要心慌?我心中不住的问自己,是他们对不住我和师傅还有我同师傅的孩子,我报仇难道错了吗?
“幽镜夫人?你以为你这样做对得起谁?那个死去的孩子还是离师叔?其实你什么都不懂!”花镜月眦目欲裂,那眼神好似要把我戳得尸骨无存。“你知道自己是被谁封印在这镜中的吗?你知道我们为什么都轮回了吗?你知道离师叔现在如何了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花镜月一连几个的‘知道’狠狠地击打着我的心,他凭什么用怨恨的口气质问我这一切?他还有脸提孩子,当初若不是因为他们的一己私欲还会有今日的情景吗?
“花镜月,你比谁都明白若不是你夫人太善妒,我们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吗?你质问的那些都不重要了,既然当初做了隐瞒的选择今日就不该拿着它作为你怨恨的借口。我是恨了你们,真真实实地恨着你们。我所知道的是你们逼得我夫离子亡,而我要做的就是报仇给所有人一个解脱。没有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理由,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不是吗?”这是自我恢复记忆以来真正的一次心平气和同花净月说话,没有任何勉强地做作只是以心而论。
“对不起。”花镜月冷静了下来,紧握地手也渐渐松开来。面色也变得极为平静,抱着那个萋萋的尸首缓缓地站了起来道:“开始就是我们错了,结果谁对谁错都不重要了。只是幽镜夫人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你的孩子没有死。离师叔花了千年时间集齐了他的魂魄投入了轮回之中,当年你能用秘法把离师叔再次拱上神位,殊不知他并非完全被秘法洗涤透彻。”
听到我儿没有泯灭于天地我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至于师傅的情况让我无比担忧。我放下了手中指向他的剑,急切的问了他:“师傅,师傅他怎么了?!”
花镜月并不急着回答我的话,只是眼神晦涩莫名地凝视了一会才开口继续道:“没有被你秘法彻底洗涤的离师叔只是失去了心脏和欲识并没有忘却一切,更没有忘却他深爱着你。你知道吗?他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