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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狼群。东翟影在世时,蛮夷还尚且有所忌惮,现在他一死,对蛮夷来说等于少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倘若他们不起攻占之意,那才叫不放心呢!”
“可是现在的昭华并不适合作战,宫中已经乱成套了,若是现在蛮夷攻打我们不是素手无策了?”槿药不无忧心。
“胡尔赤之还不会笨到这么程度,呼努尔烈还在昭华一天他就不会强行攻占。”清绝明艳的俊脸上缓缓勾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执起棋盒中的一颗黑子砰的落子,毫无半点犹豫迟疑,身后的槿药却是懂了,呼努尔烈和胡尔赤之在蛮夷是分割占地的雄狮,对对方的实力有相当的了解这一次呼努尔烈虽战败在鸿塔之战,但是胡尔赤之不会愚蠢到认为呼努尔烈可以如此轻易的被杀死。
蛮夷的局势很微妙,所以胡尔赤之不会轻易的去触碰这颗棋子,只要呼努尔烈一死,那么他手下的战将会不顾国家安危而为此拼上一拼。
昭华是乱,可是蛮夷难道就不乱?他弯了唇,一抹清雅如茶的笑靥出现在极美的俊脸上,身后一阵帘珠击响,他回头,不由得一愣。
这丫头又不知从哪弄出来的一套霓裳华服,粉红色的丝绸布料看上去细腻柔滑,香肩微露,她虽只有十四岁,发育的却很好,酥胸傲挺,完全没有青涩少女的干瘪。
她大喇喇的从里屋跑出来,呼呼大笑:“九叔你看,我找到一件很漂亮的衣裳。好看吗?”
他的眸色一沉,淡淡瞥了一眼站立一旁明显也有点错愕的槿药。
“那···槿药先告退。”槿药有点难堪,半红着脸敛袖退了下去。
“干嘛走啊?”霓笙不依了,“槿药姐你在正好啊,看看,漂亮吗?”她兴奋的在原地转圈,完全忽视了早已薄怒微蕴的高雅男子。
槿药偷眼瞄了瞄无什么表情的九王爷,心下一凛,从小丫头手中把衣袖抽了回来,展颜一笑,如紫色的蝴蝶翻飞轻盈:“槿药不懂得欣赏,这衣裳还是得由九王爷来欣赏才是。槿药告退了。”
霓笙嘟了嘴看着唯一的同道中人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只好把期盼的目光又放回了九叔身上,笑的一脸谄媚:“九叔,好看嘛?”
他眉目清雅,如高山流水般不可亵渎,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乌黑如墨的眼眸暗沉不知深浅,“九叔的笙儿是最漂亮的。”
她一双灵动的眼睛失神的望进他的眼底,灵魂深处都是一颤,她好喜欢九叔如此看着自己···
情念一动,他终是压抑不住低头吻了下去。她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诱惑,明知是罪恶的,可还是弥足深陷。
昭华新帝的登基仪式在一片哄乱中结束,百姓们这几天皆惶惶然,禁卫军连着巡查了好几个夜晚,对皇城中的百姓也陡然残暴了起来,听说是因为老百姓的无知与冷血让新帝在仪式当天受了伤,太后娘娘也消失了好几天。
城内顿时人心惶惶。霓笙回城之时正好是禁卫军盘查最严的时候,听的老百姓都在议论新帝受伤的事,她心下又是一阵紧张。
东凤城还是受了伤?
九叔先一步回了宫,自己却是在龙眼泉山多呆了几天,实在是那里的温泉太舒服了。可短短几日,城内还是没有太平下来,心下不免担忧不已。
槿药自从和霓笙聊熟了之后,也渐渐放开,没人在的时候基本都相伴在左右,此时见霓笙一脸愁容,不免失笑:“小主怎不信九爷的能力?”
她放下帷幕,叹息:“我不是不相信九叔,只是凤城那小子本就是个倔脾气,我让九叔帮他完全是自己一个人的主意,在龙山我想了几天,若是凤城不接受那九叔也是无可奈何的,况且九叔和凤城两人本就是对敌的关系,我这般强求九叔总觉得亏欠了九叔一些。”
“槿药替九爷说句话,只要小主心里有九爷我想九爷已经很高兴了。”紫衣女子轻笑出声。
她面上一红,心里那只小鹿不安的跳动了起来:“槿药姐姐说的是什么话,笙儿心里自是有九叔的。”可话才出口脸上更是火烧云了,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槿药却是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了。霓笙恼的脖子都红了,气愤的一哼别了头望向窗外。
攻陷防线
守城门的小侍是城头的小楠,长的憨厚老实,大秋季的站在冷风中不免有了冷意,抱了长戟在原地搓了搓手,突地听城门外响起了车轮碾压的声音,抬首一望,是一座风雅的马车,为首驾马车的人看上去有些凶悍,冷着一张脸,黑目对上小楠时,会让人忍不住产生一阵寒意。
小楠被身后的老张推上了前,他只好鼓了胆子哆哆嗦嗦问他要腰牌。
萧昀扬鞭啪的一声抽打在马肚上,马儿一个扬蹄却未奔出去,反而在他的拉力下稳稳的停下,小楠顿时吓得腿肚子都在抖,可倔性子也被逼了出来,长戟一横:“交出···腰牌!到底···是干什么的?”
萧昀眉梢一挑,似是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守门的侍卫也会如此烈性,马车内适时传出了问话:“怎么了?”
小楠抬头的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美丽的少女,精致的脸庞,眉梢带着笑意,这就是娘亲说的倾国倾城的女子吧?
少女的目光从他脸上轻轻带过,转首看向一边的男子问:“不给过吗?”
萧昀淡淡嗯了一声,那女子却是笑着跳下了马车,走到小楠身边,“这位小哥,我们是九王爷府的,不知你要怎么才能让我们过去呢?”
他只顾着傻愣,也不知她到底问了什么,老张看了这情形赶紧从后面跑过来接话道:“原来是九王爷府的啊,是小楠子有眼无珠了。刚才这位小哥也没说清楚,都怪我们没看出来。”
霓笙眼珠一转,眼前的老头低头哈腰的,让她有了一阵厌烦,没了玩弄之心,撇了撇嘴便转身上了车。
槿药见她气鼓鼓的一屁股坐了下来,不由奇道:“这又是怎么了?不过是下去问个情况而已,怎么又把自己搞的这副面孔。”
“那老头肯定是认出我来了,不然他怎么不问我们要腰牌了呢?”她嘟着嘴,有点愤懑:“这老家伙估计还在记恨着我去年在他家后院放的火呢!”
槿药嘴角一抽,探手抚了抚额,这丫头还真是···
一行人直接奔去了九王爷府内,虽然大街上有点紧张气氛,但到了九王爷府周围还是安闲的很。
霓笙一下马车直奔九叔的书房,半路却是被朝寒那臭小子给拦了下来,一副少年老成的脸上满是不屑:“主子不在,郡主还是回去吧!”
她微微一愣,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倒是他的话让她莫名的一慌,九叔都已经离开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九叔还没回来?”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由于担心而明显的上扬,尖利的让人不寒而栗。
槿药从门外走进来,紫色款服缓摆,几步来到朝寒跟前,眸色一晃,朝寒却是忍不住退了一步,吓的腿一软,就要跪下来:“大人······”
她一拂袖,朝寒的身子一个踉跄稳稳站住,“九爷还没回来?”
“是!”朝寒恭敬道。
霓笙慌了神,槿药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九爷估计没什么事给耽搁了,九爷的武艺那么高强,天下能伤他的人除了你不会有任何人了。再不济还有白衣他们,放心吧,暗夜七卫如果连九爷的命都保不住就不配当这天下第一卫了。”
被槿药如此一说她的心也松了松,咬唇想了想,当下对槿药说:“我去宫中一趟,要是九叔回来了让他先在府内等我。”
皇宫内的一切安然,只不过行走在宫中还是会感觉到一些细微的变化。霓笙才踏进宫门就见到兵部侍郎虞大人的马车从宫门内缓缓驶出,隔着帘幔,霓笙依旧能感觉到那道冷如利剑的目光狠狠刺了自己一下。
果然是身居高官者,霓笙耸了耸肩,继续往皇宫内走去,皇宫门口的侍卫见是三王爷家的玲珑郡主,立马上前屈身行礼,霓笙笑了笑,“我只是去宫中看一下皇上,难道连我也不能进宫了?”
侍卫一跪:“皇上早已为郡主准备了马车,郡主这边请。”
霓笙一愣,却还是跟着他转了弯,马车前有一身影早在等候。
她走过去,那人福了礼:“郡主可算来了,皇上等你很久了。”
她抿了唇深深看了一眼马车前的路雨,身手敏捷的跳上马车。路雨尖细的嗓子适时响起:“起程,景阳宫。”
马车摇摇晃晃行了半个时辰,霓笙眼睛跳的厉害,不知东凤城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呆在景阳宫?路雨亲自出来迎接,是不是预示着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人可以让他相信了呢?
难道上官明璐回来了?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九叔也没跟自己说清楚,那天的情形她看的很清楚,上官明璐若是要杀东凤城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突然变的如此棘手?九叔到底给这些人下了什么棋!
景阳宫,气势恢宏,钩悬似的屋檐下挂着几只灯笼,门前的几株海棠花开的甚是鲜艳,下了雨凋零了花朵,从大门口望去像是铺了红色地毯似的。
门口的守卫增加了不少,可是都是些生面孔。霓笙脚步一顿,转头看了看那些人,路雨上前扶住她的手,“郡主小心台阶。”
她甜甜一笑,眉眼弯弯,顺手搀扶着路雨瘦弱的手,手下一用力,路雨点了点头,已默认了她的猜测。
“郡主进去吧,皇上在等你呢!”路雨声音听上去有些苍老了,也对,经历了两代皇帝,一生都纠缠在皇位的争执中,他的一生其实也挺可怜的。
新皇中毒(上)
霓笙站在门口好一会才推门而入,为什么她总是站在他的门外呢?为什么每次来每次都会如此的失落呢?东凤城那家伙就是不让人省心!
她跨进去,景阳宫不似别的宫,采光极好,没有任何阴沉的错觉。东凤城坐在书案后,真一脸愁容的盯着面前的奏折,连霓笙进来他都未曾察觉。
“看什么呢?”她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为他会吓一跳,谁知这一拍连个声音都没击响。
右手半撑着下巴,他抬眸看了看她,霓笙皱了眉:“干什么?这么凶!”
说着状似要走,他一把拖住她的手腕,然后把桌上的奏折推到她的面前:“看看。”
霓笙疑惑的斜了他一眼,抓起那张奏折大致扫了两眼,心下一惊,拿着奏折的手抖了两下,“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才过了登基仪式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你逼下位?”
东凤城却是冷冷笑了起来:“不是迫不及待,而是本来就准备好让我在那一日狼狈而逃。”
“什么意思?”她突觉心神一晃,脑海中一片空白。
“你以为老百姓再胆大他们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吗?若没人起了头,若没人事先给那些头脑简单的人灌输反叛的思想,他们再大胆也不至于在天子脚下作乱。那日刺伤我的并不是太后,而是夹在人群中的刺客。”握着她手腕的手不由一紧,漂亮的桃花眼抬起,定定看向她。
“你在怀疑九叔?”她火气上来,狠狠的甩开他的手。
东凤城抿唇冷笑:“你在紧张什么?我有说是九王爷吗?”
“你的意思就是的,那你这个时候叫我来宫中干什么?给我看这些奏折是什么意思?群臣作乱干我何事?我要回去。”她最讨厌他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话了,他有他的皇帝架子,她还不稀罕呢!谁怀疑不好敢怀疑她的九叔?亏她还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