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靳长恭唤人将靳微遥召来,好厮倒是不客气一直住在毓秀宫中,一开始她是碍着神武族人与师傅的面上,便随他住在以前的宫中,却不想她已下旨封他为太傅,他去不去住太傅府,碍继续赖在宫中不走。
上次因靳渊遥与暗帝在泉采阁闹之事,他一直就没有再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过,而同时靳渊柏倒是时不时跑进宫来,却被她一直挡在宫外。
昨日,无意中听到泉采阁因得罪朝中某一权贵被查封停业,原本靳长恭对此事并不在意,直到接二连三看到求请的折子才知道,靳渊柏这是得罪了人家靳大前太上皇了。
这不就是在暗中使绊子,要不是顾及她,她估计按靳渊遥那睥睨渣子的脾性,怕是早就派兵端了泉采阁一窝子了!
不过,靳渊柏倒是本事,竟能够请动这么多朝廷大员替他求情,但其中一份折子也是关于泉采阁被查封一事,却不是求请,而是诋毁赞同靳微遥的。
不用说,也就是咱们出水清莲,嫉恶如仇的莲谨之奉常大人。
这两大座山压在头上,是以这些想帮衬泉采阁的朝臣才无奈,转折求助于这位“同道中人”的陛下。
陛下夜嫖泉采阁十二阁阁主的事情,如今朝廷上下已奉其为一则吹嘘赞叹的艳史,她俨然已成了青楼名妓眼中的绝代嫖客,朝中最具文武全才,文韬武略,夜战十二次的勇猛十二帝啊,前世古人,没有之一啊!
这一则宣传语,最近在上京越演越烈,就像是他们故意将她拖下混漟这槽心的水。
对此,靳长恭表示沉默,暗中却暗恨挠墙:这流言简直就是人身诽谤!苦逼啊她,为此她付出了惨痛的一夜啊!花公公得知消息那一夜,拼着白日劳累过度的身子,竟夜袭而来。
那一张绿黝黝的脸,那一双黑沉沉的眼,令不忍直睹,可不睹就没事了吗?接下来手段何其残忍啊,儿童不宜,不顾她结结巴巴的坑爹解释,要她这样,要她那样,对她这样,对她那样,那一夜说起来都是一脸血啊!
于是此刻,有机会了,一脸阴险苦逼相的她决定去报复社会,你们不是喜欢嫖吗?寡人便封了它,寡人憋死你们!你靳渊柏不是爱制造诽闻吗?那寡人就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泉采阁由日进万斗,变成分文不值!
事实证明,她的置之不理的确报复了她的很多“仇人”,其中最着急憋气的自然就是靳渊柏,他托了很多关系去疏通,上面仍旧押着不肯放,而此刻他能帮上忙的平彻候不在,暗帝昏迷中,陛下又不肯见他……
他怀疑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了,为了帮暗帝了一个心愿,他连自己都赔进去了,要说他在靳国的产业倒也是多,区区损失一个泉采阁倒也不算什么,但是他心底却极度不服气,觉得靳长恭不该对他这么绝情!
上次的事情,他都默默地忍了下来,却不想她仍旧要赶尽杀绝,简直,简直就是太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了!
靳渊柏的怨恨情绪并没有确切地传达到靳长恭这里,因为她也遇着糟心事儿了!她此刻召见了靳微遥,那厮竟学起公冶闹别扭,一请不来,二请推迟,三请称病!
卧槽!贱人就是矫情,谁说的,真TMD的太正确了!
对他,靳长恭的耐心是有限的!于是,她也不召见了,直接挥笔一书,直接下圣旨,大概白话内容如下:姓闻人的,你即刻收拾行李,给寡人乖乖地滚出靳国出使雪国去谈判,若收服不了雪国成为附属,你也就不必回来了,若那雪国太子末死,便拿去当筹码,她也不需对方的真诚地效忠,只需要与靳国维持附属关系直练兵式结束就行了。
担心靳微遥或许会有异议,她除了加注以靳国皇帝的身份命令,又附上神武族正统之名下令,双重施压由不得他不从!
、第四卷 第五十二章 你为何不死心?
枪杆子下出政权,出使雪国一事,靳微遥妥协了,亦露面了——在靳长恭以为他准备龟缩在毓秀宫继续烦见她的时候。
“咦,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瞧着咱们闻人太傅面色红润,双眼炯炯有神,连熊都打得死几只的气势汹汹的模样呢?”
靳长恭一看他不请自来了,便夹棍带棒,满嘴凉凉地讥刺着。
靳微遥静静地盯着她,眼神就像煴了一炉火,黯黑的双眸燎亮着火星燃烧。
“长恭,你这个女人果然够狠心!”他的一字一句都似从牙缝里蹦出来,可见气极而失了平日的强势淡定。
靳长恭怔愣了一瞬,沉下脸道:“也就嘱你办点小事,你便辱骂寡人?”
靳微遥眸光倏地凌厉异常,但见靳长恭也不甘示弱,亦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半晌。
“对你来说,我究竟是什么?”他乘风跨步而站于她桌前,双臂撑着案面,逼近她的脸,一张冷峻玉雕般绝美的面容透着怒,透着伤,透着复杂与克制。
靳长恭撇开了眼,冷声道:“别跟我索取你丢掉的东西,亦别妄想这世上真的有原地不动痴痴等待的人。”
靳微遥闻言却不似前几次那般痛彻心扉,亦或者说他早就预料到,从靳长恭那一张薄情寡义的嘴里,别指望能吐出什么令他高兴的词句。
“既然你不愿意与我谈情,那我们就来谈谈别的!”靳微遥发现,如今的靳长恭怀柔政策不奏效,强权亦不屈服,唯有利之一途,她倒是容易被打动,既然如此从今以后,他决定改变策略了。
靳长恭闻言挑了挑眉毛,倒也对他接下来的话兴了几分趣味:“你想谈什么?”
靳微遥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里,道:“神武一族的事情,你想必有很多疑问吧,还有神庙圣主与花公公的真实身份,而西方大陆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地方,甚至于对于他们灌输你的一切,你有没有存在过疑问?”
他的话就像一颗石头投进了靳长恭平静的心湖,她表情越发地高深莫测,神色阴晦难明。
“难道这些问题,你都有答案了?”
“八九不离十。”
靳长恭慢慢阖眸,启唇道:“别当寡人是傻子,这些问题寡人自然想过,但是,还不急……真相如何,事实如何,还不急……”
她需要时间,靳国需要时间来成长……
靳微遥听了她的话,神色一震,缓缓起身,敛眉轻叹一声:“你倒是看得透彻,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对,如今知道真相又如何,凭你……”
“你该出发了,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先处理眼前的事情为重。”靳长恭话锋一转,不愿提那膈应的糟心事儿了!虽说她隐隐察觉有些事情可能不像华韶所说那般单纯,可事实如何也不好贸然下定准。
至于花公公的身份……她发现她并不如想像之中那般怀疑,因为她觉得无论他的具体身份是什么,他都只会是她一个人的花公公,这一点毋庸置疑!
“雪国虽然是一个新国,可前身雪域却是一片实力强悍的存在,你就让我这样去了?”靳微遥不满地蹙眉。
擦!一般酷拽冷霸的太上皇大人,也开始学人家喊“穷”了?!
“你不是有人质在手吗?就是那个雪国太子雪纪武,你拿他威胁雪帝,再随便意思意思地签份附属协议,对你而言何难的!”靳长恭拍桌而立。
靳微遥却凉凉地睨了她一眼:“陛下觉得容易?那雪帝膝下皇子,就算没有十个也有九个八个的,虽然雪纪武得他心多宠爱了几分,但到底与自己的皇位相比,逊色不少,若他不肯就犯,臣又当如何呢?”
靳长恭听到这里总算是悟明白了,他这是拿乔来跟她谈交易了。
“那你当如何?”她沉眸问道。
一看靳长恭却是真怒了,靳微遥才卸下轻佻傲慢的表情,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为了你,我自然会不遗余力替你完成你交待的任务,可是我需要你给我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一次真正的机会。你不要一味地拒绝我,也不要对我视而不见,若最终你对我没有丝毫动心,我便不再打扰你的生活。”
这是他由靳长恭的性格推测出的一个迂回的办法,既然过去发生的已经无法挽回了,那他跟她就重新开始来过,他重新再追求她一次,这一次他会拼尽全力,用尽一生的爱恋来达成。
“你为何不肯死心呢?”靳长恭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怪异地斜向他。
他真的有这么表现得那么爱影儿吗?
她从影儿记忆中感觉得到,他对影儿属于一见钟情,他与她虽然很温柔且疼惜,但那些在她眼中却并不是一种成熟的爱,或许也就是一种性成熟产生的朦胧好感,否则他为何会一遇到怀疑,下意识选择不信任她,他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弃了她?
如今转转折折许多年虽然误会被解除,但是自从她得到这一具肉体身便一直不待见他,除了部分是被影儿的事情影响,更是他一直不断跟她作对而衍生出的厌恶情绪。
事实上除了他与影儿相处还算和谐的大半年,之后无论是与影儿还是她,都是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你仇我恨,你厌我恶当中。
哪里来得感情深厚,哪里来的至死不悔?她疑惑了。
或许是愧疚,或许是他这般自尊高傲的人绝逼不允许生命中出现一个无法消弥的污点,否则就算再喜欢以前的影儿,也不值得如此卑躬屈膝,凭他的能力与才华,到哪里都会是一个大BOSS。
亦或者是她不懂感情,他对影儿其实是真爱,所以才能一直忍着脾气,窝在她靳国替她当下手?
“我爱你,如何能死心?”靳微遥怒道。
被她的质疑,被她的不信任,被她的深深戒备之心打击得体无完肤,靳微遥又忿又恨。他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忍下了这么多的不堪,破了那么多的例,难道她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悔过吗?
没错,以前的他有错,错在不够爱她,不够信任她,可是他之前也不懂爱啊,这些他现在已经在努力地学习了不是吗?
或许以前的他们都不够成熟,他喜欢她,却不懂得如何去喜欢,如何维护与坚持这一段感情,才导致最终一切越磨越遭,彼此间越伤越深。
可他是真正地爱上如今这个独立自强,耀目得足以令天下男人失神追逐的女人了,他已经成长,而她更是与从前迥然不同,他们都因为曾经而改变了,可为何她却一点机会也不留给他呢?
在她的身上,他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几乎比他前半生遇到的全部挫折加起来还多,他很不甘心,甚至也觉得自己自甘堕落,这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无论他如何劝服自己,就是放不下!
“若你办妥此事,寡人或许会给你一次机会。”靳长恭眯了眯眼,直接忽略他的表白。
其实也不怪她忽略,她愣就没有见过谁表白跟骂人似的凶相,愣生生的一句感人情话,变成一种咆哮体,它表示很委屈。
此事她倒是有几分心思答应下来的,她想与其跟他这样纠结不休,不妨利用这次机会解决掉算了。
一男一女,心思各异,一个想着一举拿下,一个想着一次解决。
这一场博弈究竟谁胜谁负呢?
靳长恭心中惦记着栖鸾身份一事,听他几次托云莫深要见她,便换了一套普通百姓服饰,带着震现震北出宫去见见他。
当她一路直线地出宫时,半途却遇到了莲谨之与玥玠两人。
他们并肩游廊步向花海,在那一片茶花下,百花色死猩血谬,翠翼高攒叶,朱缨澹拂花,两位绝代风华,一位长眉连娟,微睇绵藐,一位灼灼其华,唇如朱点,娇嫩诱人。
靳长恭倒是先看见他们,脚步顿了一下,正考虑要不要打扰他们,却见莲谨之若有所感地抬眸,眸光微闪。
“恭。”玥玠一看到靳长恭,冰肌玉骨,眉眼柔柔细挑泛起喜色,便错开莲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