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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嘴巴说不要的宾雪还特地穿上性感的睡衣等候,俩人一次又一次地狂野,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的天色,圣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冰冷的床上……
自从圣龙中毒之后,他变得比以前更谨慎,敌人见没有下手机会,也跟着按兵不动。整个楚门可以说是风平浪静,唯独赛大夫每周定期一次来看仔仔病情时,宾雪突然改变态度,跟赛大夫有说有笑,形影不离,活像俩人是连体婴,看起来密不可分,其实各怀鬼胎,都想除掉对方。
这一天,又到了赛大夫看诊的时间,刚好也是情人节。
为了这个意义重大的节日,宾雪和几个女仆在厨房忙着做各式巧克力点心,她打算让所有楚门人都能有个快乐的情人节,所以她今天没盯着赛大夫不放。
看完诊后,赛大夫来到圣龙所在的书房,点了一根烟。
“仔仔有没有进步?”圣龙每次都会问。
“我觉得他好像是针对我而自闭。”赛丽芙做出伤脑筋的表情。
“丽芙你多心了,除了他小姑姑外,他对其他人还是一样不说话。”圣龙安慰。
“怎么没看到宾雪?”赛丽芙一付关心的模样。
“她在厨房,做情人节的巧克力点心。”圣龙嘴角不经意地扬起微笑。
“你们恋爱了是不是?”赛丽芙用力把烟蒂压在烟灰缸里。
“怎么说?”圣龙抬了抬眉。
“一提到她时,你的眼好温柔,一点也没有坏男人的杀气。”赛丽芙指出。
“说了你别惊讶,我爱她胜过我自己。以前我以为爱情只是电影为了赚钱编出来的神话,但遇到宾雪之后,,我才了解到这世上真有神话,爱使人感觉欲飘欲仙,美好得不能用现有的言语来形容。,‘圣龙的眼中闪着快乐的火苗。
“爱真的这么好,那你会愿意为她死吗?”赛丽芙试探的问。
“当然。”圣龙坚定的点头。
“肚子好饿,我到厨房找找看有什么吃的。”赛丽芙转身离开书房,脸上挂着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笑容。
两个小时后,宾雪拿了一盒自制的巧克力,灿笑如花地走进书房。
“情人节快乐!”宾雪把巧克力盒放在桌上,然后跨坐在圣龙的大腿上。
“从昨十二点到现在,你至少说了一百次。”圣龙蹙眉。
“难道你不快乐嘛?”宾雪鼓起脸颊。
“快乐,快乐到耳朵都淹水了。”圣龙张大嘴,露出足以去拍牙膏广告的牙齿。
“赛丽芙之前到书房做什么?”宾雪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女人,就是疑心病重。”圣能叹口气:“不过是讨论仔仔的情况。”
“只要她不来楚门,我保证仔仔比虾子还活蹦乱跳。”宾雪不客气的说。
“你们两个现在不是很要好嘛,怎么又闹别扭了?”圣龙一脸雾水。
“我跟她从来没好过。”宾雪嗤鼻地:“她一进厨房就打破碗,存心找碴似的,真教人生气。”到现在,她还是怀疑赛丽芙到厨房并不像表面找食物吃那么简单,可是她没发现任何不寻常的地方,除了打破碗
“别气坏身子,不值得。”圣龙抚着宾雪的胸部,趁机吃豆腐。
宾雪推开他的手,拿起巧克力咬一半,另一半要喂圣龙吃,圣龙却摇头,宾雪大表不满:“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你不吃就表示你不爱我。”
圣龙摊开双手,他很少有这种无可奈何的姿势,这表示他不想做又不得不做,因为宾雪的眼神无法拒绝。虽然他最痛恨巧克力,不过为了爱叫他去吃屎,他都会答应。
“好吧,为了证明我的爱,毒药我也……”圣龙说到一半,门突然被撞开,分发巧克力的管家面色苍白地跑进来。
“不好了,好多人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而且嘴唇发紫。”
这时宾雪忽然抱着肚子,发出惨叫:“啊——”
然后她伸手抓住圣龙的衣领,撑着身体,想贴近他,想说话,但如同刀割的肠子便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她心一急,整个人顿时失去意识地躺在圣龙怀中。
“宾雪你怎么了?难道你也肚子痛?”圣龙大叫:“赛大夫呢?”
“她也中毒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中毒了?”
“圣先生,门口的守卫也有好几个有这种症状。”
“我立刻叫外面的弟兄们赶回来。”圣龙拿起桌上的电话。
“来不及,人命关天,我看这些人不紧急送医不行。”管家建议。
“好吧,打电话叫救护车。”圣龙看着怀中虚弱的宾雪,迫于无奈地点头。
圣龙经过桌子时,不小心看到烟灰缸里有卡蒂亚烟蒂,整个身子陡然震动一下。
一时之间他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心里有一个很模糊的印象,仿佛有人跟他说过卡蒂亚什么。他皱了皱眉,神情有些嘲笑自己,自从中毒之后他变得一点也不像人男人,倒像个神经质的女人,异常敏厌,搞得他自己对自己反感。
他再看了一眼烟蒂,上面有口红印,可见是丽芙刚才抽的,他是不该怀疑丽芙的。
宾雪和赛丽芙被同一部救护车载走,而这部车在途中不见踪影。
宾雪从冰凉的地板上慢慢地苏醒,四处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她闻到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但她知道这儿并不是真正的医院,而是赛丽芙伪装诊所的秘密基地。
本来宾雪是因为肚子痛而昏了过去,但当她清醒之后,她感觉到肚子里的毒已经清除,可是头却十分沉重,通常会发生这种状况,是受了麻醉药的影响,这也就是赛丽芙的计划不是要她死,是要她活着,成为钓鱼的饵。
然而赛丽芙并不知道她对麻醉药有免疫力,当然赛丽芙也不会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她爱圣龙,她知道赛丽芙将利用她逼迫圣龙一命换一命,赛丽芙虽然不会遵守承诺,但圣龙是绝对一百个愿意和她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可是她绝对一千个不愿意圣龙为她殉情,所以她宁愿自己一死。
虽然她决意自杀,不过她却无法行动,她的身上穿了一件重度精神病患的服装,长长的袖子裹得她双手伸不直,而双腿也同样被绑住,她只能像毛毛虫一样蠕动。
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令她不由地叹了口气。此时门外传来剧烈的争执声,她很快就分出女声是赛丽芙,但男声却不知道是谁?
“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杀她?”男人暴躁的问。
“她现在不能死,留着她还有利用价值。”赛丽芙的声音十分平静。
“不行,万一圣龙来了……”男人的声音出现惧意。
“我就是要圣龙来。”赛丽芙坚持。
“我不答应,她死了,帮主就要重选,就算仔仔当上帮主,也只剩我一个人能左右他,这么一来帮主迟早是我的囊中物。”这下子宾雪知道他是谁了,陈伯典,一个死到临头还在做白日梦的大白痴。
“你这辈子都休想当楚门帮主。”赛丽芙冷冷的说。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我们说好了,我背叛,你助我当帮主,难不成你自己想当帮主?”
宾雪在门内听了忍不住摇头,这个陈伯典实在头脑简单,钟老六和黎宏相继死亡时,他就应该有点警觉,快向圣龙认错,出卖赛丽芙以自保,到现在才看清自己上当,恐怕只剩死路一条。
“你拿枪做什么?想杀我吗?”赛丽芙发出狐狸般的笑声。
“贱女人,我要你到十八层池狱去哭。”陈伯典连开了好几枪。
“不要怀疑,你的枪没坏,只是子弹在我手上。”赛丽芙走到手术台前。
“想用手术刀杀我,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陈伯典轻敌的说。
“有本事,你就接住我的刀。”赛丽芙挑衅的说。
“好,我就表演一招空手人白刃让你瞧瞧。”陈伯典不甘示弱。
没有多久陈伯典得意洋洋地说:“你的飞刀都射完了,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把戏?”
赛丽芙发出刺耳的笑声:“哈哈哈,陈伯典你上当了,这些刀子上有各种不同的毒药,你若是不信,可以看看你的手是不是变黑色?”
一阵惨叫声之后。外面突然静了下来,宾雪知道陈伯典挂了,接下来就轮到她和圣龙。这时候她反而变得很冷静,她知道活的机会渺茫,但如果丧失斗志就等于完全没有机会,对,她绝不能屈服。
宾雪坐起身子,全身细胞都充满战斗力地等待赛丽芙进来。
好一会,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全黑衣着,头上还戴着黑色雪帽,露出两个眼洞的蒙面人,拿着手电筒走进来,以男音说:“大美人,你醒了?”
宾雪用手挡住强光,哼了一声,表示她极不屑赛丽芙这身装神弄鬼的装扮。“赛丽芙,你根本不需要面罩和变声器,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你是叛徒首脑。”
“你怎么看出来的?”赛丽芙脱下面罩,以真面目示人。
“严格说起来,是仔仔最先发现。”宾雪想了一下。
“我就知道,那个小鬼装出一付自闭症的样子,其实是为了掩我耳目。”
“我还知道你的目地不是楚门,而是圣龙,对不对?”
“聪明,若不是圣龙身体太好,让我没有机会下手,我也不想滥杀无辜。”
“你是因爱生恨吗?”宾雪其实不想知道赛丽芙的动机,但她装出很好奇的样子,为的是拖延时间,她相信这个时候圣龙应该会想到藏镜人就是赛丽芙。
如果他一直想不通,她做鬼也不放过这只笨猪!
“别傻了,什么狗屁爱情,根本就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有钱什么都买得到,连爱情都买得到,而且一次可以买很多个爱情。”赛丽芙笑得十分开心。
“你真是可悲……”宾雪反唇相讥。
“哈!我可悲!你年纪轻轻就死,你比我更可悲。”赛丽芙从裤子口袋拿出一根注射针筒,态度转为冰冷地走到宾雪身旁,对着她脖子刺下去。“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问题,好让你拖延时间,让圣龙来救你。”
有时候,像圣龙这样经历丰富的聪明人,不免会被简单的问题困惑住。
因为聪明人想问题,总是朝艰深的方向去想,而事实上有很多表面看起来很复杂的问题,答案却往往十分简单,圣龙就是犯了这种小错误才会一直解不开藏镜人之谜。
坦白说,圣龙会疏忽,这和他心思全放在宾雪身上不无关系。
钟老大和黎宏的目标都是宾雪,这使他以为藏镜人的目地是楚门帮主,不过他却忘了钟老大和黎宏被杀人灭口也是因为宾雪,有人不准他们杀宾雪,从这点来看,藏镜人的目标不是楚门帮主,这么一来,岂不是十分矛盾?
圣龙一时想不透,又是抓头,又是打头,显得相当的烦躁。
一旁的楚夫人安抚道:“你越急越理不出头绪,反而坏事。”
“不急不行,我担心来不及救宾雪。”圣龙激动得捶胸跺足。
“我有办法了。”楚夫人按着电话内线键:“管家,你进来一下。”
“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管家脸上多了好多条皱纹,显然为了救人忙坏了。
“你没事,圣龙没事,其他人都有事,为什么?”楚夫人若有所思的问。
“我……我不知道,我跟大家吃一样的东西。”管家结巴的说。
“别急,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圣龙没跟其他人吃什么东西?”
“都一样,我有吃饭,有吃菜,有吃水……”
圣龙突然大叫一声:“巧克力呢?”
“我年纪大牙齿不好,一向不吃甜食。”管家解释。
“这么说,有人在巧克力放了毒药,会是谁呢?”楚夫人下结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