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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么点柔情蜜语都听不得,看来我的小溪儿还要多加练习,以后我每日都说给你听,想来就会好些。”卫飒看着她脸红的模样,心情忽然很好。
“哪里有,我是……我是被汤的热气嘘的,才没有脸红。”若溪把手里的碗一推,假意推脱。
“我说过你脸红了么?”卫飒忍不住要促狭她的羞涩,那副模样看在眼里,简直就是对他最好的邀请,连日的休养,让她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虽然脸颊还有些瘦削,却多了几分红润,刚刚用过饭的唇瓣红红的,透着股光亮润泽。
若溪再抬起头的时候,卫飒邪魅凛然的脸孔就已经近在眼前,他身上淡淡的佛手香扑鼻而来,鼻尖和鼻尖挨得极近,卫飒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留恋在她的眼睛上,四目相对,若溪竟一点也感受不到周遭的所有,她的眼里只有他,他,亦如此。
“小溪儿。”他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穿来,轻轻的,低低的,柔哑的,如同泡在最好的米酒之中的蜜枣,香甜得醉人,她几乎就要沦陷在他的一片柔情之中。
“嗯?”
“可以么?”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鼻梁蹭在脖颈上,触动了部分的感觉,酥酥的,麻麻的,轻而浓浓的吻顺便落在她漂亮的锁骨上,有一点点湿润,有一点点温软,还有一点点的撩动心弦。
“我想你。”尽管他再怎么压抑自己心中对她的思念和想要索取的念头,他都不能控制得住那种将要破体而出的欲/望。
随着他吻得加剧,若溪原本撑在他胸前的双手也难以抵挡得住他健硕的身躯,开始向后倾斜。屋里恍然有一股风轻轻的拂过,带灭了大部分的烛火,宝焰识相的关上殿门,忽然黑下来的殿中,若溪只能感觉到他吹拂在自己面上的热气和能溺死人的浓情蜜意。
他的唇已到她的腮边,而那句“不可以”她却没有力气说出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夜春如昼
他的唇已到她的腮边,而那句“不可以”她却没有力气说出来。精确无误的,他的唇贴在了自己的,温热的,带着一点情。欲的味道,细细的舔舐。着,极尽所能的挑。逗着她的感官,企图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换取她的一点反应。
任由他自己骗自己,他也知道,若溪已经不是当初会对着他喜笑颜开,小谎话连篇,恭维之词满天飞的那个小丫头了,她的面容虽无变化,但她从内到外体现出的冰冷气息,已经让他冻结。他惶恐,从未有过的这般惶恐,他害怕,是这二十几年之中从未有过的那种害怕恐惧,像是心中隐隐的就预感到了什么似的,总觉得怀中的这个人,迟早会如床褥上飞翔的飞燕,振翅而飞,飞到一个他找不到,寻不到,想不到的地方去。
心里的惶恐愈发剧烈,卫飒不得不抱紧若溪娇小的身躯,来让自己的内心踏实。
“唔。”渐渐开始炽热的吻让若溪发出不耐的喑哑,同样染上情。欲的声音听在卫飒的耳朵里便如同仙境之中的仙乐佳音,听到耳朵里,酥。到骨头里。
“可以么?”他强忍着冲动,又问了一句,若溪微微睁开一点眼睛,他微微斜上挑的眸子里已经写满了心中所想,她凝视着眸子的主人,轻轻咬了下下唇,眼波微微一转,心里便如同电光火石一般心念急转。
好吧,且让心放纵一次吧,她的确也是思念他的。
她缓缓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轻轻说道,“我不想在这里。”别开玩笑了,这儿可是名副其实的杯盘狼藉,要在这儿么?怕是以后都要留下阴影。
“呵呵。”他的喉间发出轻笑,双臂微微用力,她便腾空被他横在了怀中,卫飒抱着她,走向里间的寝室,他的寝殿,太过宽大,原本设在大殿正中的雕花大床因为若溪的惧冷而弃之不用,那床周围四面太过空旷,即便挂着帐幔,也难以遮风。这些天来卫飒便天天睡在单独为若溪腾出来的卧室之中。
若溪比较喜欢这种较为小巧的房间,这让她感觉很有安全感。
当头顶的粉红色的帐幔缓缓落下的时候,便如同一天的红色云蒸全部跌落云端,从天际落进凡间,恍若每一个少女心中都曾经怀揣的梦想,对爱情的梦想一般,甜蜜且诱人。若溪望着床帐中间那朵摺叠繁复的花儿,轻轻闭上了眼睛。
她才陷入黑暗,他的热情便排山倒海般到来。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他如同一只被困了许久的兽,难以掩饰对她的渴望,却担心她的身体而小心翼翼,这次若溪只觉得自己一只都处在那朵粉红的花儿的花瓣尖上,仿佛她就是那滴露水,晶莹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又被揉捏成各种形状,翻转而轻柔。
她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入睡的,在卫飒替她掖被角时候轻轻动了一下,睁开眼,便见到他一脸餍足的模样,不由脸一红,往被子里缩了一缩。
“醒了?”
若溪躲在被子里,点了点头。
“早饭想吃什么?”他连同着被子一起把她抱在怀里,他结实且线条优美的胳膊露在外面,一想到就是这样一只手臂爱抚着自己身体的时候,若溪竟忍不住脸上更烫。
“我还不饿。”她只能这么说。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卫飒哑然失笑,点了点她露在外面的小鼻子,“还说不饿,瞧你这肚子多诚实。”
他唤了一声,宝焰进来,在卧室的门外说了几句。
“他们说,昨天玉夫人来过了?”卫飒状似无心的开口,手指摸着她长而浓密的秀发,在手指间缠缠绕绕。
“嗯。”玉夫人过来,这事儿绿儿一准是会告诉他的,若溪有这个准备。见他发问,就实话实说,“她来说了什么么?”
“嗯,说了。”她轻声点头。
“不想告诉我?”卫飒微微侧过头来看她。
“不想。”若溪老老实实的摇头,“因为她说的话如果让我重复一遍,我的心会很难受。”
“是么?”卫飒微微眯了眯眼,难道那个玉夫人会专程跑来威胁她么?一个宫女而已,不值得玉夫人如此劳心劳力吧?但她刚刚的话,却让他捉摸不透。
“你若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玉夫人来就是为了殿下您和弦月的婚事。”卫飒捕捉到若溪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忽然更改了的称呼,面色微冷。
“大概玉夫人是怕我不识好歹,得寸进尺吧?”若溪轻轻笑了下,在他的臂弯里晃动了下脑袋,“风月之事太多,对殿下的名声终归不好,玉夫人为您考虑的很周到。”
卫飒的手指忽然用力,扯得若溪不得不抬头看他。
“不许叫我殿下!不许说您这个字!”他几乎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动起他的怒气来。
“嗯。”若溪眨巴了下眼睛。
卫飒这才松了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弦月是父王定的婚事,它不光是一桩婚事,小溪儿,你要明白,皇子有皇子的苦衷。”若溪再次点头,“我明白。”
弦月公主和他这个大祁国最受宠爱的三皇子的婚事,是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政治联姻,谁人看不出这桩亲事背后真正的意图呢?
对她不轻不淡的态度有些许的不满,卫飒飞快的往下说,“但是在娶弦月之前,我要先娶你进门。”
“恩。”若溪习惯性的点头,片刻,察觉有异,仰起脸来惊诧的反问,“你刚说什么?”
“在弦月进门之前,我要先娶你。”卫飒目光灼灼,如屋外最绚烂的一树海棠,纯粹,又坦诚。
若溪不敢置信的回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低声道,“你是疯了么?”
“对。”卫飒忽然笑了起来,轻轻的吻啄在她的唇瓣上,如小鸡吃米。“我为什么不能娶你?为什么娶你就是疯了?正妃之位已经是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了,侧妃的主还不能让我自己定夺么?”他的眉宇间有着一股坚决。
若溪有点挠头,卫飒的这个决定让她很出乎意料之外,“殿下……”
“我说过,不许叫我殿下。”对于记性不好的她,他不由得出声警告。
“我是说,您……”
“也不许用这个字。”他讨厌她这样刻意拉开和他的距离,保持一种冷漠的关系,非常讨厌!
“……”
“你刚才想说什么?”他见若溪一脸吃瘪的样子,又笑了。
若溪叹了口气,扭过脸去,“没事了。”两次都被人堵了回来,谁还想再说下去。
“小溪儿,我知道,侧妃……委屈你了。”他沉默之后,忽而开口,语气中透露着说不尽的歉意。奇怪,明明在接她回来之后他就不断的用各种他能想象得到的方法来弥补自己的过失,然而她的反应并没有一点的好转,连之前那种很狗腿的笑容,她都吝啬的不愿意再给他一点点。
除了娶她,他再也想不到一个好办法来让她安分的守在自己的身旁。
像绿儿那样,每日会在殿外等候着他的归来,又或者,她根本不必等他,只要他下朝回来推开寝殿的两扇雕花大门能够看到她娇娇小小的身影,就好。
这个决定也是他刚刚才做出的,卫飒不得不承认,他迷恋上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不止是她灵动的眼睛像极了某个记忆里的瞬间,是她这个人,是活生生的白若溪,他爱的,是她。
在昨晚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在那天从浓烟毒气之中,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把她抱出来的时候,他就看清了自己的心思。
在刚刚那句承诺说出口的瞬间,他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心愿。
不想再体会那种失去的痛苦和锥心,他必须要用这种方法来留住她。
“殿下,我……”打断卫飒还要提示的话,若溪坚持着用这个称呼来了头,也直视着他的眉眼,“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能不能让我仔细的再想一想?”
“好。”卫飒目光一沉,有点受伤的感觉,“可以是可以,但是,小溪儿你可不许说出拒绝我的话来。”他半开玩笑的威胁她。
若溪根本不怕,“那要是说了呢?”
卫飒眉头一跳,斜眼睨她,“你敢?!”
若溪揉了揉鼻子,她险些忘了这个男人已霸道功力极其深厚见长。
“嗯,只是问问而已。”何必那么紧张嘞?
卫飒看着她若无其事的委屈样,心里柔软了几分,却还是绷着脸,做出很认真严肃的神情,“要是说了,本王就决定要罚得你日日下不了床。”
若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拳头落在他裸露在外的精壮的肩头,“还是个皇子呢,说话这么没正经。”
“我就是没正经,你可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啊,小溪儿,难道说,还是你对本王的脾性不太了解?好吧,来,来,本王就让你好好了解下本王的‘脾性’。”他忽而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顶起的某个突起让若溪惊慌失措,惊呼一声,下一刻身上的被子就全都滑溜溜的跑到人家的手上去了,又被华丽丽的丢弃到了一旁,一下精光的若溪羞得脸都红到了耳根,身子蜷成一团,捂着身上的重点部位,“你太赖皮了吧!”昨晚上他的热情让她浑身乏力,这会会儿还没恢复半分的体力呢,如何能够……
“反正以后也都是这样的生活规律,小溪儿你早些适应了比较妥当。”他捉住她遮羞的小手,轻而易举的攻破她所有的防卫。
端来早饭的宝焰走到一半就听见里屋里女子一点都没压抑的尖叫,脚步一滞,看了眼手里的端着的清粥叹了口气,重新往回走,不妨撞到一个人。
“你走路就是走路,不看人呐?”凝香看着宝焰就来气。
宝焰机警地朝她做了噤声的手势,凝香不解风情的“啊”了一声,还踮着脚往里头看。“里头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殿下请了工部的木匠来修床么?我怎么听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