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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李承正猴在贵妃林云身旁撒娇,“母妃,母妃,您一定要帮儿子啊!”
林云拿这个爱撒娇的小儿子没办法,只能一点点哄着,“张家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好娶的,何况张婉还是郡公府唯一的嫡女,天下好女多的是,我儿为何一定要她。”
“母妃……”李承拉得长长地调子撒娇,嘴巴嘟得老高,“书院里,她跟李臻最要好,要是让李臻娶了她,二哥不是很被动,而且……”他偷偷抬眼瞄了林云一下,“而且父皇已经很久没来看你了。”
林云面无表情,心上却冷哼,新进宫的美人还不够他宠呢,哪有闲心来看她这老白菜梆子。
李承悄悄观察了林云半天,发现她面上一丝失落都没有,似乎是习以为常了。心上不禁疑惑,怎么跟书上写得不一样,母妃不是皇上的真爱吗?看母妃的样子,对皇上也颇有些不以为然。
李承困惑地想挠头,先是蹦出来个太子,接着父皇母妃也不像书上描写的那么相爱。白洛还是穿的,穆投也怪怪的,毫无原著中的猖狂。李承有些怀疑自己穿错了地方。
不过,无论如何变化,他都要娶到张婉。即便张婉没有书中写得那么神,得她者得天下,光看她背后的张家都不能放弃。
“母妃,母妃,儿臣真的好喜欢张婉啊。”李承加了把劲,他知道母妃最宠着他了,一定会帮他的。
林云笑着摇头,“好啦,好啦,都快被你摇散架了。”她爱怜地摸了摸李承和自己相似的脸蛋,冷漠地想,反正圣人也不喜欢张家,就不如顺势毁了张婉,给阿承弄个玩意玩玩。
“放心。”林云慈爱地望着李承,“我儿喜欢的,母妃一定帮你弄到。”她语气飘忽,听得李承有些刺耳,仔细望过去,发现母妃目光温柔慈爱,不禁是怀疑自己想多了。
——
“赏花宴?”张婉一只玉白的手腕捏着帖子,一只手托腮,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由她做起来却分外好看。
下首的青青只轻轻一抬眸,就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这些日子,娘子仿佛突然长开了般,整个人散发出夺目的光华,明明鼻子眼睛全无变化,但不知为何,就是美得慑人,仿佛多看两眼,就会被摄了魂去。
张婉摆弄着手中的帖子,思绪不知道飞到哪去。如今圣人的后宫都是贵妃主事,皇后仿佛隐形人般,便是现在太子势威,也不见皇后有半点动静。
贵妃的赏花宴,在大历名气很大,给好些青年男女牵线搭桥,成就姻缘。
皇三子皇四子年龄都够了,贵妃这是在给二位皇子挑媳妇呢。
说起这位贵妃,张婉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原著中的贵妃明明就是个温柔解意的小白花,跟圣人情深意笃,看描写二人的情节,缠绵恩爱,很是令人感动羡慕。
现在的贵妃,却是霸道张扬,总揽后宫大权,而圣人呢,不是一心炼丹,就是宠爱新进的小妃嫔,看不出一点相爱的样子。
如今朝堂的形势,张家退,穆家进,太子和二皇子争锋。而圣人的态度颇有些难琢磨,明面支持太子,暗地里却扶持二皇子的势力。
装出一副出世状态,实际上跳得比谁都欢。
贵妃的赏花宴,青年男女肯定不少,李臻说不定也会去。张婉现在正烦心,有点不想动。
祖母也有些看不上贵妃,行事张扬无所顾忌,没规矩没教养,跟个不懂礼数的村妇一般,而且性子还阴晴不定,一不顺心就当面甩脸子。
“月华不想去?”大长公主本来好奇想探究一下小孙女的隐秘心思,嘿嘿,人闲好八卦,结果视线嗖地一下被张婉的面容吸引过去了。
难道是自己老眼昏花了?大长公主十分不情愿承认这点,悄悄揉了揉眼角,仔细看去。这些日子就发现小孙女好看了,但这好看得也太夸张了吧,变美的速度一日千里。这才一个晚上不见啊,就好看这么多!
大长公主不死心,手指头在张婉脸上摸来摸去,鼻子?跟自己像;眼睛,没变化;嘴巴,像她母亲。
明明鼻子还是那鼻子,眼还是那眼,看起来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难道是自己脸上长花了?张婉奇怪,今早一起来,就发现众人神色不对,哪怕极力掩饰,仍旧让她看出端倪。
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艳被她抓住好几次。
如今祖母也是这般,想到此,张婉不禁头痛,果然媚魂术不是随便学的。本来以为和炼气功夫相近,能够感悟天道,就用心学了,像是其他那些偏门房中术之类,她都略过不看。
可即便如此,仍旧出了变故。
这张脸还真是越看越妖孽。
媚魂术不同于炼气功夫的改造,虽然令身体变美骨肉均匀,但是归根结底是更接近自然之道,匀称,优雅。
媚魂术则不同了,它是在优雅的基础上加了魅惑,明明一样的面容,气质却大相径庭。
这还是张婉气质高华,气定神闲,若是一般女子早就媚如妖精了。
魅惑和清正两种气质在张婉身体争锋,造就了她如今高华却慑人的气质,很是复杂,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却不敢轻慢。
第56章 赏花宴
程家
郭氏靠在床边脸色蜡白,身体虚得都快坐不住了;枯枝一般的双手仍旧紧紧抓着程清;满眼哀凄,“你跟老夫人闹什么啊?不就是个铺子吗;给就是了,何苦闹这么僵。老夫人最多被人说句不慈;可她儿孙满堂,哪里还在乎这些,可是清儿啊,一句不孝就能毁了你。”
慈母之心,声声啼血。
见母亲如此;程清心疼地说不出话来,一句反驳也不敢说;强自忍住哽咽,讷讷点头。她争这铺子,就是为了能多些银两给母亲治病,若是因此气到母亲,岂不是得不偿失。
没有哪家正妻做到她母亲这般,身边一个贴心人没有,完全被禁锢起来,掌家理事别提,连在屋子里喝口水都得看人脸色。
程清垂着头,遮掩住眸中的恨意,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姓程,身为那个人的女儿,她都觉得羞愧。
堂堂丈夫,文不成武不就,就知道讨好母亲,折磨妻女。
他还配为人吗!
知女莫若母,程清想什么,郭氏哪里不知道,想到女儿对她父亲的怨恨,郭氏心里就难受。都是她不好,调和不了夫家和娘家的关系,还执意嫁进来,累得郎君失去的家翁的信任,只能闲居在家。
周姨娘是好的,解语花伴在郎君身边,能解愁闷,比她强多了。她这身子骨连说话都喘,哪里陪得了郎君呢,难怪郎君不喜自己。
郭氏握住女儿的手,冷了冷脸,“不许怨恨你父亲,你若是不孝,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然后一头碰死。生了你这么个忤逆的女儿,我……咳咳咳……”
“娘,娘。”程清急了,急切的抚着郭氏的后背,满脸担忧,“娘,娘你别动怒,女儿孝顺,一定好好孝顺父亲……”程清哽了哽,最后在郭氏锐利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哽咽道,“也、也孝顺周姨娘。”
这世上没有哪个嫡母叫自己亲生女儿去孝顺姨娘的了。
程清每天活在失去母亲的恐惧中,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埋怨和恐惧都快把她逼疯了。
为何活着如此痛苦,她愣愣地看着昏睡过去的母亲,娘亲那么疼,而她自己又那么难受,不如一同去了,还有个伴。
“娘子!”侍女姚黄心疼地看着程清,小声劝慰,“娘子想开些,莫伤了身子,夫人还要指望你呢。”
程清眨眨眼,收回眼中的泪水,转头笑盈盈地看向姚黄,“我没事,放心好了。”
姚黄松了口气,默了一会继续道,“老夫人叫您过去。”
程清身子一僵,她这个祖母已经厌弃她到一定的境界,连请安都不愿见她,这次主动要见她,定是有什么事。
她眉头紧缩,铺子不是已经给了她吗?难道还有什么事?
姚黄低低道,“听人说是有关贵妃的赏花宴。”顿了顿继续道,“老夫人那边送来根老参,说是给夫人补补身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程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想让她母亲带那些庶女们去参加赏花宴。
程清忍不住冷哼,要不是她自己扯不开面子,估计早绕过她们母女,自己带着一帮庶孙女去了。
想到那几个鲜活精致的庶妹,程清就咬牙切齿,凭什么她们平时都人参燕窝的养着,而她母亲想吃点药都那么为难。
——
张府
张蓝偎在冯姨娘脚边,“娘,我想参加赏花宴。”
冯姨娘拿着绣线的手一顿,半晌定定地抬头,“字练好了吗?姨娘不是说过,你父亲最喜欢书法,你字练得好,他也多疼你几分。再看看其他姐妹,有几个有你这种待遇,她们连名字都没有。”
张蓝不吱声,好一会,才怯怯地抬头,“姨娘,我、我太懂,是不是我的身份不够去赏花宴啊?我原本以为能进蓬莱书院,身份会高一点。如果给姨娘添麻烦,就是我的过错了。”
见女儿胆怯的小模样,冯姨娘心上一痛,忍不住将张蓝拉到怀中,她到底要怎么解释?说张婉会去参加赏花宴,带着一个庶妹会被人看低?张家是礼仪之家,怎肯做越礼之事,便是不考虑门风,也过不去大长公主那关,公主怎么会让他人看低张婉。
如果张婉不去参加赏花宴,那张蓝就更没有资格了。
冯姨娘心里难受,但还是打起精神询问女儿如何得知赏花宴之事,她常年跟在二夫人跟前理事,知道这帖子肯定是直接送到张婉手中的。张婉性子娇,别说是外人就是自家姐妹也轻易不见,张蓝不可能从她那得知赏花宴之事。
她得确定女儿到底从何处得知此事,判断此人是否包藏祸心,她的蓝儿性子天真,万一被哪个骗了歪带了去可就糟了。
“是阿昭。”张蓝讷讷回答,“她让我帮她挑选赏花宴上穿得裙子。”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也是为了让张婉有个伴,张昭就留在府上,等着给她想看好夫家再离府。
张昭?冯姨娘皱了皱眉,要说张昭有口无心不知道高门大户的嫡庶之别她可不信,难道在书院这么些年是白待的,规矩是白学的?不过,饶是冯姨娘聪慧过人也想不出张昭到底意欲何为,她和张蓝并没有利益冲突,难道单单只是小姑娘的嫉妒之心?
虽然想不通,但是冯姨娘知道,这个张昭得离得远一些了。
——
“娘子……”张昭自小伴她长大的侍女月儿迟疑,想了想,委婉道,“蓝娘子似乎有些不开心。”
张昭自顾摆弄着衣裙,语气轻忽,“她当然不开心啦,我可以跟着月华去参加赏花宴,她却不知道此事,哼哼……”她轻笑两声,“在书院时,我们的差别还不大呢,我甚至是不如她,不过现在……呵呵,是时候让她认清现实了,别以为月华心善就张狂,肆无忌惮。”
说完,张昭垂下眼帘遮掩自己的小心思。离开书院时,父亲就跟她说过,以她的身份,即便有大长公主做主,也嫁不到什么簪缨世家,寒门贵子是顶天。但是如果能做张婉的陪嫁媵妾就不一样了,张婉许的人家肯定是顶级世家或者是权力中心人家,她跟张婉交好,嫁过去肯定是贵妾,日子也好过。
宁做宁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
张昭眨了眨眼,见识过张家的泼天富贵,她不想再去过贫寒的生活了,何况……她脸上带出一抹羞红,眼前浮现穆投俊朗的身影。
少女怀春总是诗,天真爱做梦是少女的特权,何况穆投那样英雄少年,朝夕相处之下,张昭不动心才怪。至于她针对张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