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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这真是一个周密无比的攻略计划啊!
“你……怎么推人家?”梁容抬起泫然欲泣的小脸,用小鹿斑比的萌萌大眼可怜兮兮地望向李承。
李承不耐,“我怎么没看到什么人家啊,人家是谁?”
梁容一噎,张婉没忍住噗哧笑出声。
身为原著女主,张婉具备女主所具备的一切,美貌、才华、出身,甚至那不可言说的名器神马的。这样的女子便是不是女主,也绝对吸引男人的目光,连李承这个只喜欢男人的家伙,见到张婉一笑,也忍不住失了魂,真是……太美了!
李承这副猪哥样落在梁容眼中更气得她是七窍生烟,哼,男人就是这么肤浅,一看见美貌女子就走不动道。
“嘶……好疼。”梁容微微提高了语调,动作仪态更加娇怜。
一直暗中观察张婉,想探听她选哪门课的李臻相当不难烦,女人就是磨叽。
自从昨日在张婉手中吃了个大亏之后,李臻就铭记在心,势必要讨回来。哼,这个死女人,你给孤等着,若是不扒了你的皮,孤就不姓李!
李臻恶狠狠地发誓,脖子上伤口也不处理,这伤口就是他报复的决心明证。
哼!他不屑地看了眼李承,真是没出息,丢他们李家的人,那死女人不就是生了一副好相貌吗,有什么特别的。
这种内心阴暗吸人血的女人就是害人精!
想起吸血这茬,李臻眉目一黯,心中暗暗怀里张婉是什么精怪变得,他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李臻的视线太强烈,张婉下意识回头,清泠泠的目光正对上李臻窥探的视线。她目光如水,澄澈仿佛最幽深的黑玉,清清凉地往他身上这么一扫,李臻瞬时心中一颤,慌忙收回视线。
慌忙收回之后,李臻又暗自着恼,哼,他慌什么啊,一点都不沉稳,又被那死女人看笑话了。
张婉上下打量着李臻,心道,这小子生得倒有几分姿色,十三岁还是个小小少年,却已身体挺拔,眉眼长开。一张如玉的面孔英气俊朗,不似李承的精致过甚,有一种硬帅逼人的感觉,看久了会让人喘不过气来。
只可惜,戾气太甚,加之眉宇之间的阴鸷,有种坏人的感脚。
张婉瞄了两眼就轻飘飘移开了视线,转头对着已然呆滞的李承回道:“乐。”
“弹琴啊!”李承有些失望,女孩子就喜欢这些没意思的课,那些个宫商角徵羽什么的,他一看就头疼。好在原主的记忆还在,这具身体的脑子也聪明,他倒是不至于认不出,只是弹成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蓬莱书院的乐课很有意思,都是请一些名士大家,在课上弹奏,并不讲解。学生能理解多少理解多少,理解不了就当是欣赏了。
这也是书院收人极为严格的缘故,普通学子根本就听不懂先生在讲什么。即便是经过严格筛选,学生不论是学识素养还是慧根都超过常人,也有很多人听不懂。
通常学生入蓬莱书院读书,一是为了镀金;二就是奔着书院的藏书,以及常年坐馆的名师大儒。
当然了,炼气功夫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但是因着天赋慧根气运等问题,只有极少数的人能通晓炼气,继而强身健体长命百岁。
蓬莱书院以自修、读书为主,学生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藏书楼,像乐课这般艰涩难懂的课,很少人听。
不过,张婉倒是十分喜欢乐课,若是让她弹奏,她肯定弹不出先生那种高深意境。不过,乐声暗合天道,每每听先生弹奏,她都能悟出些东西,那样醉人的乐声以及玄妙之境令她沉迷不已。
所以听过一次乐课先生弹奏的乐曲之后,她就爱上了乐课,从这以后天天都去听先生弹奏,完全是忘我之态。
而李臻呢,为了打败张婉,也跟着她一同上乐课。不得不说,李臻这人是极聪明的,听先生弹奏一遍,他立刻就能弹奏出来,不过意境嘛,就差得远了。
乐课先生照例是弹奏三曲,然后止琴,让学生弹奏。
由于张婉选择乐课,连带着三大男主还有李臻一干人等都来上乐课,不说是人满为患,人数也是相当多的。
李承为了在张婉面前得瑟,大手一挥弹了一曲凤求凰。不过可惜他手小,对琴又不太精通,弹得漏洞百出,看在他长得还算好看的份上,众人好修养的没有嘘他。
然后是其他人都接连弹奏,没有太出色的地方,很是中规中矩。
眼看着一个时辰的课就要结束了,李臻按捺不住,挑衅地看向张婉,“学生听闻张令君琴艺高绝,为当世大家,想必张娘子也颇得乃父真传,琴乐造诣必然高超,何不让我等见识一番。”
张婉的父亲文采风流,通音律,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李臻一提,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张婉身上,期待地看着她,连乐课先生也以目示意,想让张婉弹奏一曲。
张婉淡淡地瞥了李臻一眼,这目光极淡,然落在李臻身上却宛如千钧。他登时脸色一变,心中警惕起来。
张婉起身行礼,然后净手,焚香,就坐,架势摆得很足。因着她的姿势优雅,气场强大,众人情不自禁地开始屏息,跟随着她的动作,眼中满是期待。
第一个音节发出,众人一怔,细听下去,所有人都难掩惊骇,这……这居然是仙翁操。启蒙之曲,连三岁小孩都能弹奏的仙翁操!!!
相当于两只老虎!
活泼轻快的曲子在书堂欢快地响起,所有人正襟危坐,看着宛如仙子怡然陶醉于自己曲调的张婉,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卧勒个大艹!
张婉陶醉于自己美妙的琴曲,凤眼微眯,鲜活地像只小老鼠。
哈哈哈,她真是个天才,仙翁操弹出这种境界,无人能敌。
曲毕,张婉眨巴着眼睛期待地望向乐课先生。这乐课先生也是个高人,将张婉夸了又夸,大致意思就是在仙翁操这首曲子上,她已经弹出了韵味,弹出了境界,所有人都比不过她。反正是把她夸得地上没有,天上难寻,从古至今的唯一天才。
张婉谦虚地低下了头,夸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众人:——呕
李臻冷笑,而后突然起身,道:“先生,学生这有一曲,还请先生指点。”
乐课先生点头。
然后李臻示威性地看了一眼张婉,弹奏了一曲《平沙落雁》。曲意激昂高爽,众人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的景象。初弹似鸿雁来宾,极云霄之缥缈,序雁行以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
一曲终毕,饶是不懂琴艺之人,也听得如痴如醉。
便是张婉诸多挑剔,也必须承认,他这首曲子确实弹得不错。
也许是这首曲子开阔了李臻的心胸,或者是他心里憋着劲,反正他是没有像以往那般,处处挑衅张婉,彰显得意。而是平静地抬头,望向乐课先生。
张婉那首如同小儿的仙翁操,都让先生赞不绝口,那李子徐这首平沙落雁得让先生夸成什么样子啊?
所有人都注目先生,甚至翘首以盼,等候他点评。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首博得众学子一致肯定的平沙落雁,只换得先生口中尚可二字。
李子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慨,眼中闪过戾气,猛然起身,阴森森地盯着乐课先生:“学生不服。”
乐课先生淡淡瞥了他一眼,在众学子紧张至屏息中,缓缓开口,“坐下。”
李子徐硬气了半晌,终于不敌先生淡然无波的目光,梗着脑袋落座。
乐课先生指尖慢慢拨动着琴弦,对众人道,“你们是不是不明白,或者不服气,为什么别人弹奏曲子,我一言不发,但却对张婉赞不绝口?”
乐课先生是音律大家,众学子虽然不满先生的评论,但因着心中的敬意,只好将疑问压在心底。现在先生想要言明,众人都期待地看着他,尤其是李臻,双目灼灼地望向先生,仿佛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就会暴怒,做些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一般。
张婉看了眼李臻,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么暴躁易怒,沉不住事可不行啊,万一影响了血液的口感怎么办!
她手指轻点,得想个法子训练一下他的忍耐力。
她可不喜欢暴躁的小屁孩!
也许是弹多了琴,乐课先生周身有股沉静人心的力量,他一开口说话,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凝神静听。
“李子徐的平沙落雁弹得不错,但若是想要达到大家境界,最少需要十年之功。”他顿了顿,目光扫向张婉,“张婉的仙翁操,我不及也!”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先生是谁?那可是当世名家,超脱凡俗之境,便是皇上想听他弹奏,也需得恭恭敬敬。如果不是敬丘仙长几次相请,先生怎么可能来蓬莱书院居住,他们又哪得闻此仙音。
不及?不及?不及?先生不及?!
众人都懵了,完全不知作何反应。
李臻猛然回头看向张婉,眸间全是震惊,以及不可言说的复杂,有嫉妒,有艳羡,有不可置信……最终种种情绪全归于不服。
居然敢不服?靠!张婉凤眼一挑,眸光一厉。
第10章 揍倔毛驴
张婉当然知道自己的仙翁操弹得很好,她六岁学古琴,是父亲张晏给她启的蒙,七岁第一次弹奏仙翁操,然后整整一年不间断地弹奏这一首曲子。
仙翁操大成之时,已经在官场历练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父亲张晏,居然震惊得失手打碎了茶杯。
自此,张晏再不准张婉弹琴。
也就是从此时起,除了六艺基础,张婉只被获准练习书法以及读书明理,其他一概不准深入学习。
这也是她每天闲得蛋疼,在张蓝昼夜苦学时呼呼睡大觉的主要原因。
父亲的举动莫名,祖父以及祖母也全不阻止,任由张婉每天闲着。只有祖母偶尔会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叹息,目光满是怜惜与担忧。
张婉在蓬莱书院因一曲仙翁操名声大噪,好多学子仰慕,希望她能弹奏一曲。乐课先生更是主动提出,要收她为徒。
不过这些,张婉都婉拒了,弹奏一曲仙翁操已是破例,哪能以此博取众人艳羡。对于乐课先生提出收她为徒之事,张婉思虑再三,并将父亲原话倒出,婉拒了乐课先生。
听闻缘故,乐课先生沉吟半晌,面色不无惋惜,但却留下一句,“令君是真心疼爱阿婉!”
任何事情但凡神秘,顿时就变得高大上了!
张婉一曲仙翁操成绝响,又拒绝了当世大家提出收她为徒。
不仅是蓬莱书院的学子们沸腾了,连整个大历都震惊了。一个十岁的女娃一曲仙翁操连当世大家都叹服,实在令人震惊。
当然,有人美名远扬,就有人怨气冲天。
看见书院人人都对张婉礼敬有加,连三大男主都围在她身旁,梁容嫉妒得那是万蚁蚀心。
哼,装个屁!不就是因着是玛丽苏女主才美名远扬吗,实则毛个才学都没有。她在张家住了两个月,对张婉最是清楚不过。每日请安她都不在,一天24个小时,她有一半时间在睡觉。
剩下的时间,多半是在大长公主身旁撒娇,这样的人也能让当世大家想收为弟子?
大家您眼睛瞎了吧!
蓬莱书院的课程很轻松,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其他时间都是自学。会有先生坐堂,学子们可以自己讨论,也可以向先生求助。
不过先生都是名师大儒,当然不可能十二时辰永远都在,随传随到。基本上,朝食坐堂,哺食离去。
先生离去后,学生就可以不必呆在书堂了,可以回住处修习,也可以结伴在山上游玩小聚。
“张婉。”李臻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