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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了,我终于向前跨了一大步了!
她太激动了,竟是上前抱了谦和一下,小脸依旧笑吟吟地仰望着他,声音糯软清亮,带着一丝娇憨:“谦和,我有钱了!”
刘谦和诧异地看着她,他似乎是自认识幼微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激动,如此兴奋。他印象中的慧娘,一直都是沉稳的,举止从容的,哪会有现在这种状若癫狂的样子。
不知不觉,他的脸上就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清美的眸子弯成了月牙,他点点头,宠溺地看着她:“是啊,你有钱了,有足足二十万贯!”顿了顿,又道:“你可以不用怕张府报复了!”
幼微愣了愣,抬眼看他,刘谦和一脸的温柔与沉静。她心中忽而就一暖,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担忧啊,他当真有心……
她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笑:“这话还是说早了,我现在空有钱而无势,张家想要对付我依旧就像捏死只蚂蚁一般容易!”
这也是,刘谦和垂眸思索,鱼家根基薄弱,即使有数十万家财,根本就不能与张家抗衡。他清秀的眉皱了皱,继而低声道:“休俱,总会有法子的!”
张家大大出了一次血,现在因流民之事,暂时按下不动,可依着张夫人的性情,必定是要在幼微身上讨回来的。
幼微却是扬眉一笑,妩媚的桃花眼中信心满满,显然已经想好了法子。
刘谦和看着光彩照人的她,眼中有着一丝迷离。
“对了,我那四万本钱还是借你的呢。”幼微想到这点,有些不好意思。
刘家这次是将家里的老本全部投进去了,赚的岂止数十万钱,对幼微的二十万贯钱更不放在眼里了,谦和不在意地挥挥手,笑得云淡风轻:“当初说了赚了是你的,赔了是我的!”
幼微也知他们现在是看不上这点钱财的,也不多说,只是笑得眯弯了眼睛。
据前世的记忆,还有将近两个月,朝廷就会派遣军队压制越来越多的流民,到时下邽就会不安全了,现在是搬入长安最好的时机。
她掘了下唇,问刘谦和:“你家准备往长安搬迁不搬?”
她这话是有原由的,刘家经此卖粮,实力大大增加,在长安也可以被称为一介上层的富户了,而且刘忠身后有长安贵人相助,去长安定居行商户之事比在下邽好处多多!益处多多!
刘家其实已经不再需要张家的庇护了。
刘谦和不知她所想,只是摇摇头,道:“我听爹说过可能会与孙家一起搬到长安,估计到了明年或者后年吧。”
毕竟,孙家搬回长安的前提是孙大郎能继承世子之位,祖孙三人的性命有了保障!
☆、第一百零二章再去长安
“孙家这次也是大赚了啊。”幼微眉眼含笑,一幅知情的样子。
谦和笑笑,悄声道:“他家投入的本钱不多,但五翻之利,足够他回去争夺世子之位的资本了。”
幼微眯了眯眼睛,想到孙大郎那样云淡风轻的性子,摇头笑:“公侯之家事最多,也最险。”
在下邽待久了,她有时会觉得一家子骨肉相残、父子反目是件非常不可理喻的事。
谦和却是毫不在乎,一摆手道:“管他们作甚,二郎那性子你还害怕他吃亏不成!”
二郎?幼微秀美皱起,孙大郎不是嫡长子吗?就算承袭世子之位也该是孙大郎啊,关孙二郎什么事。
她狐疑地看向谦和。后者愣了下,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忙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扯东拉西地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惠娘,你们要不要搬去长安?你们老家不就是长安吗?”
幼微却没理他,只是一双清亮幽深的眸子静静地瞅着他,目光中有着一丝了然。
刘谦和熬不住了,只得垂头丧气地说:“你可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我爹专门警告我了。”
幼微全神贯注地听着。
刘谦和低低叹口气,便小小声道:“大郎是庶子。”
即使有过这种猜测,但真正听闻时幼微还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幽黑的眸子也闪个不停,一脸疑惑。
刘谦和低声解释道:“我也是听我爹说的,瑜宁候夫人因迟迟没有身孕,瑜宁候又宠爱一个姓吕的姬妾,为了能保得世子之位,她便把府内一个丫鬟生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便是嫡长子了!三年后,她才生下了二郎。当年知情的人都被灭口了,但二郎出生后,瑜宁候夫人又不愿自己亲子受委屈,这才把当年之事说了出来。瑜宁候很不喜瑜宁候夫人,经此一事后就更不喜了。二郎祖母是瑜宁候夫人的亲侄女儿。事事向着她,瑜宁候夫人得病死后,她便带了两个孙子自侯府出来,称瑜宁候不处死吕氏。她就不会回去……”
幼微心思转了转,问:“莫非瑜宁候夫人之死与那吕氏有关?”
刘谦和当即点头:“是啊,不过听说瑜宁候独宠姬妾而逼走母亲嫡子。在长安的名声甚不好呢,他在圣上面前也不得宠!”
这样啊,幼微了然。点点头,眸子闪了闪,忽又笑道:“瑜宁候倒是个天生的情痴呢!”
刘谦和嗤之以鼻,满脸不屑:“任姬妾害死嫡妻,还逼走老母嫡子,这种人不孝不慈不仁不义,甚至不配为人!”
幼微呆了一下。愣愣地看向谦和,在她的印象中。刘谦和一直是个脾气好好,耐性十足,喜笑的少年,倒没想到他对这种事会是这样厌恶憎恨的态度!
刘谦和却是不想再谈孙家事了,忙忙嘱咐幼微:“惠娘,你可不要与他人提起这事!”
幼微爽快地点点头,皱皱小鼻子,有些不满:“我又不是长舌的人!”
刘谦和嘿嘿一笑,摸摸后脑勺,却是没说什么。
“粥棚是不是该撤了?”幼微换了话题,细细地问起生意上的事。
刘谦和点头,叹道:“单粥棚上就耗费了多少,勉强维持了两个多月,也算是尽仁尽义了!”
幼微微微一笑,花费少许却换的全家平安,非常划算的。经此一事,她可以肯定,等不久灾民暴动时孙刘两家是完全没有必要担心的。
“如此,你先回去吧,这几日粮肆买粮的人有增无减,你还要时常跑去长安,多注意休息。”幼微柔柔地嘱咐道。
刘谦和便露出一个灿烂愉悦的笑容,点头应道:“惠娘的话我岂敢不听。”
幼微便掘唇笑。
刘谦和告别了她,出了鱼家跨上马飞奔去了。
幼微在屋里辗转两步,低头沉思着,好半晌,她才抬起秀美的小脸,眸子中是满满的坚定与自信。
她大步跨出屋子,院子角落里劈叉劈叉的声音传来,却是顺子在劈柴。他现在对此已经很熟练了,想当初鱼家一家人都不敢在他周围走动,生恐一不小心那斧头就朝自己砍来。
对上幼微含笑温和的眼眸,顺子放下手中的斧,抬步朝她走来,站定后便静静望着她,眼神闪过一道精光:“你预备回长安了吧?”
幼微一怔,便咬牙切齿地低骂:“你又偷听我们说话!”
顺子耸耸肩,一脸无辜:“这不能怨我,实是你们声音太大了。”
他真的很冤枉,自小就耳力非凡的他听幼微与谦和的谈话毫不费力。
这已经不知是多少次了,鱼家没有什么秘密能瞒过他。若不是他生就一幅贵人气势,幼微还真觉得他是故意刺探她家财宝呢!
“你是不是当真准备回长安?”他又问。
知道他非常聪明,能见微知着,举一反三,从自己简短几句话中猜出她的打算实属平常。幼微瞪他一眼:“这与你何关?”却是不欲回答。
“二十万贯啊,娘子成了富家翁啊!”顺子不以为意,低低笑叹道。
这话不阴不阳,幼微皱了皱眉,冷眼看他,警告道:“口风紧一点!”
她还没准备让爹娘知道自己做粮食生意呢。至于他是否有贪念,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腰细如弱柳扶风却眉宇犀利孤傲的顺子,便毫不客气地问:“你何时离开我家?”
竟是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顺子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娘子当真忍心让小的流落街头,衣食无靠?”他那双与本人不相称的犀利眸子倒是难得地现出一抹脆弱。
就会装可怜,幼微撇撇嘴,不再理他,抬脚向前走去。
望着她窈窕生礀的背影,顺子双眼沉了一沉。接着就云淡风轻一笑,继续砍柴。
幼微来到书房,鱼宗青正专心致志地练着大字,她敲敲门:“爹。”
鱼宗青淡淡应了:“进来。”
幼微推门而入,脸上已挂满了轻快的笑容:“爹,我有事想跟你商量呢。”
鱼宗青“嗯”了一声。直到把纸上最后一个字练完。才放下笔,定睛望向她:“什么事?”
幼微便嘻嘻地笑:“爹,我们过两日就搬回长安好不好?”
鱼宗青皱眉,虽说搬回长安是迟早的事。但现在路上多是流民,很不安全,并不是搬家的好时机啊。
他看向幼微。不知这个女儿又打什么鬼主意。
幼微知他的心思,忙忙解释道:“爹,你瞧现在街上的流民只多不少。以后天越发凉了,他们却不肯回家乡,可见是预备在北方过冬的,到时就越发混乱了,长安到底治安好!”她双目亮晶晶的,小脸上也是亮晶晶的。
鱼宗青看了一眼幼微,他知她的心思。这虽是一个原因,但肯定不是最主要的。一定是还有别的让她起了现在就搬家的心思。
“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很干脆地问。
幼微掘唇一笑,跑到他身边,拽着他的袖子撒娇:“爹,我想到另一条发财的法子了,咱们冬之前就搬回长安好不好,好不好嘛?”她来回晃着鱼宗青宽大的袖子,脸上娇娇俏俏的,好不乖巧。
鱼宗青被她弄得没了脾气,但生意之事他还没考虑好呢,幼微虽最后仍掏出两千贯钱让他捐了开粥棚,可是否让她一直沾手生意他却仍在犹疑中。听了幼微的话当即就冷眉正色道:“我听闻刘家也有意搬回长安,待我问过你刘伯父再说吧!”
那不是还得等上一两年,幼微泄了气,又没有好的劝解方法,只得闷闷应了声,才垂头丧气地出了屋子。
才走上两步,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就忙忙地跑到北屋里见,里面郑氏正在忙着给木郎做冬日的衣衫。
现在天愈发凉了,衣物自然得早早就备好。
“娘,我与你说一事好不好?”幼微眉梢眼角都是淡淡的笑意。
郑氏头也不抬,只道:“什么事说吧。”她手下穿针引线不停。
幼微看着娘熟练的动作,不由额上生汗,想当初她也是下定决心学得一手好针线的,奈何天分不高,她自己又不甚努力,学了几年,总算能剪裁出简单衣衫了,却仍旧不会刺绣。她的绣工,勉勉强强称为一般,与郑氏相比就差远了。
“娘,我们搬回长安好不好?”知道娘对于长安有着莫明的向往,幼微没有转弯抹角,就直接说道。
郑氏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继而抬头看向幼微,一脸奇怪:“我们不是早就说还要搬回去的吗?急什么!”
幼微绞着自己的袖子,小小声道:“我们在冬之前就班好不好?”
郑氏皱眉,手下的动作已然停了:“这是为何?”
她与鱼宗青想的一样,现在路上不太平,真要搬还是等过罢年天暖和了再搬,而且听说刘家也有意搬迁长安,到时两家相互照应着,岂不是更好。
她想到这儿,便挥挥手:“这不急,等过年春天再好好筹划!”她并不是很着急,下邽的物价到底比长安便宜,他们现在又没幼微的胭脂生意傍身,还是缓点的好。
幼微立即撅起小嘴,小脸鼓鼓的,闷闷不乐:“娘,咱家的钱快用光了……”
郑氏蹙了眉,怀疑地看着她。她手里虽然有幼微给她的一部分,但也只是一千多贯钱,到了长安用不了多久。她一直指望的就是幼微自己还有些许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