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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沉雪有几分好奇地看着他,见他一副熟练的样子,才知他所说不假。这现代人人都会做的事情,事实上在这里,但凡是有些钱有些权自称主子的人,都喜欢指使下人去做,连在她眼中与众不同的敏贵人,也是习惯了服侍的人,靧面梳发一类的常事,向来是宫女所做。
看来这昭熙帝也是很独立自主的嘛,沉雪心中对他大加赞赏。
但她不知道,事实上,自己靧面一事,昭熙帝也是第一次做。他从小便在众星拱月般的环境下长大,这等小事从未经过自己之手,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些事儿理所应当该是下人所做。但是今日,当看见她带着几分迟疑的眼光的时候,他便知她怕是没有替别人靧面的经历,他又怎么愿意当这第一人呢?她在他心中可绝对不是一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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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昭熙帝睡下后,沉雪给自己洗漱完,便回到她的小床上躺着了。隔着一道帘子外睡着一个男性,而这人还是个执掌天下的帝王,这种经历绝对是第一次。所以,其实已经很累的她却无法入眠,这种奇怪的气场让她无法忽视,只觉得浑身怪异无法平静。
似是知道她还未睡,昭熙帝突然叫了她一声,让她一惊,正欲起身却被他制止了:“无需起身,明日朕赐一顶新帐与你,朕亦不习惯身边有人。今日且好好睡下,无需多想,为明日补蓄体力。”
沉雪立马知道昭熙帝是知道自己这样无法入睡,一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作为贴身宫女却要自住一顶帐篷,也算是开天辟地第一人了,但既然他都说他也不习惯身边有人,那她也只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想到昭熙帝也是不习惯的她便放松了许多,又想到明日便可自己独睡,在回应了昭熙帝后,沉雪反而很快地睡着了,呼吸渐渐平稳。
一帘之隔的莫程御,听到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也终于闭上了眼睛,今日要早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哪怕他还不困,感受到身边的人的熟睡的安然,也想好好休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马上马
经过一晚上的养精蓄锐,第二天,众人皆精神抖擞。包括沉雪及暮隐夕在内的一百三十三个人,都列队站在空地上等待着昭熙帝的指示。
昭熙帝所坐之地是在一个比众人还高的高台上,如此当真是俯视着这底下所有人。此时,奖赏这第一名的黄金也已经装在了一个木箱子里,同一枚放在托盘里象征着“神射手”的腰牌一起,安安稳稳占据着这高台的一边,而另一边,则放着一面巨大的鼓,粗犷简单,未做过多装饰,鼓面对着众人。
个子娇小已淹没在人群中的沉雪抬起头看了看现正坐着的昭熙帝,这样的角度下,她只觉得他又变成了之前她想象中的那个严肃残酷的帝王,对人冷冷的有几分高高在上。但是,她是知道的,她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她知道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哪怕对她这样的小宫女,也从未发过脾气的,亦还有几分照顾之意。想着他的好,再看看如今他站在高台上高大却睥睨的样子,莫名的,沉雪的心里有了几分梗塞。
莫程御看见人群中在他看来特别起眼的沉雪怯生生看了他一眼很快低下头去,不由自主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时内心有几分尴尬,只得掩饰性地拿起身旁的酒杯,向众人说:“秋狩一赛的获胜者,向来会被史官记录在我附景的历史中名留千年。还望各位竭尽全力争夺这第一的荣誉,但作弊及故意伤害他人之事,亦望不要发生。这杯酒,权当我敬所有参赛者了。”
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复又自然地坐下。众人听皇上这么说,也都集体回复谨记他所说之话。
见时辰差不多了,昭熙帝便挥手让人将马匹都牵出来。马厩中的小厮们将这百余匹马牵出来,空地上就更显得拥挤了。众人便找好自己的马一个翻身上了马背,控制住马匹保持好阵型等待昭熙帝的下一步指示。
当马匹被牵上来时,一直站在沉雪身边的暮隐夕就拉了一下她的袖子,说:“沉雪姑娘,随我来吧。”见暮隐夕扯袖子这么小少女的动作,做起来依然面无表情,沉雪不禁有几分想笑,看来这暮隐夕姑娘还真是面瘫一只呢。
随她走过人群,她便看到了一匹白色的马。这匹马比起她刚刚在人群中穿行时看见的那些肌肉健硕的马要略小一些,看起来颇为温驯的样子。暮隐夕从小厮手中接过缰绳的时候,那小厮对她说:“小姐,老爷交代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切莫因求胜铤而走险。”她点了点让小厮传话给暮大人教她不用担心,摸了摸这马的脑袋,便一脚踩上马镫干净利落地上了马。
今日为了比赛之便,她们两人都是穿了轻便随意的服装,没有一丝累赘。见暮隐夕帅气利落而不失美感的如此一跃,沉雪顿时眼前一亮,比起单纯的美貌,这样自信洒脱的样子更能吸引人。
但是,欣赏够了别人,自己怎么上马还是一件难事。
“沉雪姑娘,抓住我的手,你左脚踩住马镫,我拉你上来,不用害怕。”稳稳地坐在马上的暮隐夕向她伸出手来。
虽然有几分害怕,但她还不好意思让众人等待,所以沉雪还是颤颤巍巍伸出了自己的手,也听她所说踩上马镫,暮隐夕一用力,她便也自己一撑,上了马背,却是右脚直接跪在了马背上。
这马怕是被她这重重一跪给吓着了,有些想撒丫子跑的迹象,一感觉身下不平稳,沉雪立马下意识双手就死死搂住暮隐夕的腰。前面被她死死扒拉着的暮隐夕手上用劲抓住缰绳,伸手安抚着马脖子,语气哭笑不得:“沉雪姑娘,你快坐好呀。”
听她这么说,沉雪慢慢将腿横到另一边去,终于坐下来,安心地舒了口气,依然抓着暮隐夕不肯放手。
站在高台上亲眼看见沉雪啪的跪在了马背上,再一脸惊恐地死死抱住暮隐夕僵硬地移动着腿,好不容易才坐下去的昭熙帝忍不住轻笑了一下,然后又皱了皱眉,招过身边的闵夜:“等会派人暗中跟着她们,不要让她出事儿了。”闵夜表示知道了便又很快嗖的一声消失了。
已经准备好的众人看着台上这一幕也没有丝毫吃惊。这闵夜是皇上唯一一个让其出现在明面上的暗卫,武功十分高强,经常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他们都习惯了。
见着所有人都准备地差不多了,莫程御开口让擂鼓,而这就是秋狩赛开始的信号,结束的时间便是两个时辰之后,届时所有人必须回到营地,否则其成果就是无效的了。
等待着擂鼓的时候,暮隐夕耐心对还揪着她衣服的沉雪说:“沉雪姑娘不用害怕,待会儿我会让流溪跑慢些的,你只需稳稳踩住马镫便不会摔下去。”略微习惯了马背上的感觉的沉雪放松了许多,终于松开了暮隐夕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暮姑娘,抱歉,沉雪太过胆小了。”
“无妨,对第一次接触之物害怕是人之常情。我刚学骑马时也是如此。”感觉到这个宫女面对自己时没有谦卑之感而是较为平等的看待,暮隐夕也从善如流,不与她端着架子说话。因为她对这皇上亲自推荐的沉雪,着实有那么几分好奇。
一来一往只交流了几句,便听见了擂鼓的声音,“咚咚咚”的有节奏的声音过去后,暮隐夕缰绳一松,轻呵一声,这叫流溪的马儿便同众多奔驰的马匹一样,向围场里的树林奔去。
沉雪先是一惊,有几分紧张,待马匹跑起来,脚下不松,人也慢慢放松下来。手绕到后背取下一直背着的弓拽在手上,观察着左右。此时大概是因为还在树林边上,人太多的原因,都未看见有动物的身影。看周围的人一刻不停心无旁骛向前飞驰的样子,沉雪慢慢认真起来,若无意外,待人群疏散开来后,猎物就会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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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结果
越往前行,人群就越来越散开。待沉雪和暮隐夕到了树林内的时候,身边已无他人了。感觉到周围的静谧,暮隐夕也放慢了马速,慢慢踱起步来。
这秋狩最后的成绩,不仅跟所猎之物的多少有关,还跟其品种有关。为了众人的安全,这深林里是围住不让进去的,所以能猎到的动物大的便是鹿,狍子一类的,小的便是兔子鸟类一行。这种狩猎比赛,说到底还是在比箭术的高低。
两人敏锐地都感到了身边有小小的动静,对视一眼,暮隐夕轻拍了一下马脖子,示意流溪停下。一时间,周围便显得更加安静了,听清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都向左边的草垛看去,沉雪慢慢地抽出背后箭筒中的箭。
没一会儿,一团褐色的毛从草丛中露了出来,一只野兔蹦跶着欲从一边到另一边草丛中。见它的身影一露出来,沉雪毫不犹豫手一松,这只兔子就倒在了两团草垛子之间。
终于见到了沉雪出箭,暮隐夕表示自己这一趟值了。她提出同她一起,就是想看看这个由昭熙帝亲自举荐的人,这箭术到底如何。现在她知道她这干净利落地一箭,直接击中猎物,丝毫不带犹豫。想想自己经常因一霎的迟疑而错失猎物,暮隐夕承认自己确实还差太多,心里对沉雪极为佩服,也生出了几分亲近。
“你倒是直接得很,看见是只兔子,还以为这可爱之物会让你下不了手呢。”暮隐夕有几分调笑,在她看来,沉雪这样的年纪,正是对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无法抗拒的时候。
“这可是我的第一个猎物,怎可能让它溜掉。这可爱之物……”沉雪想了想那只明明爱亲近自己却老是否认的白团,只觉得欢喜极了,不禁脸上带着笑,“我怕是有几分感到除去巫山不是云了。”
听她这么说,暮隐夕也不再问什么,驱着流溪继续向前行着。这已猎之物是无需她们动手的,每个参赛者的箭矢上都有不同的标记,自有人将猎物带回按标记各个清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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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如此一路前行,遇上了不少猎物,敏捷的鹿,呆呆的狍子,狡黠的狐狸,悠闲的雉鸡,不幸都成了沉雪的箭下亡魂……
一路上,暮隐夕都没有在她找寻,追踪,射杀猎物的时候说一句话,仅在漫无目地穿行林间时跟她交流几句,沉雪心知她这是为了比赛的公平性不施予她任何信息,不禁心里对她赞赏,看起来冷冷的不近人情的面瘫少女,事实上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啊。
然而面上一直很平静的暮隐夕此时心中却是在翻江倒海,这百发百中什么的太令人震惊了啊!这么多次出箭,就没见她有射偏了的,每一箭都好像去了它该去的地方,连她都从初时的震□□为现在的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一般,等着那猎物应声倒下。攥了攥拳头,暮隐夕在心中做下了一个决定。
待一声声接连传来的哨声出现的时候,众人会意这秋狩赛接近尾声了,不论是否甘心,也都掉转了马头往回走去。
见周围已少有动物活动的痕迹时,暮隐夕终于不再故意不说话,似有几分不好意思般开口:“沉雪姑娘,隐夕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请你教我箭术,不知可好?”
其实听她这么说,沉雪一点也不意外,这个姑娘对骑射之术的喜爱,旁人都是看得出来的,她的箭术吸引她也是意料之中的,唯一可能阻止她求师于她的就是她俩身份的差距,不过看来,她并不在乎这些。
只可惜,她只是个小宫女,所以她只能带着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