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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素了颇久的皇上经过这事儿之后总该会临幸后宫了吧?可偏偏一直没有动静,皇上仿佛忘了她们的存在一般。贤妃娘娘坐得住,敏贵人坐得住,可这别的人就坐不住了。
玉贵人端着精心烹制的汤去勤政殿找皇上,还未进大殿的门便被轰了出来;几个宝林们更是想了各种各样偶遇的方法,唱歌跳舞谈情作诗顾影自怜孤芳自赏流程走了个遍,都没有引起皇上的丝毫注意。
看来皇上最近心情不好,众人最后得出这个结论。也是,本以为的祥瑞之人放在身边好好对待着却是个假货,这个假货还杀了静参方丈,皇上心里也不好受啊。
事实上,昭熙帝心里真是不好受,可是他不好受的原因是他的沉雪被关在宗人府而他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流露出对她的思念。他有一个想法,他怀疑那个试图杀她的人,有一种可能需要他趁着这次机会试探出来。
日子真是索然无味,莫程御无聊地在御花园里闲逛。以往,都是沉雪陪着他逛逛御花园再回到勤政殿的,那时他觉得这冬日的御花园也别有一番风味,如今再看,却觉得是凄凉萧瑟毫无亮点了。
“契雅参见皇上。”柔柔的女声传来,莫程御停步看着她。
绝美的红衣少女站在身前,眉间眼角的神色却不似他先前模糊的记忆中的情态。
“皇上,契雅有一事相问。”
他不置一词表示默认。
“您为何要将贵妃娘娘关起来?您难道不相信她吗?她不是您心爱之人吗?”她有些歪了歪头,极其无辜的样子,也似是很关心皇贵妃的命运。
“与你何关?”他的语气很是不屑,也很是不在意,“朕做事何时容得了他人质问。”
也不做任何停留,昭熙帝错过契雅向前走去。没有正眼看她,可是余光一直盯着,他确认他捕捉到了她低敛的眼底的精光和嘴角边一丝诡异的笑意。
昭熙帝心中一哼,果然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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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卯足了劲儿的沉雪正拿着毛笔颤颤巍巍地练着字儿,突然听见了一阵沉稳的敲门声。
不似这几日来送餐的小宫女啊,沉雪有些疑惑,还是很快地回了声“进”。
门打开来,沉雪目光移过去。一个男人,一个不认识的人,一个很奇怪的人。
前两者不必解释,这奇怪一说,完全是因为这个人穿着灰扑扑的衣衫,发丝凌乱,脸上也有些脏脏的,还有着早已干涸的血迹,衣衫上也是有着点点条条的暗红,甚至还有破了的口子。怎么看怎么像刚才牢狱里出来的样子。
“你是?”沉雪一下心中一惊,一手放下毛笔一手抓过旁边的裁纸刀拿在手中站起来问他。
看着对面的少女身体抓过小刀“腾”的站起身来,身体紧绷面上却及为镇静的样子,男子一笑,看看她手中的裁纸刀,很是吊儿郎当地样子:“连刀都拿起来了,沉雪,你反应挺快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他是翎印
“你认识我?你是谁?”听他叫出了她的名字,语气还颇为熟稔,沉雪有些吃惊,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啊……
“也是,这具身体太次等了,你认不出是应该的。”全身灰扑扑的男子稍稍理了下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有些嫌弃的模样,“我是翎印。”
啥?翎印?这个一团糟的男人会是那个一副神仙模样的阎罗王?沉雪整个人都怔住了,愣愣地看着他哆哆嗦嗦开口:“你……受什么打击了,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她话一说出口,就看见对面这人本来灰扑扑的脸更黑了:“你以为我可以随意来阳间吗?我是等着这具身体的主人死去才趁机占了他的身体的。这宗人府里关着的人,怎么是如此难以入目,跟你情况大不相同?”
那当然……她又不是真正来这儿当囚犯的……不过,想到面前的翎印占的是别人的尸体,她有些觉得……嗯……不太好受。
“你这是什么表情?自己都是死过的人了,莫非还嫌弃我这状态不成?”看她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翎印有些不高兴了,他屈尊降贵附身在条件这么差的身体上,都是为了谁啊。
“不敢不敢。我就是有些吃惊而已,真的。翎印你来干什么呢?”沉雪陪着笑脸,赶快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问到这个问题,翎印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又有几分没好气地说:“来干什么?来带你走,救你一命!”
“带我走?为什么?昭熙帝不会杀我的,况且静参没有死。”沉雪有些不敢相信,难道她真就逃不过这一劫?
翎印摇摇头,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原本普通的眼睛里此时也带着他特有的光彩:“沉雪,你知道吗?静参方丈在历史中是真的死了的,他死了,你就百口莫辩。”
她想她懂了。静参一定会死,他只要一死,她就真是没有任何证据了。要想众人信服,除非支麟的人亲口承认此事是他们所为。
昭熙帝不愿杀她,可是自有人相信她就是罪魁祸首,若真是百姓及官员呼声太高……他能保住她吗?
“沉雪,你不明白吗?你是皇贵妃……而皇贵妃这个人是一定得死的。”见她垂着头,翎印只得继续说道。
她明白的,只是以前想得太简单。她忘了,就算他是皇帝,也并非是事事都能完全掌握在手中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走了,那昭熙帝怎么办?弄丢了我这个“罪人”他不会被天下人怀疑么?”莫程御虽然地位不会受到威胁,可是她不希望因为她而让他被别人怀疑。
“或许……他需要的就是有人能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带走你。”翎印突然说到。
什么意思?沉雪正想问他,却感觉忽然一阵困意涌上来,眼皮重得自己耷拉了下来,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翎印轻轻接住沉雪软下来的身子,打横抱起,没有任何停留,也不做一丝犹豫,只留下一张纸条,他就这么直直地走出了这个房间。
他们经过了很多守卫,也见到了不少宫女、太监。可是,他这么大咧咧地抱着她向前走,却好似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他一样,皆是自顾自做着事儿一丝惊扰也没有。
不是人类,终究有不是人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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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属下有事禀报。”一个宫女跪在勤政殿中,拱手行礼对正看着折子的昭熙帝说到。
“怎么了?”听见她的声音,莫程御立马抬头看着她。这是他专门派去给沉雪送膳食等生活物品的暗卫。毕竟明面上,他可不是很在乎她的。
“皇贵妃娘娘……不见了。”她的声音波澜不惊。
不见了?莫程御一下就站起身来厉声问道:“什么意思?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属下送午膳的时候,娘娘不在房间内。整个宗人府属下都暗中找过了,没有看见娘娘。”
一听此事,昭熙帝也顾不得什么做着不去看她的模样了,他提步便向宗人府走去。
没有让任何人跟着,他进了沉雪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温暖,一切都是整齐干净的,却是没有沉雪的身影。一眼就看见桌子上的纸条,他赶紧拿起来看。
“她很安全,做你该做的。”
不知为何,他十分相信这张纸条中所写的内容,十分相信沉雪一定是安全的。他只是,不想沉雪不在他的身边。
他坐在凳子上,想象沉雪坐在这个凳子上练字的样子,一定是很认真却满脸的不高兴。他笑了笑,她真的不是普通人吧。
她能同雪球交流,她和他调查的她完全不一样,而现在,她就这么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就消失了。
他虽笑着,心里却感到有些窒息,如果她是不同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永远没有办法真正留住她。
她是自由的,是想离开就能离开的,任何人都发现不了,大概也任何人都再找不到吧。
莫程御起身,又走到小抽屉边拿出她的一沓练习纸,再看了看她那狗爬的字,感觉心里一下子好受多了,他知道,至少她是自愿留在他身边的,也是打算长期留在他身边的。
将这一沓纸卷了卷放进袖口中,莫程御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现在这个状态,她不在这里困着大概会更高兴吧。
整理好一切思绪,他走出房间,告诉闵夜不要派人出去搜寻贵妃的消息,便离开了宗人府。
回到勤政殿,莫程御坐在御座上。丝毫未动面前的折子,他撑着额头看着面前的砚台里的墨水,黑乎乎的一片。
他想到了她受箭伤醒来,知晓自己被他封了皇贵妃的时候的反应,那种惊惧与怀疑。那段时间,她曾多次向他确认,他会不会杀她,让他很是不解。而且,她真的有心事,却每每将他糊弄了过去。
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如今再想来,他怎么都不觉得她有丝毫的高兴的情绪。
有不有可能,她知道“皇贵妃”这个身份会遇到些什么,而那时,她还不知道她就是皇贵妃。
皇上,这些事是否是在这宫女出现在你身边后,才接连发生的?
兄长成王的话突然回荡在他的脑海,他不禁一怔。
沉雪的敏锐让他觉得……她真的知道将会发生些什么……
那若是如此的话,莫程御的眸色变得更深,是不是意味着,皇贵妃真的会被他赐死。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宫中
“闵夜,去找个死囚易容成贵妃的模样,送到她房间里去。”莫程御似下定决心一般开口。
闵夜不置一言领命离开,莫程御拿起折子开始处理一天的政务,既然皇贵妃必须要死,那他就让她死吧。
于是,第二天,宫中好多人亲眼见到皇上去宗人府中见皇贵妃,却是怒气冲冲地离开,恶狠狠地放下话来:“你好自为之!”
贵妃惹怒了皇上,众人不由得猜想,她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沉雪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朴素的桌椅,质朴的装饰,但却是十分干净。想到失去意识前翎印说的话,她起身掀开被子就冲了出去。
果不其然,周围这一副景色,已不是冰冷的宗人府,而是一番萧瑟的山中之景。成片的枯树枝桠交错,地上薄薄的雪覆盖,有些深深浅浅的小动物的脚印。
“翎印!翎印!”有些害怕一个人待在这山中之地,沉雪高声呼唤着翎印的名字。
万籁俱静,没有一丝回应,沉雪正心慌意乱之时,却见前方一个身影在一片白雪茫茫之中慢慢行来,她一眼就认出他是此时的翎印。
先前的那套破烂衣衫已经被他换下,如今身上的一身朴素的灰色却愣生生被他穿出了几分飘逸出尘的味道。他的头发束了个简单的发冠,发丝并不像本身的他一样黑长顺,反而有些枯黄的感觉。只是,这具身体大众脸的容貌及普通的自身条件却没能盖住他本身的出尘的味道。
见他手里提着只白绒绒的兔子,腹间一大片暗红的血迹,沉雪问道:“这是食物?”
“当然,难不成还能是你的宠物?人的身体就是麻烦,一顿不吃就饿得心慌。”翎印提溜着这只兔子走进这栋屋舍的厨房,将兔子往灶台上一甩:“快来做饭。”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饿的感觉了,如今体验这么一下,还觉得有几分有趣和奇特,而那种吃到食物的满足感更是让他有些上瘾。
阎王大人如此吩咐了,沉雪挽挽袖子就接过了之后的工作。烹饪之类的,于她来说,虽算不得什么大厨,但是自食其力是完全没问题的。
“莫程御知道我不见了吗?我要在这里待多久?他要怎么处理这事儿?”沉雪一边洗着这里的已蒙上些灰尘的炊具,一边问道。她很担心昭熙帝会不会担心她,会不会冲动之下做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