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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珠点头,兴奋地说道:“望月楼也是做生意的地方,只要我们出银子,哪有什么买不回去的道理?”她接着感慨道:“我怎么没想到呢?多亏了那个不知名的男人,不是他的那句男女有别的话我还真想不到有这个办法。”
小梅想了想,紧绷的脸上依然没有半分松懈,缓声道:“望月楼会轻易让我们把杨师弟买回去吗?就算买回去,价钱上面也是个问题啊?花太多银子恐怕王爷会怪罪郡主。”
如珠挽住他的胳膊,安抚道:“不用发愁,我自有妙计。”
她睡眼朦胧的将头搭在小梅肩膀上,喃喃问:“对了,你刚才说你追那人,又是什么情况?”
小梅沉吟道:“我刚提醒你来了人,就见有人在我的眼前闪了一下,我怕打草惊蛇,向那身影追去。岂料追了一半,那人身形晃了一晃,就不见了。我心中忐忑,害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连忙赶回来。好在并没有发生别的事情。”
隔了半晌,没有传来郡主的回答,而是微微的鼾声。小梅偏过头,才看见自家郡主闭上眼睛,睡着了。这当口,叫醒郡主,让她回去再睡,或者是找一个旅店,已经不可能了。
小梅的眼神微凝,他伸出手,指尖却轻颤地悬在半空,似乎想摸一摸她的头,停了良久,最终指尖落下时,改为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头。
走到一棵树旁,坐下来,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能够舒服地睡觉。
想着郡主随时随地就能睡过去的样子,小梅的唇边不知不觉地弯出一丝笑意。
这世上,也许只有郡主才会对他这样的人全心全意投以信任而毫无戒备,只是……他轻轻叹了口气,他这样的人真得配吗?解开外套,搭在两人身上。靠着树干,小梅阖眼,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
天蒙蒙的,似乎有些亮了,睫毛颤了颤,小梅霍然睁开了眼,映入眼眸里的是一张放大的人脸。
只要如珠在跟前,他总能适时放松警惕,这样对于郡主的护卫来说,他并不合格。
还没开口,就听到郡主一向懒懒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醒了?”不等他回答,眼前的人一把拉起他,催促道:“快走。”
“去哪?”没头没脑地跟着跑了一段路,小梅的疑问才出口。
“当然是找钱多的地方。”如珠转头眨了眨眼,狡黠地说:“你猜猜?”
小梅非常不喜欢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玩猜猜看的游戏,无奈自家郡主很执着,对这种游戏百玩不厌。
小梅刚要开口说猜不着,脑海里却闪过一个念头,于是破天荒地认真想了想,然后惊慌的一把拉住自家郡主的手,连声说:“你疯了!不经传唤,擅闯皇宫,几条命都不够赔!”
如珠满含幽怨地看着小梅,叹气道:“你就把你家郡主想得这般无脑吗?就算我突发奇想地想进皇宫,也要有皇上的手御,不然还没进宫门,就横尸街头了!更何况父王听说我为了买男人而问皇上要银子,还不宰了我?”
“那能到哪里?”小梅的眼神露出一丝迷茫。
如珠眨了眨眼,说出一句让小梅气不打一处来的话:“猜!再给你一次机会。”
、胡思乱想
于是小梅猜了一路,如珠许了无数个机会,终于耗去了小梅所有的耐心,索性停住脚,赌气道:“不猜了。”
如珠也停下脚,弯了弯唇,笑道:“游戏到此为止,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小梅应声抬眼望去。
前面不远处有一座高大雄伟的门楼,金字招牌,牌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字:“金宝赌坊”。
如珠整了整衣衫,昂首阔步向内走去。
小梅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想拦着说几句,但只这么低头思索的时候,如珠的身影已经在门前消失无踪,只得赶了上去。
庄家已经摇完骰子,手按着宝匣,大喝:“有注的快押!押底一百两。”
“押五百两赌大。”如珠啪的一声,将手掌重重地拍到大字上,中气十足地大喊道。五百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众人都情不自禁地看向桌上。
奇怪的是,玉白的手掌下空空如也。
庄家抬了抬眼,面无表情道:“押注!”
小梅抹了抹头上的汗,看着自家郡主。
如珠呲牙笑道:“押了啊?”
旁观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难道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有人揉揉眼,再定睛细看,桌子上依然空空如也?
庄家翻了翻眼皮,大喝道:“有钱的押钱,没钱的莫捣乱!”
旁边有人‘嗤’地一笑,更多的人‘哦’了一声,隐含了原来是在捣乱的神态,旁观众人已经开始下注。
“一百两。”
“我押一百五十两!”
有人用力推了一把如珠,挤上前,如珠见是一名大汉。那大汉狠狠地瞪了如珠一眼,口中嚷道:“滚到一边去!不要妨碍老子押宝!”
小梅脸色变了,有人居然敢如此辱骂郡主?简直活得不耐烦了!手指摸向身后的匕首。如珠却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掌,使了个眼色,懒洋洋笑道:“他既然要押宝,我们就在旁边等着看好得了!”
小梅有些迷茫地看了看自家郡主,不明白自家郡主脾气何时变得这么好?他看了看赌桌,有些明白了,郡主莫不是把这里当成和在王府里一样了。
王府里大家为了活跃气氛,又知道郡主为人和善,聚在一起赌博时,常常装作市井莽汉的样子,粗言秽语,让郡主错认为天下赌场皆是如此。
那名大汉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两穷酸如此好说话,也不禁愣了愣,嚷嚷道:“算兔崽子聪明!”朝怀里捞了捞,啪地将五百两银票拍到桌子上。
如珠忍不住哈哈大笑,那名大汉双眼一翻,瞪向她,喝道:“笑什么笑!”
如珠答道:“你看见这一堆银子马上就成了自己的,高兴不?”
大汉不解:“当然高兴!不过你这兔崽子怎么知道这些银子会进了老子的腰包?”
如珠摇头:“当然不是你,是我。”
大汉大奇,怪叫:“怎么可能是你这兔崽子?连本钱都没有。”大汉的疑惑正说中了旁观众人的疑惑。
“谁说没有?”如珠指了指自己:“这里啊。”
庄家也一愣,情不自禁地问:“哪里?”
如珠同样神情奇怪地看了看他们,道:“我就在跟前,你们居然看不到我啊?”
小梅羞得头都垂下了,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钻进去。我的郡主啊,你以为大家都知道你是王爷的女儿,贵为郡主的身份,其实很值钱啊?
这又不是在王府里,众家丁侍女赌博,你只要往那里一站,嘴上说出多少筹码,就是多少筹码。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你是郡主,整个王府将来都是你的,自然你可以站在那里空口押注。但在这里,赌场里并没有人知道你是郡主,也就更没有人会对你恭敬忍让。
庄家反应过来,绷紧脸道:“我们金宝的规矩向来不押人。”
如珠很认真地说:“规矩是人定的,可以改。”
庄家阴阳怪气地说:“你认为我们会为了你改吗?”
“为什么不会呢?”如珠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理所当然地问。
她一副纯真的模样,倒使人莫名地生出一种羞惭。仿佛不答应她的要求,是多么不尽人意的事情。
但在利益面前,就算生出怜惜之心也是爱莫能助,所以庄家停了停,还是道:“成文的规矩,我们不可能为了某个人而改变。”
如珠叹了口气,眼里有了一些失落。一旁的小梅突然慢悠悠道:“押物总可以吧!”他把一串珠链拍到桌子上。那条珠链发着亮光,珠子颗颗饱满,价格不菲。
庄家终于笑了,刚要开口,却被如珠一把抢了过去,口气决绝道:“不能押。”
不等小梅开口,已经拉住他的手臂,懒洋洋道:“走吧!我们再想其它办法。”
庄家阴阳怪气道:“既然保证能赢,还不敢押吗?”
如珠脸色沉了下去,徐徐道:“有些东西是不能用银子来衡量的。”
小梅睫毛微颤,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感动,半晌,缓缓道:“没关系的,这珠链放着也没用,他们……”他顿了一顿,强笑道:“想找早就找来了,不会等到现在的。”
如珠摇头,一副不赞同的神情,坚定地说:“他们一定会找来的,小梅,相信我!”
他的内心明白且十分清楚,但是看到对面女子坚定的眼神,他又想要去相信她的话,不是相信那些所谓的亲人真得会来,而仅仅只为了相信对面的女子说的每一句话。
他微笑,眼中带着笑意,点头道:“是,我相信你!”
旁边的大汉推了如珠一把,大叫道:“你们俩兔崽子,不押就给老子滚得远远的,不要妨碍了大爷发财。”
如珠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天,突然朝他勾了勾手指,压低音量道:“我家里有祖传的好东西,只是不适合押到上面。你如果感兴趣,可以和我出来看看。”
大汉露出不屑的神情:“你会有什么好东西?”
如珠神秘兮兮地看了他一眼,不做停留,扭头就走。
大汉愣了一下,突然也钻出人群。到了门外,如珠又小心翼翼向周围看了看,才对大汉说:“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大汉喝道:“小兔崽子快些来!大爷我只等半个时辰!”
如珠点头连声道:“放心,半个时辰足够了!”
如珠拉着小梅跑到一家书画店门口,吩咐道:“你先给我些碎银子,去买些浆糊,我在这里等你,动作要快些。”
小梅虽然不知道如珠有什么用意,也并没有多问,转身离开。
如珠大摇大摆地走进书画店,掌柜见有生意上门,立刻迎了上去。
如珠向掌柜使了个眼色,压低音量凑近掌柜的耳边,含含糊糊地说:“我想要买的画,要画得很逼真的,让人看了心潮澎湃的,具体是什么画,你应该懂的!”
掌柜怔了怔,脸上浮出暧昧的神色:“客人真有眼光,新进刚到的水墨画,形象逼真,看了让人心旷神怡,就是这价格嘛……”掌柜刻意地顿了一顿,舔了舔嘴唇:“有点贵啊!”
如珠眯起眼睛,看来掌柜是个聪明人,不需要费力解释,当下含笑道:“价钱问题不大,总得先瞧瞧货再说!”
掌柜立刻带如珠到了最里面的书柜那里,抽出最底下的一本,吹了吹表面的浮灰,郑重其事地交给如珠。
如珠接过来,翻了翻,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她抬眼看了掌柜一眼,又低头重新翻了翻,终于失望地看向掌柜,道:“这有什么要买的,一点有趣的东西都没有。”
“有趣?”掌柜睁大眼睛,露出不相信的样子:“客人不是想要逼真的原图吗?你看这荷花画得多美,花瓣多细致,跟真的一样!看了更令人心潮澎湃,只想亲自临摹观赏一番!”
如珠叹了口气:“现在这种季节,随处可见真荷花,有真的可看,谁还稀罕看假的。”
掌柜迷茫了,踌躇道:“那客人的意思?”
如珠无奈地看向掌柜,搓了搓手,道:“就是那种……”如珠顿了一顿,脸上一红,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道:“就是露点的那种,明白吗?”
掌柜擦了擦脑门的汗,尴尬地说:“春宫图刚进货就被抢光了。”
如珠急忙摇头,边做手势边解释道:“不要春宫图,那图都不逼真,一个个小人儿,有什么看头,我的意思是要那种脱了衣服的人的画像,要大的,看上去很逼真的。”
掌柜认真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如珠叹了口气,又拿起那本荷花画册,琢磨了半天,突然道:“有笔墨吗?”
掌柜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嘴上答应道:“有啊!”
等小梅手持浆糊回来时,就见如珠正站在书画店的柜台上,聚精会神地用毛笔蘸着墨汁在册子上画画,他好奇地走近认真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