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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华吟澈这么一说,凤玥骇然的看向了紫逸,但见紫逸的表情也变得异常严肃,不免有些沮丧:“可总不能就这么放弃啊!是谁控制了她,我们总得想办法将这个人找出来。”
“陛下心中不是有一计么?”紫逸忽然笑问,又对华吟澈道,“至少可以让我试一试,将她脑后的银针拔出来,不管她是否还能醒来,也必不能在这个寒冷的密室里呆下去了。”
经过双方协商,华吟澈同意了将幽蓉转移出密室,并将其性命全全交到了凤玥和玉树紫逸手中,接下来,他便要看看凤玥到底能演出怎样的一出戏来?
*
“相国大人,盗骊有事禀报!”
刚从密室里走出来,就有侍卫急冲冲的过来传信,凤玥正要与他分道而行,见那侍卫神神秘秘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不免又好奇的跟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让孤王听见吗?”
华吟澈令其侍卫退下后,转向凤玥,笑了一笑:“一点小事情,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来我府上看看,本相不介意你带上自己的宠臣。”
凤玥与玉树紫逸面面相觑,经过一番疑赎的商量之后,便跟随他到了倾策府。
三人坐在了倾策府的议事殿内,没过多时,就见盗骊押了一个人上来。
盗骊将那人头上的黑布袋一摘,凤玥便大吃一惊,这个人不是什么陌生人,却是前不久还在她面前邀功献媚的柳如枫。
华吟澈将他抓到这里来干什么?
玉树紫逸见到柳如枫的一刹那也变了脸色,不过只是一抹稍纵即逝的诧异,他又恢复了镇定从容。
“知道本相为什么要抓你过来吗?”华吟澈慵懒的倚靠在太师椅上,冷诮的问。
柳如枫一眼瞟过去,望见的是凤玥、玉树紫逸和华吟澈三人,顿时吓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奴……奴才不知,还请相国大人明示,奴才到底犯了什么罪?”
是个识相的。关键时候还知道称自己为奴材。华吟澈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懒洋洋的说道:“本相更喜欢大胆承认自己过错的人,这样审问起来会省力一些。如果你让本相问得实在吃力的话,后果会比你想象的更加严重。”
好霸道的语气。好强大的气场。
玉树紫逸不禁有些钦佩的看向了华吟澈。而凤玥早已习惯了他这种行事作风,所以见怪不怪,反倒觉得有些好笑。
就这么一句话也让柳如枫吓得屁股尿流,连忙磕头认错:“对不起,相国大人,奴才不该与相国大人争宠,去勾引女王陛下。奴材该死,奴材该死!”
说罢,还真自己扇起了耳光。凤玥与华吟澈顿时一脸的尴尬。
华吟澈不耐烦的向盗骊递了个眼神,盗骊便走到柳如枫的面前。抽出一把明幌幌的刀来,柳如枫见罢,赶紧又求饶:“好,我说我说,求相国大人不要对如枫处以宫刑。如枫自知错了,知道错了!”
“你再好好想想,错在哪里?”华吟澈再问。
“相国大人,奴材也是被人利用的,有人挟持了奴材的家人。要奴材进宫迷惑陛下,并从宫中窃取一些消息,但是奴材并不得宠,后来,他们就要奴材设计引陛下出宫,然后派出刺客去追杀陛下,奴材真是的被人利用的,真的知错了。”
这一番话又是让凤玥和华吟澈都大吃一惊。原本华吟澈只是想试探他与玉树紫逸之间有没有什么合作关系,没想到这么一恐吓,竟然诈出了这些事情来。
凤玥也骇然的问:“是你在宫中放出孤王出宫的消息,派出刺客刺杀孤王,那么余璇姬呢?这一切与余璇姬有何关系?”
“余璇姬也只是被奴材利用,她听了何萝的几句好话之后,便大胆的去做了,真正逼得陛下走投无路的是那个利用了如枫的人,是如枫对不起陛下,求陛下大恩大德,饶了如枫一命吧!”
“这么说,何萝姬也是你这边的人,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凤玥冷厉的逼问,柳如枫被吓得神志不清似的摇了摇头:“奴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他给奴材看过一块令牌,只要有人拿出这场令牌,奴材就得按他的要求去做事,奴材真的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真的不知道他是谁。陛下,相国大人,奴材该说的全都说了,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肯请陛下和相国大人开恩,饶了如枫一命吧!”
“是什么样的令牌,画出来给孤王看看!”凤玥从座上走了下来,看着匍匐在地的红衣少年问。
华吟澈命宫婢传来笔墨纸砚,令柳如枫作画,柳如枫便颤抖着手在白纸上画出一幅类似三角形的图案来,由盗骊呈给凤玥来看。
凤玥见这令牌的图案甚是熟悉,似乎就是之前上官风霏查获凤奕公主一案时所搜索出来的令牌,说是有可能是凤毓公主的同党余孽所造,但这件事情都消停好久了,她也没有时间过问,现在居然又让柳如枫给抖了出来。
连柳如枫都是安插在她身边的细作,是什么人手伸得这么长,竟让她不知不觉已走进敌人的圈套?
“柳如枫,孤王只问你,幽蓉宫主在牢中遭人陷害发疯后又遇刺的事情可与你有关?”
“没有,如枫发誓,这件事情与如枫没有任何关系。如枫只是放出了陛下出宫的消息,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陛下,求您看在如枫曾经为您花一天一夜的时候制作空中生字博您一笑的份上,对如枫从轻发怒,如枫真的什么都招了。”
凤玥见这从前张扬还有一丝跋扈的少年居然像条狗一样的爬在地上求饶,不免心生厌倦,有些看不起:“柳如枫,你可真没有骨气,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么?”
“孤王并不知道相国大人为什么要抓了你来,但是你所招供的一切已构成了蓄意弑君谋反之罪,你居然敢从孤王的身上动起刀来,即便是被人利用,有胆子去做,为何就没有勇气去承担自己的罪责?”
凤玥说到这,又看了华吟澈一眼:“这件事情,孤王不会再管,还是由相国大人你来处理吧,孤王有事,先走了!”
唤了紫逸,临走时,又补充了一句:“哦,何萝姬那个女人,你先忍一忍,不要动她,我想看看,那个女人身上到底又藏了多少事情?”
第一百五十五章 设计引真凶
“听说女王陛下的宠臣玉公子医术精绝,在他七日的冶疗下,幽蓉宫主快要醒来了。”
“是啊!都已经沉睡了两个多月了,再不醒的话,怕是……”
“千万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别说她在的时候,相国大人为了她不近府上的其他夫人们,现在她昏睡不醒了,相国大人更加不近女色,除了每日操劳国政,就是守在幽蓉宫主的病室里面,若是幽蓉宫主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怕是我们这些作婢子的也要为她陪葬啊!”
“是啊!上次白义的死就已经牵怒到不少人了,连女王陛下身边的人都未能幸免,何况是幽蓉宫主,相国大人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我们还是祈祷幽蓉宫主赶快醒来吧!”
“你们这几个丫头不好好干活儿,在这里叽叽歪歪说什么呢!”
突然一个娇冷的声音打断,几个凑在一起议论的婢女连忙吓得低下了头,见是夏晚庑的何萝夫人走来,便赶紧行礼:“奴婢们参见何萝夫人。”
何萝姬也久藏在自己的阁中未出来走动了,一来是怕华吟澈会查出她与柳如枫的奸情,二来听说真正的凤玥回宫了,而且还赐死了余璇姬,虽然余璇姬没有将她招供出来,但她毕竟是做贼心虚,生怕凤玥哪天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查到她的头上来,能少沾一点事就少沾一点事。
这么藏头缩尾、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耳边的消息自然也少了许多,她还不知道柳如枫已被华吟澈关了起来,正在严加拷问,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何萝夫人,我们只是听说幽蓉宫主的病快要好了,所以就……”
“好了就好了,御医都诊冶了二个多月了,还不好的话,只怕这宫里的御医都要被砍好几个脑袋了。有什么好值得在这里议论的,都快去干活吧,别挤在这里生事,本宫见了心烦。”
“是,何萝夫人,奴婢们告退。”
几个婢女散开之时,又见一个雪衣寒霜的美貌女子走了过来,忙又纷纷行礼:“奴婢们参见梅菀夫人。”
“你们刚才说,幽蓉姐姐的病快要好了?”贤淑的女子柔声的问。
“是的,幽蓉宫主在大司马玉公子的冶疗下已经渐渐恢复知觉了。据玉公子说。再不出三日。幽蓉宫主就能醒过来了。”
“啊,是么?那是好事啊!”梅菀夫人温婉的笑了笑,素手下意识的扯紧了裙裾,她忽转向何萝姬道。“妹妹,如果幽蓉姐姐醒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她一下?”
“要去你去,她醒了关我何事,省得我去了之后,碍那个男人的眼。”
何萝姬不耐烦的丢下这句话后便又回自己的夏晚庑了,梅菀夫人也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再往自己的院中走去了。
*
景阳宫内,凤玥正与玉树紫逸下着一盘棋。小尤忽然从宫外赶了回来,向他们二人福了一礼,禀报道:“小尤见过女王陛下,大司马。陛下所吩咐的事情,小尤已经照办着将消息传出去了。”
“很好。相国大人府上的那些美姬们听到此消息后都有什么反应?”凤玥问。
小尤回想起自己刚才藏在倾策府的别院中看到的何萝姬与梅菀夫人相见的情形。便将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全部道了出来。
凤玥听后稍微有了一些迟疑,便叫小尤退下了。
“照此情形看来,倒不像是这两个人,紫逸,你觉得今晚,会不会有人上当前来刺杀幽蓉姐姐?”
“如果今晚没有,那我们就等明晚,我相信只要幽蓉宫主病愈的消息一传出去,凶手如果还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就一定会想办法来封住她的口。”
“但如果宫中并无凶手的眼线呢?毕竟她在密室里躺了二个多月,都没有人起这个念头。”
“那是因为华吟澈将她保护得太紧,现在幽蓉宫主住在你这里,一定会有人挺而走险,除非他已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愿如此。”凤玥忽想起在刑场上救荣澄欢时从人群中所看到的那个手握长箫之人,不禁心生怀疑:凌夜师傅与幽蓉一样同受人控制,那天凌夜师傅正好在刑台上出现,是否就与那个手握长箫的人有关?而那个人到底又是谁?奈何身形如此熟悉?
“阿影,你在想什么?”
听到玉树紫逸的问话,凤玥才摒去脑海里的一些猜疑和杂念,笑了一笑:“没什么,紫逸,那我们就等今晚看看,另外,一定要保证我幽蓉姐姐的安全。”
“你放心吧!她一定会安全。”玉树紫逸微笑着回答。
于是,两人真的就等到了晚上三更时分,夜深寐寝之时,凤玥已是哈欠连天,禁不住就趴在桌上打起了磕睡,玉树紫逸见之心怜,便温柔的抚了抚她柔弱的肩膀:“阿影,不如你先去睡吧,由我来守夜。”
凤玥闻声,抬起头来莞尔俏皮的一笑:“不,我不太想一个人睡,要睡,也要你陪我。”
这样近乎撒娇的语气,让玉树紫逸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他忽地将她拦腰抱起,戏谑道:“那我便陪你好了。”
抱着她刚好走到芙蓉塌旁时,却听得寝宫外忽传来动静:“有刺客,有刺客!”
凤玥精神猛地一震:“真的来了么?”
与玉树紫逸四目相对,皆神色肃然的点了点头。两人又迅速的整理好衣装,朝着寝宫外,幽蓉所在房间去了。
果然有一干黑衣蒙面人前来行刺幽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