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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习惯性的征求了一下华吟澈的意见。在他的招手示意下,响亮的齐声答了声:“是。”便迅速的分散到风雪阁的别院之中,四处搜索起来。
片刻之后,所有侍卫婢女回来禀报,还是无果。
“很抱歉。打扰夫人了。”最后,凤玥示以一个温和的微笑,召令着华吟澈还有玉树紫逸一起,吩咐所有侍卫婢女离开了梅菀夫人的风雪阁。
“恩师,依你看,你的这几位美姬之中,谁的可疑性最大?”回去的路上,凤玥忍不住问。
华吟澈笑答:“任何真相都掩饰在虚伪的面具之后,本相的这几位美姬性子各不一,汀若懒散任性,梅菀端庄贤惠,本相还记得,当你的皇祖母将她们赏赐给我的时候,汀若这个女人是极不情愿的,我不去找她,她也绝不会来找本相邀宠,宫里的人都以为我宠幸了她一个月,其实我从未碰过她,她也只是陪着本相演了一场戏而已。而梅菀夫人这个女人虽然温婉贤惠,无论是从性子还是办事能力方面都让本相挑不出毛病,但她的心思最是深沉,人不可能无欲无求,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连你也猜不出,她心里想什么?”凤玥忍不住要嘲弄一下:你不是有洞悉一切的能力吗?
“是的,连我也猜不出。”华吟澈微笑着回答。
“那么,你的意思是,梅菀夫人的嫌疑最大喽!”
华吟澈还是一笑:“梅菀和汀若这两个女人都有蹊跷,玥儿,你也越来越会耍小心思了,刚才为什么要藏着从汀若夫人房间里所搜索出来的白瓷器物?又为何要包庇她为她说话?”
他这样不经意的一问,凤玥与玉树紫逸皆变了脸色,果然是好敏锐的洞察力,连凤玥故意包庇汀若将那白瓷器物私藏的用意都看出来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能给我看吗?”华吟澈再以温柔的语气问。
凤玥冷下了脸来,并将那白瓷器物抓得更紧,她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与汀若绝无关系,也许她的身上还暗藏着其他密秘,但刺杀幽蓉一事与她绝对无关。”
“你在岔开话题?”
“华吟澈,你若不信,现在就派人重新回到风雪阁悄悄的看一看,我刚才在抓起梅菀夫人的胳膊时用了点力,她虽然不发出一丝声音,但脸色明明有些苍白,我相信,她的身上一定有伤。”
华吟澈的脸色冷肃下来,他看了凤玥好一会儿,才招手唤来盗骊,吩咐他重新去一趟风雪阁,而且要暗中监察,不要惊动了任何人。
盗骊迅速的隐在夜色中后,凤玥又问:“恩师,倘若这次刺杀幽蓉的人真的是梅菀夫人,你会怎么办?”
“你说我会怎么办?”语气中又是冷屑又是嘲讽,还有一丝淡然面对一切的笑意。
凤玥一笑:“先不要杀了梅菀夫人,她也是为别人所用,我们应该用她来引出她身后最大的主谋者,这应该也是相国大人心中所想,不是吗?”
华吟澈听罢,也禁不住一笑:“玥儿现在是越来越能深知我心了。”
“你说什么?”凤玥猛地一惊,下意识的望了紫逸一眼,有些发怒,“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想管,若不是为了幽蓉姐姐,我……华吟澈,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较量,赌约在前,如果我能将麝月国的经济发展起来,平息掉国中内战,使民生得到更好的安定和发展,你就要服输,退出朝政。”
“我答应你。”华吟澈又是椰揄似的一笑,看着她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个天真可笑没长大的孩子,“任何事情都是说来容易,做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做成个什么样子?”
“你——”凤玥气得直咬牙,实在拗不过了,便拉了紫逸,“我们走!等着瞧,总会叫你好看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他和她之间
凤玥拉着玉树紫逸回到了景阳宫,两人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对于汀若的事情,凤玥藏在心中不愿说出来,而玉树紫逸也看出了端倪,两人已是心照不宣,却又不敢相问。
“陛下,是不是该洗把脸,睡会儿觉了,夜已过一大半,陛下都还没有好好休息一会儿?”
小尤端着一盆热水送到了凤玥面前,玉树紫逸接过,叫小尤退了下去。用热水浸湿绢布后,玉树紫逸将温暖的帕子递到了凤玥面前:“时候确实不早了,还是睡一会儿吧,不然,明天你也没有精神处理政务。”
听到他的温柔耳语,凤玥心中一暖,压抑在心中的疑问差一点倾泻而出,她回过头来,看了看烛光下俊美得有些不真实的少年面容,陡然间这才想到,是了,这样一个从各方面来说都很优秀的少年,必定是受万千少女青睐,众人倾羡敬仰,他不可能没有过去,可是她却一直沉迷于他的温柔情怀而忘记了去了解他的过往——而他也从来不说,无论什么时候都干净得宛若一泓清泉一般,毫无杂渍。
“紫逸,今天我心绪有点乱,不如,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好。”
看着他温柔的作答,又毫不犹豫的离去,凤玥又忍不住唤道:“等等,紫逸,我心中有一些疑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有关汀若夫人的事情,是吗?”还没有等凤玥将问题道出来,玉树紫逸便反过来微笑着问。
凤玥一怔,静静的注视向了他,不便作答,也不知说什么好,她再次将藏在怀中的白瓷器物拿了出来。迎着烛光一看,不免有些羡慕:“这个白瓷人儿可真像你,我就没有这么好的手艺了。能雕刻出你的样子来。”
玉树紫逸走过来,将她手中的器物夺了过去。顺势往地上一扔,那白瓷人儿便碎成了一片,凤玥下意识的想要去阻拦,却心疼的发现,碎裂的器物再也不能还原。
“阿影,不要管它了,你若是喜欢。改日,我做一个出来送给你,如何?”
凤玥被他紧紧揽住了腰身,心中不免又有些感动:“我本不应该怀疑你。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可是,紫逸,你能告诉我。汀若姬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么?为什么她会有传门为你传信的信鸽?”
“信鸽?你是说她养的那只雪鸪?”
“不瞒你说,那天在灵墟城我打晕了你之后,去过你住的寝房,在你的房间里,我发现了一只与汀若姬所养的那只鸟儿一模一样的信鸽。我还让你身边的小厮用那只信鸽给宫里的某个人传了信,我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是汀若夫人,是她一直在与你取得联系,是么?”
“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玉树紫逸回答,“是的,我与汀若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的,大概就是在我回到麝月国的那一年,寒冬腊月里,我身无分文,流落在街头小巷里与乞丐混在了一起,她大概是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当时还是贵族小姐的她让我做了她的一名奴仆,不过,她也没有真正的将我当奴仆来看,还总是喜欢将最好的东西给了我,或是与我分享。当然,她那时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我也干脆以她家为据点,一来极好的掩藏了自己的身份,二来广交好友,网络了一部分属于自己的势力,而且与自己的亲人取得了联系。”
听得这些话,凤玥但觉心底涌上了一片酸楚,一来为紫逸过去所受的苦感到心痛,二来又为他与汀若的这段过往情份感到一丝失落——在他最困难最落迫无助的时候,她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们之间的空白却是让另一个女人填补了去。
难怪他遇到任何困难时都表现得那么淡定,也难怪他会对她说那样的一番话,原来他便是这样一直吃苦走来的——相比于他,她所遭遇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但在三年前,汀若的家中发生了一些变故,太上女王凤霄不知何故抄了她的家,将她召进宫中进行训教,不出一年,便又将她赐给了华吟澈。”玉树紫逸继续说。
“她不甘心被人当玩物一样的赐给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为妾,便想尽一切办法的与在宫外的我取得联系,之前是有人传信于我,后来便是她养的灵鸟雪鸪。”顿了顿,玉树紫逸勉强一笑,“其实那只鸟是会说话的,在得到人的指示之后,它还会非常准确的将信件传送到正确的位置,或是人的手中。”
“原来是这样,那你与汀若之间……”凤玥忐忑不安的问。
玉树紫逸再一次温柔的一笑,调侃似的刮了一下凤玥的鼻子:“我可以大胆的认为,女王陛下这是在吃醋了么?”
凤玥有些羞赧的别过了头,玉树紫逸又笑着继续道:“我认识她的时候只有十二岁,我承认,她的确给过我温暖,让我十分的感动,曾经我也以为自己是喜欢她的,但在她嫁给华吟澈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也并没有那么伤心,反而替她感到高兴,不管怎么说她嫁给了世上最有权势最强大优秀的男人,总好过落迫年少无知的我。”
“不过,阿影,在认识你之后,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才是我最难忘的。”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说。
还是那般纯静的眼神,让人觉得对他的一丁点怀疑都是罪恶。
“是……是么?”凤玥不由自主的心中窃喜,又惊不起他眼神的魅惑而扭过了头去。
“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玉树紫逸又柔声问道。
凤玥使劲的摇了摇头,禁不住将双臂揽上了他的脖子:“我相信你,深信不疑,紫逸,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怀疑你了,这一次。真的对不起。”
玉树紫逸心中隐隐一痛,也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腰身:阿影,不管我有没有欺骗你。但至少我可以保证,此生只爱你一辈子。无怨无悔,我必不会像华吟澈一样,让你伤心。
“紫逸,今晚也留下来陪我,好么?有你在,我才能睡得安心。”
“只要是你提出来的要求,我又岂能不答应?”戏谑般的微微一笑。他用修长的手指揽起了她墨云般流光溢泽的秀发,一枚发簪自她发间掉落,他再轻巧的将她拦腰抱起,走向了红罗幔帐掩映的床塌。
天亮了。凤玥醒来时,玉树紫逸已不在身边。
她召来小尤询问,小尤便眨巴着眼睛作答:“玉公子天还未亮就已起床出去了,他说,女王陛下要是问起的话。就说他训练军队去了。”
训练军队?哦,是了,他刚接任大司马之职,而且自华吟澈手中接管了一半的兵权,自然是要去打点兵部的一些事情。实权掌控——据说华吟澈曾经管理的军队对他誓死效忠,是很不好移权操控的。
又一次在朝会之上争对赋税改革的事情发生了争执,凤玥与华吟澈仍是不欢而散的下了早朝。馨和元年八月十五日,凉城之中发生了一起抗交赋税的农民起义,民众发生暴动,羁押太守,抠打官员,暴民事件已逐渐恶化,无法得到控制。
“都是你肆意增加赋税所带来的好事!”凤玥恨恨的对华吟澈指责,而华吟澈不以为然,经过一番深思之后,反问:“不可能,按照今年的丰收成果来看,增加的这么一点点赋税,自耕农应该负担得起。”
“现在农民交不起赋税,国库又日渐虚空,还有不少外来奸商在我国中牟利,一些反对你暴政统冶的势力也时不时的在民间扫荡,日见猖獗,百姓的生活是越来越不得安宁了。”凤玥看完了呈上来的奏章,忍不住气愤的对华吟澈提问,“我国中就没有一个可以创造发明致力于科学方面的人才吗?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安排人为我国中招揽人才?”
华吟澈道:“此事已交给荣尚书去做了,而且民间也广贴了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