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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夜晚不像现代这般热闹,除了有些特殊的日子有夜间的集会,平常的日子里,太阳下山了,街上基本就空了,当然,魅香楼这种夜间营业的单位除外。所以孟酌言几乎是悄无声息的就来到了洛青侯的府上,一路过来没遇见一个人。
洛府的宅子比孟府大些,位置也更好些,虽然是夜晚,不过孟酌言也看的出人家的院墙都比自家的高一头,不由得暗自叹气:同是一个殿檐下的丞相,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前后打探了一下,看见四周没人,孟酌言一个飞身越过了高墙,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宅子,洛府的宅子很大,前后共有三个花园,几十间厢房,孟酌言有些发懵,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如果一间间摸过去,恐怕到天亮都没结果。
孟酌言此刻突然有些纠结,自己这趟到底是为了偷钱来的?还是偷人来的?在院子犹豫了半天也没有结果,索性不去考虑,先遇见啥偷啥……
洛府之中虽然也有护院的侍卫,但是人数不多,孟酌言小心翼翼的避过偶尔出现的侍卫和仆人,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大抵摸清楚了房间的布局,洛青侯的房间和客房都在宅子的东北角,书房等集中在西北侧,南面的大部分是厅堂。
孟酌言决定先从客房下手,她来到一排亮着灯的厢房前面,纵身一跃,跳上了屋顶,有了上次魅香楼的经验,孟酌言小心翼翼的在瓦片上行走,揭开瓦片偷偷瞄下屋中之人,前面几间房内,住着的有老人,有妇女,还有一间中住着一个书生,孟酌言心想着洛府人丁还真是兴旺,对比下自己的府中,似乎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三五个丫鬟和几个侍卫,若不是门口的牌子,恐怕都没人会相信里面住的是个官,还是个一品大官。
一边继续感慨着差距,一边接着往后面的厢房摸去。
一直到了最后一排的中间一间,孟酌言终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那近两米的黑大个出现在了瓦片的缝隙之中,孟酌言心中一阵暗喜,看来今晚要先偷人了吗?
她轻轻的蹲□子,找了个舒服又不会滑倒的姿势趴卧在了屋顶,透过缝隙朝屋内看去。屋中又是三人,那黑大个依然站着,那叶姓帅哥依然坐在桌边,唯一不同的是对面不是花魁柳传夕,而是丞相洛青侯。
孟酌言见状心想,这两人果然与洛青侯有瓜葛,孟酌言的耳朵贴在缝隙上,仔细的听着屋内两人的对话。
洛青侯的语气有些微愠,相比之下叶姓帅哥依然是那日的从容坦然,孟酌言看见他下巴的胡子茬又长了几分,心不由得又加速了几下,同时在心底又鄙夷了自己几下,为毛自己会被那几根脏了吧唧的胡子戳中死穴啊喂……
收起犯花痴的嘴脸,孟酌言认真的听着屋内两人的对话。
洛:“你太大意了,怎么能把金牌随便亮出来给人看?”
叶:“我也不想,不过那个府尹大人实在太嚣张了,原本我想叫黑陀直接结果了他,后来想想还有这块牌子。”
洛:“你……”
叶:“没想到很管用,他看见之后立刻朝我微笑了。”
洛:“周大人是我们这边的人,看见我洛府的金牌当然知道你是我的客人。”
叶:“那这不是正好?多亏我亮了出来,否则还多害了条人命,还是你的手下。”
洛:“问题不在这里,那晚除了周府尹之外还有其他人看见了金牌,周府尹那里我早已派人过去了,封锁了消息,但是今天早朝之时,还是有人向皇上禀报了金牌的事情。原本我正要借耶律齐疆和孟慎之通信之事打压孟家,万一被人查出你和我又往来,我岂不是功亏一篑?”
叶:“青侯,你太紧张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就算有人知道又能如何呢?这大齐国内没人能认出我来。”
洛:“原本我也这么以为,不过今天下午我去了孟府,那孟酌言似乎话中有话,他向我提到了北戎。今日向皇帝奏本金牌之事的也是他。”
叶:“孟酌言?是孟怀山推上朝堂的那个小儿子吗?”
洛:“是的 ,原本他就是孟怀山一个傀儡,前些日子一直病了没有上朝,不料今天却一反常态向皇帝奏本。”
叶:“嗯,此人我也有所耳闻,据说生性懦弱,对我们的计划构不成威胁。”
洛:“话虽如此,但是我总觉的他的表现今日有些反常 ,我有些担心是不是孟怀山方面有了新的动作。”
叶:“嗯,其他的大臣可以拉拢,但是这孟酌言是孟怀山的儿子,留着他早晚是个隐患。下个计划的时候顺便一起除掉吧,也给你减少一些威胁。”
屋顶的孟酌言听到此处,心底顿时万马奔腾,别把杀人说的跟除草一样成不,还顺便,感情自己还是个附带产品……
洛:“那是后话,现在当务之急是你要赶快离开京城,明天一早我就安排人送你们俩出京。”
叶:“不行,我还有两件事情没办完。”
洛:“什么事情?我来替你办。”
叶:“一是还没向柳姑娘辞行。”
洛:“……”
叶:“二是,我在魅香楼丢了一万五千两银子,还没找回来……”
洛:“……”
此刻,孟酌言在屋顶虽然看不见洛青侯脸上的表情,但是却仿佛看见了他天灵盖上袅袅升起的青烟……
虽然还不知道洛青侯和这叶姓男子的关系,但是孟酌言此刻很能体会洛青侯那想要狠削对面之人的心情,这哥们淡定得找抽……
最后,洛青侯显然已经忍无可忍,甩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明早给你半个时辰,足够你去趟魅香楼,临走之时记得去管家那里取两万两银子,下次来京记得双倍还给我。”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孟酌言看见屋内的叶姓男子嘴角微微扬起,只见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在手中摆弄,随后开口道:
“趴的累了就下来吧。”
孟酌言闻言一怔,此刻男子的脸抬起,正好看向了自己,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孟酌言心中顿知不妙,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屋顶有人偷听。她急忙起身想要离去,不过男子手中的两支筷子瞬间飞了上来,正打在孟酌言两手支撑的瓦片上。孟酌言只觉得手下一空,整个人大头朝下的栽了下去……
自由落体的途中,孟酌言的脑海中闪过:
夜晚,偷窥,坠房,筷子……尼玛这是魅香楼那晚的昨日重现吗?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脚滑,这次是手滑,这次的姿势远不及上次优美,恐怕要脸先着陆了……
孟酌言闭紧双眼,不敢看逐渐在眼前放大的地面……
过了几秒钟,静止了……
孟酌言抽了抽鼻子,脸上没有感觉到预期中的疼痛,反倒是胸口和腰部有些异物感,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身子悬空,扭过脖子向上看,正对上叶帅哥那戏谑的笑意。
孟酌言一愣 ,迅速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原来是叶帅哥及时的接住了自己,让自己免于和冰冷的地面亲密接触,原本是件只得自己感恩戴德的义举,但是自己胸口和腰腹部的双手是怎么回事?这也放得太是地方了吧……
孟酌言急忙站起了身子,向后退了一步,瞪着眼前之人。
只见对面之人微笑了一下,对孟酌言挥手道:
“既然来了,就一同坐下喝一杯吧。”
这台词听起来很耳熟有木有……
孟酌言有些尴尬的站在的原地,心底还抱着一线希望,自己现在还是蒙着脸的,他应该没有这么犀利吧?而眼前人的下面一句话则彻底打破了她的希望……
“这里没规矩,不用花钱。”
孟酌言顿时满头黑线,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黄鼠狼般狼狈……看来小偷还是一个技术含量很高的工种,自己连一个无证上岗的临时工都不如。
既然已经穿帮了,也就没有遮掩的必要了,孟酌言干脆摘掉面巾,厚着脸皮的向对面之人打了个招呼:“啊,叶兄,你怎么也在这里?好巧……”
只见那男子忍住笑意,说道:“是啊,没想到多日不见,兄台依然喜欢从天而降,今日这屋中可没有花魁,不知兄台这次是看什么呢?”
孟酌言轻咳了下道:“呃,今天……看美男。”孟酌言如实道。
此言一出,男子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悦的光芒,转瞬即逝,依旧是那张带着调侃的笑脸:“没想到兄台涉猎范围如此之广……”
“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孟酌言继续瞎掰着,同时抬起头来大大方方的看着对面之人。
四目相对,孟酌言觉得自己算是栽了,心脏狂跳,面红耳赤……
花痴是病,得治!
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很郁闷,被那小婴儿的新闻虐到了。宝宝天堂没有伤害,一路走好。TAT
☆、欠债不还需肉偿
看着对面如粉红春天般的小脸,叶屠天有些兴味盎然,如果说第一次在魅香楼遇见纯属巧合,那么这第二次相见是什么?缘分未了?
早在孟酌言在隔壁屋顶摸索的时候叶屠天就已经听见了脚步声,梁上之人轻功底子不错,但是这步法却生疏了些,脚底轻重不一,这略带蹒跚却又饱含自信的爬房之术叶屠天这辈子也只在魅香楼听见过一次,所以对于房顶之人的身份立刻猜了个□不离十。听得脚步声在自己房间的顶上停了下来,叶屠天不由得心底微微一喜。至于喜从何来?他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楚,自从那日魅香楼一别,叶屠天原本已经差不多忘记了这个摸走自己银票的小丫头,但是看见眼前之人那两道略带心虚又有些兴奋的目光,叶屠天决定这次不会轻易的放走她了。
“兄台这次可是来还钱的?”叶屠天嘴角微扬道。
此话一出,对面的孟酌言如同被淋了一瓢凉水,迅速从花痴状态清醒了过来。
“咳咳……还钱?还什么钱……叶兄真会开玩笑。”孟酌言笑道。
叶屠天不语,只是微笑着看着眼前之人,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撒谎的孩子。
孟酌言见状,继续说道:“哦,在下想起来了,那日叶兄替在下付了五千两银子。”说罢摇了摇头。“可是那银子是叶兄你主动要求支付的,并不是在下向你借的啊,既然如此,何来还钱一说?”
“对吧,黑兄?”孟酌言说罢还朝着叶屠天身后的黑陀摆了摆手。
看着眼前之人镇定自若的胡扯,黑陀有些无奈,身为姑娘家,这位的脸皮似乎厚了点……
听着孟酌言的说辞,叶屠天并不反驳,只是继续问道:
“既然如此,那兄台今夜登门有何贵干呢?”
“不是和你说了,是来看美男的……”孟酌言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话一出口顿时觉得有些不妥,且不说自己现在是一身男装打扮,就算女儿家,大半夜的爬墙来看汉子,此举放在此朝代可谓耸人听闻。反正无论如何自己都没有好名声了,要么断袖,要么□……孟酌言有些苦恼,暗自权衡着这两个身份哪个能给眼前之人的冲击力更小些……
不料叶屠天却低声说了一句:“兄台可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
“什么?”孟酌言被叶屠天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的有些发懵。
“兄台应该知道这里是洛府,而这府中称得上美男的当属洛丞相。难道兄台半夜来访,为的不是洛丞相吗?”叶屠天慢条斯理的说道。
孟酌言一愣,原来他以为自己是冲着洛青侯来的,不过这也难怪,他怎么能知道自己猜到他就在洛府,又怎么能猜到他才是自己想要偷窥的美男……不过,等等,夺人所爱是什么意思?
啊!难道……一个大胆的假设闪过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