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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屠天依然是和刚才一样的姿势抱着孟酌言,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和之前判若两人,严肃而阴沉。黑陀低声道:“主子……”
“追。”叶屠天开口,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是语气间的杀意显露无疑。
一个飞身,黑陀消失在了屋中。
叶屠天将孟酌言平放在屋中的软榻之上,后者离开了叶屠天的怀抱,似乎对突然失去的温热有些留恋,嘟囔了几句,脸颊在叶屠天的手臂上蹭了一下,随后身子躬成一团,像只听话的猫咪一般沉沉睡去。
看着床上之人的睡相,叶屠天的心底泛起一丝暖意,睡着的时候可爱多了。但是此时他顾不得软玉温香,将孟酌言放好之后,他转身离开了房间,直奔洛青侯的书房。
第一次放箭,第二次下药,叶屠天知道自己真的是被人盯死了,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丞相府,看来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了如指掌了。
半个时辰之后,黑陀出现在洛青侯书房的门口。
“进来。”无需通报,叶屠天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黑陀推门而入,屋中的叶屠天和洛青侯相对而坐。
“人呢?”叶屠天沉声道。
“服毒自尽了。”黑陀如实回答。
“身份?”
“身上有大皇子的信物,不过身上的弓箭不是大皇子部的配备,反倒像是四皇子的羽林卫。”黑陀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帛和一只箭头交给叶屠天。继续说道:
“军营配发的弓箭箭头不是这种,这箭头是特质过的,飞的更远,而且尖端出还压刻出了两道放血凹槽,只有四皇子的羽林近卫军才使用这种箭头,寻常人看不出区别。”
洛青侯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说道:“看来你们家老四道行不浅啊。”
叶屠天展开手中的布帛,只见是一封密函,信中内容就是自己到达大齐的日期和落脚之地。下角之处的落款,正是北戎国大皇子耶律齐疆的大印。
叶屠天见状,眉头轻皱了一下,却没有做声。
洛青侯继续问道:“这是想要引得你们两方势力相互残杀,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吗?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们家老四没有争权之意,现在怎么突然变卦了?这下子好了,一个耶律齐疆已经够难缠了,现在又加上一个耶律洪昌。”
看着对面之人依然眉头紧锁,洛青侯不死心的继续道:
“现在怎么办?计划是否有变?”
叶屠天沉思了一下,低声道:“不,按原计划进行。”说罢,抬头问黑陀道:
“白凤那边可有消息?”
黑陀回答:“暂时还没有,距离会和之期还有两日,他应该已经到京城了。”
叶屠天点头道:“这两日多加留意,见到他叫他火速来见我。”
黑陀点了点头,想要开口继续说些什么,又有些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叶屠天抬眼看他,说道:“还有什么事?”
黑陀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开口道:“主子,有件事,属下觉得有些疑惑。”
“说。”叶屠天看向黑陀,黑陀一向耿直,少言寡语,能让他犹豫不决的事情实属罕见。
黑陀闻言,抬眼看了下一旁的洛青侯,才开口道:“主子,你不觉得那姑娘出现的时间有些巧吗?两次都是在我们遇袭的时候。”
听黑陀此言,叶屠天才意识到确实如此,第一次在魅香楼之时孟酌言就在场,今晚又是如此,两次见她,两次遇袭,第一次是纯属巧合,那么第二次呢?除了有缘千里来相会之外,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黑陀继续说道:“而且我们至今还不知道这姑娘的身份,看她的身手,应该是练过轻功的,但是又完全没有习武之人的危机意识。”
的确如此,通常习武之人对危险都会一种本能的预判,这是常年练武的过程中不自觉就产生出的一种直觉,但是在孟酌言的身上完全看不到这种预判能力,就如今夜,叶屠天和黑陀早在迷香刚一入屋的瞬间就已经有所警觉,而孟酌言则是直至被迷倒了还糊里糊涂。加之她彪悍大胆的言语作风,这姑娘的身份确实是值得人怀疑。
但是叶屠天却丝毫怀疑过她是敌方派来的细作,原因很简单,孟酌言这种粗线条的性格绝对做不成一个合格的细作,哪有细作自己先被迷香放倒的,除非……
除非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
叶屠天想到此,不由得暗笑了一下,如果真的如此,那只能说她的演技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她现在清醒了吗?”叶屠天开口问道。
“属下刚才回房,并未发现房中有人。”黑陀如实禀报。
“哦?”叶屠天闻言,脸色微变,随后伸手摸向自己的腰侧……
空空如也……
原本放在此处打算交给白凤的密函,不翼而飞……
作者有话要说:小叶的身份快粗来啦,快粗来啦。~(≧▽≦)/~
☆、阴谋心机难算计
孟酌言一路跌跌撞撞的总算摸回了孟府。
刚从房间中醒来之时,头昏沉沉,迟钝如她也明白了情况不妙,回想起之前的情景,孟酌言大概明白了自己是中了传说中的迷药了,来到洛府之后并没有吃过东西,看来这东西是在空气中下的迷烟,难怪一时觉得眼前有些雾蒙蒙。
孟酌言迅速从床上爬起,找到茶壶喝了几口水,头脑微微清醒了一些,看屋中没人,迅速的离开了洛府。
一路上心底在暗自琢磨,是谁下的药?难道是屋内的两人,似乎不太可能,单凭那叶帅哥一人的功夫,如果真想对自己怎么样,完全不用用下药这种手段。可是如果是外人,为什么他们俩都没事,只有自己着了道。孟酌言完全没有想到,叶屠天黑陀早就察觉到了情况不对,暗自屏气凝神,两人并没有吸入迷烟。
想不出所以然,只能暂时归功于原本小孟的身子骨太弱,所以自己先倒了,摸摸身上衣衫完整,似乎没有被侵犯的迹象,孟酌言松了口气,不过随即便想起之前的一吻,顿时脸有些微红,愤愤然中还夹杂着一丝快感,这种变态的感觉是什么……
莫名其妙被亲了也就罢了,问题是对方貌似还把自己当做了男人,孟酌言怀着纠结的心情回到了孟府,府中静的出奇,放眼望去所有的屋子都熄了灯,漆黑一片。
孟酌言一面摸着黑往房间方向走,一边想着明天要让人在院子里挂几个灯笼,否则半夜出入太不方便……
走到院子北角的假山之处,孟酌言突然听见假山后面隐约有人声传来,她一惊,第一念头便是遭了贼,想不到自己这寒酸的宅子也有人惦记着,要偷也要去偷洛青侯家那样的啊。一边鄙视着同行没眼光,一边轻身移步到假山后侧,由于院子里太黑了,孟酌言看不清被假山挡住的人,但是接着月光她看清了,是两个人影。
哟,还是组团来偷的……
孟酌言屏住呼吸听着两人的对话,这一听,却大吃了一惊,这下不用看清模样也知道是谁了,正是鸳鸯和孙青。
想想孟酌言穿来之后,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两人了,要是换做旁的下人,声音样貌她还真可能认不准,但是和鸳鸯天天朝夕相处,又和孙青争执了几次,对他们两人的声音,孟酌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深夜,月下,一男一女,假山,私会……难道这是要上演一版西厢记?
想想那孙青虽说一副面瘫僵尸样,但五官也算端正,鸳鸯更不用说,梳洗打扮下,模样也是俏丽可人,怎么之前没有发觉两人有意思?虽然孙青不怎么招人待见,但是只要鸳鸯喜欢就好。孟酌言心底暗道,同时下决心,日后要找个机会给这亲事办了……
可是,鸳鸯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孟酌言天马行空的幻想,声音不高,却如同一盆冷水般将孟酌言淋了个透心凉……
“这是从大人房中找到的地图。”
一瞬间,孟酌言有些发愣……鸳鸯继续说道:
“大人最近几日没有什么异常,今天下午洛丞相来访,不知道有何目的,他和大人的对话中提到了北戎,还有那日魅香楼中府尹大人遇刺的事情。”鸳鸯的声音有些清冷,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温柔。
孟酌言此刻真切的明白了,鸳鸯原来也是孟怀山的探子……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此刻孟酌言突然有些难过,自从穿过来之后,所有的一切对于自己而言都是陌生的,原本觉得,既然已经回不去了,那么就努力在这边好好的生存下去,所以她刻意的忽略掉心中的那股悲伤,对原来世界的怀念,对父母亲人的不舍,所有的一切负面情绪都被她深埋在心底,刻意的用自己的二白属性来掩盖心中的伤感情绪。有时候她对自己说,说不定这就是一场梦,等睡醒了,一睁开眼,她又会看见自己的HelloKitty的墙纸,又会看见一清早就爬到床上来舔自己的豆豆……
所以她努力的积极面对,即便是梦,也要认真的做下去,做一个精彩的美梦总好过无聊的噩梦……
鸳鸯可以说是孟酌言觉得最为亲密的人了,虽然她也有自己的秘密没有告诉鸳鸯,但是心底却没有把鸳鸯当做外人,毕竟是过来之后第一个遇见的人,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孟酌言完全没有将她当做下人,反而是当做妹妹,当做亲人般的看待……
而关于自己的身份往事,也都是从鸳鸯的口中得知,想到此,孟酌言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自己的信息大部分都是从孙青和鸳鸯二人处获取,那么究竟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身边没有一个可靠之人,以后还能相信谁……孟酌言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也许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她集中精神,继续听着两人的对话。
孙青:“这地图只有一片吗?其他的几片有没有消息?”
鸳鸯:“这是刚才在大人卧房书橱中发现的,虽然房间里用了迷魂香,但是我还是只翻了书橱,大人的床铺没有找,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
孟酌言闻言,心中暗自庆幸了一下,幸亏自己把地图分放在两处,也幸亏今夜出门之前将床上的棉被包枕头铺好又拉上了帷幔,否则今夜不在房间的事情就暴露了。
孙青:“老爷有令,要尽快找到这两片地图,还有今日洛青侯在早朝之时已经将将军和北戎大皇子有往来之时奏禀了圣上,这件事老爷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不过老爷担心下一步洛青侯还会有所动作,最近一段日子要看好大人,不得让她随意外出,对于大人上次清醒过来性格大变一事,老爷很是担忧,切不能让大人坏了老爷的大事。”
鸳鸯闻言,似乎是点了点头,随后沉默了一会,有些犹豫的问道:
“大人他……他真的是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吗?”鸳鸯的声音很低,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恐惧。
“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装的。”孙青说道。
“可是,万一她想起来那天是我们……”鸳鸯不安的说道。
“住口!”孙青厉声喝道,随后压低了嗓音道:“那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以后不许再提起。”
鸳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我知道,不过,不过那日我们确实探过大人的鼻息和脉搏啊,她,她当时是真的断了气啊,可是,为什么后来回到府中又,又活了过来?”
孙青沉默,鸳鸯继续说道:
“现在一看见大人,我就会想起那日她满头是血的模样,你说她会不会是装作失忆,就是为了回来找我们报仇啊?”
“别胡思乱想,既然她没死,也许表示她命不该绝,不过不用担心,那日原本她摔下来之后就已经迷迷糊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