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如何知道的?”
孟怀山说道:“皇上亲口说的,只不过他现在一定非常后悔。”说罢,孟怀山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转而又变得冷酷:“地图在哪?”
孟酌言沉思了一下,说道:“在丞相府的书房里。”
孟怀山闻言眉头一皱,说道:“怎么可能,孙青和鸳鸯已经将丞相府寻了个遍,你别想骗我。”
孟酌言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墙上有个暗格,寻常人很难发现。”
孟怀山闻言,对孟慎之说道:“马上派人去找。”
转而回头对孟酌言继续说道:“至于你,在找到地图之前,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不得踏出孟府一步。”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外有人急喊:
“孟将军,五喉关紧急军情。”
孟慎之闻言一惊,立刻起身传唤门外之人。
只见来着是一个大齐士兵,进屋后立刻跪倒在地,急声说道:
“将军,不好了,北戎十万大军已经逼近五喉关,耶律屠天正式向我大齐宣战。”
作者有话要说:小皇帝,黑了……(⊙_⊙)
☆、五喉关外抢人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孟酌言被软禁在了孟府,不过看守她的侍卫们很是轻松,因为自从那天孟酌言从书房之中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跨出过自己的房间一步。孟怀山和孟慎之都不见了踪影,鸳鸯每天三次按时给孟酌言送饭,不过每次送来的饭菜几乎都原封不动的又端了出去。
孟酌言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吃不下饭的一天,这不符合她二白的个性,以往的她就算是减肥也要标榜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减的说法,在她的脑子里,无论什么事情也不能引发她产生自虐的想法,困难是一时的,只有养精蓄锐,才能迎难而上解决问题。
但是这一次,情况略有跑偏,得知景文帝的心机如此深远,孟酌言非常难过,那种被人背叛和利用的感觉让她心中升起了说不出的沮丧和失望。自己唯一认为可信的小皇帝原来本质竟是如此,孟酌言觉得自己很失败,一句话就是我本将心待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如果说小皇帝的事情对孟酌言的打击是巨大的,那么耶律屠天的举动于她而言则是致命的,孟酌言起初以为自己对耶律屠天的喜欢只是流于浅表层的,被他的外貌吸引,继而发展处类似崇拜和暗恋的感觉。但是几次和耶律屠天的交往下来,孟酌言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心已经沦陷了……耶律屠天的眼神、样貌、声音以及唇间的温度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自己的脑中盘旋。然而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孟酌言觉得最苦逼的事情不是你爱上了敌军的主帅,而是你爱上的人还有个儿子……
敌人可以打败,也可以变成朋友,但是儿子却不能塞回去,也不能变成别人的。
所以一二三重接连不断的打击终于将一个没心没肺的妹纸生生磨砺成了多愁善感的失恋苦逼青年。孟酌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同时,也将自己的感情渐渐的关在了心底。她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去想耶律屠天,不要去在意景文帝,努力的去想自己刚穿越过来时候的兴奋和愉悦,用最初的心态来鼓舞自己,如果这个世界里真的没有能依靠的人,她也要靠自己的力量努力好好生活下去。想到此,孟酌言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孤独感,在多种因素的作用下终于在孟酌言的心底喷涌而出,打破她自己心头刻意伪装出的屏障,如洪水般冲破围栏,狠狠的撞击着孟酌言的神经……
鸳鸯来送晚饭的时候,看着桌子上原封未动的午饭,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她看见了床边孟酌言悄无声息的泪水已经浸湿了被角……
鸳鸯狠狠的咬着嘴唇,忍住鼻间的酸楚和眼中的泪花,在房中站了一会,她放下手中的食物,转身离开了房间。
孟酌言没有注意到鸳鸯的离去,几天没吃东西,她的身体已经和精神一样飘飘欲飞了,她甚至想着,如果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又会穿回去呢?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声响起,鸳鸯又走了进来,她的神色有些慌张,但是眼中的目光却很坚定,她快步走到孟酌言的身旁,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对孟酌言说道:
“小姐,这是老爷那里的两张地图碎片,你拿上它,赶紧逃走吧。”
孟酌言有些恍惚,她转过头看着鸳鸯,目光中还有几分迷离。
“小姐,你快走吧。”鸳鸯见状,有些着急的伸出双手抓住孟酌言的双肩摇晃了几下。“小姐,之前是鸳鸯对不住你,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偷地图给老爷,这些都是我做的,但是鸳鸯只是听老爷的命令给老爷办事而已,没想到会将小姐你害成这样,小姐,你快点起来离开这里吧。”
一番话下来,孟酌言的神智终于有些拉回了,看着眼前的鸳鸯眼中流露出的焦急和关切,孟酌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鸳鸯,我不怪你。”比起其他人对自己的伤害,鸳鸯的背叛又算得上什么呢?孟酌言坐起身子,只觉得一阵头晕,她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对鸳鸯继续说道:
“怪只能怪造化弄人,谁叫我是孟酌言呢?既然如此,这里就是我的家,为什么要走呢?”
“小姐,你一定要走,要不然,要不然你就要没命了啊……”鸳鸯见状,越发的着急了。
闻言,孟酌言微侧过头,抬起眼,不解的看着鸳鸯,鸳鸯继续说道:
“小姐,老爷和大少爷几日前就已经赶到五喉关了,听关上回来的士兵说道,这次是北戎的三皇子带兵前来,十万大军现在就驻扎在关外十里之内,耶律初修死一事对于北戎是个巨大的打击,现在北戎王已经下令,举全国之兵力开往五喉关,连耶律齐疆都被招了回去。而那三皇子与大少爷阵前对峙之时点名要你的人啊,他说只要老爷和大少爷交出小姐,他立刻撤兵,否则,宁可血洗北平四郡,也要带军破关。”
三皇子,耶律屠天……孟酌言的心底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原来他对自己的恨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宁可生灵涂炭,也要抓自己回去吗?耶律初修已死,就算人不是自己杀的,耶律屠天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根据柳传夕的说法,耶律初修和耶律屠天兄弟的感情深厚,耶律初修之死和孟家脱不了干系。就算耶律屠天之前对自己有好感,经历了这番变故,他怎么可能将弑兄的仇人留在身边。孟酌言心中明白,自己和耶律屠天不可能在一起了……
“小姐,小姐你想什么呢?赶快想办法走吧,老爷和大少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他们一定会把你交给北戎的。到时候……”鸳鸯在一旁催促着。
孟酌言抬起头,对鸳鸯笑了一下,说道:“谢谢你,鸳鸯,不过我不想走了,顺其自然吧……”说罢她转过目光,看着窗外的月光,幽幽的喃喃自语道:“能死在他的手中,也算做鬼也风流了吧……”
一旁的鸳鸯不知道孟酌言在说些什么,她将手中的地图碎片塞入孟酌言袖中,然后伸手拉她起来,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声,鸳鸯的脸色一白,转头看向门口处。
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孟怀山走了进来。鸳鸯的目光立刻黯淡了下来,她松开手,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孟怀山进屋之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孟酌言,随后目光落在鸳鸯身上,问道:
“你在干什么?”
鸳鸯低头,平静的回答道:“老爷,小姐这几天都没有吃东西,我正在劝小姐吃些。”
孟怀山扫了一眼桌上原封未动的两份饭菜,朝鸳鸯挥了挥手说:“你下去吧。”
鸳鸯得令,转身离开了屋子,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孟酌言,眼中尽是忧虑。
孟怀山看着孟酌言,冷冷的说了一句:“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要出发了。”
孟酌言抬头看了看自己这个陌生的爹,明知故问道:“去哪里?”
“不用问那么多,赶快走。”孟怀山有些急躁的说道,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孟酌言此时却突然开口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孟怀山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眉宇间尽是不耐烦,说道:“有什么话路上再说,赶快起来。”
孟酌言依然平静的看着他,缓缓说道:“孟酌言是你的亲生女儿吗?”孟酌言的这句话不是为自己问的,而是为前任小孟问的。
孟怀山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他的眉头微皱,下颌的肌肉紧了紧,没有说话,看向孟酌言的目光有几分阴沉。
孟酌言微笑了一下说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吗?”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悲凉。
半晌,孟怀山终于开口,字字句句似乎从牙缝中挤出一般:“你娘是江南女子,娶了她之后我便常年征战北戎,她受不了北戎的风沙,我就将她留在了京城,派了最得力的心腹照顾她,有一次我出征半年后回京,却发现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孟酌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孟怀山转身离开了房间……
孟酌言明白了孟怀山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狠心,明了的同时也有几分释怀,看来,对于孟家,自己当真是可以做到了无牵挂了……
一个时辰之后,孟酌言再次坐上了马车朝北戎方向驶去,相比较上一次的惊心动魄,这一次则淡定了许多,上一次是为了求生,这一次却是为了赴死,同样路线,愣是能走出不同的风景……
到达五喉关之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孟酌言走下马车之时就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十万大军,也看见了阵前那纯黑的一人一骑……
依然是如此熟悉的场景,依然不同的心境……
上一次,他不知道车中之人时自己,这一次,他在那里等着自己……
上一次,他想着怎样保护自己活下去,这一次,他伫立在此只为取自己的性命……
造化弄人,就是如此。
孟酌言轻叹了口气,眼中带着几分释然和超脱,慢慢的向前走去……
远处的耶律屠天也看见了孟酌言的身影,策马缓缓向前,迎面而来……
正当孟酌言看着眼前的人影越来越近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孟丞相请留步!”
孟酌言一愣,转身看向身后,只见一人一马正飞快的从五喉关内飞奔而出,来人身着大齐兵服,手中高举一个明黄卷轴,一边大声呼喊,一边策马向前飞奔。
见到此情景,不只孟酌言,就连她身后不远处的孟怀山和孟慎之都有些诧异了。
来人到了孟怀山跟前,飞身下马,迅速摊开手中卷轴,朗声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北平都护孟怀山火速将左丞相孟酌言送回北平,不得有误。”
圣旨一出,在场众人面面相觑,那传旨之人继续说道:“孟都护 ,圣上已到北平,即刻将至五喉关,请孟都护接旨准备迎驾。”
孟怀山闻言,接过圣旨之后,起身对这前方的孟酌言说道:“圣上有旨,请孟丞相返回关内。”说话的同时,孟怀山将手中的圣旨卷轴高高举起。
孟酌言站在原地没有动,要是换做前几日还不知景文帝的心机之时,听闻小皇帝下旨来接自己回去,一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满心欢喜。
可是现在,孟酌言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脑中最大的念头是不解,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未被榨干的剩余价值……
就在孟酌言犹豫的一瞬间,一只利箭从身后飞过,正中孟怀山手中的圣旨卷轴,箭力之大将卷轴死死的钉在了孟怀山身后几十米远的城墙之上……
与此同时,孟酌言听见身后一阵马蹄声飞驰而至,一道黑影闪身而过,风声还未从耳边消失,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人腾空抓起……
转眸间,正对上马背上那双深邃的黑眸……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