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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迎上紫瑛的目光大恼:“你不要名声也要为你的父亲想一想,我们教养你这么大……”
紫瑛淡淡的道:“两个,不对,算上女孩的话是三个。”她说完斜眼看着余氏:“不要以为你做得事情无人知道,我和姨娘忍你忍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让我们捉到你的小辫子。”
余氏怒目而视:“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紫珏却感觉她有点点的示弱,虽然声音拔高了三分,但是却远不如刚刚那么的气势。
紫瑛捂着鼻子也不做声,只是看了看夏氏和紫珏,然后接过身边丫头递过来的干净帕子把鼻子捂上;但是血很快又把帕子染红了。
也并不在意鼻子上的伤口——紫珏很奇怪这一点,怎么说那也是脸上的伤口啊;再美的女子鼻子少一块也会变成绝丑之人;紫瑛怎么会不在意自己的脸呢。
余氏也没有说话,怒气冲冲的盯着紫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水清的眼睛眨了眨,对身边的夏承勤小声道:“我看,四姑娘所说的事情八成是真得。”他的声音倒不算大,但是听到的人绝对不止是夏承勤。
夏承勤点点头:“应该是真的吧。”
紫瑛看着余氏:“还没有想好?那好吧,我只能说了,只是不知道父亲回来后会如何了。”
余氏飞快的看一眼老太爷和老夫人,再看一眼紫瑛还是没有开口。
紫珏瞅着紫瑛:“四妹妹还真得长着一双好耳朵,不止是知道上官姨娘疯掉的原因,还知道不少的事情。”
紫瑛理也不理紫珏。
紫珏微笑:“四妹妹,你如果告诉我一件事情,我就……”话说到这里她把目光放到了余氏的身上。
她当然不能让紫瑛不能嫁给吕文信啊,只有让紫瑛和吕文信的亲事定下来,才能让他们狗咬狗,没有空闲和心思来找她的麻烦。
余氏却在此时忽然开口:“的确,我和紫珏的姨娘,早就和三妹说好把紫珏许配给文信;信物都交换过了,此事千真万确。”
“紫瑛和文信是未婚的夫妻,只是不知道婉儿这里又是怎么回事儿?”她的开口很出乎众人意料。
老夫人哼了一声:“是我和你三妹说好的,自然也交换了信物;”她微一沉吟:“此事要回头叫你三妹来问问——我想她八成是为文信着想,想着她们姐妹能让文信好好的收心。”
余氏点点头:“我们紫瑛是先定亲的。”言外之意当然是紫瑛为妻,姜婉为妾。
而姜婉的担心还真就对了,因为余氏的话音一落,老夫人想都没有想就点了头:“那是当然的。”
池紫瑛是池家的女儿,姜婉却只是外人,且如今她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人,自然无人会回护她半点。
就算姜婉再反对,喊得再大声也无用,只会换来一句:“堵起她嘴来,让表姑娘回去好好歇着,大夫到了一会儿就会过去的。”
姜婉就这样被人弄走了,她的意愿无人会在意;如今她才知道,当初应该跟着她母亲离开的,不管如何她的母亲还是疼爱她的,不像这些池府的人看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在被架走的时候一双眼睛牢牢的粘在水清的身上,心中还有一点奢望,就是盼着水清能救救她。
她喜欢水清啊,所以认为水清应该在这个时候救她;可是水清却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一双眼睛却盯在吕文信的身上,看得那叫一个专注。
姜婉心中更是怨恨,对池家的人、对吕文信:如果不是他们,她就会成为水清的妻子,将来的侯爷夫人!
“等一等。”紫瑛叫住姜婉:“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你不要脸,可是我要脸。今日之辱我记下了,所以不论生与死我就是妻你就是妾,你要在我面前行妾礼,你的儿女都是庶出。”
她说完看一眼余氏:“你算计到现在可能要成空了,太过小看了池紫珏;池紫珏,希望你能够笑到最后,这个池府真心的让人不喜欢。”
“我要二房的钱并不是和你有仇,只是我想活得好一点儿,想活得自由一点儿,不要再过这种连呼吸都让人有艰难感觉的日子。”
“为了活下去和活得好,所以我不会对你说对不起;就像现在,成王败寇,我也不会恨你一样。”她好像要笑,但是没有笑出来,因为那个少了一块的鼻子。
她也不理会老太爷等人的怒斥,伸手把头上的簪子取下来,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心窝:“池紫珏,你为什么要来池府呢,你不知道我多么的想离开这里嘛,就算外面的日子苦一点。”
紫珏惊呼一声扑过去,可是根本来不及了。
紫瑛看到扑过来的人只有紫珏一个人,唇角好像是弯了弯:“紫珏,姐姐,你真得还要心硬一点儿,再硬一点儿,看到他们那些人了吗?你如果还保留着这点人性,你会输的。”
她紧紧的握住紫珏的手,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上官姨娘的毒,和她身边的媚丫有关,还有一个人却是老祖宗院子里的,据说是老夫人的人,得利家的儿媳妇。”
她的声音已经轻了下去,看来已经不行了,忽然她的声音又提高几分:“我,才不会没脸没皮的活下去,更不会和吕文信这种男人一起活下去……”
好像还有什么话,可是她的头已经歪向一旁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139章 臭钱
紫瑛的话没有说完,或者说她在最后关头说得并不是那么清楚,但是每个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她是个骄傲的女孩子,在清白名声受损后,便已经不想要活了。
或者是看清楚了吕文信——她只是个女孩子,有着她的迫不得已;比如说来自嫡母的压力,比如说为生母的将来考虑,等等一切都压在薄弱的肩膀上,她很多时候不能不低下头。
所以她无力反抗嫡母和生母的打算,她自己也想借此可以摆脱嫡母,和生母有个轻松的生活;但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你的打算能否实现真得要凭三分运气的。
显然,紫瑛的运气很不好。
吕文信不是个好人,而她还遇到了紫珏,她的结果已经可以想到;苟且不是不能活下去的,可是紫瑛却选了一条更为惨烈的路走。
她终于做了一次主,终于做回了她自己。
紫珏看着怀里的紫瑛,心里涌出来的没有一丝丝的痛快:就算这个女孩子曾经心肠恶毒的想要谋算她,但到底紫瑛并没有做出来,那只是几句话而已。
可是活生生的紫瑛死在她的面前,让紫珏看到了另外一个不同的人,也看到了女孩子的很多悲哀。
紫瑛真得愿意成为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吗?她又是如何会生出那种毒辣的心思?全怪紫瑛一个人吗?
紫珏轻轻的合上了紫瑛的眼睛,那双大大的、刚刚还带着不甘的眼睛;她知道紫瑛在看天空,可是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黑的就如同紫瑛往日的生活。
再说,紫瑛也不需要再看了,她从此以后可以安安静静的睡下去。不用再动一点的心机,也不必再为将来担忧。
她把紫瑛放到了地上,缓缓的站起来,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紫瑛的身体。
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大声的呼吸。大家都在看着紫瑛;紫瑛取死之时吓到的人现在也无法再叫出一声来。因为紫瑛最后的那几句话。
静静的夜风吹起了紫珏散落的发,发梢轻柔的拂着紫珏的脸。就像是从前大虎和大丫在她的耳后轻轻的呵气。
看到自己身上染到的紫瑛的血,看到自己手沾到的紫瑛的血,紫珏的身子颤抖起来:紫瑛也是她的妹妹!
和大虎和大丫一样。都是她的弟妹;她在池府之外吃尽了苦头。可是在池府锦衣玉食的姐妹们,就真得没有痛和苦吗?
紫珏从来没有把池家的人当过亲人,从来也没有把紫瑛等人当过手足;可是,有一种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就如池子方是她的父亲。
她再恨再恼再怨,池子方都是她的父亲。
池紫瑛同样也是她的妹妹。如果她可以换一种方法的话,是不是紫瑛会是另外一种结果?
她忽然猛得抬起头来,眼睛直直的盯着余氏:“你,查到了韩氏和邹氏是你丈夫的外室,知道了她们的孩子是你丈夫的骨肉;你还利用紫瑛谋算二房的钱财,你还做过什么?!”
余氏看着紫珏伸到眼前的手指头,那上面红红的是紫瑛的血浆,一股血腥气扑鼻而至,她忍不住弯下腰就要呕吐。
紫珏却一把抓起她来:“你还叫了我的丫头去问话,还给她不少的东西——你还想做什么?说,你还想做什么?”
她把余氏狠狠的推倒在紫瑛的尸体上:“看到你做的好事了吗,你生生的逼死了她!看到她刚刚睁大的眼睛了吗,她死不瞑目。”
“我想,她会回来找你的。”最后这一句话让余氏吓得尖叫起来,本来就在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手一滑又跌倒在紫瑛的尸体上。
她的下巴在紫瑛的左眼上滑过,等到她再抬起上身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紫瑛睁开的一只眼睛!
余氏的尖叫声戛然而止,身子一软扑倒在紫瑛的身上,再也没有半点的声息。
老太爷喝紫珏:“你疯什么,没有半点尊卑上……”老夫人终于想起来让人去扶余氏,却是不敢看紫瑛的尸体一眼。
紫珏一只手指就点在了老太爷的鼻子上:“你个老不羞给我闭嘴。你他娘的请了我回来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为清楚,还敢对我充什么长辈。”
“你不也是为了夺二房的钱财嘛,请我回来只是不想让二房的那些钱落到族人的手里,只是你的缓兵之计;然后又弄了韩氏进府,你就是想利用你那个三儿子的骨肉罢了。”
“,啊,你们也不知道脸红吗?你和这个老不死的一起算计我,算计我们二房,刚刚还要把上官姨娘中毒的事情扣到我头上,为得是什么?就是一个字,钱!”
“还想再叫,你再叫信不信我现在一把火烧了你们池府,信不信我现在就大叫大嚷让全京城的人都来你们池府评评理?!”
紫珏一指老夫人:“你也给我闭上嘴,你做得那些肮脏事情你心里最清楚,不要以为旁人不知道——上官姨娘的毒和媚丫有关,而媚丫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你敢说上官姨娘的毒和你无关?你,好好想一想怎么善后吧,还敢来教训我。老娘今天告诉你们,老娘豁出去了,你们哪一个不服都可以过来,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这里说不清楚说不明白,天下间总有说得清道得明的地方,大不了咱们就官府见。”
紫珏骂的半点顾忌也没有,自打进池府以来的所有的委屈,她都发泄了出来;什么后路都丢到脑后了:她不干了。
她真得做不了那样的人,也害怕真得变成那样的人;从前的她不算是个好人,她骗过很多人,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是红的,知道什么叫做黑白对错,知道凡事不能只顾自己。
她怕了,看到紫瑛自尽后她怕的后背一片冰凉,怕自己以后会成为第二个紫瑛:在紫瑛的眼中可有真正的亲人?如果有的话,她在自尽之后都没有提半句她的生母!
夏氏没有想到紫珏会发作出来,看看地上的紫瑛她认为紫珏有些太过心软了;不管是在池府还是在池府之外,对敌人的死伤心都是极为愚蠢的。
“紫珏……”她只是想带着紫珏回去,不想给老太爷和老夫人他们有机会再刁难紫珏。
紫珏却把手指点向了她:“你也闭嘴。”
“你叫我做什么,啊?你是不是认为你一直维护我,一直帮着我,可是我却不领情?可是你做得一切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