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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 一个女人-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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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珏看着她:“你真不懂,那好吧,反正还有一个韩氏呢,并不是非你不可。”她说完也不再问她抬腿就走:“莫愁,请邹氏娘子和她的儿女去厢房歇着,我有事要和韩姨娘……”

邹氏又急又惊:“大姑娘,你想拿我的家人如何?你、你不可能……”

紫珏不反驳她也不解释,只是看着莫愁过来拉扯她,抱着手等韩姨娘过来。

邹氏的确有些不相信,但是今天见过紫珏的所为,哪里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再加上她打听来的一些,再加上紫珏所说的那些,她是真得担心自己家人会被连累。

是假的当然无所谓,但万一是真的那她的家人就遭了殃;想到年迈的父母和软弱的弟弟,邹氏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赌,她是不敢的,尤其是看到韩氏姨娘真的被挽晴带出来后,她更不敢赌紫珏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因为,那是骨肉血亲。

如果韩氏姨娘说了什么,那她和家人都要搭上一条性命,倒不如由她来说。

“大姑娘,我说我说。”邹氏挣开莫愁的手扑向紫珏,跪倒在她的脚下:“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什么都听你的。”

事情会败露是她没有想过的,因为韩氏什么事情都没有,接到让她过来的消息时。她满以为会很顺利的。

就算韩氏来找她的麻烦她也不惧,只能让她更加安心:韩氏不想她入池府嘛,因为担心才会来大闹,更说明池府很容易进。

却没有想到还没有见到池家其它人。就被一个半大姑娘识破了。

韩氏刚踏出房门就看到邹氏跪倒在地上大哭,皱起眉头来:“做什么,嚎什么呢?”忽然间想到什么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你不要害人。听到没有?”

“这么多年来你吃香喝辣,现在你要是做蠢事害的可不是自己,你想清楚。”她想挣开挽晴扑过去,却被挽晴伸一伸腿就绊倒,扑倒在地上跌的七晕八素。

挽晴招呼两个婆子扶韩氏进去:“姨娘要什么吩咐就是了,有什么这么着紧的,看摔得不轻吧。”

紫珏已经带着邹氏又回到屋里。也不说话直管坐到主位上;那意思就是,你不说的话自有人会说。

邹氏站在那里琢磨着要说些什么,该说哪些又不该说哪些,怎么说才对自己更为有利:“大姑娘,不是我想要来得。是府里托了人给我送信,我才带了孩子来。”

紫珏看着她:“你想了这么久,已经想好该如何说了是不是?只不过,你要想好了,我的性子不太好、有些急;如果你说的和我知道的不一样,你知道后果的。”

“对,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总是知道了一些;还有一个韩姨娘,你不会忘了她吧?”紫珏很知道如何让人说实话——说假话要想说得像真的一样。总要知道真话如何说。

想要取信于人,就要知道别人会如何想:紫珏是其中的老手,想要骗邹氏开口还真就是小菜一碟。

邹氏听了她的话哪里会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呢,只是因为她的儿女和韩氏的儿子,都长得像池子方而生出疑问来;至于那句不是池子方儿女的话,也不过是诈她罢了。

紫珏并不是那么相信池子方的话。

听到紫珏提到韩氏她终于不再想保留什么。因为她不说韩氏那里要说呢?她和韩氏可是老冤家了。

“我和韩氏早就认识的,不,应该说是早就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是见面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也只是见过一两次罢了。”

邹氏开口就让紫珏吃了一惊,她一直认为邹氏是夏府找来的人,可是现在她有了不同的想法;至于邹氏所说的府中有人去找她:紫珏认为是夏府,不可能是池府。

“说吧,我知道些什么不会告诉你——就自你和韩氏结怨说起吧,我看看你是不是真得会说实话。”紫珏不想多问话,因为言多必失倒不如让邹氏自己一个人来说。

邹氏低下了头:“我们孩子的父亲是同一人。”

紫珏差点张大嘴巴让邹氏看出破绽来,还真得太让人吃惊了:是同一个人的孩子,也就难怪韩姨娘那么着紧,那么急着想要赶着邹氏离开了。

不过她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同时也是示意邹氏接着说下去;现在她能确定的就是,来找邹氏太对了。

赶去府门外去看热闹也就是看老太爷丢脸,不去也能想像的到大门那边的盛况;但是邹氏这边却可以让她捏到池府的一些秘事,说不定能让她化被动为主动。

121章 弄混了

池府的大门缓缓的合上了,在众人喝倒彩的各种声音里发出低沉的“嘭”,把那些无关的人关到了门外,却无法把他们的声音全关在门外,各种各样的声音还是不停的传进府里。

池老太爷的脸色黑的如同锅底,就算池家败落到最不堪的时候,他也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那几个妇人依然还在门外,哭喊着让池府认下她们的儿子。

他真得很想让人把那几个妇人掐死,当然也只能想想——他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因为那几个妇人拿出了和韩氏一样的凭证来,同样是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

你说她们的物证不足为凭,那韩氏的物证又怎么说?她们和韩氏不过是八斤半两罢了。最最让他丢脸的就是,那几个妇人伶牙利齿的把韩氏的人证、物证的破绽都指了出来。

就和他指出几个妇人所谓凭证的破绽一样,都是那么明晃晃的。是人都知道韩氏和这几个妇人都是来池家骗钱财的;但韩氏现在已经韩氏姨娘,板上钉钉无法更改。

韩氏的存在让他无法对几个妇人做什么,不收留她们惹来的只是一些恶言恶语: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池家要厚此薄彼?

甚至还有那些泼皮们在大叫什么:“那个韩氏娘子不会是老太爷自己的人吧。老夫人不让你收就借了儿子的名义?”

这样无根无据的话居然惹来一片的应和之声,让池老太爷的脸往哪里搁?赶人却又不成,因为妇人们是巴不得池家的人去告官。事情闹得越大对池府越为不利。

因此只有关门了,关起门来不予理会,希望门外的人在无趣后可以离开;如今池老太爷要是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他就真得应该去一头撞死。

就算知道又如何,当初可是他坚持要让韩氏入门的,夏府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现如今要怎么收场?京城里的人会如何看池家:啊,他这次可真是丢尽列祖列宗的脸。

池老太爷的背一下子就弯了下来。黑着脸转身琢磨着如何处置韩氏,怎么才能稍稍挽回池府的声誉时,就看到池得顺走了过来。

见池得顺的脸色,老太爷的心就又沉了沉:“怎么了,府里还能有什么事?”他真得不认为还有比大门前更为糟糕的事情。

池得顺走到他身边弯下身子轻轻的道:“府里。还有几个妇人在,她们都带着孩子……”

池老太爷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谁让她们进来的?!”他真得没有想到事情远不止门前的那些,也怪不得门外的人不肯散去,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还有好戏可以看。

池得顺看看他没有说话,因为府里的主子能动身的都去了夏家,石氏和余氏把府中的事情交待给紫珏:能留人的还能有谁?

****

紫琦听到丫头的话后在榻上起身:“更衣吧,我去看看母亲如何了——那个池紫珏这次是在捉死,祖父会饶过她才怪。”

“正好让母亲去加把火,有她在池府就没有好日子。就像是扫帚星一样。”她说到这里忽然微微一愣:“扫帚星,嗯,扫帚星。”

她的丫头秋雨过来给她披上衣服:“夏露回来了,姑娘。”对于紫琦的自言自语,她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

紫琦转过头去:“为什么?”然后才反应过来淡淡的道:“回来就回来吧,原本那个姜婉不得势了。夏露在那边也没有什么用了——谁让她回来的?”

“大夫人。”秋雨退了一步:“夏露过去几年了,不知道大夫人是故意还是无意的。”

紫琦想了想把帕子丢下:“给我换那块蓝色的过来,嗯,对,绣着兰花的那个;大伯母的话应该是无意的,原本夏露就是我的丫头嘛,如今姜婉那边不用人送回来也在理。”

她看了一眼铜镜:“行,就这样吧。”回头又叮嘱丫头冬雪:“点心包好没有,是那个小鬼喜欢的东西;再哄她几天吧,上一次她居然没有听我的话,你们想着套套她的话。”

“有那么一个娘,应该不会有什么心机城府才对;我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你们多用点心知道吗?”她甩了一下手帕:“行了,走吧。”

****

余氏和石氏都在老夫人的房里,因为老夫人昏倒了,她们做儿媳的怎么能不好好的伺候着?何况这次老夫人是真得晕倒,和平常的病倒可不一样。

大夫没有请到,郎中倒是有一个,还是夏承勤和水清引过来的;但是她们真得不知道此人医术如何,眼下也只能是让他试一试,用药当然还要等大夫来才成。

夏承勤和水清原本想要离开的,却被余氏留了下来,说是有个万一什么的要麻烦他们去二门外请老太爷,两个无奈的只能留在厅中枯坐。

石氏还忧心大门外的事情:“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以后我们可怎么出门,真真是……”但韩氏的事情是老太爷夫妻的主意。她又能说什么呢。

余氏倒没有什么顾忌:“那个韩氏就不应该让她进门,不管她穿得多么素净,我看她总有股烟行媚视的味儿,总不是什么好路数。”

“二伯兄病成这个样子。眼下当然还是招赘的事情重要,也不知道老太爷在想些什么;倒真得委屈了紫珏。”她说完摇摇头叹气:“府里还来了几个不明根底的人,真让人不放心。”

石氏点头:“紫珏倒底是小孩子。哪里知道这里面的轻重。”

余氏同样点头:“是啊。我才打发人去看看,看看有什么可以在老太爷面前说的,不要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再受委屈。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利害。”

正说着郎中出来了,给两位夫人见礼:“老夫人不过是气血逆行所致,好好休息一下就不要紧的;用药的话还是等府中惯用的大夫来开吧,只是、只是……”

他咳了两下还是说了出来:“原本我不知道当不当说,但人命关天我认为还是说出来的好;先看过的那位夫人所以会如同疯子。全是因为一种毒蘑菇所致。”

“可能是有人弄混了,老夫人再煎药的时候就要当心了;”他看着自己的脚尖:“那毒茹晒干切碎后看上去和很多药材都极为相似,煎完后混在药渣里也看不出来。”

他虽然说的很委婉了,说什么弄混了,其实后两句就表明他根本不相信是有人把毒茹和药材弄混了。完全认定是有人在加害上官姨娘。

但是大宅门里的是非多,他一个走方郎中当然不想掺和这些事情,所以尽良心做事点到为止就可以。

听与不听全在池府的人,说与不说却是他的事情;他做好自己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因此说完话长施一礼就准备离开了。

诊金水清已经付给他,眼下没有他再留下来的必要。

石氏和余氏都站了起来,盯着郎中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因为事情太过震惊了:在哪个大宅院里,有毒的东西当然都是禁忌,而且也不想有这样的事情传了出去。

被人知道。至少会让人说一句这家的男人无能,连个家都管不好,弄得妻妾不和之类的;总之,就是要被人看笑话。

如果是池府惯用的张大夫还好说,可是一个走方的郎中他会管得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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