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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个。
艾德拉一直在极力否认的事情终于到了不得不承认时候。是的,我确实是个变态。艾德拉神情恍惚,她抬起胳膊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骤然袭来的疼痛让她脑子清明,思维清楚。
没错,他说的对,我是个变态。
艾德拉眨眨眼。
所以,我才更不能被人发现这件事。我必须藏的更深,伪装的更好,要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这件事。
艾德拉的眼睛睁大,她的表情慢慢的恢复过来,胳膊上一个被咬出血的牙印分外显眼,淡淡的血腥味口腔中蔓延开,艾德拉看了下,还好,只是小伤贴个创可贴就好。但是被spencer看见的话就麻烦了,她把袖子拉下来挡住自己的伤口。
哦,spencer为什么你是spencer?!想到他的敏感和固执艾德拉忍不住有些头疼。很久之前艾德拉以为自己明白什么是喜欢和爱,所以她像其他人那样去谈恋爱,和某个人享受爱情,分享自己的欢乐。但现实告诉她的是,她根本不懂爱。
遇到古德里安之前她一直在尝试,遇到他之后艾德拉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开始怀疑爱情。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一个人值得自己用男女之爱去在意和喜欢。
艾德拉在深深的沉寂中把这个认知刻在了自己的脑子里,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那个名叫spencer的人,他就像是暗夜里骤然亮起的光。艾德拉期待着、喜爱着同时也害怕着,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然后拥有他,占据他的全部。但是艾德拉时常在担心这光芒是否会因为自己而变得晦暗,甚至直到有一天这光芒消失不见。
那光芒如今变的更加明亮更加温暖,艾德拉拿出手机摩挲着屏幕上那张父子三人照。你们不会有事的,一切都很好,我发誓。
我要保护自己的光。
艾德拉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有规律的在桌上敲击着,我并不会因为你而愤怒和失措,因为我是艾德拉,我是强大的艾德拉。所以,让我杀了你吧,亲爱的史密斯太太。
呵。
艾德拉低声笑着。
她下定决心斩断心里的那些侥幸和不合实际的期望,没有人会改变,没有人能改变,当阴影袭来时我们永远都无法摆脱。所以,让我做我自己,我的阴影由我自己来掌控。
鉴于这个特殊的紧急情况,克劳福德很快就同意了艾德拉的申请,追查切萨皮克开膛手的这个案子现在只能让其他组的人来接手了,他们可以得到来自克劳福德的相关援助。
做出决定后艾德拉几乎是用跑的到了停车场,无论她自己是怎么想的,都必须让其他人看到她的焦急和害怕,用跑这个动作能够非常好的说明这一点。reid现在正带着孩子去安全屋,艾德拉会在那里和他汇合。虽然艾德拉本意其实更想回家里守株待兔等着史密斯太太上门,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男主人是不会同意女主人这个想法的。
哦该死!不回家的话要怎么才能找到史密斯太太?!难道真的要等着她杀上门来?!哦不,别这样,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被人逼上门来的事情了,我得想个办法才行。
巴尔的摩警署的停车场是地下停车场,这个时间的停车场没什么人,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只有一辆辆“钢铁怪兽”停歇在这里。艾德拉上了车,习惯性的打开自己的车载监视器,在她停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人来过,艾德拉关闭车载监视器启动车子缓缓的离开了停车场。
艾德拉没有注意到的是她的车子正在漏油,她到的时候出油量太少滴到地上之后并没有引起艾德拉的注意,地下停车场的复杂气味让她忽略了这一点。
汉尼拔远远的看着艾德拉的车子驶离了视线才从阴影里闪身出来。
哦,真有趣,她还有这样的习惯。
不过看起来还是我更技高一筹。
汉尼拔笑着转身从另一个门离开了停车场,他得去巴尔的摩警署一趟,这可是这出戏里的关键一步,要演好才行。
千万别让我失望,亲爱的艾德。
chapter162天使3
光明不能弥补的;却被黑暗修复。——约瑟夫。布罗斯基
目送艾德拉的车离开巴尔的摩警署的停车场后,汉尼拔整整衣领不疾不徐的往警署的正门走去。一路上认识他的人都和他打招呼;用尊敬的语气说一声:你好,莱克特医生。
汉尼拔微笑着一一回应。随后;他在办公室里找到警长;“嘿;你知道reid探员去了什么地方么?我去隔壁看了一下;她好像不在那里。”
警长听到声音抬头看向来人,他的表情在汉尼拔看来格外的有趣;特意请来的fbi援助居然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情——亲手送到精神病院的犯人逃跑了。
老实说,汉尼拔得承认,这可不是经常能碰到的。
“嘿;莱克特医生。”警长叫了一声;“你找她么?很不巧啊,fbi那边有点事她先回去了。”警长尽量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回应汉尼拔的提问,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情况是他必须得为了杰克的人保密。
情况不明的时候最好不要向无关人员泄露案情相关的内容。
“这样啊,那真是不巧。我还想约她去巴尔的摩州立精神病院来着,有一个病人我想她会很感兴趣。哦,不,”汉尼拔笑笑,“应该说是那个病人对她很感兴趣。”汉尼拔的语气轻飘飘的似乎这不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
不过说起来心理医生对精神病人感兴趣不是很正常么。
汉尼拔脸上挂着他标志性的笑容,他适时的流露出遗憾的表情看向警长,“哦?”警长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看着汉尼拔,“是哪个病人?能说来听听么?”不知为何,汉尼拔觉得警长现在的表情很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松鼠。
“你不知道么?她抓到的犯人被关在巴尔的摩精神病院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阿黛尔。史密斯。据说她被抓之前和reid探员的关系还不错。”汉尼拔解释着,警长被他的话吸引了,“怎么个不错?”汉尼拔站起身,“我听说她亲手把自己的收藏品送给了reid探员,而且被抓之后除了reid探员她几乎不对其他人表露出情绪。”他把椅子推回去,继续说道,“我对这个病人很感兴趣,去了巴尔的摩州立精神病院好几次才和奇尔顿医生达成协议允许我进去对阿黛尔。史密斯进行探访。不过她对我说的要求是希望可以见到reid探员,”他叹口气,“老实说,这可真是个很不容易办成的事。”汉尼拔抬眼看看警长,“用了将近几个月的时间reid探员才答应去看她,幸好奇尔顿医生说,探访过后她的心情好多了。”
警长紧抿着嘴,汉尼拔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加了一句,“我上次探访过后她说希望我下次去的时候能带上reid探员,我准备稍后就去州立精神病院,刚好reid探员在这里,所以想过来问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他转过身往门口走去,“不过真可惜,她居然不在,看来阿黛尔。史密斯又要对我闭口不言了。”
警长的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听到最后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等一下,”他说,“带上我,一起去。”
“哦?为什么?贸然带其他人去阿黛尔。史密斯可能会拒绝见我。”汉尼拔反问道。
“她不会拒绝的,”警长起身用力的拍着桌子,“因为她跑出来了,而且还威胁reid探员,现在reid探员的丈夫已经带着孩子躲到了安全屋里。而她要在最快的时间里赶回去,免得那个疯子对她的家人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好了!我们走。”警长一锤定音,在路上还给杰克。克劳福德打了电话说明情况。他现在相当怀疑那个疯子史密斯是不是在她的病房里留下了线索。
汉尼拔步履匆匆的跟在警长身后,心中却有涟漪在不断荡漾,哦,亲爱的reid探员,你现在会在哪里呢?
急速奔驰回家的艾德拉当然不知道有一个隐藏极深的变态正惦记着自己,她现在停在了高速公路上,虽然艾德拉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想法,但是很明显她的想法是对的——她的车被人做了手脚。
该死!
会是谁?艾德拉绝不会认为这是史密斯太太做的,虽然她此时应该往这个方向想,但艾德拉的理智告诉她,史密斯太太不可能有这样的时间来做这件事,如果这不是巧合,那么她一定有一个同伙。
是巧合,还是同伙?
艾德拉蹲在地上盯着地上那行拖的长长的油点子,过了一会儿她露出一个微笑,如果是同伙干的那可就太好了。艾德拉舒口气站起身靠在车门上,她拿出手机等待着。
如果有同伙的话那么现在史密斯太太差不多也该联系自己了,我会等你半个小时,可别让我失望。
时间接近傍晚,夕阳铺洒在天际,血红的色彩遍染天空,微凉的风在空旷的原野里穿过带起细溜溜如同喘息的风声,随风摇曳的灌木呼呼的响动着,艾德拉半闭着眼睛等待着。
时间快到了。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艾德拉精神一震,她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未知号码】笑了起来,一股说不清楚的愉悦感充斥在艾德拉的心间,终于到了,终于到了这个时候。
“喂,亲爱的弗雷德警官。”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艾德拉抬眼看向后视镜,一个人影嗖的一下消失不见,她勾起嘴角笑笑啪的一声挂断电话。艾德拉摩挲着放在腰侧的枪把电话扔进了车里,血红的斜阳倒映在她的眼眸中,将她浅蓝的眼眸染成了妖冶的血红,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马上就到。”
很快艾德拉的身影消失在道路两旁的树林中。
等在树林中的史密斯太太伸手轻轻抚摸着身边一株已经枯死的大树的树干,那温柔的表情和动作仿佛她正抚摸着自己心爱的东西一样。“哦,我亲爱的弗雷德警官。”她呢喃着。
艾德拉拿着枪慢悠悠的走在树林中,敏锐的目光不放过周围的任何一个角落。一个人影闪过她拿起枪直接射击。
“碰”的一声,枪声之后的巨响回荡在树林里,艾德拉知道她射中了史密斯太太,但应该没有射中要害,她还在移动。过了一会儿,又一声巨响,不过这一回艾德拉并没有射中。
但她接下来也并没有准备继续射击,躲在林子里的史密斯太太自己走了出来,她的胳膊上晕染出大片的红色,艾德拉知道自己刚刚就是射中了她的胳膊。
“为什么不继续躲?”艾德拉问道。
“因为我想见见你,正面的,直接的,见见你。”史密斯太太捂着胳膊站在离艾德拉不远的地方,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丝毫没有因为枪伤的痛楚而颤抖。
“可我想杀了你。”艾德拉丝毫不在意史密斯太太的话,她现在异常激动,这是第一次——是艾德拉第一次用枪来杀人。也是她第一次没有调查、没有跟踪,光明正大的和人狭路相逢。
“哦,亲爱的弗雷德警官,你当然可以这么做,只要你想就可以。”史密斯太太往前走了一步,她的目光中饱含着某种深沉的感情,“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也许有一天你
会杀了我。”艾德拉并没有打算回应,史密斯太太痴痴的笑了起来,“安吉尔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从没有见过她那样的孩子,”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想我不应该让别人知道她的异常,所以我从没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后来她越长大就越奇怪,直到有一天她回来告诉我她把一个和她上床的男孩子的眼睛挖掉了我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