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早啊!妈,你帮我送早点来吗?”刘陵好整似暇地问。
杜江城不理会他,只忙着对站在一旁的丈夫说道:“看吧!我说得没错,今早有好戏可看的。”语气中大有邀功的意思。瞧她笑成那样刘陵就可以断定,这场怪异莫名的“床戏”绝对是杜江城导演的。
“霆威,你在这里守着,我再去找人。”杜江城说完,便跑得不见人影。
“不可能吧!你真的看了你妈妈的道?”刘霆威不可思议地问儿子。
刘陵苦笑。“我最近有些迟钝。”
霆威猛摇头,开始同情起儿子的处境来了。
“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你妈妈似乎想把你们开放展览。”
“那好啊!问她有没有卖票,有的话我要抽成。”
果不其然,杜江城把所有人全带来了,一大群人挤在门口,全部瞪着眼睛张望。
“这小子要得,真的做了。”说话的是刘老爷子。刘陵哭笑不得,觉得自己像供人观看的动物。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动手呢!”林语涵接口道。
刘陵有些惋惜地想,他们哪里知道他根本是——尚未动手,唉!
“妈,你到底带了多少人来?”
杜江城略略数了一下,“不多啊!我和你爸爸、爷爷、殷家夫妇,都是自己人嘛!腥!对了。”她把身后某个人往前推。“还有赢煌先生,他来和璃儿商讨画展的事。”
赢煌礼貌地向刘陵微微点头。
刘陵呻吟一声,学璃儿一样把高大的身子往被单里藏。
“我不要做人了啦!”璃儿红着脸抱怨。
刘陵看见了她身上白色的睡衣,血液中一阵激狂。不行,千万不行,门口还站着一堆人呢!他怎么能做“现场表演”?用尽自制力,刘陵硬是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彼此,彼此。”他干笑道。“我头一次和女人躺在床上,被那么多人逮到,更夸张的是,我还是一丝不挂。”
天!他一定要提起这件事吗?她努力地想忽略这件事,却又忍不住想瞄一瞄,毕竟她可是极端的好奇。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璃儿问。被单之下的两人世界显然太过亲密,温度变得好高,嫣红了她的俏脸。
刘陵摇摇头。“要看他们打算何时放过我们呷!我可没有胆子只包着一条被单四处跑。”他翻翻白眼。“又不是在溜鸟。”
璃儿笑得险些从床上摔下来,花枝乱颤的模样,看在刘陵眼中格外诱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老婆,来个早安吻吧!”
不待璃儿反应,炙热激情的唇已封住她的,霎时间完全夺走了她的理智与思考能力。
那是一个需索的吻,像是向她掠夺情感与情欲,将她带往万劫不复的深渊,在那里,只有身旁这个男人能依凭,两人可以相拥相缠,至死方休。
她与他之间没有一丝空隙,璃儿能感觉到他一身坚硬结实的肌肉,与他的欲望。老天!若能摒弃顾忌地与他缠绵,就算世界在一瞬间毁灭,她也不会在乎。
气喘吁吁的,刘陵强迫自己停手,不愿提供给众人更多看头。拉下被单,他对门口一大票脸带笑意的人吼道:“各位,麻烦回避一下,让我起来换衣服行吗?如果有什么问题想找我,咱们餐桌上见。”
既然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众人也不好意思再待在门口,全部听话地退出门去,倒是林语涵,在走出房门时还大声咕哝:“欲求不满的男人脾气都特别坏喔!”
刘陵咬牙切齿地克制心中的冲动,不让自己光着身子冲出去掐死好友的老婆。
“琼儿人呢?怎么一直没看见她?”璃儿在餐桌上问道,脸上的红晕还没褪。
“她啊!一大早就在相思林里检相思豆,璃儿,你等会儿替她带件外衣过去,早晨天凉,不添衣服容易感冒。”杜江城叮嘱道。今早她的心情棒透了,儿子、媳妇中了她的计,被众人撞见同床共枕的情形,这下子就算刘陵想赖都赖不掉了。
赢煌也在餐桌上,却只是一言不发,像在思考什么。
“画展的事,赢先生打算如何处理?”刘陵问道。
赢煌先是一怔,过了几秒才回道:“等我待会儿和周家两位小姐谈过后,再下决定吧!”
众人点点头,刘霆威喝了口茶才对刘陵说:“厉焰刚才来电话找你,要你马上过去他那里一趟,情况似乎很紧急。”
是他的错觉,还是赢煌真的全身一颤?刘陵皱着眉。
“马上过去?”他沉吟。事情都处理完了,为什么还要他马上去历焰那里?难道案情有新的发展?紧握了一下璃儿的手,他低声呐道,“等我回来,嗯?”
见璃几点点头,他才丢开餐巾,大步的走出石屋。
璃儿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心中依依离舍。
“怎么?才分开一下子就开始舍不得啦?别忘了,今天你也有事情要忙喔!”杜江城笑道。“等会儿你要和赢先生讨论画展的事,可别只顾着想刘陵,正事都办不了。”
璃儿翻翻白眼,不敢和婆婆争辩,顺手拿起自己的外衣。
“我送衣服去给琼儿,各位慢用吧!”
她离去时,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紧盯着她,一瞬也不瞬的,充满了算计与诡异……
第十章
刘陵十万火急地赶到厉焰的工作地点。
相思园外围的保全人员全部撤走了,少了那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警戒,路上的交通极为顺畅,出入相思园又像以前一样便利。刘陵漫不经心地想着,一心只想赶快把厉焰这边的事了结,家里还有璃儿在等他呢!
“倒底发生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出来?”见到厉焰,刘陵劈头问道。
厉焰从电脑荧幕抬起头来,表情一如昨晚那般阴狠。
“这个画商不肯认罪。”厉焰的大手抚过凶刀的刀尖。“他不承认这把刀子是他的。”
刘陵冷冷一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一看见你那脸,就知道认罪只有死路一条,谁会这么笨,肯乖乖的让自己送命?”
厉焰摇摇头,“我总觉得不对劲,这个人有办法做掉顶尖级的世界杀手,却如此轻易就被我们擒到,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而且,咱们搜集的线索太完全,一致指向画商,一切顺利得像是别人放下的饵。”
“意思是,我们傻傻的吞下鱼饵,而放线的人还躲在一旁?”刘陵深吸一口气,感觉到头皮发麻。“我们中计了。”
厉焰不情愿地点头。“凶手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我绕了一大圈才想到一个盲点。”他指着桌上一份文件。“这个画商平时是真的以剥削画家为主业,虽然名声极差,却也是小奸小恶,胆小贪财,若是要他谋财害命,相信他还没有这个胆量,更不可能杀得了凯西。海根这种行家。”
该死的,那么相思园仍是暴露在危险之下,刘陵开始感觉冷汗沿着背脊滑下。
“你所说的盲点是什么?”刘陵问。
“我们忽略了画作的流向。如果画商剥削周洹宇,又以他的死来提高价钱,那为什么八年来市场上、各画廊、收藏家手中都看不到周洹宇的作品?”
刘陵深吸一口气。“除非是有人全面收购周洹宇的画作,又不让画作出现在市场上。”
厉焰点头,脸色一样凝重。
“很奇怪吧!全面购买又不让画作出现在市场上,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个人不希望让人知道那些画作是周洹字的,甚至不惜为这个理由杀人。”
有什么东西在刘陵脑中一闪,他皱着眉,努力思考。
厉焰拿出两幅国画。其中一幅刘陵曾在璃儿家中看过,是琼儿的作品,也是这次画展欲展出的作品之一。至于另外一幅,风格和琼儿的作品极为相似,画法却更纯熟,一看便知是上乘之作。
“比较一下这两幅画,你便能看到许多相似的地方,而且多到会令人起疑。”厉焰冷冷一笑。“比较色的这一张是市场上的抢手货,仔细想一想吧!你看过这幅画的。”
刘陵苦苦思索,脸色幕然一变。
“赢煌。”他僵硬地吐出这两个宇。
厉焰放下手上的国画,双眼明亮得一如寻到猎物的狼。
“有没有人曾经好奇过,为什么赢煌近几年来一直没有画作发表?他上一次办画展的时间是八年前,画风、笔法完全异于从前,也是因为那次画展,赢煌才成为画坛名家。而同样的画风却出现在周琼儿这种小女孩笔下,虽说她父亲与赢煌有师生关系,但按她的年龄来推算也说不过去啊!唯一的可能是,周琼儿是从她父亲的身上学习到这种画风的。”
刘陵倒吸一口凉气,觉得全身冰冷。老天爷啊!可能吗?如果历焰所说的就是事情的真相,这将是画坛上惊天动地的大丑闻啊!
“老师窃取学生的画作公开展示,然后再杀人灭口。”厉焰缓缓说道。“这要是公布出来,赢惶不但声名全毁,还要吃上谋杀罪的官司,像他这种能为利杀人的伪君子,天良早已丧尽,为了维护现有的一切,赢煌自然想致琼儿于死地啊!”
像是突然被某人在肚子上狠狠一踢,刘陵感觉胃部一阵纠结,苦涩的胆汁涌上喉咙。
“该死!”他暴喝一声,指关节因为过度紧握而泛白。“赢煌现在人在相思园里啊!凶手就在璃儿身边。天啊!赢煌若是选择现在对璃儿下手……”刘陵猛烈的摇头,不敢去想象后果。宴会那日莲花池旁的斑斑血迹还记忆犹新,他数年来头一次体验到恐惧的心情。
头也不回的,刘陵飞奔而出,以最快的速度驾车离开。他要赶回相思园,该死!要是赢煌真敢碰璃儿一根寒毛,他非把赢煌碎尸万段不可。
厉焰几乎在同时间扑向电话,焦急的想通知相思园里的人,但如他所预料的,电话线被剪断了,美还在相思园里休养啊!厉焰为妻子的安危捏了一把冷汗,把随身的枪袋往肩上一挂,在联络完人马后亦迅速地赶往相思园。
赢煌这次是难逃一死了。
璃儿在莲花池畔找到妹妹。琼儿手中擎着一朵半开的芙蓉,手指轻柔地抚着淡粉色的花瓣,出神的望着前方一片花海。璃儿将外衣被在她纤瘦的肩上。
“怎么大早就在这儿发呆?天气这么凉,也不晓得多穿几件衣服再出来,小心感冒喔!”她操揉妹妹的头发,爱怜地说。
琼儿怔怔地拉一下肩上的衣服。“小苹今天没出现他!”
“或许多晚一点,阳光不这么刺眼时,她就来陪你啦!”璃儿安抚道,一面推着妹妹的轮椅缓缓走回石屋。
“等等!我还不想回去。”今天石屋里的气氛很不对劲,所以她才会一大早就溜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接近了,在四周伺机而动,琼儿感觉自己在微微颤抖。
“不想回去?好吧!那我们到林子里逛逛?”
琼儿依旧摇摇头。不知怎么的,今早的相思林看起来好阴森。顺手指向莲花池旁已完成的温室,她对璃儿说道:“我们去那里看看吧!我挺好奇的。这不是昨晚才建盖完成的吗?我还听见昨晚工人把盆栽往里面搬的声音,走吧!去探险一番。”
璃儿暗笑。原来妹妹还不知道这个温室是刘家众人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啊!推着轮椅,姊妹两人朝温室走去。
推开强化玻璃制的大门,琼儿惊叹一声。
阳光透过玻璃映照在青翠的植物上,上百盆知名的、不知名的植物在阳光下舒展枝叶。整座八角型的温室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绿色水晶,剔透而美丽。
可能是因为昨晚才赶工完成,许多剩余的建材还堆放在角落。
璃儿和妹妹一样,端起一盆不知名的植物端详着。
葛然,门口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