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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也想不到能一击即中的江静宜呆了呆,很快回过神来的她有点心虚地看看自己的拳头,再一脸怀疑地转头盯住将脸拧成一只天津狗不理包子的某人。
呃,真、真有这么痛吗?话说,她平时跟哥哥他们打打闹闹也是这样啊,每次她捏起拳头追在他们后头,都被哥哥们讥笑是外强中干的花拳绣腿——意思就是揍人的架势就十足了,但那力度嘛,恐怕连只苍蝇都拍不死。苍蝇?那多脏呀,她才不屑去碰它呢。每每她总是如此反驳。哥哥们更说,骗谁都可以,就是绝不骗他们最爱的小宜!既然哥哥不会说谎,再加上眼尾不小心瞄见某只依依不舍死搂着自己不放的狼爪,脑袋警铃大作的江静宜不禁怒上心头,哼,哪里是痛了,这个无赖分明是在扮猪吃老虎!
江静宜越想越气,一口白玉贝齿差点给她咬烂磨碎了。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江静宜,你要镇定!深深吸了口气,再从一数到十,她叫自己不要被怒火蒙蔽眼睛,脑子则飞快运转起来,想着该如何脱身的同时又能给某人一点教训。可惜任她抓破脑袋就只想到一个办法——再次抡起拳头,照着某人的脸用力砸了过去。哼,反正邓无赖皮肤黝黑,青了、瘀了,绝对看不出!
[正文:第三十三章 三分钟热度]
“啊!”邓志滇很应景地惨叫一声!话虽如此,他一双手依然非常尽职地揽紧心上人的纤腰,太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味道。
“哇靠!”看戏看得入迷的某人不禁发出赞叹之声。“谚语果然没说错,一根骨头两只狗,老大,你找来的嫂子真够呛啊!”
一根骨头两只狗?谁来告诉她,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呀?江静宜空张着一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此刻瞪得又圆又大,犹如被人点穴般石化当场。呜呜;都说物以类聚,她这个正常人类应该早早回家才对。因为她深怕自己再在跟这两只神经特粗的异类,讨论关于一根骨头两只狗这些没营养的废话,太阳穴里面那条突突地跳过不停的血管恐怕迟早会被气至爆掉也说不定。
“你给我闭嘴!白目男!”恼羞成怒的江静宜骤然扭过头去怒吼一声,心中则哀号不断,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净遇到这些无赖讨厌鬼啊!
“我不是白目……”无端端又多了一个难听的绰号,倍感委屈的邵卓民连忙张嘴抗议,余音却在某人凶狠的瞪视下“咕噜”一声吞回肚子里……消声匿迹。
哼,算你聪明,没再火上浇油!邓志滇哼了一声,满意地调开目光,柔声安抚气得俏脸涨红浑身发抖的心上人。“好了,小宜,你都知道他是个何等白目的人了,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气坏自己那多不值啊!”
老大,我鄙视你!明明前一刻还目露凶光地瞪他,但下一秒他瞧未来嫂子的眼神却深情温柔到仿佛能挤出水来,邵卓民对于自家老大变脸的速度不禁啧啧称奇之余不由心生感慨,爱情的力量实在太伟大了,竟然能令一向以铁汉示人的老大变成绕指柔。
“想我不生气是吧?很容易的,”怒上心头的江静宜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用力拍打某只缠在腰间不肯松手的狼爪上。“你的手立刻给我拿开,哪边凉快就滚哪边去!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一直跟我保持三米的距离!”如果可以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当然,那是江家小妹一厢情愿的想法,毕竟是邻居嘛,抬头不见低头见,哪能一辈子不见面。
“呵呵,没问题!”笑容不变的邓志滇潇洒地松开手,一个箭步跨到垃圾桶旁,弯腰掀开那个余势未尽晃荡得好不欢快的盖子,打算来个探囊取物——探垃圾桶取回某人不小心踢飞的拖鞋。“咦!”他低呼一声,伸出去的手突然定在半空中,就此凝住不动了。
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的江静宜一蹦一跳拐了过去,好奇地探头一看,“咦?这不是……”拖鞋旁边有头被人恶意遗弃在垃圾桶里浑身脏兮兮的小狗正颤抖着蜷缩成一团,那副气息奄奄的样子,仿佛随时随地会咽过气去。
好奇心过盛的邵卓民忍不住蹬蹬蹬地跑了过来,瞪大一双虎目对着臭哄哄的垃圾桶探头探脑。“啧啧啧,”终于弄清是怎么回事的某人止不住砸嘴。“谁那么残忍,竟然把活生生的小狗丢到垃圾桶里来,虽然只是一头狗,但好歹是一条生命耶。”
“嗯,没错!那种做什么都只有三分钟热度的人最讨厌了!”难得跟某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江静宜紧盯住可怜的狗儿咬牙切齿地附和大声。“只为一时心血来潮养宠物,等那股新鲜感过了,或者宠物生病了厌烦了,就随意将它们抛弃,一点责任感都没有,这种人,最最可恶了。”
“小宜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那种不负责热度只有三分钟的人!”邓志滇扭过头来盯住她,一语双关。“我邓志滇认准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所以你别妄想逃!
你认准谁,关我屁事!江静宜很不屑地翻翻白眼,在心底无声呐喊着,她不是笨蛋,当然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只是一心想从这儿逃回家的她生怕某人越扯越远(话题的主角还是自己),她连忙抬起白皙光溜溜的脚掌,踢了踢那个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发呆的某人,企图岔开话题。“喂,你们……你们那幢公寓可以养宠物吗?”江家小妹的爱心开始泛滥了。
“喂?!”但见邓志滇两道粗黑的浓眉往上一挑,瞬间燃亮的眼珠子静静定在她身上,久久不舍得眨一下。
“你、你瞪着我干嘛?”江静宜被某人恍若能把自己烧穿的火热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把粒粒冒出头来欢唱国歌的鸡皮疙瘩摁回手臂里。啐,又不是哑巴,可不可以好歹都吱一声嘛,这样瞪着她是什么意思?
“小宜,你实在太令我伤心了。”邓某人一手捧心,一手抚额,作痛心疾首状。“以我与你的交情,就只值得一声喂吗?不叫亲爱的,叫一声滇哥哥也不为过吧!”
“亲爱的?滇哥哥?”恶寒不断的江静宜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抿起的嘴角一抽一抽的,一张俏脸霎时气得刷白,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稍稍眯着,所吐露出的信息在在表示——某人的怒火濒临暴发的境地。
亲爱的?滇哥哥?哇,老大好肉麻喔!邵卓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低头忙着捡拾掉到上地的鸡皮疙瘩。
“嗯嗯,”听到心上人这样唤自己,尽管那神态语气跟自己想像的还有一点点出入,那声音乍听起来还阴恻恻的,有点吓人,暗爽在心底的邓志滇连连点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随便你喜欢叫哪个都好。”
“随我喜欢是吧?”计上心来的江静宜顿时眉眼弯弯,笑靥如花。
“是啊,”他冲她点点头,笑眯眯地说:“就在刚才的称呼中二选一嘛!”
“无赖!”怒得两眼只差没冒出火花来的江静宜不假思索地提起光溜溜的脚丫子用力踹了过去。“还说什么随便我喜欢,现在却只能二选一,哼,讲一套做一套的大无赖!”
[正文:第三十四章 现代版灰姑娘]
“啊,小宜你放心,我发誓,只对你一个人无赖!”事实证明,邓志滇这人不止会耍无赖,更精于装疯扮傻。“别的女孩子我是眼尾也不会瞄她一下的。”
“未来嫂子你眼光不错啊,认识老大好几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大耍无赖呢。”恐防她不相信似的,某人很狗腿地举手作证。
“那我岂不是很……荣、幸!”气昏头的江静宜已经没心力再计较被某位白目仁兄称作未来嫂子这回事了。她双手互相交握着,生怕自己按捺不住又冲动地捏紧拳头挥了出去(刚才打得太用力了,可怜成了炮灰的手依然隐隐作痛),硬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两个字,被无赖口头占便宜了,还要昧着良心口是心非地说荣幸。试问,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可怜?
“你还别说啊,未来嫂子。”好了伤疤忘了痛的邵卓民又开始发挥他另一个专长——喋喋不休了。“像我老大这种身材好、性格好、家境好的男人,真是可遇不可救哦。”典型的卖花赞花香!
“嗯,身材好、性格好、家境好,”怒极反笑的江静宜歪了歪脑袋认真想了想,笑嘻嘻地补充道。“嘿嘿,白目男,你还说少一样呢,他的口才更好。名副其实的三好加一好,四(死)好嘛。”那个死字,她故意含在嘴巴里,因此显得有点含糊不清,乍听起来,还以为是个四字。这不,有人误会了。
“对呀对呀,我老大是名副其实的四好青年一个,未来嫂子啊,你就不要再生他的气了。”邵卓民连连点头,看在他家老大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就乖乖的从了他吧。
“对呀对呀,他当然是死好啦,省得碍了我的眼之余又遗祸人间嘛。”江静宜模仿着某人的语气含糊不清地嘀咕着。只是情况似乎有点奇怪耶,他们说得那么大声,怎么不见那个无赖出来吱一声啊?他不是废话最多吗?敌不过心底的好奇,她忍不住偷偷抬眼一瞄,咦,人呢?跑哪去了?
“啊!未来嫂子,你还说少了一样呢。我们老大将来还是个一等一的好老公喔!”一旁的邵卓民突然指着远处哇哇大叫。
“老……公?!”江静宜怪叫一声,顺着他的手指地望了过去,就见那个傻呼呼的男人拿着一只尤滴着水渍的拖鞋笑嘻嘻地往回跑,呃……这、这又是唱那一出?她先是一呆,继而用力眨了眨眼,以确定那个突然半蹲在她面前的男人是现实并不是幻象。
“小宜,你的拖鞋掉到垃圾桶里,我怕它脏了,所以到附近的小店要了点水冲了一下,现在应该干净了。来,把脚伸出来,我给你穿上。”那个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捉住她的脚踝,抬头冲她温柔一笑。
“不、不用了,你放在地上,我、我……自己穿就好了。”她捂着犹如被开水烫过红彤彤的脸蛋,结结巴巴地开口拒绝。笑话,她的腿既没崴又没瘸,干么穿只拖鞋还要人侍候喔。
“嘘,乖乖站着别动,”不理她的挣扎,邓志滇捉住她莹白可爱的玉足径直帮她套上还有点湿的拖鞋,然后仔细审视了一遍,满意点头道。“嗯,好了。”
“那你放手啊!”脸红似火的江静宜不安地踢了踢腿,拖鞋都穿好了,他还想抓到什么时候?
邵卓民一手托住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一手指着自家老大,表情滑稽地大声疾呼着。“哇!现代版灰姑娘哦!”
小子,你童话书看太多了!半屈膝蹲地上的邓志滇不由好气又好笑地抬头瞪他一眼。
又羞又窘恨不能就地挖个地洞当场将自己给活埋了的江静宜不由瞪圆一双大眼,狠狠地剜向某根碍眼的‘电线杆’。“你给我住口,再废话,我、我就将你揍成现代版的钟楼驼侠。”
“啊?你?”邵卓民充满怀疑的目光不停在她身上巡梭打量,末了得出的结论是——他随便一拳就能将这个弱质纤纤却偏爱逞强的人儿揍得趴倒地上。
虽然知道阿民对小宜并无歪念,但心上人被人如此肆无忌惮地盯着猛瞧,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的邓志滇万分不爽地扎跳起来,飞快挡在小宜向前,边扳着手指活动关节,边笑眯眯地逼近某位不知死活的白目仁兄,“当然不是她,这粗活哪用小宜亲自动手啊,我来代劳就好了。是吗?小宜。”说完他转过头,却惊见原本应该待在他身后的人儿此刻正猫着腰,巍颤颤地把手伸入臭哄哄的垃圾桶里,企图把那头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