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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地在迷宫般的小路上行驶,透过车窗,庄暖晨看得好奇。原来苏黎世被誉为花园城一点都不为过,光是车子穿过的街道就能看到随意哪处都是精心修整的花园。江漠远告诉她,他们现在是在苏黎世的旧城区,这个城区是沿着利马特河延展开来,而利马特河是由苏黎世湖流出,继而分割这座城市。
庄暖晨看得两眼发亮,小脸几乎是紧贴在车玻璃上的。她满眼看到的尽是历史悠久的建筑物,到处保留着浓厚的中世纪氛围。
“那种就是艾尔卡凸窗吗?”当看到电影中熟悉的场景时她兴奋地拉过江漠远道,“哇塞,墙壁上还画着壁画呢。”
江漠远微笑着给她做起了向导。
街道上有花车表演,车子缓缓经过倒是看得仔细。
庄暖晨兴趣盎然,穿过教堂的时候,整座城市响起了悠缓的音乐。
“为什么会响音乐呀?”她好奇。
江漠远笑了笑,搂过她,“因为到了整点。苏黎世每到整点的时候都会响起音乐。”
“好浪漫的城市。”庄暖晨兴致更高了。
江漠远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后想了想,对庄暖晨道,“想不想下车走走?”
庄暖晨双眼聚亮,连连点头。
她的样子逗笑了江漠远,他转头对着波里吩咐了一句,谁知波里拼命摇头,说了句,“这样不行,先生和夫人都等着您呢,要是耽误了时间,先生和夫人会不高兴的。”
庄暖晨一愣,波里这句话是用了英语来讲,很明显,他是讲给她听的。
江漠远却蹙了蹙眉头,“停车。”语气稍冷了些。
波里一脸的为难。
庄暖晨见状后马上打圆场,“我们在瑞士这么多天呢,不急于一时,还是先回去吧。”
“是啊,夫人都等着呢。”波里也赶忙道。
江漠远眉头紧缩,好半天才淡淡说了句,“走吧。”
车子继续前行。
车外依旧热闹。
可庄暖晨已经失去了兴趣,她敏感发觉江漠远越来越沉默,神情也越来越凝重,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打起鼓来,究竟他的父母是怎样的?通过管家波里的话不难发现,他的父母应该是很严肃的,甚至她能够感觉得到江漠远并不想回来。
她从未听他谈及过家里的情况,越是这样她也越是好奇。
车子渐行渐远,远离了繁华区。
她忍不住低声问了句,“你父母是不是很难相处?”说完这话,庄暖晨原本以为他会笑着纠正她的称呼,但江漠远没有。
他俨然在保持着沉默,眼神也暗沉了很多。
庄暖晨觉得是自己说错话了,也就不敢多问。没过一会儿,江漠远却搂过她,看着她了好半天才轻声说了句,“没事,我们去了不过是打个招呼而已。”
庄暖晨听着更感奇怪,他却不再多说什么,低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
江家
更新时间:2012115 16:16:21 本章字数:4699
一座充满中世纪复古意味的花园式别墅,如果放在中国便会觉得令人咂舌,放在瑞士倒是有些相得益彰,这座城这类建筑很多,但庞大的占地面积着实吓了庄暖晨一跳。爱唛鎷灞癹
因为下了飞机已是黄昏,当车子真正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向晚。
穿过林间,不远便是别墅区,房子不多,却各处尽是灯火通明。别墅大门缓缓开启的时候,庄暖晨误以为进了中世纪殿堂。近十米高的喷泉及鲜活的巨大雕像,放眼尽是大片花园,再远处,便是别墅主屋,两侧分别压有草地,这个季节竟然是郁郁葱葱,不难想象应该是随时换新鲜的草坪,足见奢侈。
“你们家……究竟是做什么的?”她看着眼晕,甚至有拔腿想跑的冲动。
单从居住环境上不难想象他的家境殷实。
江漠远没回答,只是拉紧她的手,温柔说了句,“没事,别紧张。”
她叹了口气,不紧张,才怪!
下了车,没有想象中的夸张迎接场面。庄暖晨站在偌大的别墅群前突然联想到了一个场景,此时此刻应该出来一群身穿中世纪女仆服的人,个个恭敬地欠身,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事实上是,别墅群外很冷静,里面倒是光亮奢华。
江漠远没有立刻走进去,站在草坪上静静看着里面好半天,英俊的脸透着明显的严肃。
庄暖晨有些不安,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正彷徨间,波里拖着车厢里的行李箱走上前轻声道,“进去吧,先生和夫人都等着您呢。”
江漠远目光更沉了些,转头看向波里,“行李箱放回后备箱吧。”
“啊?”波里一愣,“您今晚不住家里?”
庄暖晨也疑惑地看着他。
他的眉梢微微闪过一丝抑郁,淡淡说了句,“我想,没人会欢迎我住家里。”说完,朝着庄暖晨一伸手,“进去吧。”
庄暖晨下意识伸手跟他相握,心里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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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的设计一如想象中的一样,透着奢华的复古气,如果不是下人们都穿着现代服装,庄暖晨会以为穿越到了欧洲古代宫殿。
过于挑高的落地窗使得庄暖晨都觉得太过压抑,这里虽然奢华,却少了人气,虽说下人不少,可各个只是毕恭毕敬,像是机械人一样。
庄暖晨转头看向身边的江漠远,却发现他的脸色也显得沉重。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进这个家门。”一道严苛的嗓音自高落下,冷冰冰的极具权威,说的是中文。
突然扬起的声音将庄暖晨吓个半死,循声看过去,一男人正缓缓地从楼梯上往下走,他看上去六十多岁,但身材极为挺拔,眉宇之间透着跟江漠远的相似之处,不用猜也知道应该是他的父亲。
果不其然,江漠远轻唤了一声父亲,态度敬重却很疏远。
庄暖晨仔细打量着江漠远的父亲,也是她的公公。他的眉宇尽是严苛,丝毫没有见到儿子后的喜悦,冷漠的眼堪比江漠远的还要深邃,不过……庄暖晨越看这人越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但也不好意思多看,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江父在楼梯口停住脚步,淡淡扫了一眼江漠远,眼神落在庄暖晨脸上时,目光陡然转得更加阴冷。
庄暖晨心中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江漠远却伸手将她搂住,看着父亲说了句,“我结婚了,她是我妻子庄暖晨。”
江父迟迟没有开口说话,庄暖晨窝在江漠远的怀里下意识看过来,却惊愕发现他还在打量着自己,那种眼神,近乎是一种仇恨。
她突然被大脑突然窜起的这个词吓了一跳,仇恨?她跟远在欧洲的江家能有什么仇恨?
良久后,江父才开口,“你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和你母亲这个消息?”
“是。”江漠远回答。
江父冷笑,“好。其实你这趟回来也是多此一举。”
“如果父亲这么认为的话,我承认。”江漠远淡声。
江父的脸色更加冰冷。
气氛正在渐渐结冰的时候,又一道女人声音扬了起来,却是惊愕——
“漠远,你带谁回来了?”TZOR。
庄暖晨的心跟着又一惊,这家人怎么跟幽灵似的吓人?抬头一看,是名少妇,岁月几乎没在她身上留下太多苍老痕迹,她漂亮得令人无法逼视,优雅大方,身姿绰约,只是站在那儿便能散发出高贵的气质来。
江漠远则唤了她声母亲,然后又重新介绍了一下庄暖晨。
庄暖晨瞪大双眼看着渐渐走近的少妇,老天也太偏爱她了,都是这么大的孩子娘了竟然保养得跟三十刚出头的女人似的。
只可惜,她这个婆婆似乎不怎么友善,在不远处停下脚步后指着庄暖晨道,“你过来。”
庄暖晨一愣。
江漠远轻拍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上前。
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了,说实话她有点不怎么习惯跟太美的女人接触,大凡美女都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气,更别提是这种贵妇了。手指攥了攥,慢慢走过去。
“你就是我的儿媳妇?”江母的语气也有点沉冷。
庄暖晨的后背一阵窜凉,这家人是怎么回事啊?深吸一口气还是轻轻一点头,却始终无法叫出“妈”这个字眼来。
江母也打量了她半天,然后转头看向江漠远,说了句令庄暖晨差点惊叫的话——
“我不会承认她进江家的,漠远,明天就跟她离婚!”
庄暖晨愕然,抬眼看着江母。
江母也看着她,眼神崩裂出的仇恨堪比江父。
江漠远却缓步上前,从容淡定地将庄暖晨搂在怀中,目光笃定看向父母,“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我娶了她就没想过要离婚。”
“漠远,你在胡闹!”江母陡然提高声调。
“母亲,我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江漠远与她对视。
“你清醒?你清醒就不会娶她进门!”江母的声音极寒。
庄暖晨听着心里直发颤,下意识紧紧贴着江漠远,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面对着陌生的人,江漠远是她唯一的依靠。
江漠远则没理会母亲的大呼小叫,沉静说了句,“总之,我这次回来只不过是要告诉你们一声我结婚了。”
“这么说你不会改变主意了?”江母气得全身发抖。
“是。”
他言辞肯定,落在庄暖晨耳畔却重若磐石。
“好,那你从此以后都别再进这个家门!”江母一怒之下转身上了楼。
庄暖晨看着心惊,扯了扯江漠远的衣袖,他却冲着她轻轻一笑做安慰状,再看向江父的时候神情又恢复了平静,“父亲,我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我们走了。”说完,拉着庄暖晨转身要走。
身后,江父的嗓音扬起——
“人都回来了,就算走至少也要吃顿晚餐再走。”
江漠远停住脚步。
“波里,晚餐备好了没有?”江父问了句。
波里似乎早就料到家里气氛会变成这个样子,丝毫不见惊恐,从容回了句,“已经好了。”
“开饭吧。”江父淡淡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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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出乎意外地尽是中餐,色香味俱全,只可惜,气氛不是很好。
庄暖晨从来想象不到坐在一个长达近五米的长条桌前用餐是什么感觉,她倒是在电视上见过,但人多倒也热闹。此时此刻就他们三人在用餐,江父坐主位,江漠远和她坐在左手边的位置,右边空空如也。幸亏没来点闹腾的音乐,否则说话都听不到什么。
三人在默默吃着饭,诺大的餐厅静得吓人,庄暖晨会偶尔发出餐具碰撞的声音,回荡在空间里也足以响亮,江父会抬头蹙着眉头看她,她一脸的尴尬,江漠远则不以为然,只是微笑着替她夹东西。
不怪她,怪只怪餐桌太大了,她是吃货,太多好东西她都够不到。
吃到一半儿的时候,江父终于开口了,“庄小姐父母健在?”
庄暖晨赶紧放下餐具,恭敬回答,“是。”一句庄小姐完全透着生疏,很明显他没将她当成是儿媳妇。
“庄小姐的父母是做什么的?”江父又问。
“父亲以前当过兵,后来到了南方做支援兵直到现在,母亲在古镇里教书,不过现在他们两人都退休了。”庄暖晨尽量让自己的言辞也变得郑重点。
“哦?原来你父亲当过兵啊?哪种兵种?”江父似乎感兴趣了。
庄暖晨想了想,“听父亲说是空军……”
“哪一年的?”
庄暖晨微微一愣,摇头,“我不大清楚。”
“哪个部队的?”江父又问。
“平时父亲很少提及这些事,我只知道父亲是在北京征兵入伍的,他是老北京人。”庄暖晨心里懊恼,早知道这个公公喜欢谈这种事她就多问问父亲了。
“哦。”江父若有所思,想了想,“按照你父亲的年龄,再按照地域来看,我也八九不离十能想到是哪个师团的。”
“江叔叔……呃,爸——”庄暖晨喊着这个字眼很别扭,但还是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