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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的恶作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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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些结婚的琐事、细节,我和怡敏常常吵、不时有口角,甚至我们都曾负气地说婚不要结了,但在怡敏死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有多希望她没有发生那场车祸,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和她共度一生……”马立群声音哑哑地道,哪怕这已是五年前的事了。

柯希妍一个凝重的深呼吸,人往往是如此,要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贵。

“怡敏死后,我发现自己人虽活着,但心已经跟着她去了,我沮丧过、颓废过、不思振作过,一直到我父母的泪水,才将我唤回现实。”

“你一定爱她很深……”柯希妍轻轻地说。

“如果不是我们总裁适时地再拉我一把,这会我可能已经成了酒鬼,万劫不复了。”

“这么听来,邓世伟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柯希妍对邓世伟的观感已有改变。

“他是不错!”马立群微笑,“比不错更好!”

但是这会柯希妍关心的不是邓世伟,而是马上让的“爱情故事”。

“后来呢?”她或许真的可以自己动手,把马上让的故事写成一篇小说。

“一年过去,当我渐渐恢复之后,开始有人关心起我的爱情、婚姻,于是陆陆续续有人当媒人,要帮我介绍、要我去相亲,可是一次又一次地令他们“绝望”之后,他们已经对我死了心。”马立群并不是在夸耀自己的深情,而是直陈事实。

“妳是说你这五年来……”

“没有。”

“五年来你没有和任何一个异性交往?”柯希妍有些错愕、有些难以理解,以目前社交的频繁率,他不可能过着只有同性的生活。

“公事上的接触当然是无法避免,但是私事上,”马立群摇头,“的确是没有。”

“而你打算再这么过下去?”

“有何不可?”

“但这有些……”柯希妍想说“不人道”,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我无意标榜自己的专一,只是以前的女子在丈夫死后守寡,也是那样就过了一辈子,既然那么多的女性能做到,我为什么不能?她们有很多是年纪很轻就开始守寡的。”马立群不知道自己熊和柯希妍说这么多。

“但情况不同!”

“情况或许不同,她们守寡的理由可能也只是受限于世俗及当时礼教、传统的压力,但是我爱怡敏,我愿意为她这么做。”马立群简单地说。

“真的没有女人可以取代你那……死去未婚妻的地位?”柯希妍有些越界地问。

“柯希妍,”马立群不再生疏,很自然地称呼着她,“这无关取不取代,而是我再也不想涉足情感了。”

柯希妍盯着他,不子置评。

“那种自己所爱的女人死在自己怀中的滋味,已不是椎心刺痛所能形容,有那么一剎那,我以为我会跟着她死去,我会心跳停止,但独活下来的感受更痛苦,那种不能和自己所爱的人相守的惨痛,可以逼疯一个正常人。”马立群握着拳头说道。

柯希妍真希望有这么一个男人也这样地对她,那么即使要她早死,她也没有任何的怨尤。

“我觉得眼前这样的生活很好,我不想改变。”马立群说道。

“你不想再爱?”柯希妍低低地问。

“不想。”

“也不想被爱?”

“全都不想。”马立群的手无聊地翻着桌上他带来的那份广告企画案,“好比“麦迪逊之桥”里的克林伊斯威特所说:“那样确切的爱,一生只有一回”,我已拥有过,那就足够了。”

本来是爱死“麦迪逊之桥”的柯希妍,这会却开始恨起“麦迪道之桥”的这部电影,好象是在鼓励马立群的执着和从一而终。

“柯小姐,”他又回复到客套,“我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忙?”她的心一震。

“可以请你在郝郁芹的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吗?妳也知道我们总裁这会人在日本,而那个导演……”马立群猛地想到似的,“他真的向郝郁芹下跪求取原谅吗?报纸没有夸大其实、渲染?”

“许柏伦真的下跪了。”柯希妍点头道。

“那么他是真的想挽回?”马立群提心吊胆地问,“郝郁芹的反应如何?她原谅他了吗?”

“如果妳是郁芹,妳会那么容易就原谅把自己丢在圣坛前,然后和别的女人去道遥的男人吗?”柯希妍反问。

“当然不会!”马立群毫不考虑地就回答。

“所以短时间之内,郁芹不可能投人许柏伦的怀抱。”这点柯希妍可以打包票。

“那就长时间而言呢?”

“没有人敢说。”

马立群这会也不敢去想什么“长时间”以后的事,他只想撑完这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之内只要没有什么和解、私奔、结婚的事发生,只要郝郁芹还是郝郁芹,那一切就“功德圆满”,他也只能顾到这么多。就这么多了……※※※

并没有在日本待上半个月,由马立群每天的报告及他所看到有关台湾娱乐圈的报导,丢下了只开到一半的重要会议,邓世伟立刻束装返回台北,日本他是一天都无法再多待下去。

不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放不下,总之他心里就是念着郝郁芹,当他知道那导演又回头,然后又是下跪、又是眼泪的招数时,他只感到不齿,这样的男人只会教人更加唾弃,男子汉就要敢做敢当嘛!

马立群打听到郝郁芹在“凯悦”有一场服装的展示会,由中正机场一下机,邓世伟就直奔“凯悦”,对他而言,只有见到郝郁芹才重要。

今天的服装主题是一九九六的夏装展示,既然是夏天的衣服,自就是轻、薄、短、小、透明,所以当走在伸展台上的郝郁芹发现到坐在台下的来宾里有邓世伟时,她差点摔了一跤。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要去半个月吗?

僵着一张脸地走完剩下的台步,郝郁芹实在没有勇气再走出来,但是她倔强的一面又不容她长畏缩缩,所以她还是撑完了全场。

服装展示会一完,她立刻像是要躲债似的往后门要溜,她不想和邓世伟照面,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仅在后,邓世伟已守在那里。

“要跑啊?”邓世伟笑容满面地看着她,也不过才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她,他发现她更美了。

“谁跑?”郝郁芹武装起自己,一脸的酷样。

郝郁芹身上所穿的衣服令邓世伟大皱眉头,那衣服透明得有些不象话,虽然看起来美、飘逸、可以吸引住所有男人的视线,但邓世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这么招摇,如果可能。他希望她像阿拉怕回教国家的女子那样穿衣服,只露出个眼睛就好!

“去换掉!”他命令着。

“换掉什么?”郝郁芹一时听不懂他指的是什么。

“换掉妳身上的这套衣服。”邓世伟的口气更加强硬,“妳这样有穿好象没穿似的,想制造问题吗?”

“你少没有眼光了,这可是令年最流行的衣服和布料,而且我怎么穿并不关你的事!”她和他唱反调。

“郝郁芹,妳知道我这样半途回来会让邓氏集圆损失多少钱吗?”邓世伟不是在向她讨人情,他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真心,“难道我这样对妳还换不到妳的一个笑容和一句好听的话吗?”

“如果你想听巴结、奉承的话,那你最好回你们公司去,那里一定听得到!”郝郁芹假笑地回答他。

“妳……”邓世伟简直气结到家。

“如果没事……”郝郁芹一副急于脱身的表情。

“有事!”他吼了一声。

“邓世伟,我的耳朵没有聋,你不需要这么大声,每次都是你自己来烦我,可不是我送上门去找你的,请你说话客气一点好吗?”知道自己必须比他更凶,否则她会被他压下去,她可不想当有“被虐待狂”的女人。

“那个导演是怎么回事?”邓世伟懒得绕圈子。他很直截了当地说。

“哪个导演?”

“妳被几个导演拋弃过?”邓世伟没好气地说,郝郁芹明知他指的是谁,却偏要和他兜圈子,“那个前些天才向妳下跪的导演!”

“你知道了?”郝郁芹有些吃惊。

“否则我为什么从日本赶回来?”本来邓世伟是不想承认的,但在这边放左右而言他更没有意义。

“你这个人很奇怪呃!有人向我下跪干你什么事?你自己要那么百般无聊地赶回来,却把帐算在我的头上,很可笑呃!”她讽刺着他。

“我不准妳原谅他!”邓世伟又下令。

“哈哈!”郝郁芹冷哼。

“郝郁芹,如果妳想结婚、如果妳想要名分、如果妳想成为某个男人的太太,那我可以娶妳、我可以让妳当邓太太、我可以做妳的丈夫?这些对我而言都是易如反掌的事!”邓世伟向她求婚。

“问题是我没有兴趣嫁你、我不喜欢当邓太太、我也不要你做我的丈夫。”郝郁芹也讲得明明白白,“邓世伟,我真的不想再和你发生住何关系了!”

“难道我真的比不上那个导演?”邓世伟有些光火了。

“我没拿你们两个做比较,是你自己在比的。”郝郁芹一副不干她事的表情。

“他负过妳!”邓世伟已经气得伸手去抓她的肩,“妳根本没有理由原谅他。”

“邓世伟,你不见得对我有多好……”

“是妳自己要和我发生关系。也是妳自己处处和我针锋相对,我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尊放在妳的脚底任妳踩踏,妳还指望我怎么做?”他很震怒地说。

“我没指望什么……”

“妳根本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只要你别再来烦我……”

邓世伟真的人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和郝郁芹发生过关系,但是他还没有吻过她的唇,这会为了让他闭嘴,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物上了她的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反正情况不可能再更糟了……被“强吻”的郝郁芹先是傻傻地不知反应,等她知道反应时,她的嘴已被他的舌头侵入,他的吻彷佛是要深入她灵魂似的,而不只是感官上的一时刺激,因他把她搂得好紧,她的整个人都贴到他的身上去了。

要不是她冷不防地踢向了他的小腿骨,这一吻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会演变成何种的状况,但这一踢,的确教邓世伟疼得双手抱脚,一张俊脸全扭曲成了一块,她这一踢是够阴毒的了。

“郝郁芹!”邓世伟的话由齿缝中迸出,这一会他真的会毫不怜惜地给她一顿好打。

“你罪有应得!”郝郁芹并不槐疚地说。

“我会……”他的双眸射出了愤怒的火花。

“本姑娘不是被吓大的。”她对他做了个鬼脸。

“妳给我记住……”

但是郝郁芹像个做了坏事被当场逮到的孩子般,已逃之夭夭了,她不管下一次碰面时会是什么场面,但至少这会她已占上风,这就够了!哈哈哈……※※※

令晚是柯希妍的生日,这两个女人每年都会帮对方过生日,都会想一些新的点子给对方惊喜,由于台北来了个澳洲籍的男脱衣舞团,本来凑着新闻热潮,郝郁芹准备请柯希妍去“刺激”一下,没有想到柯希妍竟懒洋洋地拒绝了她的提议,只打算安静地吃一顿饭。

柯希妍的反应自然令郝郁芹好生纳闷,好吧!安静吃就安静吃,但问题是柯希妍太“安静”了。

郝郁芹看着晚上吃得不多,一大块牛排剩下还有三兮之二的柯希妍,她藏不住话地问了,“多了一岁令妳心烦?”

“有什么好烦的?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

“那妳有心事?”

“妳看我像有心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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