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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说这意外是天意,但既然发生了……”柯希妍战战兢兢的,深怕又惹恼了他,“人有旦夕祸福,这是无法预料的。”
“我当然知道,只是……”感情的情绪一来,马立群都不知道该再接什么,只好招来侍者,“肚子饿了,我们点东西吧!柯希妍,不要和我客气,我请得起最贵的,所以妳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翻了下菜单,柯希妍没有多考虑或者是敲他一顿的意思,她只点了份罗宋汤和匈牙利牛肉饭。
马立群闻言却愣住了,他怔望了她好久,好久都没有出声。
“怎么了?”柯希妍摸不着头绪,难道她点的东西不对吗?犯了他的禁忌?
“我未婚妻也是最爱罗宋汤和匈牙利牛肉饭,每次点来点去都是这两样。”马立群不胜亩吁地道。
“啊……怎么会这么巧?”
对这巧合,柯希妍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并不想成为他死去未婚妻的影子或是替代品,她是何希妍!不是他死去未婚妻的替身。
“怡敏也喜欢穿白色、蓝色的衣服。”马立群注意到了柯希妍几次来的穿著。
“但我最喜欢的颜色是绿色!”柯希妍马上说,她不想再有雷同,她就是她,如果马立群想找一个和他死去未婚妻类似的女人,那他错了!
“我……”马立群马上会意,“我不是在做比较。”
“希望妳不是!”
“只是觉得一聊起来,妳和怡敏好象是同一型的女人。”他含胡地道。
“同一型的女人太多了。”
“但是妳很有自己的个性,妳温柔但不失果决,含蓄但不会畏缩,敏感但又不会流于自怨自艾,总之……”不知是想弥补自己上次的举动,还是他真的多了解她了一些,反正他都说些赞美的话。
“如果不是你心里的真话,请你不要说。”
“我不会哄女人!”
“我也不喜欢被哄。”
马立群英笑,点了和柯希妍一模一样的东西,他这会才发现其实和柯希妍在一起他并没有罪恶感,也没有什么背叛了自己誓言或是黄怡敏的感觉。一切好似很自然、很随缘。
“郝郁芹说妳没有交过男朋友?”马立群有些不大相陪,台湾男性的眼睛都出了问题吗?“妳真是那么执着的女人吗?”
“你自己也执着的,不是吗?”柯希妍反诘。
“但我爱过,而妳根本不普享受过“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马立群有些嘲弄的口吻。
“我可能没有亲身体验过爱的感觉,但我相信我也懂那是什么滋味,所以我不愿随随便便地就爱,哪怕我得寻觅一生,我都要找到那个令我觉得值得的男人。”柯希妍凝视着他说。
“妳最后可能会很失望。”马立群暗示她,“柯希妍,妳的“梦想”太虚幻了。”
“有这样的男人的!”柯希妍看他。
马立群不语,他是觉得柯希妍不错,或许他们两个也可以成为朋友,像他和郝郁芹般,但如果她心里还奢望友谊以外的东西,那他就无能为力了。
“马立群,试着没有包袱的和女性来往看看吧!”
“我不会再动情了,“麦迪逊之桥”的男主角……”
“那毕竟是电影!”柯希妍这会如此地说。
马立群不再搭腔,如果有机会,他会让她明白,这会他的心境已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他不想令柯希妍徒抱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他和她还是保持距离吧!
第八章
为了扳回一城、为了不甘示弱、为了不占下风,所以郝郁芹也去找许柏伦,但是她的目的很实际,而且很冠冕堂皇,既然邓世伟可以和金媚媚再拍拖,那她自然可以再和许柏伦合作拍广告。
没有料到郝郁芹会来找他,而且还答应和他合作拍一支洗发精的广告,许柏伦喜出望外,以为一切有了转机、以为地想原谅他。
“许柏伦,你别想得太天真!”郝郁芹把丑话说在前头,“只是公事上的合作。”
“郁芹……”
“不要以为拍一支广告片就代表过去的已经过去!”郝郁芹很冷静、很女强人似的派头,“所以我希望妳不要对外乱放话。”
“郁芹,妳还是不原谅我?”
“我说了,这是公事!”
“但是如果我们之间只有仇恨,那合作起来……”许柏伦采哀兵态度,“效果怎么会好?”
“我不会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
“可是我会……”许柏伦像只哈巴狗似的在她的身边转来转去,“我只要想到妳尚未原谅我,妳对我还有恨意,我就……郁芹,我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我和唐君君早就没有来往了。”
“你告诉我这个干么?”
“我承认自己一时迷惑,我承认我有一般男人的所有缺点,但是就因为我花过、我做错过,所以以后我会更加小心,我保证我不会再出乱子!”许柏伦有些真心地说,现在他才知道愈是得不到的,就愈是有点什么。
“但是你已经失去找的心了。”
“郁芹……”
“我曾经想和你其组家庭,曾经以为你可以给我幸福,但你却将我遗弃在圣坛前。
这种伤害……”郝郁芹似笑非笑,“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我让妳如法炮制一次好了。”许柏伦考虑过这个可行性,现在他决定冒险一下。
“妳是说……”郝郁芹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
“我也让妳遗弃一次。”许柏伦急切地去握她的手,以为自己已经软化了她,“妳不用来教堂,就让我也尝尝等不到新娘的滋味,然后我们再结一次婚。等第三次再真正在上帝的面前宣布两人结合。”
“许柏伦,妳以为这是儿戏吗?”郝郁芹抽回自己的手。
“我只是想……”许柏伦使出他所能想象得到的苦肉计,“妳一定很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没那么小心眼!”郝郁芹冷漠地一笑,“我自己都尝过那种苦了,又何必再教别人也尝一次!”
“妳真善良……”许柏伦感慨的说。
“我只是没有你狠、没你毒!”
这下许柏伦即使只是想维持礼貌的笑,也笑不出来了,但这是他咎由自取,他不敢有任何的不悦。
“许柏伦,所以我们现在就请清楚,合作代表的只是工作上的恢复关系,不代表私人感情的复合!”郝郁芹不要他有任何不当的联想。
“但至少是个开始,我们又可以一起工作了……”许柏伦仍是充满希望。
“只是工作!”郝郁芹不嫌啰唆地又再讲了一次。
“郁芹,妳现在……”许柏伦突然想试探。
“我现在怎样?”
“有和什么人交往吗?我是说……”明知自己没有过问的资格,但他关心一下总可以吧!
这点就是郝郁芹颇自豪的地方,她虽然也算是公众人物,但她和邓世伟的“那一次”却很幸运地没被挖出来,而且邓世伟的口风也紧,所以至今她还能“平安无事”,没被媒体围剿,知道这其中详情的,除了当事人,只怕只有柯希妍和马立群了。
“许柏伦,你管得大多了。”郝郁芹觉得没有告诉他的必要。
“郁芹,我在乎啊!”
“那你和唐君君双宿双飞前就该在乎了。”
只要一扯到他的“出轨”,许柏伦就会哑口无言,就会无比的羞愧、无地自容,女人就是这点比男人厉害,永远会记得一些她们最好忘了的事,然后时时刻刻地提醒男人,提醒他们所犯的错。
郝郁芹看看表,“既然我们都谈妥了,那我们拍广告时再见,对了!我会再和你合作的另一个重大的理由是,”她对他一笑,“你总能把我拍得很美,美得不像我自己。”
“那是因为我爱妳啊!”许柏伦不怕肉麻地大喊。
“天啊!”郝郁芹一副她快要受不了的表情,“就算这是你一贯的台词,你也不需要说得如此大声!”
“我是爱妳啊!”许柏伦仍大嗓门地喊道。
“我相信你也“爱过”唐君君。”她回敬着他。
“郁芹……”
“还有其它很多、很多,数不清的女人!”
许柏伦“爱”不出来了,这会他可没有勇气再说出任何一个“爱”字,因为郝郁芹令他觉得他自己的“爱”是那么的廉价、那么的不值一文、那么的低级,所以他苦着脸地看着她离去,以免自取其辱,看来他是真的挽不回她的心了。
※※※
特别要马立群去求证,当消息传回来,说许拍伦和郝郁芹是真的要合作,而且还传真来了一份郝郁芹所签的合约影本时,邓世伟没有大发雷霆,他只是一口气开除了六个办事不力的主管。
说“办事不力”有些牵强,这六个主管平日是有些混,但在公司赚钱的情形下,邓世伟多少可以放放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会他苦不找些人出出气。只怕他会想解散整个“邓氏集团”。
邓世伟的心情,马立群感受得特别清楚,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邓世伟此刻的愤怒、不信和痛心,郝郁芹这一招是真的比亲手给邓世伟一刀更毒辣。
“总裁,我看开除严重了些,不如降职、降薪……”马立群建议。
“他们只拿钱不做事,难道要我姑息、纵容他们?那对负责、尽职的员工我怎么交代?”邓世伟义正辞严地说,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有大手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他不得不找人开刀。
“所以降职、降薪,再给他们一次表现的机会。”
“马立群,这不是一个企业业主处理事情的态度,如果我给他们机会,他们会把我当软弱、优柔寡断的人!”邓世伟在等台阶下。其实他的心没那么狠。
“他们只可能感谢你,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而且这些人的一家生计……”
“可是……”邓世伟只是故作犹豫状。
“而且郝郁芹和他们是两回事,扯不到一块的!”
“马立群……”邓世伟眼露凶光。
“我只是不想你祸及无辜。”
邓世伟无法在马立群的面前演戏,他的想法、心情是逃不过马立群的眼睛,“好吧!再发布一个新的人事命令,就说公司重薪聘回他们,但要从最低阶、最低底薪开始做起,视他们的表现再另作调整。”
“OK!”马立群光说却没有动。
“去啊!”
“稍早我就已经发布这新的人事命令了。”马立群一副等着被挨骂的认命表情。
“到底是你总裁还是我总裁?”邓世伟这会可找到了新的发泄目标,“马立群,我看我真正该开除的人是你,你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我只是算准了你会改变心意,而且就算你现在开除了我,等过一阵子你的气消了,或音是郝郁芹给了你什么甜头尝,你又会把我再“请”回来的,那又何必多这么一道手续?”马立群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地说。
“你这……”邓世伟想骂三字经。
“如果不早一步公布新的人事命令,万一弄得人家夫妻失和、家庭破裂、有人去跳河自杀怎么办?工作不好找啊!尤其是像咱们待遇这么好、公司体制这么健全的集团。”马立群有恃无恐地说。
邓世伟干脆转了身,他不想再看马立群那洞悉一切的眼神,是他自己没有用,他中了郝郁芹的钱,才会弄到自己如此失常。
“别去欧洲,你可以到日本去玩玩,去迪斯尼乐园度个假,带金媚媚去嘛!反正全台北市的人都知道了……”
“马立群!”邓世伟又猛地转了身回来。
“你什么女人不好找,偏偏……”
“我就是要气死郝郁芹!”邓世伟负气地低吼。
“但结果是谁气死了?”马立群摇摇头,“你在这里跳脚,和自己过不去,也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