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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道谢,有人跪地叩首,将他们当成了大英雄。
原来乡民们长久下来,饱受这群恶霸的欺凌,如今他们将恶霸惩治,无异是替大家出了口气。
由于沙无忌始终不苟言笑,漠冷的神情散发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所以乡民们对他又敬又畏,不过对楚璇这位和蔼可亲又甜美的姑娘,大伙可是热情喜爱得紧哪!
“喂,你笑一个呀。”楚璇用手肘碰碰他,提醒他别那么严肃,老是板着一张脸。
“……”沉默。
“你不笑,会吓坏小孩子。”
冷冷的目光,往下瞟去,四、五个孩童躲在大人身后,露出半张脸,睁着好奇畏怯的眼睛,偷偷盯着他。
“……”
沉默寡言的薄唇,两边的嘴角缓缓上扬,咧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哇!”
受惊吓的孩童一哄而散,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
楚璇瞪向身旁这个吓坏小孩的始作俑者。“我是叫你笑,不是吓他们。”
“……我尽力了。”
她还想叨念几句,但话到嘴边,想想算了。
盛情难却之下,他们接受了众人的款待,杀鸡宰猪,好酒佳肴,乡民们敬酒奏乐,来感谢两位大恩人,为他们除去地方恶霸。
庆宴一直持续到晚上才散去,告别了陈家父女,她和沙无忌返回客栈。
直到一脚踏进房里,楚璇才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加上酒足饭饱,此刻,她的心情是满足得不得了。
门上传来轻叩声,她走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店小二。
“客倌,给您送洗澡水。”
洗澡水?
她眼儿一亮,禁不住心花怒放,忙了一整天,全身是汗,正想净身呢!
“小二,你怎么知道姑娘我想沐浴?”
“是隔壁的大爷交代的。”
原来是沙无忌,嘿,他想得挺周到呢。
“进来吧。”
“是。”
店小二的苦力,将一桶一桶的水挑进住房的私人澡堂里,把热水和冷水往池子注满,调到适当的水温后,便退出门外。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后,已近午夜,楚璇的眼皮重如铅锤,脱下绣鞋爬上床,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时,禁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嘴角扬起满足的笑意,睡意兴浓,准备梦周公去。
咦?
一股存在感,让美眸倏地睁开,惊讶的瞧着上方——一双燃着欲火的眼,正直直盯住她。
沙无忌的手臂,各置她左右两边,将她困在气息之中。
这男人居然爬上她的床?!
“干么?”
“我要索取我的报偿。”
啊,她居然忘了!忙碌了一整日,又因为太高兴了,都忘了自己和他还有未完的约定呢。
粉脸瞬间染上臊红,睡意全被他欲意满盈的眼神给赶跑了。
这人真是厚脸皮,居然要报偿要到床上来了。
瞧他不死心的模样,若今夜不给他解解馋,怕是不肯离去了。
美眸嗔睨了他一眼,一颗扑通扑通的心,在那燃着火苗的目光下跳得飞快,两颊羞意盎然,娇美得令人屏息,透露着默许他的放肆。
他低下脸,攫住那两片诱人的唇瓣,急切的品尝她的美好。
火热的吻,从小嘴、脸颊、颈子,一路往下延伸。
每吻她一回,他的眼神就热烈得装不下任何人。她好美好美,嫣唇好甜好甜,粉嫩的肌肤像春天绽开最柔软的花瓣,令他爱不释手,如同中了蛊。
她,是他的情蛊,他想得到她。
游移的大掌,解开她的襟口,露出她珍贵而私密的。
他停住动作,直直的瞪住那令人血脉贲张的丰盈,着了魔似的,深不见底的黑眸仿佛要窜出两把欲火。
她羞涩不已,被他这么炽烈的盯着,好羞好羞,但同时,全身也因为他的目光而撩起一股热烫。
“你看够了没有?”她羞得用手遮掩,在那燃火的目光下,显得不知所措。
他将她的手拉开,不准她遮着,他要仔细的将这赤裸美丽的胴体看个够。
“好美。”
厚实粗糙的大掌,占有的抚摸着,如获至宝般的捧在粗糙的掌心里,感触那前所未有的饱满,软化他内心的冷硬,却让下身某一处变得刚硬。
这也是她的第一次。在那大掌的揉触下,胸口也因为深呼吸而大大的起伏,禁不住身子发软。
大掌的抚揉熨烫,令那美丽的更加饱满,蓓蕾在他的舌尖逗弄下,变得更为挺立。
她脸儿烫红、呼吸紧促,心跳随着他每一个抚摸和吮吻,拍打着颤栗的节拍,压在身上的人儿对她又亲又吮又摸的,几乎要把她吃光光了。
最后,她必须用手推开那埋在乳沟内的脸,才能将快要被欲火烧得失去控制的他给拉回理智,羞红的要他克制点,免得一个欲火烧过了头,连她的下半身也吃了。
“够了啦。”
“不够。”
低哑的语气里充满了抗议,他还想多亲一会儿,多摸一会儿,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彻底品尝。
“不可以得寸进尺,想碰我,等找到蛊王再说,别破坏我们的约定。”无措的两手,硬是将他推离自己,忙用被子遮住春光。
“我还要。”
“不行!”
事实上,她与他同样火热,就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不得不赶快阻止他的贪吃,免得到时候一个煞不住,那可亏大了。
沙无忌眉宇拧紧得有如千年树皮,欲求不满的饥渴,让他的表情就像十天半个月没吃饭一样,死瞪着眼前的肥美食物。
可以闻,可以舔,尝到了甜头,放在嘴里,就是不准吞下,简直是一项残酷的折磨。
“我已经实践了答应你的条件,我现在想睡觉,请你出去。”
她发现,自己很喜欢看他快要失控的样子,喜欢看他为自己着迷,无法抑制的模样。守住这最后的筹码,就是要吊得他心痒痒,这样她的目的才能达到啊。
那极力忍住的痛苦样,看在她眼里,差点要大笑出来,表面上她假装不依,心下极力克制想笑的冲动。
她很明白,只要自己不肯,他是不敢对她乱来的。
沙无忌非常、非常不愿意就这么停止。
唇里,还留有她美妙的滋味,而她那柔软的唇,吻起来就像在吻花朵。
手掌上,还留有她的体温及美妙的触感,体内被勾起焚身欲火,下半身坚硬的热胀令他痛苦,实在不愿意就此离去。
她穿回肚兜,整理好被他弄乱的头发,唇上有他留下的红肿,脖子上还有他烙下的吻痕。
妩媚馨香,实在令人垂涎得想死掉,忍不住又要偷尝。
“你、给、我、出、去~~”
她板起脸,坚决将他推向门外,把不情愿的他给赶出房间。
对他做了个鬼脸后,毫不迟疑的将门关上。
当门阖上的那一刻,她终于再也忍不住,躲回被窝里,狂笑不已。
第七章
这些日子,他们沿路打听,经过一个又一个城镇,日子过得太逍遥自在,有时候,让她几乎忘了此行的目的。
她自幼被保护得太好,没机会大江南北的跑,见识各地的山水风光及不同的民情风俗,既然沙无忌尚未打听到蛊王的下落,急也无济于事,她也乐得到处玩乐,而且呀,和他在一块挺开心的。
不过日子久了,她也会担心大哥找来。倘若大哥出马,她又尚未找到蛊王保护自己,到时被抓回苗疆,可就笑不出来了。
这一日正午,他们行经一家茶馆,稍做休憩。
楚璇跳下马,率先走进茶馆里,为了不要太引人注目,她身上早已换上汉人的服饰。
选了张桌子坐下后,她叫了壶凉茶和小点,沙无忌因为在照顾马儿,并未一块进来。
茶馆不大,里头有两、三桌的客人,所以隔壁桌聊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本来她无意听人谈话内容,却因为对方谈起了蛊王二字,让她惊讶的转头,立刻上前询问。
“这位老伯,您刚刚提到的,可是蛊王?”
邻桌坐着两名老者,一名头发灰白,另一名则光头,留着一撮白胡子,听见姑娘的询问,点头笑道:“是呀,咱们聊的正是蛊王,不知姑娘……”
“两位老人家,该不会晓得蛊王住哪儿吧?”
老者们齐点头。“知道。”
楚璇惊喜交加,正要喊沙无忌时,忙捣住口,心下暗叫好险,这事可不能让无忌晓得。
偷偷瞄向茶馆旁的马棚,沙无忌正在为马儿刷毛,她吐吐舌,于是她神秘兮兮的坐到邻桌,笑嘻嘻的诚心请教。
“实不相瞒,小女子有急事要找蛊王,能否请两位老伯指点一下?”
“姑娘,你问对人了。”老伯热心的指着前面一座山。“蛊王就住在那座山里。”
看着那座山,她秀眉紧蹙。因为那座山,她足足瞧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不管到哪里打转,都会看到那座青茂苍翠的山林,而且打听了这么久,却没人告诉她蛊王就住在那座山里。
“蛊王真的住在那里?”
“咱们这儿的人,没人不晓得蛊王所住的逍遥村啊。”
没人不晓得?怎么可能,沙无忌打听了半天,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啊。
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她没有太去细想其中缘由;好不容易打听出蛊王的消息,已足以让她兴奋得不去计较任何事情。
蛊王住在逍遥村,这个秘密,可不能让无忌知道。
白发老者继续说道:“要去逍遥村,就得通过那座黑森林,不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黑森林诡异得很,终年浓雾弥漫,进去的人根本分不清方向,简直像一座迷宫,凡是者,通常都走不出来。”
光头老人一脸沉重的摸着胡子。
“这还不打紧,传闻那座森林里住着许多稀奇古怪的虫子,就算不迷路,也会被那些虫子吞噬,所以没人敢接近黑森林,除了代代生长在逍遥村的族人之外,无人可以通过那座森林。”
“是呀,所以小姑娘,你可别贸然进去哪,知道吗?”
两位老者慎重的叮嘱,旁边却已空无一人。
他们东张西望,然后互望一眼,满脸疑惑。
那位姑娘呢?
黑郁郁的森林,古木高耸林立,爬藤交织缠天,浓密得几乎不见天日。
每走一步,踩在脚下的枯叶便发出沙沙声,在空荡静谧的森林里回荡,显得特别诡异清冷。
楚璇边走边找,也不知走了多久,她停下来,迷惑的东张西望。
这座森林,不管是前瞻,后望,左瞧,右看,风景都一样。
抬头往上望,树叶浓密得遮住了天空,打从她一森林里,就是这么昏昏暗暗,令人十分不舒服。
“该死!怎么每一株树看起来都差不多?”她低咒着,越走越心急,内心也越来越不安,似乎有哪儿不对。
她更加快了脚步,希望可以尽快走出森林,或是找个较开阔的地方,好透口气。
然而不管她如何走,周围不变的诡异风景,令她禁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一直在原地踏步的错觉啊?
啊!她终于发现哪儿不对了——
太静了!
这森林静得令人忐忑不安,打从她森林到现在,连只活的动物都没见着,整座森林静谧得死气沉沉。
没来由的一股阴寒,令她冒起鸡皮疙瘩,困难的咽咽口水。
是错觉吗?她觉得雾好像变浓了。
前进也不是,退回去也来不及,因为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迷路了。
楚璇深深做了个吐纳,为自己打气。管它的!大不了继续走,森林再大,总有走出去的一天吧?幸好带了足够的干粮,可以吃上四、五天不是问题。
她坐在老树根上,从包袱里打开油纸,拿出余温尚存的肉包子;这是今早她从客栈里带出来的,料实味美,只要咬一口,肉馅的香味立刻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