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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其他人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闻言也知道自己是该分头行事了,忙对江舒瑶和小霞挤眉弄眼,道:“我们跟舞伴都是跟校车,你们就先走吧。”
姚方旭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得朝她们道:“那待会儿见。”
四人一起走去校门,远远看见一辆停留在校园门口的黑色奔驰,低调的车牌,蹭凉的车身。打开车门的时候,江尧看了一眼脸庞微冷的江舒瑶,默不作声得坐在副驾驶座上,姚方旭见状便体贴得打开后面的车门,江舒瑶先进去,然后小霞也坐了进去,姚方旭坐在小霞身边,车子开始慢慢启动。
“彭叔,辛苦你了。”江尧对驾车的司机说,声线极低,带着些许慵懒。
“不辛苦,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驾车的司机应该是江尧大院里的人,约五六十岁,脸上的皱纹清楚得写着岁月的痕迹,但总是笑眯眯的,一看就十分和蔼可亲。
江舒瑶望着车窗外,因为心里头有事,所以今天的她其实内心十分烦躁。看窗外的景色看腻了就转头看前面,不经意间看到后视镜中那个叫彭叔的老伯的目光,他正看着自己,带着观察和善意,见她发现了也不尴尬,落落大方得一笑,视线继续转向前方。
快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子来到三环,看到高大的校门,江舒瑶自发打开车门下车。江尧通过后视镜看着她关门的身影,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
“这就是贺团说的那姑娘吧。”彭叔这时候笑了笑,江尧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看起来还没到手,尧儿要多加把劲,你爸听了贺团打小报告,现在正忍着不过来看呢,说你可比你哥厉害多了。”
江尧闻言微微勾起唇角,他就知道贺团那个老顽童是禁不住无聊的,不过这也正中他下怀。其他三个人都下车在等他了,江尧朝彭叔挥挥手,也下了车。
不愧是C大一年一度的盛事,除了每周年的校庆,迎新晚会是唯一一个全校参与的活动。只见校门被装上霓虹灯,往校内一看,一条大路两边被装上十七世纪欧洲的路灯,一路把人引向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大礼堂。
这样的装饰已经能让人想象到晚上是个怎样绚丽的光景,只可惜如今天色还未晚,四人见学校的大巴还没到,就先走进去。
姚方旭和小霞走在前面,江舒瑶因为不想当电灯泡因此是走在后头的,但是江尧也是,他走在江舒瑶身边,看着她穿着自己挑选的衣裙,月牙白的长裙衬托着她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让她整个骨架都显得很纤细娇小。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肩膀和小腿,比往常看到的时候更要瘦弱,却意外得更显楚楚动人。
“衣服很合适。”江尧低声道。
“谢谢。”江舒瑶依然冷着一张脸,看都不看他。
江尧看着她别扭的模样,不禁低笑:“还在闹别扭?”
他刻意靠在她耳边说话,语气却仿佛是他的人在闹别扭似得哄,听得江舒瑶耳根一热,忙躲开来,刚想说话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小瑶?”
江舒瑶心跳一急,转过头去,果然不远处,陆恺维正和一群人往礼堂走去,他停下来和周围的人说了几句话,就笑着往这边走来。
江尧的眼神微冷,刚好和陆恺维的目光对上,但只是片刻,陆恺维眼中的笑意微淡,江尧的则近乎冷漠。
“恺维!”江舒瑶往前走了几步,却在下一秒被江尧扯住手臂,只一瞬间就放开,江舒瑶没来得及回头,陆恺维已经到了自己跟前。
他今天穿的依旧和平常一般简单,白色衬衣和亚麻色西裤,清俊的脸上挂着适宜的笑,远远看去就像是从风景画中走出来的人。
“怎么那么早就来了?”他的眸中依旧带着江舒瑶喜爱的那份清澈,棕褐色的瞳孔总让人觉得干净舒心,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裙子上,眸光微闪,半响笑道,“裙子很漂亮。”
江舒瑶一听到裙子差点就要下意识得偏头去看江尧了,但却被她死死忍住,她干笑几声想要快点把这个话题过掉,便问:“你今晚几点结束?”
她的眼睛很亮,带着某种期盼,这和隔着电话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她眼底的希冀直接落在他眼中,让他眼底的笑意更深。
“还没确定,我一结束就去会场找你。”他抬手,如同以往一般抚摸她的头,但因为她今天特意做了一个发型,他只是轻轻一抚就收回手去。
江尧一直冷眼看着,眼睛一直看着江舒瑶,她眼底的希冀越重,他眼底的冷意也越浓,让他的眸越加像一汪幽深望不见底的深潭。
这时候陆恺维才像注意到了她身后的江尧,笑容不变,他朝江尧点点头,依旧风度翩翩:“江尧,久仰大名。”
江尧却不领情,朝他不过一个点头:“彼此彼此。”
江舒瑶回头瞪了江尧一眼,江尧看着她,目光热切。
这让气氛有点尴尬,陆恺维默不作声得看着他们,只一瞬间眼底似乎闪过什么,但很快就没有了,他朝江舒瑶说:“我先走了,待会儿还有事。”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留了一句“等我”,才转身离开。
江舒瑶一直看着他的背影,耳边残留的两个字让她眼眶微湿。
“人是芝兰玉树,但可惜眼底顾忌太多。”江尧在她身后说。
江舒瑶沉默,半响才道:“像你这种什么都拥有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陆恺维很优秀,在他身上仿佛能看到一切美好的东西,但是却没人知道他的家庭,像是他人生中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让他再也不可能完美。
陆恺维的父亲在他七岁那一年因为强|奸未遂被捕,那个总是目光透着阴郁的叔叔,江舒瑶还记得她从小就很害怕他,陆恺维家里出事那一年,他的父亲被捕,母亲则在那件事后和他的父亲离婚,此后陆恺维的父亲入狱,在监狱自杀身亡。
那是一个沉重的童年,他们居住的南方小城市,一件小事就足以家喻户晓,何况是这种大事?江舒瑶不想去回忆当年陆恺维被多少人疏远过,他是那么地好,体贴温柔,纵然别人对他的态度满满是鄙夷和恶意,他却总是笑着,对愤恨到极点的她说没关系。
她是那样心疼他,从小到大,从站在他身前保护他,到被他保护着,他变得越来越成熟,远比一般人要成熟,好不容易一切都在慢慢改变,恶意和嘲弄慢慢远去,他终于努力得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她知道一直以来他有多辛苦。
现在的人只看到陆恺维温文尔雅,谦逊恭和的一面,又怎么理解,他走到这一步,让所有人的人都只看着他而非他的父亲有多困难?
所以她才说,江尧不会懂。
那种疏离是因为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也是因为要保护自己,他对每一个人都那么好,其实才是对每一个人都不好,她喜欢他,独独是因为她能看出来他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眼神是不一样的,那让她欣喜若狂,只因她觉得自己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但是那种地位,不像爱人,更似家人。
江尧看着她黯然的侧脸,没有告诉她,他在陆恺维眼中看到的东西,得出的结论不仅仅是这一点,另外一点是——他的城府太深。
这样的男人,配不上她。她干净纯粹,应该配一个愿意与她坦诚相对的男人,这样才是对她的疼爱。而那个男人,心底每做一件事都要细细斟酌,他爱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没有一种爱情里面需要任何借口,借口是对爱情的不尊重,是对爱人的有所保留。
两人来到会场,周围已经有许多人了,大多是昨天就在附近包了酒店,今天一早就过来的大一新生。会场里面还有已经穿着打扮好的大二大三学生,正笑意吟吟得打量着会场,一时之间,说说笑笑的声音细细碎碎得,可见夜晚必定更热闹。
大四的学生很多都已经出去实习去了,所以只有夜晚才能到,江尧和江舒瑶找到了正和别人聊天的姚方旭和小霞,在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后,江舒瑶惊讶得唤了对方一声。
温碧涵回头,目光游走了半刻落在她身上,见是江舒瑶,她高兴得摆手。
今天的温碧涵穿着一身宝蓝色长裙,脖间佩戴着一条简单的银项链,让她显得尤其成熟有韵味。江舒瑶走到她面前,微笑着道:“你真漂亮。”
这样直接的赞美明显取悦了温碧涵,她笑得十分得意,这时候目光落在江尧身上,便眨眨眼道:“你也是。看你满面红光,想必是因为桃花运到了,难怪今天穿的素净也这么漂亮。”
江舒瑶明白她指的是江尧,苦笑几声没有解释,有的事情越解释越是弄巧成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每一个人对待爱情的态度都是不一样的。
正如江尧所说,陆恺维对待爱情的态度是谨慎而有所保留的,不似江尧,对待感情从来直白,想要就要,要不到就设法得到。
这或许很符合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有的爱情观,也是色水比较憧憬的爱情观。
这里的陆恺维透露了他的身世,也是一个铺垫,后面得虐一虐男二,最起码不能让他太炮灰!开个番外大家同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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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执念
江舒瑶站在温碧涵身边,两人静静得看着现场一些学生会成员在布置,温碧涵笑着看了一会儿,便道:“原本我也该是这其中一员。”
关于温碧涵,之前陆恺维就简单的介绍过了,温碧涵的父亲是C大校长,但却中途辍学出来开了店,这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实在是一件难能可贵亦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然而温碧涵面对这些却一脸云淡风轻,仿佛这只是她选择走过的一段路。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很多次想过为什么。”温碧涵指了指不远处司仪站着的高台,“可能我要的不是璀璨夺目的舞台,那不是我想站的地方,比起那里,我更喜欢站在收银台前面,那让我更安心。”
江舒瑶似懂非懂得点点头。
她其实知道,自己很羡慕温碧涵。
因为自己没有这个胆量和气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舍不去太多,因为顾忌太多,但是温碧涵可以,她握住了自己。
“和你扯太多了,可能是因为你是他信任的人,所以我也不知不觉和你说那么多。”温碧涵笑了,她对江舒瑶摆摆手,“我得先去和恺维碰头了,今晚要不是他难得邀请我一次,我才不冒着会遇见老爹的危险过来呢。”
江舒瑶微愣:“你今天来是……”
“给恺维当舞伴啊。”温碧涵笑道,“我大一大二都是和他搭档,今年本来以为他能找个伴儿,谁知道还要我撑场。”
直到温碧涵离开,江舒瑶的手还是冰的。
半刻,身后有一只大手覆盖住她的拳头,对方的手很热,她的手心很冷,彼此触碰的时候她微微一颤,下意识要挣开,那人的手掌却紧紧握住。
江尧站在她身后,眼睛看着她微微蜷缩起来的肩膀,下一秒另外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微微使力:“挺起肩来。”
他的声音犹如蛊惑,却更沉重有力,江舒瑶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挺起胸膛来,回应他的声音却依然僵硬:“我没事。”
“虽然不让你看到结果你不会死心,但是你因为输而哭的太难看,会让我很不爽。”他掐着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到了一定程度后蓦地松开,然后双手插回裤兜里。
这时候周围的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是测试组在调试灯光,江舒瑶回过身去,看着他,眼睛是红的,声音却坚实有力:“他会来的。”
“是么?”江尧挑眉,“拭目以待。”
之后到场的人越来越多,时间慢慢逼近,舞会开始的时候,全场欢呼,司仪走上台,激情澎湃得说着开场白,然后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