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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将那些衣服一一给殷筱看了,殷筱一面喜欢,一面又不敢穿,她平日里都是大大咧咧的,从未穿过那样淑女的衣服。
“姐啊,你也不能继续这么混下去了,你看你那些混混朋友,有哪些靠得住的?这两天我也有时间,陪你去把头发的颜色给洗了吧,以后就安安心心工作,找个好人家……”
“可我……”殷筱虽然知道孟清的话是对,姑娘家没多少年可以混,等到她到了年纪,难道要找个混混嫁了?
“我知道,你这些年做的很多事都是为了我和妈,你见不得那些人瞧不起咱的眼光,可你看这么多年,任凭你怎么强势,那些大叔大婶们,谁正眼瞧过咱?”
殷筱听孟清说完,点点头。
“姐姐,其实你这样的人才,好好打扮一番,再找个正经工作,他日咱们姐俩回来把妈接走,不再留在这封建闭塞的小城市里。”
说这些话时,孟清还给给殷筱整理衣服,就是话家常的语气,却让殷筱有些惊讶。这些长远的打算,殷筱从未想过,再看这些漂亮衣服,殷筱突然问道:“清清,你这些衣服怎么来的,可别被有钱人骗了啊!”
孟清淡然一笑说道:“放心吧,以后我们自己就是有钱人了。”
此时殷筱已经穿好了黑色长裙,她身材高挑,眼神坚毅,穿长裙十分有气场。
孟清看着十分满意,点点头道:“好了,你好好习惯一下裙子,我去帮妈做饭。”
到了中午,安金智一行人便到了孟清家吃饭。
不大的八仙桌摆满了饭菜,八个人正好坐得下,只是显得有些挤了。
“孟清,你和殷筱夹点菜端到里屋去吃吧。”舅妈说道。
农村人,一般在请客位子不够的时候,都会叫孩子下桌吃,舅妈这么一说倒也不过分。但在孟清和殷筱听来,却是明摆着的挑衅。
“文文最小,大人谈事也说不上话,文文跟我们一起走吧。”孟清淡淡笑道,全听不出怒气。
孟清这话也在理,安文虽不乐意,却还是得跟着孟清和殷筱走了。
三个姑娘在里屋,必定有一场好戏。殷筱素来不喜欢安文,安文也讨厌殷筱。现在安文见殷筱穿了件漂亮裙子,心中不好受,故意将菜撒在了殷筱裙子上,本来崭新的裙子就沾上了油污。
“不好意思啊,筱姐姐,要怪就怪你的好妹妹,不是她叫我下桌,我怎么会掉菜呢?”安文阴阳怪气地说道。
殷筱本来气极了,都想把自己整整一碗饭泼到安文身上,却被孟清拦住了。
“没事,不就一条裙子吗,我哪天再送你一条。”孟清说着又笑着对安文说道:“文文,多亏了我把你叫下来,要是你不小心把菜落到支书身上就不好了。”
里屋里三个女人明枪暗箭,堂屋里却忽然响起了姨妈的声音。
“孟清,你出来一下!”
孟清施施然从里屋走出来,从容不迫,脸上还带着些淡雅的笑容。虽是她心里不想笑,但这种场合下,得体还是需要的。
“你明年就毕业了吧?”村支书问道。
孟清点点头。
“我这个农家乐,明年肯定也已经营业了,到时候肯定有许多婚礼宴会的需要表演,你要不要来帮我?工钱我肯定不会少你的。”支书继续说道:“还有你姐姐,也可以来帮忙。”
孟清强忍着没有笑出来,敢情一个小小的农家乐就要关住她了?想了半天,总算想出了一个自以为还挺高端的拒绝说辞。
“叔叔,您觉得,农家乐的婚礼能请到邓丽君来表演吗?”
她这一说,意思十分明显,安石智立马一拍桌子骂道:“你还把自己当邓丽君了!”
“不,邓丽君是我的偶像,她歌唱得好,但我要做的,不仅如此。”孟清继续说道。
村支书哈哈哈大笑起来,对安金智说道:“看吧,不是我不帮补你姐姐家,而是你看这两个女儿哪个争气的?”
安金智也气了,骂道:“别一天到晚做你的春秋大梦了,等高中读完,看你怎么办!反正我是不会再借钱给你了!”
孟清一听,她竟然不知道自家还借了姨妈钱?孟清看向自己的妈妈,她正低着头不敢与自己对视,而安金智正高傲地等着孟清回话。
孟清读书向来是不用学费的,甚至每个月还有校长给的生活费,殷筱还有工作,虽说日子过得清贫了点,也用不着借钱啊!但孟清此时并未急着向妈妈求证,既然瞒着自己借钱,必定是有用处的。
“借了多少?”孟清问安金智。
“一万。”安金智答道。
孟清冷笑一声:“今天就还给你。”
说完,孟清便急忙跑了出去。
一桌子人只剩下尴尬。
“我就说今天这饭不该来大姐家吃!”舅妈坐在饭桌上埋怨道:“到外面馆子去还吃得高兴些。”
这话传到里屋殷筱的耳朵里,没孟清拉着她,她这火爆脾气一上来便就踢门,吼道:“不该来你别来啊,没人欢迎你!大门在这儿,慢走不送!”
安玉智看两个女儿都把客人给惹急了,急忙斟茶道歉:“小姑娘不懂事。大伙儿喝茶消消气。”
安玉智再怎么说也是安家的长女,弟弟妹妹心里再不待见她,在外人面前总要做做样子。
安金智叹口气道:“大姐你还是得好好管管这两孩子,像我儿子,不是我管得好,哪里考得上大学!”
其实她所谓的大学,只是个三流专科。
舅妈也说道:“再不济,也要像我家文文,姑娘家文文静静的,就算没文凭,以后嫁人也好嫁……”
一群人便假惺惺谈起了育儿经,其实谁也没对自家孩子了解多少。
大约一个小时候,孟清大汗淋漓跑回来,从包里摸出一沓钞票,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对安金智道:“一万,一分不少!”
众人看那厚厚一沓票子,再看孟清那气势,竟一时没人说话。
安金智竟伸出手去将钞票挪到自己面前,再看看众人,然后心安理得地数起来,一边数还一边拿着紫外线小灯看是真是假。
最后,安金智自己也惊了,呆呆地说道:“一万,一张不假。”
“拿了钱,走人!”此时殷筱又踢了一下门,再次强调:“大门在此,慢走不送!”
第二十九章 慈母手中线
一群人被扫地出门,殷筱站在门口,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清清,你哪里来的这么钱?”
安玉智站着呆了半天,看女儿满头大汗甚是心疼,可又怕女儿的钱来路不正,思前想后,总算问出了心中的话。
“妈,咱有本事,不怕赚不到钱。倒是家里什么时候穷到需要跟姨妈借钱了?”孟清拉着安玉智的手柔声说道。
“对啊妈,虽说我的工资不多,但总够咱们吃饭了。你需要钱,我多打几份工就是了!”殷筱也有点气,妈竟然不声不响的就去跟外人借钱。
安玉智叹口气说道:“清清,我看你们学校那些考表演的画画的,暑假都到大城市去培训了。你是想学这个的,我知道。我总不能让你还没考就输了……”
安玉智说着,脸上全是愧色。孟清看得心疼,鼻子酸了,却强忍着没哭,说道:“妈,还是那句话,你女儿有本事,不怕赚不到钱。你别自责,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办法。”
安玉智眼泪却掉下来,抱着孟清哭道:“是妈不好,妈没本事,让你们受委屈了。”
殷筱站在门口,眼圈忽然就红了,一向坚强的她,竟然也哭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其实都比不上妈一句自责揪心。
“妈,你哪里不好?你好得很!你看你把我和姐姐教得多好!至少我们比舅舅姨妈家的孩子孝顺!等我和姐姐有了成就,看谁还敢瞧不起咱!”孟清安慰着妈妈和殷筱。
安玉智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像别家姑娘,是有大志向的,她一直以女儿为傲,却越骄傲越自责,如今孟清如此懂事,她也觉得自己不能成为女儿的负担,到里屋衣柜里拿出一个胀鼓鼓的钱包,放进孟清手里。
“清清,这就是跟你姨妈借的钱,本来是要给你出去培训用的,现在就都给你了吧。”
孟清却看也不看那钱包,直接就推倒了妈妈怀里,说道:“妈,培训的事,我不急,这钱你先留着,等我出去了,家里肯定还有要用钱的地方,你看那屋顶漏水的,请人来修一修,再砌个围墙,别让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来咱家。想你当初还给姨妈求了个平安符,她却哪里念着你的好心了!”
殷筱听着,觉得孟清的提议是极好,忙叫:“对!”
“你也别怨你姨妈,有钱人有有钱的烦恼。”安玉智说道。
“我不想怨她,但她今天太过分了!”孟清现在也在气头上,根本无法冷静地思考姨妈的行为。
安玉智叹口气摇摇头,说道:“都是我的血亲,手心手背都是肉。”
孟清也不再跟安玉智多说,毕竟三兄妹一起长大的,安玉智又心善,要她跟弟弟妹妹撇清关系很难。她自顾自去收拾起了一桌子狼藉,想来一桌子好菜,却被一些俗人给糟蹋了。
入夜,这杉树下的小家恢复了平静。
孟清躺在床上正要睡着了,手机却响了起来。
现在知道她号码的,只有白陆轩和CCIA的大BOSS。
接通电话,不是白陆轩的声音。
“不要说话,听我说完,然后挂断。首先,在三日内到京,然后去正天酒店,会有人找你的,经费我会打到你卡上,好,挂断,注意保密。”
孟清挂断了电话,心里却闹不明白,这大BOSS下达的任务不清不楚,到底要她做什么也不明说,是怕她觉得危险不去吗?想一想,自己又释怀一笑,反正自己都是要去京城的,三日内,天泉这个偏远小城并没有直达京城的车,必须先到省城转车,算下来,明天一早启程,才能在三日内赶到京城。这大BOSS时间掐得太死了!
孟清叫醒了殷筱和妈妈,告诉她们自己有急事,明日一早便要上京。
“那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安玉智问。
孟清想了想,大BOSS并未说任务什么时候结束,而如果算上电影学院考试的时间,那大概需要第二年的三月才能回家。
“明年三月左右吧。”孟清答道。
“啊?那岂不是年都不能在家过了!”殷筱一脸诧异。
“我尽量回来过年。”
“那就是要在京城过冬了,北方冬天冷,你就两件袄子,还有一件去年勾破了……”安玉智不再多说什么,就去翻衣柜,将孟清冬天的衣服找出来,又拿出针线,在昏黄的灯光下,开始给孟清缝衣服。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从小背到大的诗句,此刻真的上演,孟清就是再故作坚强,此时眼泪也止不住了。妈妈和姐姐都以为她是上京去培训的,不知道她是接受了危险的任务,孟清心里却清楚的知道,她这一去,是有可能回不来的。但是,如果能回来,先是能敲诈组织一大笔钱不说,说不定还能找到上一世害死自己的凶手!
早上五点,孟清收拾好了行李,拿出手机给白陆轩发了条短信:
小秘书,你BOSS我去大京城赚钱去了,你给我在小天泉好好读书好好赚钱好好照顾白大仙,有空去照看一下我妈和我姐,不准勾搭妹子!
短信发出去后,孟清等了很久,没有收到回复,心里略微有些失落。
天还未亮,孟清一个人拖着装满了妈妈和姐姐牵挂的行李箱出了落月村,她不愿意妈妈和姐姐送她,怕自己走到半路会反悔。
出了落月村,到了天泉城内,孟清颇奢侈了打了的士坐到车站,再买了去省城的车票,天已经亮了,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响动,孟清真怀疑自己的手机是不是坏了。
冤家路窄,竟然又在车站遇上了那个记者陈晓东。
陈晓东垂头丧气的,见到孟清立马又来了精神,追上来问道:“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