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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我想起来了。赫尔斯是著名的酒店大亨,世界各大城市都可以看到赫尔斯酒店那著名的枫叶标志。当年那位华裔的赫尔斯夫人宋静美不过是酒店总机的实习生,两人相识五个月赫尔斯便与发妻协议离婚迎娶比自己小三十岁的宋静美,这件事被各大八卦杂志称为麻雀变凤凰的经典范例,犹记得国内媒体还取了个调笑一般的标题——一树梨花压海棠。
Chapter2 过客般的维尼熊(22)
如今真人版的海棠就立在自己面前,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正在这个当口,有位银白头发的老绅士从舞池中走过来,轻轻揽住那宋静美的肩膀,显然,这便是老梨树赫尔斯。他用英文笑着说:“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都围着我可怜的小Betty?”
宋静美亲昵地叫赫尔斯“老爹”,用英文轻声说:“我不舒服,这位Bear小姐为我准备了一杯中药。”
“药?”赫尔斯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益母草,表情异常丰富,仿佛是兴致十足。
宋静美把整杯冲剂喝得一点儿不剩,像个小孩子,最后却忽然叹气:“你知道吗,我父亲是个老中医,我从小就闻这些中药的味道,益母草、甘草、黄连、当归,但是这味道我已经二十年没有闻到过了。谢谢你,Bear。”
她挽着老赫尔斯走下舞池,我回过身来看到狮子正在肆意地打量我,目光灼灼,像是在思考什么深刻的人生哲理问题,吓得我连忙闪人,以免被喷射出来的思想火花烧得皮焦肉烂,没有熊样。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后续工作餐厅部负责,我赶紧打卡闪人。夜风很凉,透过薄薄的衬衫,让我浑身肌肉发紧,酸涩得疼,我拖着身体往车站走去,祈祷着还能让我赶上末班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期待中的公交车却总也不来,眼看着站台上的人越来越少,我心里直犯嘀咕,下意识抓紧了手袋,取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抬起脸却看见那辆极其拉风的雷克萨斯RX停在我面前。我下意识退一步,心想着这年头劫匪不会开着名车作案吧,所以当蒋卓扬的脸从车窗里露出来的时候,我做出了比看见劫匪还惊恐的表情。
他只说了两个字:“上车。”
你让我上车我就上车啊,现在下班了,我干吗还要听你的。
所以我堆起笑容说:“谢谢蒋先生,不用这么客气。我觉得公交车空间比较大,空气可能会比较新鲜。”
蒋卓扬牵了牵嘴角,仿佛并不在意,冷静地提醒我:“也许你等的车今晚不会出现了。”
我看他一眼:“等不到我自己想办法,不劳蒋先生费心。”
他笑一笑,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蒋卓扬的手指轻轻敲在车窗上,口气轻松随意:“随便你,我会一直等,等一会儿下了晚班这边会有很多同事吧,或者你比较喜欢观众很多?”
我狠狠瞪他一眼,只好走上前拉开车门,本来想坐后座,但是想来臭狮子不会愿意有人把他当司机,所以认命地准备爬到前座,怎知道这车这么高,可怜我那小短腿小窄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冒着*的危险终于爬上了车。
刚坐稳状况又来了,安全带像是跟我气场不和,怎么弄也扣不上,我听见蒋卓扬不耐地说了一句:“还是我来吧。”
随即他便俯身帮我扣好安全带,虽然只是几十秒的时间,可是这样亲密的距离还是第一次。我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像一只干净的兽,带着淡淡的青草香,熟悉,却又陌生。
一路上蒋卓扬没有跟我说一句话,甚至没有问我要去哪儿,自顾自地开车,灯光在他的脸上描出或淡或浓的阴影,明暗转变,仿佛一束束追光。他却是一成不变的表情,像无风时的湖泊,没有一丝波澜。
也许觉得车内气氛压抑,他随手打开了CD。狮子的口味果然很重,《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这种非常适合给大象听的曲子他居然在车上放,很好,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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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过客般的维尼熊(23)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那个,我家,在电子科技大对面。”
蒋卓扬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惜字如金地送我两个字:“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虽说他是BOSS大人,可是也不至于强大到连新来的前台小妹家的地址都了如指掌吧,这也太惊悚了。
蒋卓扬终于瞟了我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员工资料里很详细,我花了十分钟好好拜读了一下。”
某个念头咕嘟咕嘟在我心中重新浮出水面,于是我很严肃很认真地猜测道:“我进天凯工作,外加那个稀奇古怪的面试,不会都是你的杰作吧?”
他笑意更深,朝我挑了挑眉毛:“你似乎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笨。”
#¥%……好吧,说脏话不是二十一世纪好青年应有的行为,可是我那一肚子坏水的禽兽上司哟,您这样主动热情地上门挨骂是为哪般?
于是我端出水均益做高端访谈的忧国忧民范儿,深情地问道:“蒋先生我们从前认识吗?”
我明显感觉他微微一怔,可是只过去秒便恢复了镇静,把问题抛给了我:“你觉得呢?”
好吧,第一题作废。我并不放弃:“那您觉得我对您做了什么事要让您不辞辛苦地把我弄到您手下来近距离折磨呢?”
这句话说完我顿时觉得自己得了我娘真传,抬起脸来观察狮子那张脸,只见他居然朗声笑起来,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你这个主意其实不错,值得考虑。”
这下我连脏话都骂不出来了,只能做痛心疾首状:“蒋先生,我真的是很遗憾,像您这样一个青年才俊,居然有这种情况,真的是国家的损失啊,天妒英才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可以介绍给你,这病是可以治好的,真的,要相信科学呀。”
他刚好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听到我这话终于敛去了笑容,正色道:“你什么意思?”
我开心地笑起来:“蒋先生,您不明白吗,我的意思是:你是个大变态!神——经——病——”
懒得看狮子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我摔上车门扬长而去,完全不计较骂CEO神经病是什么后果,大不了开除我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扫地出门,我已经被太多的人和事抛弃过无数次,再来一次,熊的天空也不会塌下来。
骂完人之后果然是通体舒泰,我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摸出手机看到十二个未接来电,吓了一跳,那个号码属于我生命中最最重量级的人物——孙太后——我的老妈。
慌忙回了电话,一接通便忙不迭解释:“老妈是我不对,我睡得熟手机静音我没听见,不是故意不接电话啊。”
老妈倒还淡定:“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你有多久没回来了,你爸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回回回,我现在就回!”
迅速爬起来穿衣服,推开卫生间的门却见小T坐在马桶上讲电话,见到我居然一脸错愕,先是“啊”的一声,然后迅速挂了电话,有些心虚地问:“熊,我把你吵醒啦?”
我摇摇头:“没有,倒是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挂电话,说,是不是江轶渊,他来打探敌情?”
小T松一口气,无奈地笑:“让你发现了,帅哥渊问你最近是不是很忙,都不跟他联系。”
我一边洗脸一边说:“忙,很忙,非常忙,我最近让BT资本家压榨得只剩一口气了……”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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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过客般的维尼熊(24)
一想到昨天那只无良BT的狮子被我气到脸色发青的样子,我的心情就无比晴朗啊,简直是蓝蓝的天空白云飘,白云下面小熊跑。
洗漱完毕我哼着小曲就出了门,还特意绕道买了我妈喜欢的杏仁酥。回到家扑面而来的是粽叶的清新香气,属于老妈牌粽子,这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端午节,五月初五,春天彻底离去,已经是初夏时分。
阳台上晾着衣服,阳光斜斜地照进来,一室金黄,电视里演的是伦理亲情连续剧,悲欢离合各色人生,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响。
老爸正在拖地,见到我立刻眉开眼笑:“贝尔回来啦。”
我趴在他背上,左右摇晃,像小时候那样,老爸的脊背已经不似当年那般挺拔,可是依然那样宽阔,能将我妥善收藏。
老妈见状立马撇嘴哼哼:“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我笑着揽过老妈,学着蜡笔小新的口气叫:“麻麻你不要吃醋莫。”
老妈迅速拍掉我的手,朝着老爸吩咐道:“快点拖地,拖完赶快吃饭,不怕把你宝贝女儿饿坏啊。”边说边推着我去洗手,我在卫生间偷看她,老妈神情不耐,可是眼角眉梢却是掩不住的笑意,多么好,有他们在我的身后,多么好。
上次失业的时候曾经无意中撞见老爸偷偷往我包包里放钱,差点绷不住,于是躲进卫生间嚎啕大哭。老妈虽然脾气火爆,又八卦又唠叨,可我知道,他们永远爱我,任何时候都不会把我抛弃。
饭桌上我努力吃饭说笑,说了许多酒店里好玩的破事,老妈却并不笑:“我向来是不愿意你在旅*业里待下去,一个女孩子,每天接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多危险。”
我嘴里全是排骨,含含糊糊地说:“不对吧,老妈,你上次明明说什么都不危险,嫁不出去最危险。”
老妈气得拿筷子敲我的头,老爸却忽然发问:“上次打电话也没说清楚,你现在到底在哪个酒店?”
“天凯啊,我没说吗,大概是忘说了。”
我埋头扒饭,没有注意到父母的脸色倏然变得僵硬,待我抬起脸来,老妈已经摆出了最最最严肃的脸色对我说:“去辞职,你不能在那儿待下去,我们不同意。”
从前当导游的时候老妈也不喜欢,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用这样不容置喙的口气让我去辞职。我朝着老爸投出求助的眼神,老爸却一反常态地拍拍我的肩膀,语气甚至有点沉重:“听妈妈的话,也许你不明白,可是这都是为了你好。”
我对他们这样的激烈反应感到莫名,完全摸不着头脑,所以不停地追问原因,他们除了坚持要我离开天凯,其他一个字都不肯说,我急了,连声嚷嚷:“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好容易找到的工作,为什么要我离开?”
老妈也开始烦躁起来:“没有为什么,你只要回答我,走还是不走。”
看着老妈斩钉截铁的样子,我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口气开始变得不好:“凭什么,好端端一个工作,说辞职就辞职,你也太不讲理了!”
此话一出口,我便已经后悔了。
老妈立刻用高八度的声音狂吼:“韩志文啊韩志文,你好好看看,这就是我们养出来的女儿,居然说我们不讲理!”
老爸也动了气,对我喝道:“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