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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以缺席,何况这时候正是主子午憩的时刻,她没理由不来。
“哇哈哈!真爽快呀!小老弟,下来泡泡水吧,很舒服哩!”
九哥站在溪水里,扒光衣服的粗壮身子,毛茸茸的像只猩猩,这还不打紧,最糟的是,他连裤子都没穿,就这么光溜溜的对她招招手。
“……”她汗颜的转开脸,一双眼儿打死不往下看,能尽量瞄别处就瞄别处,免得不小心“伤了眼”
早猜到会有这种不雅画面,所以她才不想来嘛,叫她跟这些男人一块泡水?别逗了,她才不干哩。
现在的她,只想趁大伙儿不注意时,偷溜回桃花斋,只要回到那儿就安全啦,谅他们没那个胆子进桃花斋来逮人。
“十八老弟,下来吧!”
“不用了,我没兴趣。”她宁可坐在石头上发呆,不去看那一个个衣衫不整的胴体,好在她脸上涂了煤灰,才没泄漏这张早已红透的脸蛋。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来抓鱼,还是来泡澡的?“啊!啾!”
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虽觉得有些没精神,但心想这没什么大不了,也就不以为意。
她没注意到,九哥对老六暗暗使了个眼色后,老六便偷偷来到她身后,趁她不注意时,竟故意将她一脚踢下水里。
“哇―”她一不留神,扑通一声的掉进溪水里。
“哇哈哈哈―”
四周传来叫好的笑闹声,有人甚至鼓掌喝采,都觉得老六这一踢可真绝!
好冷!
成了落汤鸡的向净雪,只感到沁凉的溪水浸湿了全身,直寒到骨子里,瞧大伙儿笑成那样,禁不住恼火。
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爬回岸上,她气呼呼的瞪向所有人。
“一点也不好笑!”愤怒地骂了一句后,便离开溪边,留下众人一脸的呆愕。许久之后,终于有人开口。“老天,他气起来,还真像个娘儿们。”
怎么回事?
阎无极浓眉拧紧,瞪着膳盘里的菜肴。
这汤,淡而无味,没放盐。
他拿起筷子,挟了一口肉塞进嘴里,咬了几口,也是无味。
这十八是怎么回事?今日的膳食,做得如此难吃?
打从今日一早,这十八就不太对劲,不但迟了半个时辰才来伺候他梳洗,送到房里的早膳,粥的味道又太咸,随后泡来的茶,又苦又涩,而现在这顿午膳,又淡而无味。
她是故意的吗?峻容沈下脸色,放下了筷子。忘忧谷女人止步,是他多年来设下的规矩,本来该好好惩罚她,然后再轰她出谷的,若非看在她有一番好手艺的分上,而他又馋上了她的手艺,才不动声色,留她在谷中。
莫非这女人存心耍他,故意做这顿难吃的饭菜?倘若她连这点用处都没有,那么他再留她在谷里有何用?
此时门外传来十八的声音。“主子,小的来收碗盘。”
很好,她来得正好。
阎无极冷着脸命令:“进来。”
推门而入的向净雪,恭敬的来到食桌前,看到一盘几乎未动的饭菜,愣了下。
“咦?主子不吃吗?”
“妳煮的好菜好汤,能吃吗?这菜汤没咸没味的,根本无法下咽,我看妳是故意的吧,是想表示不满,抑或―”阎无极呆住,不敢置信的瞪着那个早已径自端起餐盘、转身离去的奴才,浑然没在听他说话。
她竟然敢掉头就走?完全藐视他的威严,简直太放肆了,不怕他再对她施以惩处吗?
“站住!”对方依然没有停下脚步,让他更加怒火中烧,愤怒地站起身,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肩,将她扳过来。
“好大的胆子,妳是故意要惹怒我吗?”
“啊?你……叫我吗?”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阎无极,两眼无神,像是没了魂魄似的站着,阎无极总算瞧出不对劲,心中一动,原本抓住她肩膀的手,改拉起她的袖口为她把脉,而一双浓眉也因为察觉出她不稳的脉象而拧出了折痕。
大掌贴住她的额,赫然感到一股热烫。
“妳在发烧?”
她依然一脸恍惚。“有吗?”
阎无极二话不说,立刻把她手上的餐盘拿过来,搁在桌上,拉着她的手腕,往外头走去。“跟我来。”
“去哪?”
“妳生病了。”
她眉头皱起。“生病?才没有,我好得很呢。”
好?她额头的烫,足以烧一锅热水了。
在察觉她的异状后,他心中升起一股气闷,不是气她,而是气自己!因为他把了脉,估计她起码病了一天一夜了,而他竟然大意得没有发现她的异状?
这份粗心,令他气恼,脸色更加难看。
身后的人儿突然停下脚步不肯走,令他愣住。
“妳在做什么?快走。”
“不要。”她不但不走,还企图往后退。
她的行为令那眉宇问的纹路更深了。“为什么?”
“你在生我的气。”
他的脸色的确很难看,但他气的是自己。“没有。”
“你有,而且我知道,你又想整我了。”
“妳胡说什么?”
“我又没惹你,你为什么生气?你每次生气,我就要倒大楣了,你又想施什么鬼药来折磨我?”
他的脸色越难看,向净雪就越慌,她已经很不舒服了,他还想怎样?慌张无措的眼中,只瞧见他的怒容,她才不会笨得乖乖跟他走呢。
她像个孩子一般耍脾气,阎无极更加肯定她病得不轻,心也更急了,知道她反常的行为,全是因为高烧的缘故,他必须快点帮她医治才行。
“快跟我走。”
“不,我不走!”她索性紧紧抱着柱子,死都不肯上当。
“妳!”
“不要,我不走,放手啊!”她想挣脱,可奇怪今日是怎么了?她竟然挣不开这箝制,这个人什么时候力气变这么大了?
阎无极心口不由自主的揪紧,连自己都不晓得自己为何会这般气恼,而这不听话的女人,竟还以为他要整她?把所有力气用在抵抗他。为了赶紧治愈她,他只好这么做了。
“啊,你想干什么?别过来喔,我警告你,要是你敢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喔!”一发现他逼近,她吓得想逃,可惜她的威胁一点用处也没有,阎无极不但欺上前来,还双臂一搂,将她腾空抱起。
“放开我,救命啊!”
阎无极不由分说,将人儿紧紧困在怀抱里,不理会她的又踢又打,大步往卧房走去。
第六章
缩在床上的女人,那一双戒备的眼神,简直把他当成了豺狼虎豹。阎无极熬了一碗汤药,一进门,就瞧见床上的人儿因为他的出现,又绷紧了神经,全神戒备着,彷佛他是会吃人的老虎。
被那种眼神盯着,可真不是滋味,他发现,自己很不希望她如此畏惧他,这让他心中很不舒服。
缓缓走近床榻,他的目光没放过她的一举一动,随着他的逼近,床上的人儿更往床角躲去。
他坐在床边,望着蜷缩在床角的她,苍白的脸色令他心中莫名一紧,为了不吓到她,他尽量让自己和颜悦色。坐在床沿,他原本拧紧的眉心,很努力的舒展开来,告诉自己别板着面孔,免得吓到她,于是那张漠冷的面孔上,很难得的露出多年来,已不曾出现过的“和蔼可亲”
“把这碗药喝了吧。”
“为什么?”
“因为妳病了。”
“我没有。”
“妳有,而且妳烧得不轻。”
她还是摇头,认为他一定是在骗她,突然这么好心,一定有问题,想诱她喝药,她可没忘上回的教训!喝了药,一定会变丑,会痛苦,她才不上当呢。
“你在生气。”
阎无极颜色稍缓,告诉自己别吓到她,为了要尽快医治她,原本皱眉的面孔,很努力挤出一个令她安心的笑容。
“我没生妳的气。”俊朗的唇角,逸出浅笑,连眼神也是尝试温和的那种,不过有人一点都不买他的帐。
“你骗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笑里藏刀,我才不上当呢。”阎无极每次一笑,更可怕的事情就会发生。
他难得好意的笑容,竟被她解读成笑里藏刀?!阎无极禁不住太阳穴隐隐作疼。
这女人脑子都快烧坏了,他知道她已经神智混乱了,才会有这些不同于平日的反应。
他的笑,有这么可怕吗?
他努力让自己笑得很善良,连声音都是难得的温柔。
“乖,我保证这药没问题,喝下去,妳的高烧就会退了。”
那张苍白的小脸,显露出疑惑,虽然有些怀疑,但似乎动摇了。
阎无极很有耐心的等着,虽然心下焦急,依然忍住不敢催她,只希望能哄她服药。
她看看汤药,再看看他的笑容,过了一会儿,小声吐了一句。“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俊容上的笑容冻结,某根神经的弦,断了。阎无极额头的青筋缓缓浮现,再度沈下脸,这个该死的女人!
“我命令妳喝。”
“啊!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不!我不要―啊!救命呀―”她慌乱的挣扎,不明白自己又没惹他,为何他要如此残忍的对她?禁不住心头一酸,露出了脆弱的一面,眼泪竟就这么掉下来了。
“你欺负人―公报私仇!我不要―”
阎无极瞬间僵住,原本想强行灌她喝药,可当那惊惧的眼中溢满了水光时,彷佛对他下了定身咒一般,迟迟下不了手。
他最讨厌女人哭了,但他心口却像是被什么利刃给刺了一刀,心湖再也无法平静。
他不要她哭!
一时情急,他冲动的低下脸,吻住这张吵闹不休的小嘴,制止她再说下去。此法果然即刻奏效,在他封缄芳唇的同时,她也不再哭闹了。安静的室内,薄唇吮吻着冰冷的小嘴,确定她不再哭闹挣扎了,他才移开一点距离,观察她的神情。
怀中的小脸,呆若木鸡的看着他,神情上一片迷惘,在他怀里乖得像只小猫咪,迷离的眼神中,流露出对他的倾慕,毫无保留。
他眼神变深了,低下头,再度啄吻这两片芬芳软嫩的唇。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悟自己对她的情感。
他在乎她,在乎这个不肯服输的小女人,她的顽强勾起了他的,让他已然死去的心,再度复活了。
他喜欢她的勤快,喜欢她的开朗,更喜欢她的勇气。
明明是个爱顶撞他的小女人,偏偏她的不屈不挠深深吸引住他。
她是个姑娘呀,男人的活儿她全做,明明手心都长茧了,却不会叫苦,也不会喊累,不管他如何冷漠羞辱,她总是露出灿斓的笑容。
明明病了,也不说出口,就这么埋头苦干,令他忍不住气自己。他温柔的吻着她,探索两片芳唇里的柔软,低声诱哄着。“把药喝了好吗?”“好……”她柔顺的应着,昏昏沉沉的神智,对着他傻笑。
阎无极慢慢喂她喝下药,药儿很苦,令她禁不住,又想挣开。
“乖,把它喝完,为了我,好吗?”
他温柔的低语,像是催眠的符,让她乖乖照做,将苦口的良药,一口一口的全喝下肚。
放下陶碗,他搂着她,怀中的人儿,乖巧安分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像一只被驯服的猫儿,任由他的大掌抚摸着头发,最后,在他怀中安稳的睡着了。
他的眸光温柔,心中某一处被软化了。
是谁驯服了谁?这个答案,他心里非常明白。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后,向净雪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彷佛睡了好久好久,像作了一场梦似的。她睡眼迷蒙的坐起身,只觉得全身酸疼,像许久不曾走动过一般四肢僵硬。下了床榻,穿上鞋,原本还半睡半醒之间的她,突然呆住,惊愕的瞪着四周。
这不是她的房间?她她她―怎么会睡在阎无极的卧房里?
尚处在混沌的脑袋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