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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道运转,总会被这些该死的小陨石撞上?
“纪家那边知道我妹妹也不见了吗?”
“已经知道了,我想令妹有可能和纪云鹏在一起,他们在班上就坐在隔壁,或许……他们是约好一起离家的。”梁斯平感到相当歉疚。
这还用说吗?白宇恒甚至懒得多问,反正一定是纪家的男孩拐走了他妹妹,还有什么约好不约好的?
“给我纪家的电话和地址。”白宇恒说这话的声音是命令式的。
虽然人在电话另一端,梁斯平却很能感受到白宇恒的怒气,“好的,如果有任何消息,也请跟我保持联络,发生这样的事真是抱歉。”
白宇恒对这抱歉不予置评,他认为无用的东西何必多管?一声抱歉也换不回什么。
抄下了地址电话,他立刻开车前往纪家,凭借着纪老爷的名字,他很快想起纪家是台湾旅馆业的翘楚,听说纪大小姐把家族事业办得不错。
他将掳人勒赎的可能性降低了一些,像这样的人家是不需要伸手讨钱,不过败家子的机率也不小,那么最可能的就是诱拐欺骗了。
这说在纪家也同样是超低气压,人人自危,当白宇恒一报上名号,说明来意之后,管家立刻带他进入客厅。
“小姐,这位白先生说他是白思寒的哥哥。”管家许月樱介绍道。
白思寒的哥哥?纪雨情立即转过头,和白宇恒打了第一次照面。
好古板的一个人!这是他们对彼此的第一印象。
同样是银边眼镜和白衬衫,黑色表带金色表面,蓝色长裤对上蓝色长裙,再加上……彼此都是死硬派的发型,他们简直有点在照镜子的感觉。
然而,两人也暗自打量着彼此,但见对方的视线锐利,平静中带着一抹精亮,这绝不是简单的人物。
白宇恒先递出了名片,这是他有礼的习惯,“纪小姐,我想你也正在找人吧?”原来他是白家的人,台湾旅游业的翘楚!纪雨情眉头一挑,也同样送上名片,“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一个计划在心中逐渐成形,白宇恒听见自己回答道:“知道。”
“真的?太好了!”纪雨情紧皱的双眉终于舒展开来。
“雨情,有消息了是吗?”这时,纪谷威匆匆走出佛堂,发觉客厅里的陌生男人有些面熟,好像也是同行里的人物。
纪雨情把手中的名片交给父亲,介绍道,“爸,这位是白先生,就是那个女孩的哥哥,他知道云鹏在哪儿。”
“那还不快去把人找回来?”纪谷威以命令的语气道。
白宇恒向来不靠直觉行事,现在直觉却带领着他说谎,“我虽然知道他们在哪儿,但我想找纪小姐一起去把他们找回来,免得到时场面难以控制。我认为有你们家的人一起去比较适当。”
“云鹏这小子,真要把我气死才甘心!”纪谷威愤然道:“好,雨情,你去把他找回来,让我打断他的狗腿!”
“爸,你血压高,别太激动,你先去休息,我会把云鹏带回来的。”纪雨情一边安抚,一边搀扶父亲回房。
白宇恒在楼下望着她的背影,很奇怪地发现,她有一双匀称洁白的小腿,通常这种女人都喜欢穿短裙不是吗?为什么她要掩饰自己的优点呢?
一转过头,纪雨情发现那位白先生正以观察的眼光看着她,而她内心也同样在思索着,究竟是怎样的家庭,培育出这样古板的哥哥,和那样愚蠢的妹妹?
“白先生,请你带我走吧!”她拿起皮包,没注意自己话里的含义。
白宇恒扬扬双眉,“我的车就停在门口。”
“需不需要开两辆车?我也会开车。”而且常常超速吃罚单。
“不需要,那地方很远,你可能会跟丢的。”他为她打开大门,一派绅士风度,这向来是他掩饰自己意图的好方法,至少可以让敌人松懈戒心。
就这样,纪雨情走出了纪家大门,上了白家的车。
此后七天,她都未曾踏进家门一步。
车程中,两人沉默许久,只有音响播放着悠悠的旋律。
纪雨情很不可思议地发现,像白宇恒这种外表保守的人竟然会喜欢听“梁祝”,这可是中国乐史上超级激情的曲子呢!其生死之缠绵,其哀婉之凄美,每次她一听就要起鸡皮疙瘩的。
不过,这世间多的是里外不一的人,他爱听什么音乐是他的事。
车子开出了台北市区,转往山路,纪雨情忍不住问道:“他们在哪儿?”
“很远的地方。”他脑子转了转,吐出一个地名。“宜兰。”
“竟然跑到那儿去了?”纪雨情真是不敢想像,云鹏怎么做得出这种事?他从小到大虽然调皮些,但也不曾如此反叛过啊!
“你对他们两人有什么了解?”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白宇恒得先探军情。
纪雨情咬了咬下唇,迟疑道:“自从云鹏转到这家补习班,我看得出他有些变化、他变得比较常笑,比较开心,连成绩也进步了不少。以前他每个月都在转学、转班,这次能够待上半年,我还以为是他长大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在这只有两人的空间内,她的嗓音显得相当悦耳,甚至有点太悦耳了。
“白先生,如果是云鹏带着令妹离家出走,我想……我应该先跟你道歉。”毕竟攸关人家千金的名声,她实在觉得不好意思。
又是道歉,白宇恒对这种无用的东西不大感兴趣。
“先找到他们再说吧!这件事情总要有一个解决。”
纪雨情微微觉得他话中带话,但在这种屈居下风的情况,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等见到云鹏的时候,该要怎样教训他一顿,这才是她心中最该想的事情。
窗外下起小雨,视线逐渐迷离,但看他那专心开车的表情,该减速就减速,能超车才超车,颇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她也就安然的闭上眼睛。
折腾到现在已经将近午夜,早超过了她上床的时间,她觉得自己真是累了。
这些年来,为什么她的肩头总是沉重无比,她的眼睛总是酸疼,唉!
白宇恒侧目看了她几眼,额头上的青筋几乎突起,这女人竟然睡得着?她知不知道自己犯下了怎样的滔天大罪?教弟不严,任其诱拐闺女,现在还敢睡在陌生男人的车上?看来她跟她老弟也没有什么不同,都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典型!
只不过,她干嘛一身尼姑修女的打扮?想在他面前多拿些端庄的分数吗?来不及了,他已绝定下她的罪,既然是纪家人犯的错,就该由纪家人来承担。
凌晨两点,在细雨蒙蒙之中,白宇恒踩下煞车,拉起排档器。
到了,他的私人别墅,而且“确实”在宜兰。
这座位于山腰的二楼别墅,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偶尔当他需要逃离台北,逃离那一切过于规律的生活时,他才会来此。只不过,这三年他都是独自来此度假,自从那场可笑的错误之后,他就不允许任何人踏进他的小世界。
就因为他试过一次,却造成了他的世界天崩地裂,力求完美的他是不会让自己再犯错。
当然,此刻不同,他告诉自己这是应情况所需,这女人不是来作客的,而是坐牢!
“我们到了。”他沉声道,却得不到回应。
这女人好大胆!她真以为她是来度假的吗?还敢睡得那么香甜、那么安详,简直就是该死!白宇恒深深吸一口气,他很少有这种难以控制自己的时候。
解开她的安全带,拍拍她的脸颊,这些动作让他不悦地发现,她擦了茉莉香水,还有她的脸很嫩。
女人,果然随时随地都在勾引男人犯罪,即使外表这么保守的她一样!
“嗯……”睡眼迷蒙的她,发出类似呻吟的声音。
更可恶的是,他竟然升起了某种反应,这教他再也克制不住吼人的冲动,“纪雨情,你立刻给我睁开眼睛!”
“呃?”她眨眨眼,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眼前这位真是白宇恒先生吗?怎么看起来好像另一个人?有点像是……歹徒或暴民之类的。
看她终于清醒,他这才收敛表情,离远了些说:“可以下车了。”
“他们就在这里吗?”纪雨情转移了注意力,发现在斜斜小雨中,眼前只有一栋独立的二楼别墅,里面并没有任何灯光。
“这个时间大概睡了。”他毫不犹豫,下车走向大门。
纪雨情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此时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人共撑一把黑伞,经过花园、池塘,走进大门,白宇恒先开了灯,照出一室简洁优雅,处处都是品味的象徵。这是他一手规划的,不可能不完美。
纪雨情四处望不见人影,便往里面喊道:“云鹏!我是姐姐,快跟我回家!”
连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音,她不禁皱眉问:“他们人呢?”
白宇恒并不先回答她,反而拿起遥控器按,四周门窗都发出一阵机械声,然后他才耸耸肩说:“不知道。”
“不知道?”纪雨情完全愣住了。
“不知道。”他重述一次,并简单说明他的用意,“你弟弟拐走了我妹妹,我就拿你当人质,你弟弟敢对我妹妹做什么,我就用十倍的方法对待你。”
没错,他真佩服自己的好点子,能在如此短暂时间内;立刻做出反击的动作,不愧是商人本色,懂得运用所有筹码,换得自己必达的目标。
他歪着头又想了想,伸手打开墙上的电话总开关,扯出所有电线,又拿了把椅子敲上去,这样一来,对外通讯就全毁了。
纪雨情没说话,她试着消化这些讯息,难不成……难不成她被绑架了?!
他走上前,打开她的皮包,取出她的手机,摆明了不让她对外联络。
“这房子有最先进的科技设施,现在我设定了反控装置,只要你想闯出去,就会受到红外线伤害,你就一个人待在这里吧!”当初是为了防范宵小,现在拿来关人也挺有用的,他都不由得要赞美自己了。
她依然没反应,或许是刺激过度了,她竟不知要如何反应?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想清楚你到底做错了什么?”白宇恒宣告完毕,转过身走出门,立刻反锁。
他走了?他就这么走了!直到这时,纪雨情才算真正领悟到,这一切并非梦境,连一句救命都不必喊,她就明白,她完蛋了!
她把椅子丢向窗户,很好,证明是防弹玻璃,根本敲不开。
电话不通,大门被反锁,天罗地网,交织成一个完美的牢笼。
这……这该怎么说呢?她竟然不怎么紧张,反而忍不住要兴奋起来,在向来疲(奇*书*网。整*理*提*供)倦琐碎的人生中,或许这是她唯一能有的刺激时刻了。
平常这个时候,她早就洗过澡跳上床。为的就是明天一早六点醒过来,面对另一个繁忙重复的日子,但现在她被绑架了,明天就不用早起了呢!
虽然这想法很孩子气,她却像学生放台风假一样的雀跃。
从一楼走到二楼,纪雨情大致浏览了一下,发现其实这里还挺舒适的,平常应该有人固定在维持清洁,四处都相当整齐典雅,就连有洁癖的她都觉得很满意。
好吧!反正是没辙了,既来之则安之。
现在最重要的是洗个澡,洗去一身的疲倦和灰尘,想不到浴室还挺合她意的,浴缸够大、够宽,就连沐浴乳也是她喜欢的牌子。
当她发现柜子里有未拆封的毛巾和牙刷,她简直像寻到宝一样,“万岁!”
放了一整缸的温水,她想要好好的恩宠自己一番,她都快累坏了!
啊!好舒服,浸浴在温水之间,呼吸茉莉香精的气息,若非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