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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台北,离开了家庭,离开了那熟悉的一切,或许她也找到了一个陌生的自己,一个很想背叛自己的自己。
十几分钟后,纪雨情端着餐盘走上二楼,发现白宇恒坐在床边,地上满是拆开的包装纸袋,而半开的衣柜似乎挂着许多新衣。
他今天去买衣服了?他的衣服已经够多了,怎么还要买呢?纪雨情没有多看也没有多问,只是把托盘放在桌上。
“这么慢?我快饿死了!”白宇恒抓起筷子就低头猛吃。
纪雨情默默的望着他,能够有一个人品尝自己做的食物,感觉上似乎没那么寂寞了。虽然……虽然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敌对的,但在这一刻,她允许自己稍微沉醉一下。
“站在那边做什么?去把衣柜里的新衣服拿出来!”白宇恒突然抬起头,打断了她的一番沉思。
纪雨情回过神来,照着他的话去做,没想到一打开衣柜,看到的不是男人的衣服,却是一整排的薄纱睡衣!
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全收进了他的眼里,让他忍不住微笑道:“你不是说没衣服可换?这下可多得很了!”
“我才穿这种衣服!”她立刻把衣柜关上,老天,这实在太罪恶了!
虽然她曾经幻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那种喷火女郎,但幻想只是幻想,她根本就不适合,因为她长得……长得实在太善良了……
“女人,你又忘了你是我的奴隶吗?”他故意装得冷酷无情,“你可知道我去买这玩意的时候有多丢脸?我叫你穿就穿,不然我就亲自帮你换上!”
想到他一个斯文男人去买这种性感睡衣,她差点就要笑出来,赶紧掩着嘴说:“我穿我身上这件就可以了,我绝对不穿那些可怕的衣服。”
白宇恒连连冷哼,放下碗筷,“好,很好,现在我吃饱喝足有力气了,就来折磨你当练身吧!”
“你别靠过来!”纪雨情吓得退到墙角,眼看着他一步步逼近。
“既然你不肯乖乖听话,我只好自己动手了。”他低笑着,先拔掉了她的眼镜,又扯开了她的发髻,嗯!这样她看起来果然顺眼多了。
“别、别这样!”纪雨情完全慌了,“我听话就是,你快住手!”
他果然停下动作,双手抵在她的肩侧,男性的气息缠绕着她,那锐利的视线、那凝重的呼吸,让她脑中一片昏沉。
他伸出舌尖,舔过她小巧的耳垂,沙哑的低语道:“乖,进浴室里去换,记得,除了睡衣,什么都不准穿。”
纪雨情发誓她的耳垂就快烧起来了,她不敢再迎视他的眼神,只得咬着唇低下头。
他终于离开了些,打开衣柜选了一件黑色睡衣,交到她的手中,“去吧!”
紧抓着那丝缎的衣料,纪雨情头也不回地跑进浴室,重重关上了门,呼!老天,这是什么样的梦魇?
白宇恒望着她的背影,耸耸肩,弯下腰开始收拾室内的凌乱。
唉!想要扮演一个坏男人的角色,可能他还是先天不良、后天不足,谁教他这么爱干净?房里乱七八糟的,他怎么玩得下去?
嘿嘿!想想他也真佩服自己,竟然搞得出这种方法,谁教那女人自找苦吃,老爱装得端庄有礼,明明骨子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他一定要逼她露出真面目!
最可恶的是,她那样任他亲吻,那样抱着他沉睡,害得他一点都不像自己了,怎可不好好“报答”她呢?
就在他东想西想时,房里已经收拾得干净整齐,他干脆坐在窗边等候,开始寻思等会儿要怎么“整”她?
替妹报仇,也替自己找乐子,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感觉了!
纪雨情望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得里面的女人很陌生。
那怎么可能是她?她一向是个好女儿、好姐姐、好老板,她从来都不适合“坏女人”的角色啊!没有人会想像她这副模样,就连她自己也不能!
然而,眼前这人儿又是谁呢?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对自己惊艳的!
但她该以这种面貌去面对外面那个男人吗?她会不会被取笑?还是被羞辱?恍惚之中,她想起程子鸿以前老说她没有女人味,是不是她终于可以突破自己了呢?
悄悄打开了门,她赤足踏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坐在窗边的白宇恒并未察觉,随意拨了拨头发,无意中回头一望,却看见了让他呼吸暂停的画面!
一头亮丽黑发垂在胸前,遮住了玫瑰色的两点,而她双手交握在腿间,遮住害羞的第三点,然而,窈窕的曲线在黑色蕾丝内隐隐若现,怎么也遮掩不住她的秀色可餐。
看她双颊微红,眼神迷蒙,微启的樱唇似是有无限言语待诉,扭捏不安的神态像极了一个纯真的小女孩,似乎连她也不能接受自己怎会有这样曼妙的身躯?
糟,白宇恒暗叫一声不妙,他可能要遭到反间计了!
因为他非但想不出如何折磨她,反而只升起疼惜她、占有她的念头!
“你满意了吧?”她低下头,让发丝掩住她的视线,怕他的视线让她着火。
他咳嗽一声,从干哑的喉咙中挤出话来,“还不够满意,过来!”
她全身一颤,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直到离他一步之遥,就不敢再往前进了,她直觉知道会有危险。
白宇恒大手一拉,让她站到他的双腿之间,而他自己还是坐在那儿,从她的脸上打量到她的脚底。
“里面真的什么都没穿?”他眯起双眼,“我要检查。”
“把左脚抬起来,踩在我腿上。”他又发出命令。
为、为什么要这样?她眼底一阵迷惘。
他立刻又沉声道:“不照我的话做,我就让你什么都不能穿了。”
他从口袋拿出一条金链子,上面还有好几个铃铛,亲手为她戴在脚踝上。
原来那是脚链!他真把她当奴隶了?纪雨情倒吸一口气,感觉那微冷的金属接触在她的肌肤上,但他的手指却是火烫得吓人。
“放下去,把右脚抬起来。”他的声音越发沙哑了。
纪雨情乖乖的照做,这种姿势屈辱极了,却又像是一种魔性的仪式,一个男人正在替一个女人戴脚链,天!多么诡异又奇妙……
等她的双脚都落地了,她又发现他的用意所在,因为铃铛声泄漏了她的颤抖,只要她有任何动静,他都可以由此得知。
“记住,你是我的女奴,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取悦我。”他扬起嘴角,对这宣示满意极了。
纪雨情浑身一软,望进他狂野的眼眸中,她发现,自己内心的某部分也苏醒了。
“铃铃!”这时手机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迷离气氛,白宇恒一手接起电话,一手却玩着她的长发。
电话那端传来思寒的声音:“哥,我是思寒。”
“你还记得我是你哥?”白宇恒的声音无比冷酷。
思寒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哥,对不起,我保证我会自己小心的。现在我是要告诉你,妈妈她把云鹏的爸爸请到家里去,而且还不让他回家!”
“那又怎么样?我把他姐姐也请到宜兰来,我也不打算让她回家!”白宇恒冷哼着,“除非你先把那小子甩掉,看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就什么时候放人。”
“这……这……”思寒迟疑了。
纪云鹏在一旁听到这些对话,凑近话筒说:“qi书+奇书…齐书这样不公平喔!你们家抓了我们家两个人,我才抓了思寒这一个呢!”
“讨厌,云鹏,你别闹了!”思寒把手机拿到另一边。
“你们打算继续打情骂俏给我听吗?”白宇恒可没什么耐性。
“哥,你和妈别这么冲动,我只是出来旅行一趟,几天后就会回去了。”
“谁能保证你平安回来?而且不会怀孕?或者染上毒瘾?你就不要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钞票。”白宇恒的语气非常平静,简直就是平静得过头。
“哥,我不跟你说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思寒一听,立刻关机。
思寒胆敢挂他的电话?白宇恒瞪着那只手机,果然是被纪云鹏那小子带坏了!
纪雨情静静的站在那儿,虽然没听清楚那段对话,但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这对兄妹吵架了,而且很快就要波及到她身上了。
不出所料,白宇恒一抬起眼神,低哑道:“你弟弟很好,可真好!”
唉!纪雨情暗自叹息,一点都不好!
时间仿佛停住,白宇恒眯起了双眼,盘算着该如何惩罚这女人?终于,他开口说:“我累了,帮我按摩。”
“咦?”她没听错吗?她这辈子从未帮任何人按摩,倒是请过按摩师来到家里。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先脱了我的衣服。”他将她拉到胸前,握起她的小手,要她开始替他宽衣。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纪雨情稍微有点心得,一一解开他的钮扣,却还是禁不住颤抖,在他锐利的目光瞪视下,她很难维持无动于衷。
脱下了衬衫,接着是皮带和长裤,幸好他没要求她全部脱光,纪雨情低下头,不敢多看他那健壮的身躯。
他站起来躺到床上,面对着她,“过来。”
她慢慢走过去,脚踝处发出铃声,逐渐接近床边。
白宇恒表面看起来很镇定,但听着那铃铛清脆的声响,他也不禁要自问,他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其实他今天出门去大采购,原本是想买些羞辱她的衣服,可惜品味高雅如他,还是选了一打性感不俗的睡衣。途中经过一家银楼,也不知自己是发了什么疯,突然很想听着看她脚上戴着铃铛的声音,就那样莫名其妙买了一对纯金脚链。
唉!一向冷静谨慎的他,为何会被这女人逼出如此变态的一面?
“坐在我腰上,从头开始,按摩到脚底。”他咬牙命令。
“什么?”哪有这样的?多……多奇怪啊!
“动作快点!”他的声音不容驳斥,果然,只要看着她那委屈的、无辜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要捉弄她、欺负她,他从不晓得自己竟会是这样的疯狂。
为卿疯狂,是吗?他这古板的男人也可以疯狂得起来吗?
纪雨情犹豫了片刻,终于爬上床,找了个适当的位子坐下,唉!穿着这薄纱睡衣坐在男人腰上,已经超出她对自己的极限了。
伸出小手,她从他的头部开始按揉,她的力气不算大,只能轻轻的、缓缓的抚过。白宇恒感觉很清凉、很舒服,但又有另一种要命的紧绷。
“继续,别停下来。”就算这是个酷刑,他也想沉醉其中。
窗外,雨水轻轻洒落,这样平静的午后,纪雨情却不太能平静。第一次如此探索男人的身体,以往她很少碰触程子鸿的。
现在她才发现,男人的身体也可以是一种艺术品,一种力与美的诱惑。
在他胸前滑溜溜的,究竟是谁的汗水?她几乎想要替他舔去。
白宇恒的眼睛都瞪累了,只要她一低头,那领口风光就让他快要抓狂,因此他推开她的手,翻身过去,“坐在我背上,从脖子和肩膀开始。”
“哦!”这或许比较容易些吧?至少她可以不必直视他的眼神了。
于是她又坐在他背上,逐一按摩过他僵硬的颈子、肩膀和背部,感觉他终于放松了下来,而她也抓住了按摩的韵律感,逐一抚慰他紧绷的肌肉。
过了几十分钟,她诧异的发现,他竟睡着了!
光是按摩就可以让一个男人沉睡吗?她从不知道自己有如此的法力!
不过,看他熟睡的模样,真是挺可爱、挺无辜的,她不禁抚过他的眉间,希望他的忧愁也可以从此消除。
“铃铃!”手机响了;她整个人一愣,推了推白宇恒,他却醒不过来。
怎么办才好?从他外套掏出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