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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灵修更加疑惑,临幸之前还要斋戒?没听说过!
“那好,去祀坛,焚香祷告。”
“您是要……封印自身?”灵修终于明白冥风的意图,大惊道:“您不是说不去的吗?我已经打发那使者走了……”
“他很快就会再来的!”冥风淡淡地道。天帝既然让他知晓了这个秘密,就不可能容他拒绝。
灵修道:“就算来一百次又如何?只要您不去,天帝也不能拿您怎么样!”
冥风看了一眼愤慨的灵修,微笑不语。
为什么不去?其实我比天帝更想再见到他!
千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辰汐一夕之间真元散尽魂飞魄散,还还背上勾结妖魔,轼君犯上的罪名,身死名裂。
凌霄殿上一纸诏书,无人敢疑!
冥风当然不信,却苦于无从得知真相,只能选择隐忍。
这迷团压在他心里已近两千年,没人知道他看似无动于衷的冷漠下,隐藏了多少痛失知己的伤痛。
如今,突闻辰汐尚在人间,冥风恨不得现在就找到他,当面问他要一个答案!
以我为饵,何妨?只要能找到他!
“王,让我跟您一起去吧!”
灵修担忧地看着封印了全部修为的冥风,眼神活像是看一只毫无自卫能力,随时都可能走丢的小奶狗:“我是您的影卫,护卫您的安全是我的职责,除非我死了……”
“怎么会不让你去?”冥风及时打断了他的慷慨陈辞:“还有件要紧事得你去办!”
灵修长吁了口气:“什么事?”
“你也帮我去找一个人!”冥风狡黠地一笑:“要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找到后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我面前!”
灵修一口气还没吁完就顿住,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向冥风申诉:“世上根本没那种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可不一定……好吧,有个七、八分像也凑合。”冥风让步。
灵修苦着脸道:“就算有,人海茫茫,要找到候年马月才能找到啊?王,您不能把我当天眼来用啊!
冥风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道:“灵修,我记得以前不管我去到哪里,你都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把我的行踪准确无误地汇报给夫人,怎么?现在年纪大了,懒得动了?还是怕夫人给你的好处我给不起?”
这顶帽子扣得也太扯了,完全是两码事呀!灵修正想申辩,冥风又笑道:“你若能在天亮之前找到,我便许你在阳间多逗留半日,去看看你那秋月娘子……”
秋月是曾是灵修以前在人间时的爱侣,两人曾有过一世情缘,后来灵修留在了地府,而那女子却转入轮回,灵修对她念念不忘,只要有机会来一趟人间,总会去看看她有何难处,帮扶一把。
只是他在地府官居要职,来人间的机会极少,一世也难得见她两面。这时听冥风一提,灵修心里一阵激动,随即忸怩道:“王,您您居然也知道……”
一直以来,这位冥王看似浑浑噩噩,万事不管,玩乐多过理政,沉睡多过清醒,却没想到他明察秋毫,连自己这点隐秘都没能蛮过他,灵修不由对冥风心生佩服:“王,你是不是还有第三只眼,睡觉时都睁着呢?”
……那是二郎神好吧?!冥风拍拍他的肩膀:“好了,灵修,我时间不多,你要快!天帝的使者说不定这会又已经在去冥界的路上了,这回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天眼大人,我得在他到前赶回去。”
“好,我这就去……等等,王,那您去哪?”
“我么?”冥风攥了攥握在手心里的东西,嘴角微微勾起:“去会一位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卡卡卡,这章好难写;卡到死,所以拖了这么久;羞愧,顶锅盖爬走……
、替身
陈晴在熟睡中被儿子挠门给挠醒,立即想到八成是那人出事了,连忙跳下床跑去客厅查看。
谁知一看却毫无异状,那人依旧好端端地躺着,仍是沉睡不醒,连位置都不曾移动一下。
儿子围着那人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又跑来蹭陈晴,脖铃儿摇得很急,还呜呜地哼了两声。
“怎么?你觉得哪里不对?”陈晴揉揉惺忪的睡眼,再仔细一看,发现那人脸泛潮红,却并非恢复了血色的样子,呼吸比先前更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伸手一摸,果然他额头滚烫。
陈晴恍然大悟:“儿子,你是要告诉我他病了?”
儿子扬起脑袋哼了一声,仿佛在说:你的观察能力还不如一只狗!
陈晴纳闷;怎么就突然发起烧来了?明明昨天看过他全身上下毫发无伤啊。大夏天的,总不会是睡地板着凉了吧?
她一时也想不出是什么病因。但见他烧得这么厉害,不忍心再让他继续睡在冰凉的地砖上;便去找了张褥子来铺在那人身旁,搬动他身子时;赫然发现地面上有一大摊鲜血,正是那人先前所睡位置。连忙翻过他身子一看,只见他背后鲜血几乎染红了大半衣襟,左肩处更是完全被浸透。鲜血本已有些凝固,呈深红色,但是被她刚才搬动时牵动了伤口,血又不断从肩头涌了出来。
陈晴吃了一惊,当下顾不上去找剪刀,直接从破损处撕开了他的衣服,入眼不由大吃一惊,只见一只断箭深深插在肉里,箭杆已被折去,余下不过短短的两公分,难怪她昨天没发现。
怎么办?
送医院吧,这个人身份来历自己一无所知,何况他又穿着完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衣服,还中了一只断箭,医生问起要怎么应对?
丢出不管;任其自生自灭吧,又于心不忍。
从前她便是遇到一只受伤的小兽,也会倾力救治,更何况这么一个大活人?
陈晴略一思量,还是放弃了送医院的念头,决定自己动手。
治创疗伤这种事她以前跟着辰汐多少学过一点,在清源山时,没少替那些受了伤、摔断了骨头的小鸟小兽治伤。但是治人还是头一遭。
她胡乱洗了把脸换了衣服,跑到附近药店买齐了剪刀,纱布,碘酒,止血、消炎药一干用品回来,然后;洗干净手,取出小刀用碘酒消了毒,割开那人创口两旁肌肉,准备先将断箭拔出。
不料那箭头入肉甚深,留在外面的部分却短得不到两公分,而且又是用竹子制成,光溜溜的,不但用手拔不出,用镊子也钳不住,只要一用力就脱手。
每脱手一次,那人就眉头深深一皱。
陈晴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也知其必定疼痛异常,那人眉头每皱一下,她心里也不由跟着一缩。
几次脱手后,陈晴把心一横,闭着眼低下头去,张口咬住那枚断箭,嘴唇已触到那人背上肌肤;霎时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
除了辰汐,她从未与任何其他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心中慌乱,片刻也不敢犹豫,咬紧箭杆猛地用力一拔,终于将那枚断箭拔了出来。同时一股鲜血随之喷出,溅了她一头一脸。
她顾不上理会,先替那人止血上药包扎妥当后,这才到卫生间去清洗。想到时下天气炎热,又拿出几粒消炎药去喂那人,以免他伤口会发炎。怎奈那人牙关紧咬,撬不开嘴。她只得将胶囊旋开,把药粉和在水里,找了一只小勺,一点一点地灌进去。
一切收拾妥当后,天也差不多亮了,陈晴回房补了两个小时回笼觉,起来再看那人时,他还在发烧,不过没那么烫手了,呼吸也平缓了许多,当是药物发挥了作用。心想:抗生素用在古早人身上还真是立竿见影!
看那人沉睡的样子,也不知道何时才会醒,总不成就这样守着吧?今天上午有场招聘会,有不少她心水的公司和职位,她早就准备好了要去的。
可是,就这么走多少又有些不放心,陈晴想了想,去写了张字条:这是我家,走时请把门关好!还有,别动我的东西,谢谢!”
为了防止那人看不懂,她特意用了繁体。只是这字条放在哪里比较好呢?
放地上吧?不够醒目,怕他发现不了;直接贴他额头上吧?醒目是醒目了,好象不够礼貌……对了,放他手里。
陈晴拿起那人左手,却发现他的手紧攥成拳,像是握着什么东西,她试着地掰了一下,竟然掰不开。
树妖的力气可不是一般常人能比的,竟然掰不开他手。陈晴不由嘟囔了句:“什么东西这么宝贝?”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把字条塞进他另一只手里,带上简历便出了门。
冥风站在高处,俯视着身下繁华的都市;眉头皱得死紧。
这女人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地方?人多得像蚂蚁,空气浑浊得令人窒息。
果真千年清修,不抵一朝凡俗的诱惑?
他看了看手腕上那串缺了一颗黑色玉珠,很庆幸自己当年多了个心眼。当初他给陈晴的那枚珠子并非辰汐留下的,而是冥风自己修为所化。
冥王也有一串象征全身修为的珠玉,只是他平日里不需如辰汐那样事必躬亲,时时动用法力,因此从未召出示人。
之所以以假换真,是因他料得到陈晴一定会把那颗珠子当命一样珍藏携带。所以,虽然近两千年过去,他对她的踪迹却了如指掌。凭着对自身灵力的感应,不论她走到海角天边,冥风也能在第一时间毫不费力地找到她。
现在,他跟着感应寻到了这里。她,一定就在这座城市。正想着,忽察觉身后气流有异,是灵修回来了。
“我要的人呢?”
“马上到!”灵修一脸顺利完成任务的兴奋表情。
冥风点了点头:“好,你可以先回去了!”
灵修立即哭丧了脸:“王,你答应给我半天假的……”
“哦,今天不行,下次吧!现在你得马上回去候着,天帝使者一到,马上通知我!”冥风扬起一枚腰牌丢给他。
灵修接过一看,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下等鬼差腰牌,进出冥界的通行证。这玩意虽然只配给身份极低的鬼差,却需冥王亲批,任何其他人无权发放。灵修在冥界地位虽高,却也无法弄到。有了它,任何时候都可以自由地出入阴阳两界,去看他的月娘了!
“王,您真是太太太大方了……”灵修高兴得语无伦次;正想极力赞美冥风一番以表达自己的感激;忽然眼睛一眯;手指向远方;“王;您要的人来了!”
飞驰的汽车被他施了法术,看起来慢得如同静止一般。透过车窗,只见后排的座位上,一男子头枕在靠垫上假寐,如雕琢般的五官,棱角分明,清逸冷俊,再加上那副生人勿近的气场,与冥风足足有九成相似。若不是他身上衣着有异,冥风简直以为看见的是自己。
这具替身堪称完美!
冥风满意地拍了拍灵修的肩膀:“谁说我冥府办事效率不行?那是他们没见识过灵修大人!”
“咳咳,王,您谬赞了,属下不敢当……”咦,王到哪里去了?
车里的男人忽觉一股森森的凉意从头顶自脊背猛地贯穿全身,不由激灵灵打个冷战,随即睁开了眼。
前座的女子听到了声响,回头问道:“陈总,您醒了?”
陈总?冥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搜寻了下头脑中的信息,大致了解起这具身体主人的生平——
姓名:陈一冰,年龄……唔,不感兴趣,略过;身份:XXXX公司老大……不感兴趣,略过;喜好……略过;性格……略……嗯?极度没耐心,同样的话不会重复三遍?嘿!这点倒跟自己挺像……
前排的女子是他下属;公司的行政总监,姓周;开车的是他的司机兼保镖……
忽然,手腕一热,感应前所未有地加剧。他立即转脸看向窗外,搜寻着那个久违的背影。
“停车!”
司机不问原因立即靠边停下,周总监诧异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很明显是想问又不敢问。
冥风心中暗笑:看来这个陈一冰倒是颇有我辈之风。
下了车,眼看着那纤弱的身影一头扎进了前方人头攒动的招聘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