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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婚书过期(豪门)
作者:九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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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们曾有一纸婚书,后来又有了一纸离婚书。
陈爵昊说“明天离婚,房子,车子都归你,还有一张足够你下半辈子丰衣足食的支票。迟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怎么来的,就怎么滚出去。”
苏苜问“原因呢?为什么这么急?三年了,你忍了三年,等了三年,怎么现在连一天都不能多等了呢?”
然而,当他们看尽生命中的云卷云舒,走过了岁月的荆棘密布。
过期的,究竟是是婚书?还是离婚书?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苜 ┃ 配角:陈爵昊楚飞焦歌菲 ┃ 其它:
、2奈何缘浅,何必情深(1)
“苏苜,我们离婚吧。”
“恩?”苏苜握着遥控器的手抖了一下。
“明天是妈的生日,我们参加完寿宴就去把手续办一下。”陈爵昊抽出烟,躲开苏苜略有些惊讶,焦距散乱的眼睛。
“哦。”苏苜张着嘴愣了一会,木然的转回头,对着依然息壤着的电视屏幕。鼻子有些痒,手指用力的蹭了几下,变的有些酸。
陈爵昊没料到苏苜会表现的这么平静,除了惊讶外还有些莫名的失落,想说什么,却被苏苜突兀的笑声打断。
大概是电视里面穿着女装扮小倩的男人实在是太好笑了,苏苜托着下巴咯咯的笑,微翘的小鼻尖红着,窝在沙发里面蜷缩成一团的身子都跟着微微的抖。
“妈的生日我迟些去,大概会在下午的时候。”
陈爵昊已经迈上楼梯的脚收了回来,转过身,看着暖黄色灯光下,苏苜笑的有些生硬的侧脸。
有些不满的“家里人都会到,你不出现妈会不高兴。”
“可是,我真的有事情。”苏苜的声音带着鼻音,但是字字清晰。
“什么事?”陈爵昊大步走回来站在苏苜的身边,高大挺拔的身姿带着森森的压迫感,连灯光下的影子都带着霸道的气息。
“去看眼睛,晓晓说后天那个教授就回美国了,她托了朋友很不容易才约到的。”
“又不是什么大事,寿宴结束以后再去。”陈爵昊隐隐记得苏苜的眼睛有些不好,但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想来也不会有多严重。
“寿宴结束后去?”苏苜歪着头,面前自己相处三年的丈夫轮廓有些模糊,但心还是难以抑制的重重的跳了一下“不去办离婚了?”
陈爵昊皱着眉,眼神冷了下去“你如果真的这么着急,我明早就叫律师过来,我们先办离婚。”
我急?
苏苜嘴角抽动了一下,硬撑着笑了一下,有些难看,心像是被什么人狠狠的扯着“还是改天吧,你的律师不会只在明天给你工作吧。”
陈爵昊的眼神冷的简直都要杀人了,咬着牙“你就一定要和我作对吗?”
“啊?”苏苜不解。
她确实约了国外来的教授,时间就在明天早晨,她不想错过这个国际级的眼科专家。如果这场耗尽她所有力气的婚姻,无法挽留的时候,她更不想以后的生活会在一片黑暗中度过。
虽然在其他人的眼中他是一个抢了别人爱人的坏女人,甚至连自己的小姑都诅咒她早点去死,但是她还是私心想着,活的好一点,再好一点。
“明早七点我叫司机来接你,我们直接去办手续,然后去寿宴。”陈爵昊俯下身,逼近苏苜,星粲一般的眸子恶狠狠眯着“你这是何苦呢?”
苏苜垂着眼,长久以来又看清了他的脸,也看清了他唇角的讥讽。
苦笑,是啊,何苦呢?三年前舍弃了所有的自尊,千方百计的嫁给了这个男人,换来的不过是他越来越冷漠的态度,和一段破碎斑驳回天乏术的婚姻。
每年陈母的生日家人都要回去,前些年陈家的小儿子陈爵亦在外留学,每到这一天都要飞回国来祝寿。今年大哥陈爵风更是推迟自己的画展带着新婚妻子从法国赶回国。
“别扫大家的兴,惹妈不开心对你没有半点好处。”陈爵昊说的咬牙切齿,像是对面的人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仇人一般。
苏苜反倒越发冷静下来,淡淡的说“你知道这个家里最不想惹妈生气的人就是我。”
“那明天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家。”
“那就后天离婚。”苏苜讨价还价,虽然知道没有什么意义,但就是忍不住。
“不行。”
“为什么?”
“总之,明天离婚,房子,车子都归你,还有一张足够你下半辈子丰衣足食的支票。迟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怎么来的,就怎么滚出去。”
苏苜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有点不舒服,但不得不承认这还真是大方啊。
房子是新婚时候陈母的礼物,滨江的别墅。车子是自己最喜欢的红色保时捷。支票,够自己下半辈子花的支票到底有多少各零?
不过就是一场遍体鳞伤的感情,换来这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自己还付出了一个肾呢。想着想着,嘴角弯起了弧度,可不受控制藏在身后剧烈颤抖的手却泄露了她此刻内心,是有多么的嘲讽和伤痛。
陈爵昊见她笑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看来这个价码触动了这个女人。
“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苏苜站起来,理了理坐的有些皱的长棉睡裙“原因呢?为什么这么急?三年了,你忍了了三年,等了三年,怎么现在连一天都不能多等了呢?”
苏苜开始恨自己了,为什么总是千方百计不厌其烦的去触碰真相?就为了心口再多痛一分?
就像现在这样。
陈爵昊犹豫了一下 “焦歌菲,要回来了,后天早晨的飞机。”
原来是这样,她回来了。
苏苜知道,如果现在自己丢下一句,“想离婚?做梦吧!”或者“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钱,你的房子车子?我偏偏就要你以苏苜丈夫的身份站在她的面前!”会显得很有骨气。就像个霸道有尊严的妻子一样!
可是她没有,不是不想,是不能。
自己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了,朋友也很少有继续联系的了,结婚后陈爵昊逼她辞去了工作。不要他的钱,自己银行里面的存款大概连这次眼睛检查的费用都付不起。又怎么进行后期的治疗呢?又……拿什么来养活肚子里面只有两个月大的小生命呢?
见苏苜只是呆呆的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爵昊继续说“怎么样?”
苏苜啊了一声,缓过神,笑了,就像听到有人问明天要不要一起去郊游一样。
“好,明天早晨我会早起的。”
陈爵昊点了点头,棱角分明的脸上是难以言语的轻松。旋即又皱起了眉,他不明白,苏苜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离婚。
、3奈何缘浅,何必情深(2)
阳光有点刺眼,苏苜努力的张着眼睛,却始终看不清前面那些漂浮着的五光十色的东西是什么。伸出手去碰,凉凉的,很柔软的感觉。去抓,什么都没有。
固执的想看清,瞪的眼睛酸痛,嘴巴都跟着张的大大的。可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她开始变的焦躁和不安,呼吸也有些困难了起来。
突然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重重砸了下去,溅起无数的水花。
原来是湖。
她掉进水里面,狠狠的挣扎着,冰冷的水大口大口的灌进嘴里面。她奋力的扭动着四肢,直到痉挛,无助的,缓慢的朝湖底沉下去。
突然一阵剧烈的抽痛从脚底传来!
苏苜猛的睁开眼睛。
浴室里面暖黄的灯光,天花板上自己最喜欢的香槟色图纹。
苏苜僵硬了好一会才缓过神,原来是泡在浴缸里面太久睡着了。水已经凉了,双腿因为受不了刺激有些痉挛。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手机上还显示着几个未接电话,都是程晓打来的。想来也奇怪,程晓是自己大学时候的同学,毕业以后就断了联系,可是在她结婚不久后的一次聚会上再次遇到,两人出乎预料的再次熟络起来,现今已经成了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想想这两年,要是没有程晓在身边帮助她,鼓励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回去?时间太晚了,那丫头应该已经抱着男朋友做美梦了。
打了一个寒颤,苏苜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泡在冷水里面。赶忙站了起来,用浴巾把自己包裹起来,走出浴缸,蹲在地上轻轻的揉着有些僵硬的小腿。
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因为调了震动在地上嗡嗡的转着。
是程晓。苏苜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的吼声差点震破苏苜的耳膜“你丫死哪去了?怎么不接电话?我差点跑到你家去你知不知道?”
苏苜咧着嘴,选了个姿势坐在浴室的地上,继续揉着腿。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震动了,刚才洗澡的时候睡着了没有听到,您老人家息怒。”
“那怎么不给我回电话?姐可禁不起吓,上次你这样不接电话,发生了什么不用我说吧?我刚才差点担心死。”
怎么会不记得呢?程晓说的上次,是半年前,陈爵昊的生日。那天苏苜下厨做了饭,还特意提前几个星期去上了几节课,学做了生日蛋糕。结果却被莫名其妙发起火来的陈爵昊失手推下了楼,摔断了三根肋骨,磕破了眼睛,现在还有浅浅的疤痕在。
“呵呵,记得。”
察觉到苏苜的情绪,程晓忙嚷道“好啦好啦,姐姐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改天你请我吃饭赔罪。”
“恩,没问题。”苏苜爽快地答应。“对了,你打过来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这两天身体怎么样?我听说怀孕挺难受的。”
“没什么感觉,可能是时间还短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陈爵昊啊?”
“不知道,大概……不会告诉他了。”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不告诉他?就算你不说,再过两个月肚子大起来,傻子也看得出来啊。”
“不过是一次酒后冲动,他不会喜欢这个孩子的。”苏苜摸着还很平坦的小腹,觉得有点讽刺。
“这不是有没有意义的事情,他是孩子的爸爸,他是有责任的!你不能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些!”
程晓晓还在那边义愤填膺的说些什么,苏苜已经听不清了,她只感觉喉咙紧紧的,眼眶也有些涩,原本就不甚清晰的视线更加模糊了。
“我们明天就要离婚了。”
电话那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然后传来一声咒骂“混蛋!”
苏苜趴在柔软的床上,让鼻子嗅着被子上的阳光味道,身子慢慢的暖和了过来,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落地窗边窗帘来不及遮挡的地方,已经开始有了稀疏的光亮。
突然间想到什么,忙翻了个身,让身子朝上躺着,手在肚子上轻揉了几下。是得换个睡姿了,会压到孩子的。
想来这个孩子也算是个奇迹。
两个月前陈爵昊发了疯一样的回到家,砸烂了大厅所有的东西,吓得保姆躲在卫生间里面不敢出来。
苏苜从美容院回来,一进门便看到了一片狼藉,还有满屋子的浓烈酒气。
陈爵昊颓然的坐在被踹歪掉的意大利沙发上,一只手搭在一边,有血顺着手指滴落。应该是砸东西的时候划到的。
苏苜关切的问“你的手怎么了?”
得到的回答却是朝她砸过来的烟灰缸,因为发生得太突然,苏苜并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只感觉那东西在自己的耳边擦过,落在身后,啪的一声碎了。
结婚近三年,虽然陈爵昊一直恨她,疏远她,冷落她,嘲讽她,对她采取冷暴力,却从来没有真的动手打过她,这是第一次。
苏苜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微微有些抖。
“她要结婚了。”
焦歌菲要结婚了?苏苜看着濒临癫狂的男人,笑了一下 “是寄来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