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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洋葱(叔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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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的儿子很像,特别是眼睛里的神韵。”她说,“我儿子也不大爱说话,总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做自己的事情,我与他爸爸还总是担心这样的性格适不适合社会。”
我没有接过话头,继续安静地听她说。
“但等他真正走出了校园走上社会的时候,却出人意料的八面玲珑,现在正在瑞典工作,一年很少时间在家,我很挂念他。”
“他真幸福。”我叹。
“别难过,你的母亲也会像我一样这么挂念着自己的孩子,有空多给她打打电话吧,有时候我们这些父母要得不是孩子走得有多好,飞得有多高,我们或许只是需要那么一通嘘寒问暖的电话而已。”
我的鼻头一阵酸涩,语塞了很久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默了很久我才说:“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
她的表情像是很惊讶,只不过是一瞬,她看着我难过的神情复又平静下来,拍着我的肩安慰道:“没有人是一座孤独的岛屿,总会有那么一个契合的人等着你。我与你说说我与我先生的故事吧?”
我的眼睛一亮,有八卦!
哈哈,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再悲苦的心情只消一个轰轰烈烈的八卦事件就打发了。而我的那点小悲伤在这些强大的八卦面前,甚至连只小蚂蚁都算不上。



、Chapter33

这次的科研项目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学期,我们四个人早已疲惫不堪,11月份的时候我们这个组才向学校提供了报告。院长的铁面子在学校很吃得开当然期间的研究经费就一直十分充足。
论文的形式有一项是掺杂法文的翻译,我缠着林静深大好人帮我写了一晚上的论文,我将一叠文书砸到他面前很霸气地对他说:“一小时一百,还给你洗衣服擦地板,你做不做?”
他把手垫在书桌上,用手支着头,慵懒地看着我。
“一小时一百?萧萧,你大概不知道我的行情……”
我睁大眼,“什么行情?!”居然还敢坑害起我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用一种很奇怪很狡猾的笑容看着我,然后狮子大开口地说:“你知道每个小时有多少的钱流入我的账号吗?”
“……我才不管,一百块是我的底线了,多加一毛钱都不行。你不愿意帮我,我就只好去找法语系的师兄了,他倒是很乐意帮我,上次还请我吃饭来着呢。”
他仍是看着我,唇角带着温和的笑:“……师兄?吃饭?”
“对啊,人家可热情了,一点儿都不像你这么没人情味,浑身铜臭的。”说完我还像小狗一样用鼻子在他身上闻了闻,再乍然嫌恶地跳开,仿佛闻到了臭臭的味道。
“……本来还想说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给你点优惠,现在来看,是不用了。”他装作一脸苦恼地说,语气里尽是惋惜。
我一听,马上问:“优惠?”
他的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是啊,可惜有的人不知好歹……”
我笑嘻嘻地围上去,抱着他的脖子问:“好叔叔,什么优惠啊?你说说呗。”
他嫌弃地拍开了我的手,淡然地说:“也没多少,本来想每小时五十就好,另外五十留着给你买蛋糕吃……”
有这样的好事?!我不依不饶地缠上去:“好叔叔,好哥哥……”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
“可是这个主意依然优惠,甚至更优惠……你,愿不愿意?”
“什么优惠?”我怀疑地问。
“一小时一次。”他低沉地说。
“什么一小时一次?”
“一小时换我们做一次。”
我拍案而起,端起我的萧氏无影腿一脚就飞了上去,大喝:“滚你的吧!”
林静深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对着我时不时发情,我都快被他气炸了,这个老色鬼!我气呼呼地坐在地板上吸果汁虐待遥控器不断换台,林蓁走过来。
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好笑地问:“又怎么了?林静深又皮痒了?”
我没好气地说:“姐姐,你快治一治他吧!”
她挤着眉,无奈地说:“我可治不了他,在他面前我只有被他治的份儿。怎么,你还治不了他?”
她换了一个姿势,用手枕在脑后躺在了地板上,然后惬意地把脚伸到了我的腿上。我低头凝视着她的脚趾,每个脚趾之间的间距比较分开,她的脚趾甲很圆,上面涂了纯黑色的指甲油,像斑点狗上的小斑点,填在脚趾头上俏皮极了。
“别怪他,他只是将如何做一个孩子的滋味藏在心里太久。”她闭着眼睛喃喃地说:“你也许不知道,看见这样的他我有多惊喜,我几乎都不记得他这样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对了,是五岁,五岁的时候。”
“他不年轻了,三十一岁,你什么时候看过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还如此执着地迷恋着一个女孩?”
她的话让我一怔。
林蓁慢慢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一样舒展开来,“有些时候我都妒忌你,你夺走了林静深给我的爱。”她停顿了半晌,沉下音调,缓缓地说:“但我却也乐意与你一同分享他的爱,他是如此的孤独与寂寞,所以,请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他好不好?”
她的语气很诚恳很郑重甚至在我听来,是一种几不可见的卑微?这个用天真来掩饰自己智慧的美丽女人,其实对林静深的爱一点儿也不必我对林静深的少,也或许在她面前我应该自愧不如,我永远也不会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因为我最爱的还是我自己。
我还记得爸爸曾对我说过,一个人先要学会爱好自己才能懂得如何去爱别人。所以我爱起自己来真是一点也不含糊,或许我永远也学不会像爱自己一样去爱别人。我恣意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恣意地去见我想见的人。曾经的我以为自己还有很多的时间,但其实我的时间少的可怜,那么我又何必为了那些没必要的人或事耽误我内心的真正想法呢?他们对我来说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我陷入一阵沉思,等林静深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看见仍坐在地板上盯着电视机屏幕的我不由有一丝恼火。
“这么晚了还不去睡?”
“多晚?”
“一点。”
“原来这么晚了。”我起来伸了个懒腰,凑上去环住他的腰,嗅了嗅他身上特有的青草肥皂味道,我说:“谢谢你。”
他在帮我做翻译,我知道。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得意又置气地说:“你欠了我五个小时,我的姑娘。”
我看着他疲倦的眼睛以及松垮着的肩膀,吸了吸鼻子,大方地说:“好啊,那我就欠你五次。”
他似乎较真了,把我从怀里拉开,欣喜地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问:“真的?”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吗?我亲爱的骗子先生。”我踮起脚尖亲吻他微翘的唇角。
他郁闷地闷哼:“好像我骗过你很多次似的。”然后他兴冲冲笑眯眯地打量着我,可恶地说:“我要不要考虑今晚一次性把福利全用掉呢?”
我努力憋着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只是觉得我该笑。
“笑什么?”他被我的笑声惹恼,“怀疑我的能力,嗯?要不我们试试?”
他的魔爪伸上来,我赶紧拍开,边笑边气喘着说:“先生,您饶了我吧,明天我还得去学校交论文。”
“不准叫您。”他凶恶地说。
“您好,您晚安,您……”
“该死的小东西,今晚就收拾你!”
“……”



、Chapter34

二十岁生日这一天,我鬼使神差地抱着一本杜拉斯的《情人》躺在十五楼的阳光下一遍遍流下眼泪。
其中有这么一句:他说他和从前一样,仍然爱她,说他永远无法扯断对她的爱,他将至死爱着她。
我将自己沉溺在午后贪婪的阳光里,朦胧的眼中看到的似乎是湄公河畔那个踩着夕阳光碎带着男式毡帽的少女。
这款翻译将法式的优雅与浪漫发挥到了极致,令我觉得自己像走在五月有白玉兰的林芳道,又或是行走在雨天,只为了那一杯咖啡的爱情。有那么一瞬间我心里的野兽似乎要挣破牢笼逃出来,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告诉我,我该去学法语,去阅读真正原汁原味真正纯粹的法国文学。
我想,我的骨子里到底是有老萧的影子,我与文学在某种程度上的契合是与生俱来的。这样伤感的作品令我想起了他坐在书桌前的时光,想起从他嘴里吐出的一个个烟圈。他曾答应过我,要在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从C县老家来到暨城陪我一起度过这个特别的日子。
我的心在一遍遍承受刀绞般的痛,我不知道原来这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会这样地难捱,这样的时光纵使是最亲密的爱人陪在身边也是难以打发的。
我被曝晒在阳光下,拿起手机拨了林静深的号码,嘟声很久他都没有接电话。他说今晚会邀我一起去吃晚餐,我们两个人的晚餐,林蓁被他毫不留情地排除在外。
半刻钟之后有一个号码拨进来,我以为会是林静深。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从一个电话开始,但在我身上,这个魔咒似乎一点也破解不了。
“请问是萧小姐吗?”
“是的。”
“您好,林先生今天被临时安排到布鲁塞尔出差,他交待我们给您打一通电话。”
“……”
“萧小姐,您还在吗?”
“……在。”我迟疑了很久还是开腔。
我用冰冷无礼的口气问:“他在哪?”
“……林先生去了布鲁塞尔。”
我冷冷笑了一声,电话那头没了声响。
“您别误会,他今天真的是去出差了。”他太过急于解释,却适得其反。
“您以为我会误会什么?”我说。
“没、没……您……”
“他在哪?”我截住他的话。
电话那边一声叹息,再也没有回应。我撂下电话开始疯狂地拨打林静深的号码,一遍又一遍,我的指甲一次次地磕碰在手机按键上,我的指尖不可遏制地微微颤抖。
我的心开始恐慌,明明只是一通电话而已却给了不太妙的预感。
我坐在地板上倔强地不停拨号码,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我觉得我的神经快要爆炸,脑中一直回旋着那天接到来自C县那通绝望的电话。
我努力劝自己冷静下来,林静深的身体向来很好,他喜欢打网球他经常在傍晚的小区慢跑,所以不会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他待我很好,起码这两年来待我不错,若是要出去找情人也绝对不可能会撞上今天这样的日子。脑中剩下的唯一的答案令我忍不住恐惧地颤抖,他对我说过他受过枪伤……
他身上的四个弹伤绝对不是玩笑,都说事不过三,上帝仁慈地给了他第四次机会,但我不确定上帝会不会那么仁慈地怜悯我去给他第五次、第六次机会。
我垂下手中发烫的手机,终于将电话拨给林蓁。
她昨夜未归,不知是否还在宿醉。
她接起电话:“哪位?”
“姐姐,是我。”
“萧慈?”
她似乎从床上翻身而起,身边显然还有另外一个同样醉意未醒的女人。
我紧紧攥住电话,尽量平缓下自己的呼吸,“姐姐,我联系不到林静深,我担心……他可能……已经出事。”我说出这句话时,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连我自己都后怕。
“什么?!”
“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他曾中过弹伤,但我怕……”
“……你别太担心,我会找到他,晚点联系你。”
她急匆匆地挂掉电话,甚至未与我道别。
当林蓁的号码再次拨通我的手机,她的车子已经停在了楼下。我发了疯地跑下楼钻进她的车子,一路上我们没说一句话。
我们彼此都知道谁先开口,谁就会是先留下眼泪的那一个。
她的开车技术很好,无视交通规则一连闯了五六个红灯到达了暨城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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