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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实轻描淡写,以谎言带过。
连恩的“坦白”,换来的仍然是利人隽的沉默。
那一天的事,其实是一个意外。
连恩生日,朋友到家中庆生,当然也包括青梅竹马的利人隽。
她生日,朋友灌酒,对象不是她,而是他。
这是事先安排好的一个局。如果一个女人想要陷害一个男人,在这世上,有一千种方法。
“怎么了?我坦白告诉你,你一点都不怪我吗?你应该说一些话,就算要骂我也可以。因为告诉你之前,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她咬着唇,试探地问。
“为什么告诉我?”他只这么问,声调异常冷静。
连恩犹豫了一下。“因为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否则一直让她误会,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就算误会,我们也已经分手,现在说这些话,于事无补。”他说。
“你们分手了?”她假装惊讶的样子,其实早巳经料到结果。“为什么要因为误会就分手?只要你把事情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我说过了,我正在开车,没事就挂电话。”他缓慢地说,态度听得出来很冷淡。
“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动不动就叫我挂电话?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对我真的很不公平!”她委屈地说。
“我很累,连恩,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
“难道因为我不是宋允儿,所以每次我打电话给你,你就爱理不理的?”她难掩激动,忍不住质问他。
“话说完了?”他的口气冷淡。
他问话的方法,又刺激了她的情绪。“阿隽,你对女人不会这样,为什么对我就一定要这样?”
他已准备挂电话。
“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跟朱若曦分手!”在他挂电话前,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如果因为这样要让我做坏人,那么我就把她找出来,把话跟她说清楚!”
利人隽没有反应。
他关掉通话键,把手机丢到旁边座位。
连恩瞪着话筒,脸色惨白。
她知道他不在乎自己,所以根本不理会她做什么。
但就算再不在乎,难道就不能掩饰?难道一定要对她这么冷淡?难道就因为宋允儿再一次出现,所以其他女人在他的心目中,就已经不再算什么?
连恩用力抓紧话筒,直到手指发白。
如果要让宋允儿那个可恶的女人得到幸福,那么她宁愿成全朱若曦!
至少,朱若曦也不会得到利人隽的爱!
如果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她就不算失败——
只要是她连恩得不到的男人,宋允儿也别想得到!
宋允儿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若曦却还躺在床上。
昨晚她不知不觉画到午夜,被电话声吵醒时,阳光正灿烂。
“正休息吗?打扰你了吗?”电话那头,宋允儿小心翼翼地问。
“不会,有事吗?”她匆匆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床头钟,有些惊心。
怀孕的女人,好像已经不是正常人了?这阵子她吃得多、睡得也多,肚子饿与想睡觉的频率之高,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朋友告诉我,你的作品已经被出版社采用了。”
“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宋允儿促狭地说:“第一,当然是真的。第二,你当然要感谢我。”
若曦笑了。“那么我请你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宋允儿沉默了一下。“最近我比较忙,过两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喔!”
“才不会,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破费的!”
若曦笑出声。“那就这么说定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好,你等我的电话。”
电话挂断,宋允儿慢慢放下话筒。
“经理,您在想什么?”助理报着文件走进来。
“噢,没什么。”宋允儿回过神。“有事吗?”
“是,这里是这一期所有的广告企划书,我已经列印出来了,请您过目,然后签核。”
“你放下就好,我等一下会看。”
“是。”
助理放下文件,然后出去。
宋允儿瞪着那一叠文件,过了一会儿,她又拿起话筒,飞快按了一组号码——
电话却没有接通,对方的手机正在通话,电话被转到语音信箱。
她没有留言,直接挂断电话。
晚一点有空,她会再打……
如果要她处于被动的地位,那并不符合她的个性。
她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至少,在她对“他”有把握的时候,她就要这么做。
放下电话后,若曦就准备起床。
从夜里十二点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她实在睡得太多了。
就在她准备离开床畔的时候,电话又响起。
“喂?这么快就有空了吗——”
“是我。”
若曦愣了一下,她当然马上认出利人隽的声音。
“有事吗?”她轻快的声音立刻变得保留。
刚才她还以为,是宋允儿打回来的电话。
“晚上我想约你吃饭,有空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屏息地说:“你不必特地约我吃饭。”
“有一些话我想对你说,”顿了顿,他接下道:“如果说是特地约你吃饭也可以,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不是吗?”
“你不必特地约我吃饭,”若曦对他说:“如果你有事找我,我会出去。”她并没有拒绝他。
她落落大方,仿佛他们真的是朋友。
“那么晚上七点见,我去接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你告诉我在哪里见面,我直接过去。”
“好,”他没有再坚持。“你现在住的公寓附近,巷口有一间义大利面餐厅,就在那里见面。”
“我知道了,七点我会到。”
“我等你。”
她挂了电话。
见到若曦踏进餐厅那一刻,他站起来,凝重的脸色方才露出笑容。
“其实,我没有把握你会来。”他对她说。
她抬头看他,有点惊讶他的坦白。“我已经答应你,就会到。”她只是淡淡地这么说。
“坐,想吃什么?”他问。
他有点小心,但外人会以为,这是温柔。
“海鲜义大利面。”她随便叫一盘面。
他叫来服务生,亲自为她点菜,就跟以前一样那般体贴。
“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她问,因为除了这个问题,没有其他话题。
“我说过,想跟你像朋友一样,朋友请吃饭只是很平常的事情。”
“你不必刻意这么做。”
“也不算刻意,其实我很想跟你见面,聊一聊。”他说。
“你想聊什么?”
他凝视她片刻,然后才开口问:“最近好吗?”
“很好。”她垂着眼答,避开他的眼神。
“也许这么说,你不以为然,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很想照顾你。”他说。
若曦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很独立,孩子你可以一个人抚养,但是我也关心这个孩子,况且我有照顾你的能力,我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是因为内疚吗?”她抬头看他,脸色冷淡,言语却犀利。“正如你所言,我可以自己照顾孩子,但是如果你觉得内疚,想照顾孩子也可以,未来你可以负担孩子的奶粉钱和学费,也可以随时看孩子,我不会反对。”
“我也想照顾你。”他却对她说。
若曦紧抿唇,神色冷淡。
“我知道,你认为我想照顾你,也是因为内疚。”他的眸子很深,深得像一潭下见底的黑水。“如果只是因为内疚,我不会征求你的同意,我会将钱直接汇入你的帐户,使用与否,由你自己决定。”
她不说话,仍然冷淡地回视他。
“我不否认,也许是有一些内疚的成分存在。但更重要的是,我仍然关心你。”他对她这么说。
若曦无言以对。
“我关心你,是存在的事实,我不希望我所关心的人吃苦,只是这样而已。”
“谢谢你的关心。”她终于开口,声调平淡。“我已经有许多关心我的朋友,就算没有,我也会照顾自己。”
他的眼色黯淡下来。“你不希望我关心你?”
“可以关心孩子,不必关心我,真的。”她说。
服务生将两人点的面送来。
她低头专心吃面,不发一语。
他看着她,眉头深锁。“那一晚,你在连恩家里看到的事,是一场误会,我一直没有解释——”
“不需要解释了。”她的叉子里缠了一些面,抬头重复一遍:“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就算已经分手,误会的事情,还是必须说清楚——”
“当时没有说清楚,事后就不必再说。”她笑了笑,凄凉而且无奈。“况且,是不是误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我的感觉并没有误会,你很清楚你爱不爱我,不是吗?”
他瞪着她,英俊的脸孔因为太过严肃而有一些扭曲。
“我很坦白,是吗?”她又笑了,仍然凄凉而且无奈。“很抱歉,让你食不下咽,我看,我们还是不适合一起吃饭。”话说完,她站起来。
同时间,他抓住她的手臂。“你去哪?”瞪着吃不到几口的面,他凝肃地问她。
“我要走了。”
“至少,把面吃完再走。”他说。
“不必了,我——”
“就算不需要我的关心,”他抬头看她,眸光深沉。“连普通朋友都不能做吗?”
“你缺我这一个朋友吗?”她失笑。
“缺。”他却肯定回答。
笑容凝结在她的嘴角。
“难道你真的不清楚,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他说。
若曦僵在那里,脑中空白一片。
“我知道对不起你,不能要求你跟我做朋友,但是我不愿意看到你全盘否定自己!因为事实是,你在我心中,并非没有任何重量。”
若曦慢慢坐下,她脸色苍白,面无表情。
“我知道给不起你爱情。”他对她说,残酷但却又那么真诚。“但是除了爱情,你是我最在乎的女人,过去是那样,未来也一样。”
泪水掉下,若曦的大眼睛却眨也不眨,就像石化了一样,掏空了知觉。
“我无法不关心你,因为你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何况我们两人之间永远不可能真正的无关——因为我们还有一个孩子。”他严肃地说,直视她怔忡的大眼睛。
“对,还有一个孩子,”她失去焦距的眼神终于望向他。“因为孩子而有关联,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的言语,只是故作坚强。
他明白,他为她脆弱又坚强的自尊心动,但可惜他却不能爱她。“不要忽略我刚才说的话,我关心你是因为你在我心中有重量,我在乎你,只遗憾不能给你,你真正想要的。”
他的话,还是那么温柔,还是那么残酷。
但是她却渐渐懂了。
过去她以为这是无情,但这并非无情。如同她对克勤,她无法接受他,一样是对他残酷,却不能说是无情。
垂下眼,她忽然释然了。
也许他只是在告诉她事实,让她懂、让她明白,而过去只是她不愿懂、不愿明白,是许多因素造成一个情境,让他们订婚,但那并不代表他们的结局,就应该比她与克勤的结局更好。
因为程克勤对她,就像她对利人隽,付出一样是那么多。
一厢情愿的爱情,本来就不应该妄想得到回馈。
“你说的,我都懂了。”她淡淡地说,就像一个曾经发作的病人,曾经生死交战,于疼痛平抚之后,那样的疲惫与看开的释然。
他不再开口,眉头却仍深锁。
吁了一口气,若曦甚至露出笑容。“面都快凉了,吃面吧!其他的,就不要再说了。阵痛的时候最不能忍耐,我想,时间自然会让我们释放对方与自己。”她淡淡地说,然后拿起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