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问出来。
许桡阳若有所思地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的后背,嘴里咬着根烟,仰头看着烟头前端的烟霭在他头顶一点点化开,重重又重重地遮着他头顶的视线。头顶的水晶灯被那层烟霭罩住,轮廓是捉摸不定的。他回味着医院里那小护士的几句话,呆呆地注视着那盏灯,思想迷沌了一会儿。有敲门声将他的精神拉了回来。他振作了一下,舒出一口气,将手里的烟揉灭在烟盅里,起身去开门。
门外,邵佳佳笑吟吟地站在那儿,神清气爽地看着她。“怎么是你?”他横在门口,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邵佳佳从他的身边挤进来,臂弯里挎着一个浅绿色的亮光手袋,翩然若仙地进到屋里。“有人告诉我,你在金阳呢!我想来看看你是不是又在干什么坏事了。”
许桡阳回身把门关上,盯了她的后背一眼。粗声问:“谁告诉你的?你找我有事么?”邵佳佳回身看他,眉目闪烁地在他的脸上走了一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她收敛了笑,扬起眼睑,黑黝黝的目光注视着他。“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他站直了腰,挺立在她面前。不逊地扬了扬下巴。“我为什么要接?”她与他对视着。点点头,转头四下看着。“很好,许桡阳。”她哼着,语调异样地:“我们走到今天,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对么?”她把目光重新转回来,凝聚在他的脸上。他们两个对峙着。
她眼里的光度不知怎么就柔和了许多。更近地靠他站前两步,她的表情里有了份哀怨。“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真的那么差么?”她眼里有了泪光,罩在瞳孔上一点点铺展开来。她的声音低的没了那份傲气。“我真的那么差么?许桡阳,你把我的自信心全挫败了。我们即使做不成恋人,我们不能做朋友么?”
许桡阳直盯着她,看了她一会儿,他绷紧的脸松弛了下来,口气略有缓和了。“佳佳,你不必没信心。以你的条件,你想要什么王孙公子都唾手可得。我对你不能好,因为我不想和你牵扯不断,抛开我们两家的关系不说。纠缠下去对你没好处。我是为你好。”
他错开她的身体往沙发上走过去,捞起沙发上的夹克外套,要往身上套。佳佳突然扑过来,从后面死死搂住他的腰。她把脸贴到他的后背上,“桡阳,”她激烈地喊:“我爱你,从我二十岁那年,我就爱你了。我心里从来没有装过别人,即使你不娶我,我也不介意,我要和你在一起。”
许桡阳丢掉外套,去扯她的手,“佳佳。”他侧头看着她,忍耐着。“这样有意思么?我没那么好,天底下,优秀的男人大把,你何必非惦记着我?”佳佳固执地死搂着他的腰不松手。”不,我就要你。我对别人没兴趣。”
“佳佳。”许桡阳皱起眉头,没耐性了。一用力将她的手扯开,扭着她的手 ,他转回身正脸对着她。他的表情烦躁,口气还算安好。“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可以动任何人,但我绝对不能动你。”佳佳扬起睫毛,与他的目光对视着。“可是你已经动过了。”
他看着她,冷静地接了一句。“我不会允许自己清醒的时候也这么做。”
佳佳继续看着他,她扬了扬下巴,眯了眯眼睛,睫毛下的黑眼珠更黑了。“我什么都不要求你,也不行么?”她的声音突然安静了。“我长这么第一次这么低三下四,主动投怀送抱的。”
“不行。”他干脆地说。她的表情在他脸上凝定了一会儿。突然间,她的呼吸急促了,在她鼻息的底层一点点危险地鼓了起来。“我从来没对别人这样过的。”她咬着牙槽说。“你为什么对我这样?许桡阳,”她突然爆发地大叫了一声,气急败坏了。
然后,她怒气恨极,照着许桡阳的脸就挥出去了一个耳光。“许桡阳,你毁了我的清白,你让我成为了北京城的笑话,你让我维持二十多年的尊严全体殆尽,你让我连累了我爸妈的名誉,让他们都跟着受屈落辱。许桡阳。”她叫嚣着喊了一嗓子,“你这个王八蛋。”
她的耳光打得猝不及防,许桡阳完全没有想到。本能地条件反射,他一把攥住佳佳的手腕,扬起手想要照着她的脸打下去。但是,巴掌横在半路,他没往下落。这口气就出不去了。
“邵佳佳。”他皱起眉头,捏着她的手腕,眼珠子冒火了。“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啊!”他突然将她的手腕往胸口的地方扯过来,把脸凑到她的近前,眯着眼瞪着她。“如果不是你在我喝多的时候爬上了我的床,我就不信我会主动想上你。”他压低了音量,声音狠绝的,“别天天弄出一幅对我深情款款的模样。我早看烦了,我给你留面子呢,我没拆穿你。什么二十岁的时候看见我一见钟情,没对谁动过心?你狗屁。”
他骂了一句,脸孔在她面前放大,“你别以为你在美国那些风流韵事,我不知道,你别忘了,我是在美国念的书,波士顿我有同学在那儿。”他看着她逐渐发白的脸色越说越痛快了。“在波士顿,中国的邵佳佳还有一个最华丽的别号,中国的尤莉斯安。”
佳佳瞪着他,睫毛僵硬在那儿不动了。“你,你在说什么?”“我在说什么?”许桡阳扬起了眉毛,将他的脸凑近,把她的人往自己近前拉。“尤莉斯安是个什么人物,在美国,家喻户晓的女明星,演了不知道多少青春玉女的角色,实则床上是一个荡妇。”他嘴角卷起来,一脸的坏笑。“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绰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9 章
佳佳脸色一变。“谁,谁说的?”他脸上的笑意直达她的眼底。“估计在波士顿,中国的留学生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吧!”他松开了她的手,没兴趣往下说了。
他重新去穿外套。将外套套上身,他又去茶几上拿起烟,直起腰,他注视着邵佳佳。“我从来没有和你提过,那是我给邵叔面子,你老是装着一副纯情的样子,我真审美疲劳了。所以,别老想着让我为你负责,你那么多入幕之宾,随便点一个做邵家的女婿,他们估计都趋之若鹜呢!”他转身往外走。
邵佳佳一直傻站在那儿,她瞪着他的后背快闪到门口了。突然间像被针扎了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扑冲过去,横在门口的地方。背靠着门,她脸色青白不定地瞪着他。“你是因为这个才不要我的么?”她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发誓,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我再不会找任何人。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不介意你要其他的人。”
她突然不管不顾地去搂他,像只发了春的野猫去亲他。“桡阳,”她喘息着急促地连声说:“我保证你跟我一次,你一定还想跟我第二次。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许桡阳有些发怒地扯下她的身体,将她甩到一边。“你走开,我对你没兴趣。”邵佳佳折回身,重新扑到门口,她紧紧地贴着门站着,死死地瞪着他,脸上是一副拼了命的架势。
“你敢走,许桡阳。”她的呼吸压沉了,脸色异样了,眼神里是一层看不见的威胁。“你敢走?”她再重申了一遍,然后,她扬起了下巴。用一种特殊的凛冽眼光与他对视着。“你别想走。”
许桡阳站好身子,他像看个不明外来物一样地看着佳佳。“我走又能怎样?”他毫无顾忌地将她的身子扯回来,往后甩过去。拉开门手,他想往外走。
“许桡阳。”邵佳佳在他身后喊了一嗓子。“你敢走。”她的声音冷冰冰,阴测测的。“你敢走出这房间一步,我立即打这个电话。”许桡阳身子在原地立住,他慢慢地转回了身,看着身后的邵佳佳举着手机,脸上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你如果走出这个房间一步,我立即打这个电话。再想看到刘东,你就要换个地方了。”
许桡阳沉着脸盯着她看。有半晌,他才声音僵硬地开口。“你威胁我?”她与他对峙着,跟着高高地扬起了下巴。“你这么说我不反对。”“这样做有意思么?”他又问。“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她说。他们两个虎视眈眈地彼此对峙着。他随即,转身重新去开门手。
“许桡阳。”邵佳佳爆发地喊了一嗓子,她喊的声音大而颤栗,连着她的身子都跟着发抖了。“如果你敢走。”她咬着牙,像一只困兽,像一只气急败坏的母狮子,“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许桡阳突然折回身,他直接扑过来,恼羞成怒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整个人抵到床头的地方,他随即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提上了床。他跟着匍匐上去,骑住她的身子,半跪在她的身体两侧,重新捏住她的两颊,他更近距离地审视她。他的脸距离她很近。灯光从后面打过来,把他的脸上打上好几重的黑影。“邵佳佳,”他的牙齿咬的咯咯响。“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敢动刘东,你试试看。”
邵佳佳扬着下巴,面无惧色地盯着他看。她的脸色被他的手掌掐走了血色。但是她的眼底却燃烧着两团火焰,不顾忌地视死如归地盯着他,使她的脸有份固执的狂野的疯狂的神色。“许桡阳,我就想要你。你不给我的心,我就要你的身体。”
他的五官皱紧了,额头那几缕头发掉下来,他墨黑的瞳仁在头发下面冷幽幽,阴测测地俯视着她。她镇定地迎着他的目光,直盯着他瞳孔上的那两束危险跳动的火苗。“我就想要你,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刘东送进去。只要他从里面出来,他就完了。”
“这样有意思么?”他问。“有。”她说。衡量着他的表情,她眼里的光柔和了,抽出手臂,环绕住他的脖子,她的声音和刚刚的判若两人。“桡阳。”她的声音软软的,柔和的,狐媚的,沁满了感情。“我威胁你也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求别的,我就想要和你在一起。一次就行。我只要你这一次,我就放了刘东,我保证不再找他麻烦。”他死死地瞪着她,她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像电影镜头一样地放大,模糊,扭曲,变形,然后,逐渐地幻化,成烟成云,成灰成沫。
午夜时分。许桡阳将那辆兰博基尼开出了金阳。一冲上马路,他就像匹脱了缰绳的野马一路狂奔起来。车里的烟霭已经浓的快让人窒息,不止车里,整个街道,整个世界,整个宇宙的氧气似乎都不够用了。
车子疯狂地开出了一段,靠着路边停了下来,他把车窗摇下,重新点着一支烟,迷迷惘惘地抽着,阴阴郁郁地吐着烟圈。烟雾在车窗前无声地扩散,迷蒙了视线,也迷蒙了前面的方向。
暗淡的街头,人影凋落,车影阑珊。许桡阳呆呆地坐在那儿,迷茫地望着前方。满目过去,路那端是一片灯海。金色的光线在车窗玻璃上条条闪烁,道道扯着他眼底的热气。“许桡阳,你就是那盏最亮的灯。”他抛出烟头,匍匐到方向盘上。心脏抽痛,全身血流不畅。
头伏在方向盘上辗转了几个回合,他懊恼地捶了捶方向盘,低低在喉咙里诅咒了几句。然后,他把车子重新发动,重新沿着街道狂奔。他不知开到哪,不知道前进的方向。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他也不知道开了多久,烟抽了多少支。灯光在车头前端开始变得稀薄,车厢里烟雾缭绕,迷茫的像身陷另一个星球。他开的累了,心乏体乏,万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