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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直伫在许桡阳面前了。
许桡阳蹙着眉头瞅着她,姿势没变,表情没变,眼神没变,一缕头发垂在额头的地方。头发的空隙里,是那豹子的目光直直地射过来,冷幽幽地阴郁郁地瞪着她。可儿在那目光下微微有点瑟缩了。她不自在地坐到了他的对面,声音怯怯地问:“你怎么来了?”
许桡阳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欠身扯掉了她胸口的那个工作牌抛了出去,起身,拽起她就往外走。可儿挣了挣手,看看他的力道那么强大,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几乎是动也不动的。她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就不再挣扎了,顺从地跟他出了门。
站到售楼处的门口,许桡阳黑着脸瞅着她,眉头皱的更紧了,眼里几乎冒火了。他仰头看了一下售楼处的牌子,把目光收回来重新集中到可儿的脸上,“昨天你和谭东城到老北京去了对么?你什么时候和他走的这么近了?竟然替他来卖房子了,”他咬牙切齿地骂:“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看见我们几个就闪了。你真的打算这辈子看见我绕道走?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儿被他轰得没了方向,这么突然毫无征兆地和他面对面站着,她的思想完全混乱了。听他抢白了一顿,她完全没了应对的话要说。站在那儿,她目光定定地瞅着他,转不开视线,收不回目光,心口的地方忽然温暖了起来。“我,”她舔了舔嘴唇,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的嘴唇还在蠕动,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声音,许桡阳就不由分说地把她抱进了怀里,吻住了她。
立即,可儿觉得那种窒息的感觉压迫了她。她有几秒钟的时间觉得自己快断气了。因为他的舌尖那么迫切那么火热带着那么强大的力道裹挟着她的,完全堵住了她的喉咙,不给她一丝喘息的空间。
她那小小的身子被他的胳膊团团围住,软软绵绵地被他的胸口收了去。他的大手紧紧地攥着她的腰,向他的身子扣过去。她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舌头快断了,嘴唇快被他咬破了。他仿佛真的就是一只野兽,一只发了狂的豹子,纵情地撕扯着他嘴里的小动物,她觉得自己被他撕扯得七零八落了。
但是,天,她好喜欢这种被掠夺被撕扯的感觉。他的怀抱好宽阔好温暖好牢固,那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那好闻的烟草的清香,还有那成熟的汗味都使她迷醉,她觉得自己被催眠了。
在这种恍惚的情绪里,她近乎惊喜地伸出了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子本能地向他的胸口贴过去,舌尖开始本能地反应他的。他们像两个好久没有找到水源和食物的生物终于找到了自己要喝的要吃的非要吃个饱喝个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
☆、你有没有想我
大门外的那一端,那坐在车里的谭东城被眼前这一幕晃疼了眼睛。他呆呆地望着在那门口拥抱相吻的两个人。有片刻的功夫,他觉得自己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几乎可以清楚地看得到那个小女人脸上这一刻的满足和欣慰,那么神魂俱醉,简直忘我,他慢慢地僵硬地靠到了座位后背上。
那楼门前的一对男女有好久都没有松开彼此。天,是谁发明了接吻?能够吻得如此长的时间,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是谁创造的这种亲昵的方式?可以如此让人心驰神迷,忘乎所以,完全不去顾忌身边走过多少的人?他看得傻了,呆了,完全没知觉了。
终于,楼门前的两人分开了。他们彼此凝视,脸色暗红潮热,眼珠发着亮晶晶的光。“你,”许桡阳舔着嘴唇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眉头微微舒展了,声音变得和煦了,鼻尖上有抹奇异的亮泽在闪动。“你还敢说没有想过我么?”
可儿的手停在他的腰间。她没抬头看他,目光落在他胸口的衬衫的纽扣上,嘴里低声嘟囔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你了。”“是么?”许桡阳不知不觉抬高了音调,他托起了她的下巴,目光深刻地扫着她的脸。
她扬起睫毛,闪动着眼睑,黑眼珠清澈如水的与他的目光相接。她的脸颊微红,嘴唇湿润的带着别样的亮度。他看得心旌摇曳,吸了口气,更紧地她的身子揽过去,重新亲住了她。然后,又是一番昏天黑地的啃噬。可儿忍着痛,被他咬来咬去,终于,把这痛挨过去了。
许桡阳移开了头,舔了舔嘴巴,伸手拉过她,将她直接拉到车前。“你干嘛?”可儿问,喉咙里闷闷地说:“我还没下班呢!”许桡阳侧头像看怪物似的瞅了她一眼,骂了一句粗,“你还上个屁啊!我的女人给他谭东城卖房子,他想什么呢!”
不由分说,他拉开车门,把可儿送上车。然后,绕过车头,他也坐了上去。他问都没问她一句,直接把车开了出去。迎头看着谭东城的车停在视线之内,许桡阳目光闪亮,无比快活,近乎挑衅地冲对方挑了挑眉,并向对方竖起了一只中指,然后,慢慢拉风地把车从谭东城的车旁开过。
可儿的目光与谭东城的目光慢慢错开,不知怎么,她突然心里掠过一丝无法说出的情绪。有份失落有份歉疚。不知怎么,她对自己心里突然产生的那份歉疚而多了几许困惑。
兰博基尼重新神采飞扬地上了马路,可儿坐在座位上,刚刚的那份歉疚被一种激荡的情绪完全覆盖。她的意识轻飘飘的,心口的地方被什么塞得满登登的。身边的人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他握得很紧,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他捏碎了。但是,她没有挣脱的意思,她喜欢被他这么攥着。
“你要带我去哪?”她傻傻地明知故问了一句。
“你说呢?”许桡阳没看她,眼睛看着车前窗,笑吟吟地反问了她一句。
可儿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心脏莫名跳得混乱了。把头转向窗外,她闷闷地送出了一句:“我不想去。”
“真不想么?”许桡阳放低了音量问。“不想。”可儿固执地加大了音量。心里有些气恼,因为自己这么容易改变原则而气恼,因为他又是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气恼。他没把她的情绪放在眼里,从善如流地哼了一声,“你把我勾引了,然后,你不想了”
可儿不服气了,挑起了睫毛瞪着他,“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许桡阳眼睛没看她,直视着前方。阳光透过车前窗照在他的眼底形成两束异样的小光束,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眉头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脸色不知什么时候放晴了。
稳定地握着方向盘,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悠悠然地吐出来,“宁可儿,你就不应该被我看见,你就不应该到EM去上班,更不该和一个叫什么章佑的去Q吧,换言之,你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你存在了,出现了,对我就是一种勾引。”
“你,你,”可儿语噎,她一赌气转过头,不理他了。“你简直强词夺理,你怎么不说你霸道?”她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暖了起来。
许桡阳不吭声了,唇边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方向盘打了一个圈,车的速度却一点都没有改变,握着身边人的手力道一点没有松弛。然后,没多久,车子就在一家酒店门前停下来。不是金阳,是一家叫华源的酒店。
又是酒店!可儿坐在座位上不下车,撅着小嘴,一脸不高兴地别过脸去。许桡阳打开车门,俯到她的耳边放低了音量。“这是我哥们家的酒店,这里面每个人都认识我,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人会用拐杖来最砸门,但是,如果你不下来,我抱着你进去是不是比这更难看?”
可儿撩起眼皮瞪了他一眼,然后,气鼓鼓地搡开他,直接抬脚下了车。跟着许桡阳进到大堂,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看他做了个手势,就有前台的服务员规规矩矩地递过来一张门卡给他,可儿的心里更生气了,原来狡兔三窟,这里又是他的行宫。
进到门里,她的脸色更加不快活。许桡阳不解其意,以为她就是不愿意跟他过来,没想太多,都没问她同不同意,进了房间,就把她抱起来扔上了床。她挣扎着不肯。他把身子直接盖过来,重重地压住她的。然后,他就开始亲她,力道比刚刚在逸翠园售楼处更大,更生猛,更粗暴。他简直就是想活吃生吞了她,口口吃紧,齿齿狠绝,一边亲一边扒她的衣服,她像一只小绵羊一样被一只大灰狼在爪子底下剥皮去骨。
“许桡阳,”她终于挣脱出来,拼劲力气喊了一句:“你咬得我痛死了。”“你忍着点吧!”许桡阳喘着粗气,用灼热的唇压着她的,完全被欲望焚了身,没了理智,毫无半点怜香惜玉。
“可儿,”他的吻一浪接过一浪,一波盖过一波,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的舌头密不透风地裹着她的,绕着,缠着,直接顶向她的喉咙。他的嘴唇贪婪迫切饥渴地碾着她的唇瓣,向她的唇际搜索,“可儿,”他声音模糊地从她的唇间溢出,“你忍着点吧!只有咬你,我才舒服。”
血液被他全身的热量烘得接近沸腾,血管异常加倍地膨胀,体内的欲望翻江倒海,从来没有如此的疯,如此地着了魔。真的,许桡阳在这种昏天黑地的情绪里,完全不知道身底下的人怎么就这么吸引他,让他发了疯似的在她的身体里几进几出,吃不够,享不尽的想要她,一次又一次,终于把她折腾的浑身松软,瘫在那儿,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许桡阳,”她的声音软的像棉花,气息微弱,接近呻/吟,“你就是疯子,你就是变态狂,我痛死了。”
许桡阳心满意足地翻身而过,舒服惬意地闭着眼睛,喘着粗气。仿佛走了几千几万里的路,浑身乏力,但是,情绪的底层却带着那么无法言状的激动与狂喜。怎么会这么舒服呢?怎么会这么不一样呢?
挣扎着,他伸出胳膊,把身边的人揽了过来,放在他胸口的地方。把下巴搁在她的头发里,闻着那满身露水的清香,摩挲着她那滑溜溜的肌肤,享受着她的肌肤与他指端的那么温绵的摩擦。“可儿,”他拖长了声音柔情万种地唤,“你有没有想我?”
怀里的人没吭声。他没气馁,掐了一下她的小腰,依然意识絮飘地加问了一句:“嗯,说话,想我了没有?”怀里的人依然没有说话。胸口的地方有片灼热的热气打在上面,他弹开了眼,把怀里的人移开,去察看她的脸,立即,他被吓了一跳,絮飘的意识集体全部被召回。“怎么了?”他紧张兮兮地问。
“许桡阳。”可儿近乎崩溃地喊了一声,满眼满脸的眼泪。然后,她翻身而起,换她发了疯似的去咬他。她咬得力道不比他小,简直把他当成了前世的仇人,把她全身的力道,满腹的情绪全都撒在她的牙齿上了。她同样口口吃紧,齿齿狠绝地咬着他。
许桡阳在那直直地躺着,蹙着眉,表情复杂,心口震痛,脸色有些青白,额上的青筋条条绷着,但是,他忍着没出一声,任她咬着,让她发泄。
终于,可儿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着他的胸口,一边痛声喊:“许桡阳,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要有一个邵佳佳的女朋友?为什么要跑去EM?为什么要去那个酒吧?为什么要威胁我?许桡阳,”她身子往上移,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她贴着他的脸,一叠连声地喊:“我恨死你,恨死你,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