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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裳胡思乱想,甚至都在想,陈嘉文是因为裴初雾要回来,才这么快就要结婚的吗?
浴室的门忽然响了起来,林裳吓了一跳。
“怎么洗了这么久?”
“哦,头发也要洗,快了。”林裳看了看自己,还只是站在下面淋了一会儿,便加快速度,不再胡思乱想,赶紧三把两把解决了自己,又用热水敷了敷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出去了。
“进去洗吧。”林裳拢着**的头发,经过陈嘉文的时候淡淡地说。
陈嘉文拿着干净衣服放进浴室,出来抱了抱她:“别多想。”
“嗯。”林裳轻声道。
可是,如何不多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chapter 20
林裳拿了吹风到一边去吹头发,想起没开机的手机,又放下吹风去开手机,这一开,安小息的短信狂进来。刚开始还是八卦,到后来就是担忧,还为林裳想了多种对策。根本不知道陈嘉文做了什么的安小息都能这样,那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她那时知道张若的事情的时候就一定不淡定。
“我吹头发,十分钟之后给我打电话,我们今天来煲电话粥。”
林裳将短信发送出去,继续吹着自己的头发,她让安小息过会儿打电话来无非就是实在不想面对陈嘉文,能躲开他一时就是一时吧。
等到头发半干的时候林裳就放下吹风了,等到听到浴室的门响起来的时候她才又开始吹起来。
陈嘉文出了浴室门就一直看着她,朝着她走过来,表情是极不耐的,眉头也皱得可怕。林裳却心里更是不悦,他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开心?
陈嘉文在林裳面前站定,皱眉开了口:“我不想解释。你问吧。”
林裳听了一愣,冷笑一声:“你不想解释?那正好,我也懒得问你。就那样吧,好吗?别跟我讲话你。”
林裳背过身,继续吹着头发,接着两个人都是一阵沉默。
吹风机的风很大,风是烫烫的,林裳忘记调成冷风了,吹得她手心里全是汗。林裳的头发很多,吹起来本就费时间,在这样僵持的情况下,她更是觉得如何吹都吹不干。
好在安小息的电话打过来了。
林裳扔下吹风就想去接电话,却被身边的人拉住:“别任性。”
“接电话也叫任性?”林裳甩开他:“那带着老婆见前梦中情人还紧张兮兮怕出问题,这算什么?”
她三步就跨过去拿了手机,躲到一边的阳台上去接电话。
“说吧。”
“他带我见他梦中情人,曾经的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这我不气,但他紧张,手心出汗,装得无所谓其实心里有鬼。我不该生气吗?他还不高兴的样子。”
“他也有梦中情人?”
“对,也。”
“那裳裳你真可了怜了,上个就被弄掉了,这个又来。那你准备怎么办?这个我还真不好给你建议什么的。”
“你一定要火上浇油吗安小息,我可累了,我今天从下午过去就一直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那要不这样,你过来呗先,咱俩想想对策,你现在肯定想逃呢吧。”
“就算我很坚强,这样的事情你觉得我能继续坚持面对他吗?我怕我到时候把曾经骂过张若的话全骂到他身上。两个一样的东西,我这辈子怎么就这样□不顺呢?!”林裳说着说着,委屈得眼圈全红了。
“别怕。上个白莲花没折下来,这次可不能再任着那白莲花继续生长。连根拔起吧亲。”
“嗯,一定。我不过去了,我看看他想干嘛,他一直想跟我解释。”
“哟,您这儿等解释呢吧?还是想听解释呢吧?还是不想就这样崩了呢吧?”
“呸!是你你不想吗!”林裳被安小息逗笑了,眼泪也收起来了:“那就这样,我挂了。”
挂了电话,林裳深深呼了一口气,将手机收起来,想着里面那个人今天的表现,有种被跳蚤爬着的感觉,挠也挠不着,放着又难熬。
林裳进了屋,随手拿了根发带把头发拢了拢扎起来,去浴室看了看,伸手把换下的衣服放在盆里,准备洗一洗,刚用洗衣液泡了,就有个巨大的阴影倒了过来。
她一吓,抬头,脸上满是不耐。
“你不是说不喜欢冷战吗?”
“可我看到你我就想起你面对裴初雾很紧张那件事,怎么办?”
“紧张?那我问问你,不说那一次,如果以后,我们,张若,碰见了,你能淡定自若?”
“真好笑陈嘉文。”林裳扔了手中的衣服,“蹭”地一下站起来:“你现在拿张若说事儿了?我可以拒不见他,可是你呢?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带我见她?不是我进门之前问你你能告诉我?会给我时间自我调整?如果当时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见到她了,你认为我有多厉害,泰山崩倒而不色变?陈嘉文,别好笑了,你怕拂了她的面子所以带我去,还是瞒着带着我去的,那你觉得你想到我了吗?你想过一秒吗?”
林裳推了一把怔愣中的陈嘉文,将他推出了浴室,然后狠狠将门关上:“你只要想过一秒,就绝不会把我置于这样尴尬的境地。”
衣服洗完,房间收拾完,林裳再也没有多的事情要做。陈嘉文在阳台上抽烟,林裳便睡到了床上。
他们之前约定好了,林裳睡床的右边,陈嘉文睡在左边。林裳的床靠着右面的墙,她睡在右边,便是睡在里面。那时候,林裳觉得睡在里面,是被他保护的感觉,有墙护着自己,有陈嘉文拥着自己,多么幸福。
可此时却完全不同,她觉得在这小小的地方,墙给她带来了无限的压力,若是陈嘉文再睡在她外面,那她就被墙和陈嘉文双重压力给挤在中间,无法喘气。
林裳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她不想去想事情。陈嘉文给她带来了太多失望,她总想把自己变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可是从小的家庭教育跟她无法控制的基因,让她变成了一个通透的要命的人。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明白,她总是爱逃避,她觉得只要她逃开了,什么事都跟她没有关系,是通透还是精明,都与她无关。
她曾经恨透了自己的通透,就如她在与张若的感情中预感到有另外的女人存在的事情,她逃了,到最后却发现那不是能逃得过的事情。就如曾经跟爸爸的关系那么好,却预感到了不该预感的东西,她逃避了,结果却是更可怕。
林裳以为自己已经将通透洗了个遍,却发现到了陈嘉文这里,她还是明白得要命。陈嘉文的每个动作每个神情,都在她无意识里被搜集到,然后形成一整个完整的事件,让她难过得要命。
林裳想闭着眼睛想着想着,能够进入梦乡,却没想到回忆与难过纷至沓来,让她几乎发起抖来。如果没有张若的事情作为前车之鉴,也许她能够想着办法来斗争一下,可是张若让她明白,男人心中的女神会是多么的不可撼动,她有点不敢,也没那么自信。
泪水悄然滑下,林裳默默地想,她再次证明了闭着眼睛眼泪都能流出来。
陈嘉文不知何时来的,等林裳发觉的时候,已经有一只大手替她抹去了眼泪。
她一吓,却没睁开眼,下意识往后挪,却忘掉身后就是一堵墙,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触上了墙面,触感却是温软的。是陈嘉文的手,替她挡了墙面,不至于脑袋撞上墙头。
他这样做是干什么呢?林裳心底苦笑,就算他真的有多爱她,到了那个裴初雾面前,首先考虑的还是裴初雾不是吗?
林裳不动,却感觉到陈嘉文缓缓地躺了下来。
他在她面前躺下,林裳都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接下来便是湿热温软的唇,轻轻触了她额头:“裳裳,相信我。”
林裳没有讲话,眼泪落下的频率却更快。
“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知道自己在意她之后也试着放了你,可是不能。放不了。”
“我知道。”林裳的声音带着颤抖,她双眼还是闭着,却一直一直落泪,一直一直颤抖:“你最初走的那三天回来忽然变冷淡,就是想要放开我吧,走了就是因为裴初雾吧,不管是不是为她,总之是因为她。在我知道有她那么个人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
“嗯,因为她妹妹。”
“所以我很难过。你为了她就能放弃我,为了她能不顾我感受,为了她我不知道你还能做出什么事。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所以陈嘉文,求你了,我暂时还不想放开你,所以请你别这样了。我只跟你说一次,下次我真的没有勇气了……”
林裳哭着说道,话到一半就被陈嘉文拥住了。
“嗯。相信我。相信我。我只喜欢裳裳……”
林裳迷迷糊糊的,想,真不知是说给她,还是说给他自己。
只是真的求你了陈嘉文,林裳哭出声,求你别再心里想着那女人了,我受不了。
chapter 21
等林裳睁眼的时候,面前是花白的墙壁,她笑笑,原来自己睡着了也知道要背对着陈嘉文。
昨晚她迷迷糊糊的时候陈嘉文也说了好多,林裳一下子没有记得清楚,却对其中一句话印象深刻,他说,裳裳,别后悔,后悔你就把我全盘否定了。
林裳想着,也是,如果她后悔了,那就说明陈嘉文完全没了地位。只是她真的差点儿就后悔了,这样的陈嘉文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这就是不弄清楚对方感□故就结婚的后果。林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睁开眼,坐了起来。
陈嘉文还在她身后,她却没有去管,直接起了床去洗漱。
林裳速度很快,出来的时候陈嘉文还正在换衣服,她还是没给他任何一个眼神,直接拿了包包出去。
陈嘉文在后面叫她:“我送你。”
林裳没有理会,用轻轻关上大门的声音回答了他。
林裳不跟着陈嘉文出去倒不是为了跟他生气,而是她想去问问陈嘉言。既然裴初雾初中就跟陈嘉文是同学,连陈尧都认识,那跟陈嘉言也是很熟了,否则,昨天他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安小息说得对,上朵白莲花把林裳从正牌的位置上挤下来了,这次不能。张若大不了算个陪伴她整个青春的男朋友,陈嘉文却是与她有家人关系,领了证的老公。
她这次真的不能输。
林裳算是比较早到了公司,进去陈嘉言的办公室却发现他已经到了。
“这么早?”
“嗯,忙呢。什么事。”陈嘉言头也没抬,问。
林裳静静地看着陈嘉言认真工作的模样,她曾经觉得陈嘉文跟陈嘉言长得一点儿都不像,现在想想,虽然长得没有那么像,可是调笑的模样,宠溺的目光,认真的神态,一模一样。这就是血缘。
“你认识裴初雾吧。”
陈嘉言翻飞的手指一窒,抬头:“嗯。”
“说说吧,我蛮想知道的。嗯,我也有权知道。”林裳看着陈嘉言笑。
“你不去问老三过来问我干什么?”陈嘉言似乎有些不想说,闷闷的。
林裳眉头一挑,陈嘉言这样真的太不对劲了:“我从他那儿只能得到一部分他想说的,可是我在你这儿我能得到他不想说的,然后综合一下,就齐了。二哥,别不说,说了我能想想怎么原谅他怎么整治他,可是你不说,我无从下手,只有扔掉。”
陈嘉言抬头看了看林裳,平时总带着笑的面容也收了。
“你真要知道?那行。”
林裳一直一直带着笑听陈嘉言讲着他们的事情,青梅竹马,俊男美女,双剑合璧,后来女人出国,男人到了头也没把白给表了。听完,她想,双贱合璧才对,林裳冷笑。
故事该多俗有多俗,纠结倒是不纠结,只是林裳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