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退出去再说。”张起灵果断地说。可等我们冲到通道口时,张起灵拨弄了两下暗门,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他很难得地爆了句粗口,对我们说:“有人在外面把门轴卡死了!”
胖子一听,急了:“那怎么办?等着被挤压成肉饼么?”
吴邪提议继续往前跑,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张起灵却阻止了他,反倒建议我们向上爬。我想了一下,向前跑如果找不到出口,我们的下场就是被挤死,而向上呢,找不到出口我们除了被挤死之外还可以选择摔死,真好。看他们都开始手脚并用螃蟹一般地向上爬,我一把抽出胖子别在腰上的手电,和我那只较小的手电还有气枪套一起打横放在地上——也不知道能挡多久,总之卡一下是一下呗。
我现在知道附身在张起灵身上的是什么玩意儿了——肯定是海猴子,不会错。他爬墙的速度根本不是人类的速度,蹭蹭蹭就上去的那种。他一边爬一边还跟我们讲解这么做的理由,也亏得吴邪还有力气问他点问题,我一句话没敢说,就怕一分心“pia”的一下就掉下去摔成小饼饼,而胖子呢,更夸张,他是想掉都难掉下去。
惴惴不安地往下一看,那支气枪似乎已经被挤压的有些变形了。压力就是动力,我一吸鼻子,赶紧又往上攀了一段。这时,一束刺目的光线照下来:居然是张起灵在那儿晃手电示意我们过去。我一喜,心说难道真给他找到出路了?拼了命地挤过去,凑到吴邪身边一看,只见张起灵身边的青砖上写了一行血字:“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解连环。”
吴邪的脸顿时变了颜色。
“走吧,盗洞应该就在附近。”张起灵推了吴邪一把,让他别发呆。这个人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估计就算这里写着“外星人到此一游”估计他也是给我们看看了事,一点多余的表情都不会有。
解连环。解连环。
姓解啊。
我正暗暗叹气,就听胖子惊喜地喊道:“盗洞!”什么?还真给他们找着了?!
》》》 》》》
我们仨还好,胖子倒是钻进了盗洞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起来了。“不行不行,我一定得歇会儿,”他喘着粗气直摆手,“要不胖爷我真得归位了。”他这样说着,而我们也累得不行,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就觉得浑身疲劳,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于是都靠着盗洞壁坐下来调整。
“蜀黍,你是不是年纪大记性差带错路了?”
张起灵本来是在闭目养神,听我一说,立即说:“不可能。”顿了片刻,他又说,“除非是石碑那里指示生门的记号被人改过了。”
胖子想了一下,说:“会不会是那个阿宁?”
“不是她。”这次轮到我摇头了,“如果是阿宁,我们现在呆的这个盗洞就不会存在。这说明这个门二十年前就被人动过手脚了。”
——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解连环。
我们不自觉地都看向吴邪,吴邪先是一愣,随后又皱紧了眉头。“……我三叔二十年前把生门的记号调换,害死了解连环,而现在,等我们进入通道之后又把暗门卡死想害我们——为什么。为什么?”片刻之后他这样问我们。他一连问了两遍,我们没有人回答他。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然后张起灵突然说道:“关于这件事,我倒是有一个假设……吴邪,你想听么?”
“说!”
“别说!”我挡在吴邪和张起灵之间,“吴邪,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么,张起灵——坑爹王,外加这个人记忆混乱,你信他?反正我是不会信的。”
看到吴邪张口向说些什么,我又继续抢白道:“闭嘴,听我说!”
他被我这么一噎,不做声了。
“至于你三叔,老狐狸一只,我自然也不会相信。吴邪,与其信他们两个还不如信你自己,你亲眼看到的,你亲生经历的——就算他掉包了帛书,就算他害过人,但只要他没害过你,他就还是你·的好三叔!张起灵你少挑拨离间人家叔侄感情!”
这恐怕是我第一次在气势上压倒这闷货。以后我一定要在《盗墓日记》里大费笔墨好好描写这一段》_《
“我也不愿意相信吴三爷是那种阴险狡诈之辈,但是门轴被人卡住也是事实啊……”胖子皱着眉头说。
“那只是张起灵的第一反应而已,门轴被人卡住?你想好了再发言行不行啊?”我冲张起灵说。
那家伙略微一想,突然微微睁大了眼睛:“……是这样么,你是说……‘旋转门’?”
旋转门这个词一出口,吴邪的眼睛也亮了。
这里奇门遁甲的八个暗门都是旋转门,当墓道变窄时,暗门相对来说就变宽了,推的开才有鬼。
“诶,什么旋转门,你们说清楚啊……”胖子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吴邪知道不是他三叔故意要害我们之后,也稍微有了点精神,拍拍胖子的肩:“自己慢慢琢磨吧。我靠那儿休息会儿。”说罢他猫着腰走过来,坐到了我身边。
“……粽娘,谢谢你。”
“真要谢我就给我一万块吧。”
他笑笑,摇摇头。又突然问我说:“刚刚那小哥将故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我顺着他跳脱的思维想了好一会儿,表示我什么都没想到。
“真没想到?给你个提示:读心术。”
“啊?”
“脑袋后面长俩眼睛。”吴邪继续说。
“啊!”我终于明白我听故事时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是什么了:不只是两个版本的故事间有差异,而且!张起灵的叙事方居然跟我写故事的方式一模一样——一样的上帝视觉!
吴邪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一般,笑着说道:“我刚刚听的时候就发现了,不过那个氛围下也不好挑刺什么的……这小哥是在学你说话啊,诶,粽娘,那篇《盗墓日记》你是不是也给他看过了?”
“没、有!那篇文我只给你一个人看过!”我咬牙切齿地说。
番外:《日记》
“坐着等会儿啊,我给你弄点茶叶来……茶叶……放哪儿了……”叶成翻箱倒柜找茶叶时,张起灵扫了一眼里屋。
那个奇怪的粽子又在写写画画了。
这粽子似乎挺安分的,大概是没什么害人的本事吧。他这样想,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的背影几眼。
“给,上好的龙井……你尝尝,有怪味没有,这茶放了两三年了,都没人喝。”叶成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然后又突然低低啧了一声,也没再多浪费口水,言简意赅地讲着陈皮阿四最近计划要倒的斗。
他刚说完,张起灵就站起身来准备走。叶成倒也没虚情假意地留他吃个晚饭什么的。刚到电梯口,就听见那个大嗓门说:“诶,那个粽子,喝不喝茶?”
“别人喝剩的你给我?去死吧!”
“我说你这个粽子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呢!”话音刚落,张起灵就感到走廊那头的门被用力拉开了,“哑巴张,哑巴张,你等等……你能不能跟四爷说说,把这粽子弄走?我每天看到她膈应的慌——她有病的,一个粽子居然还要看电视吹空调打游戏写日记,这是个屁的粽子啊!”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门。张起灵大步跨入电梯,把叶成的聒噪关在电梯门外。
再一次去叶成家的时候,张起灵特地多看了几眼粽子的房间。果然,有电视空调和电脑,而那个女粽子依然坐在书桌前背对着他写写画画。
叶成突然凑过来,努努嘴:“看,肯定是在写什么人类毁灭计划书。”
张起灵瞥了叶成一眼,后者严肃地点点头。
想要知道她写了什么——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他走过去,用那两只奇长的手指点了点粽子的肩膀。
粽子吓了一跳,俯身捂住自己的笔记本,一脸警惕地盯着他:“干嘛?”
“陈皮阿四让你过去一趟。”
“让我?”她显得有些怀疑。
“嗯,还有叶成。”
粽子想了一会儿,极为迅速地把笔记本一合,塞进了一个带锁地抽屉。
打开上锁的抽屉——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他随便在叶成家里找了两根细铁丝,没用十秒就娴熟地打开了抽屉。
靛蓝色日记本的扉页上写着她的名字。原来她叫薛北风。
张起灵随便翻了几页,他有些惊讶地发现这个粽子居然会写简体字。而且写的还挺好。
日记有的很长,但以三两行的短日记居多,写的也大多是一些平平常常的事情。
他的目光停留在某一篇日记上。
X年X月X日
我终于知道那个拧断我脖子的人是谁了,他叫张起灵。真讨厌。
这篇日记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后面还附带画了一个特别丑的脸,旁边用箭头标着“张起灵”。
他突然有了兴致,又接连翻了几页,可是却都没有看到那只粽子再对自己做出哪怕一个字的评价。张起灵摇了摇头,把日记放回抽屉。
不过在此之后,他就养成了没事转来叶成家检查一下粽子日记的习惯。甚至看到粽子在日记里抱怨不想出门的之后去给她弄了块可以压制尸气的玉佩“长恨”。
不久之后,张起灵再度在日记中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X年X月X日
我日啊,一块破玉佩六百万,张起灵你坑爹啊!
这篇日记依然只有一句话,后面也附带着插图:一个火柴棍儿小人掀桌的图。
他突然有点想笑。
无聊的时候会想要去看看她的日记,心烦意乱的时候也会想要去看看她的日记,看一个粽子宛如普通人一样的喜悦和烦恼,才会感觉自己的的确确是生存着、生活着。
所以在出了海底墓后,他第一件想知道的事情就是:这个粽子在海底墓里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会写下怎样的日记呢?
约莫过了四五天,他终于找了个机会,去了叶成家。刚一支走他们,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本黑色日记。
出了七星鲁王宫之后粽子写了很多长篇日记——大多提到了那个新手吴邪,可是出了西沙海底墓,她只写了一篇极短的日记:
X年X月X日
张起灵你妹的,你再偷看我日记我爆你菊花!!!
》》》021 因果
》》》命自我作,福祸自得。
“张起灵,你偷看我日记你不要脸!”
天知道我有多想把这句话化作巴掌甩他耳光、化作利刃刺他胸膛、化作黄瓜爆他菊花,但理智告诉我,我要是真吼出这句话说不定就把一切都搞砸了。
要知道除了那个下意识的“门轴被人卡住”的判断失误之外,张大神意识极好,走位又风骚,想要出这诡异至极的西沙海底墓还真的非他不可,说句肉麻点的,那就是——张起灵,我们“一切为了六百万”小队唯一的希望!(啊呸!)
这家伙据说丧心病狂的可怕,惹毛他的后果一般都很严重。如果是拿我当沙包练练拳脚什么的还好说,反正我也不会死,但要是他心头一横,干脆把我嫁给黑山老妖、啊不、是海猴子,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粽娘,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怎么了?”如果说张起灵是外挂一般的存在,那吴邪就该是勤勤恳恳地小奶爸了,时刻关心队友的红蓝,还兼解各种debuff。
可惜的是,这次的不利状态是无解的。
吴邪,要是让你憋一肚子邪火没地儿发,你也会很·不·舒·服·的。
“我说天真无邪小同志,你别光顾着泡软妹子,你给我瞧瞧,我也不舒服。”胖子突然往我们这边靠了靠。他扭来扭去挠背的样子特别滑稽可笑,夸张得就像一个三流小演员在演戏时用力过度,也难怪吴邪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好。
“你也不舒服?你什么时候舒服过啊!”吴邪不客气地挪揄他。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一声叹息之后他还是眉头微皱地问不停挠痒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