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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打了个响指,我溜进了那扇门。
五分钟后,我笑容满面的回来了,脑袋上顶着把斧子。反手把斧子抽出来,抚平头发,哟西,正应了那句电影台词:多亏我拼命的护住了脸,我英俊的容颜才得以保存。嗯,不就是后脑勺上多了道缝儿么,分分钟就能长好,怕啥!
揭符的时候我顿了一下,语重心长地对棺材里面的家伙说:“据说你有可能还活着,嗯,那有件事我得先跟你说好,我放你出来呢,是一时心善,你可千万别有什么雏鸟情节认我做妈。”伸手准备去揭,又想了一下,补充道,“不过做朋友倒是可以,反正……这个世上只有我们是同类。”
几斧子下去斩断了铁链,又把棺钉什么的直接削掉,我自侧面扎了弓步咬紧牙关使劲儿一推,就把棺材板推一边去了。
棺材里睡着的果然是一具十二手尸,表情安详,十二只手交握搁于腹上。
我看了半晌,胼指往他颈边一探,没有脉搏。
他在被放进棺材之前就已经死透了。也没有如修墓者害怕的那般用妖力什么的复活。
我有些失落,又有些高兴。
“……死了也好。”我唏嘘一番,准备转身去寻出路了——那条满是机关的路我可不想选,且不说我可能要在里面死上不止一百次才能和陈老头儿他们顺利会师,就单说,我根本就不想见那些救狗大队,再者说,他们如果知道我狗屎运进了主殿,肯定得逼我交出陪葬品啊,我上哪儿去弄啊,这些纯金打造的灯奴倒是值钱,可我也搬不动啊。
我一边心中吐槽一边手贱地敲着灯奴们的脑袋下台阶,然后我顿住了,扭头皱眉看着漆黑的棺材。
……对哦,为啥棺材里没陪葬品啊?
这明显的不科学。
一步一步退回去,再翻翻,好像还是没有的样子——那种放在古尸嘴里或是,嗯,菊花里的东西我是不愿去拿的。虽然我现在也算是个盗墓贼,可我是个有良心有道德有思想觉悟的盗墓贼,我跟着南派混,但我觉得我的性情更像北派,只取明财,不捣乱不损阴德。
想了想,决定最后试一把,我试探性地拈起他的一只爪子,果然,十二只手交握的地方露出了雪白的一角,吼吼吼,有门!我有了动力,立即把十二手尸的爪子都扒拉开,然后发现他握着的东西也很奇特:
是一方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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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玺?我愣了三秒,感情这十二手尸还是个王啊。伸手就去拿,结果在碰到玉玺的瞬间,耳畔响起了比急刹车又或者是指甲刮黑板还要刺耳的尖叫。真是叫的我通体舒畅筋骨错位。赶紧一松手,尖叫声停止了,我看向十二手尸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崇敬,尼玛啊,这样叫都没吵醒你,我是个粽子我都受不了。
可要说让我就此放弃吧……那我还是先把玉玺揣着吧,大不了回去买耳塞。狠下心,我抓了玉玺就走,可奇怪的是,这次却什么事都没有,就好像我刚刚听到的那些尖叫是幻觉一样。
这是什么节奏?一秒变灵异片吗?
我把玉玺小心放进带拉链的口袋,装好后还不放心的拍了拍,最后看了一眼那些金灿灿的艺术品,才一头扎进环形水渠的下游——既然这里是活水,那顺着水流必然可以找到出路。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陵墓的设计者挺脑残的,为了还原果实的结构特地在主殿挖了环形水渠,那要是十二手尸真复活了,人家不走你给他安排的地狱之路,偏偏要游泳出去怎么办?后来我才发现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因为这条一丝空隙都没有的水道,它很长,非常长。
除了水下生物,活的东西是绝对无法通过这条水道的——而且那个年代大概没有人能预计到几千年后会有氧气瓶之类的东西被发明出来的吧。
水道不宽,也几乎没有分岔,我想游的时候就游一下,累了就停下,反正我是顺着水流的方向,即使我自己不动也是会被水流推着缓慢地向前飘动的。也不知道是游了多久,我突然感到身体一轻,头顶上开阔了起来。浮出水面,在视觉极限处我看到了一个亮点。
我终于出来了!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样热爱过阳光。
在荒无人烟的大山里足足走了两天一夜,我才看见一个极小的村子。小村里的人还算好客,有个大妈听了我编造的我们是电视台的来山里取景结果不小心和朋友走散的故事,眼泪汪汪地一定要我留下来吃晚饭顺带好好休息一晚。我想了想,问了大妈日子,确定距离陈老头儿当时约好的集合日子还有一天后就答应了下来,毕竟这是人家的一片好意,而且我也确实很累。
第二天天蒙蒙亮,大妈就喊醒了睡得跟死猪似的我,她不仅非常热心地帮我把脏衣服洗了,还用油纸给我包了个荷包蛋干馒头和自家腌制的咸菜。临走时还不忘嘱咐我说节目要播出的时候一定要通知她,她去村长家看电视去。还特别交代说最好要提前一个月写信,不然送不进这大山坳里来。
我鼻头一酸,心说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来这里一定来看这位善良的大妈。
回到了之前落脚的招待所,我在门口转悠了半天没进去,说实话,我完全没有做好要再见他们的心理准备,但转念一想,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不就是不救我吗,跟以前直接让我去蹚雷送死完全一个性质。
一个粽子,还想怎么样,谁拿你当回事儿啊?
我使劲儿拍拍自己的脸,双指向上提了提嘴角:“四爷,我回来啦!”
招待所里很冷清,前台只有个当时为我们登记的年轻小伙子在,我上去一拍他的柜台:“嘿!”
他一看我,突然抖如筛糠:“你……你……你是人是鬼啊!”
尼玛,这是拿剪刀往我心窝子戳呢?
这小伙子估计是个唯物主义者,见我不说话只是狠狠瞪他,他自己抖了一会儿也不抖了,只是双臂依然互抱着,一副防备的样子,声音里也多是不安:“之前跟你一起的那些人……他们说你死了。”
其实我特想说“他们说的一点也没错”,不过还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们人呢?”
“退房啦!”
“哈?”
“前两天就退了啊……他们好像也是走散了吧,分成两批回来了,第二批人一回来马上退房走了……诶……诶,你没事吧,”他拿圆珠笔戳戳我,“诶我说姑娘你千万别着急啊,我给你找找,之前跟你一起的那个男的登记住房的时候留了电话的,我给你拨过去!诶你别走啊!你去哪儿啊?!”
小伙子一直喊我,甚至还追出店门口问我上哪儿去,他是用座机拨给叶成的,免提,我甚至还能听到叶成在那边不耐烦地说“喂?喂?谁啊?说话!”。
我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
漫无目的地在小镇的主街上晃悠了一会儿——说是主街,其实这个小镇也就只有一条街道而已,也没多长,一个多小时就能走个来回。最后又回到了那家招待所。小伙子一看到我就赶紧迎上来,说叶成让我呆在这里,他马上来接我。
我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塞给他(玉玺除外),问他能不能让我打个长途。小伙子立即拍着胸脯说要啥东西啊,免费让你打,打多久都行!
我勉强地笑笑,向他道谢。
我的手机进水进的一塌糊涂,这手机当初还是叶成给我买的,手机卡也是用他的身份证办的。我用肩膀夹着话筒,一手翻着联系人一手拨号,我原本想的是给解雨臣打电话,要知道我的口袋里还有一方玉玺,就算不能完全还完债,至少能抵上一部分,顺便让他预支一点生活费给我——我一点也不想再回陈老头儿那边去了。
可号拨到一半,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停止键,转而拨了联系人中的另一个号码。
片刻之后电话通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高兴点:“吴邪,在哪儿呢?”
“你好,薛小姐是吗?”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还没来得急等我问他是谁,他就好像说快板儿似的抢着说道,“是这样的,麻烦您听我说完。你是手机主人的朋友是吧……呃,您的这位朋友从山上摔下来了,身上多处骨折,正在我们医院住院,目前还昏迷着……我不是骗子……嗯……能不能请您来我们医院把医药费结了?”
放下电话后一分钟我都还没回过神来,苍天啊,这尼玛玩儿我呢?(暴漫脸)
“……没事吧?”招待所的小伙子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长叹一口气:“这位小哥,你们镇上哪儿有当铺?”
》》》041 彷徨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时有女子》)
我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削苹果,等削好了,就变成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无意识地啃苹果,等啃完了,我长叹一口气,把苹果核放到床头柜上立着摆好——下了个斗我也变艺术家了有木有——下意识地往病床方向一看,然后被吓了一跳:吴邪正面无表情一眼不错地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醒的?”
吴邪没有直接回答我,眼神却飘到了那被我整整齐齐码成一排的苹果核上。
靠,那这家伙最起码醒了两个小时以上了!!!
“讨打呢你,醒了不说声!”这下子丢人丢大发了——我带着水果探病,结果自己把水果都吃了,最关键的是还被病人自个儿看到了,我最近怎么老走背字!
他疲惫地笑了笑,微微一偏头,躲过我虚打过去的拳头:“我不叫你是因为,我……我有点不敢置信,还以为现在的一切只是我自己的想象,而且当时你的表情……”他看着我笑,笑的我心里直发毛,恨不得拿正在削苹果的小刀戳他几下,结果他突然声音一老,“很是狰狞啊。”
吧嗒一下,苹果皮被我削断了:“你语文老师死的有点早吧,对一个把全身家当抵给当铺为你筹医药费顺便还给你削苹果的美女请用温柔善良亲切可人之类的形容词好吗?”
吴邪举起没有骨折的那只手表示投降:“好的,温柔善良亲切可人的薛美女请把刀放下好吗?”
“哼!”我不客气地甩了他一个白眼。
“……火气真大,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拿苹果的那只手扬的远远的,吴邪见拿不到了,立即跟小孩子似的瘪了嘴,又靠了回去,“老娘被一群人坑了,然后又被一群人甩了。”
此处省略四个小时。
听完我的故事,吴邪沉默了好久,他用一种探究式的眼神看着我,最后说:“我们还真是好战友,你来秦岭,我也来秦岭,你倒斗,我也倒斗,两人倒的斗感觉还差不多,最后,你被人坑了甩了……我也是。”
此处省略四分钟。
他那太过简洁的叙述让我一时没缓过来,这是打算向救狗大队大队长学习吗?不过一想到吴邪还是个病人,话说多了不舒服,也就能理解了。不过说实在话,我对他提到的那棵许愿青铜树实在是太感兴趣了:“早知道你当初给我发短信的时候我就该跟你跑了……看我有了许愿能力不咒死他们……哼!”
“……我要是有了许愿能力我想我会先许愿让你留个苹果给我。”
低头一看,刚刚削好的苹果又被我咬了一口。无奈一叹,我把苹果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又去拿新的,结果等我转过身来,发现吴邪已经把那只苹果拿走了,正无所谓地啃着完好的另一边。“你真的很不对劲,事情憋在心里很难受的,说来听听。”他说。
我放下苹果,双手放在膝上坐好:“很长。”
“比刚刚那四个小时还长?”
我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
吴邪沉默片刻,又咬了口苹果:“……你语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