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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依然是个无解的死循环。胖子忿忿地灌了大半瓶水,又把压缩饼干当成杀父仇人般恶狠狠地啃了几口后才面色不豫地看着我说:“一二三都不对,看来只能是最后一条了,这里有鬼。”
片刻的沉默后顺子不可置信地叫起来:“我说几位老板,你们不会是认真的吧?”
众人看了看我,均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
唯独顺子一脸茫然。
见没人反驳,于是胖子又琢磨道:“顺子你老爸也是的,看着那鬼欺负我们也不帮帮忙,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找个人跟那只鬼交流一下。”
众人看了看我,又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
只有顺子依然一脸茫然。
“那就你吧,粽娘,你跟那玩意儿好好聊聊。”胖子拍拍我的肩,随后其他人也一副“一切都靠你了!”的表情拍拍我的肩。
还没等我瀑布汗呢,顺子就炸毛了:“你们为什么老看她?”
“我这么跟你说吧,”被他们推出来传道授业解惑的叶成揽过顺子的肩,对懵懂的他说,“据科学研究表明,男人多看美女长寿,当然基佬另算。这个长寿时间呢,也与对方的美貌度有关,就比如看阿宁那样的差不多能活个一万年吧,不过我们没有,就拿粽娘凑合着看吧,活个一百年,够本了。”
叶成的话听个开头我就觉得挺扯的,听到最后我忍不住心说你特么就不怕扯到自己的蛋了,眼睛一眯:“你到是把话说清楚,你的意思是阿宁比我好看一百倍是吗?”我还打算继续跟他争,却被吴邪一搂,在我耳边哄了我几句,让我赶紧先去“拜鬼”。
时间紧迫,胖子他们几个干脆用纸折了几个金元宝小纸人什么的,潘子边折还边叼着烟感叹说:“诶……要是那厉鬼不肯放过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人来给我们烧几个金元宝。”刚说完,他自己又恍然道,“瞧我这狗记性,还有粽娘呢,粽娘,哥托你件事儿,要是哥真折在这儿了,至少帮忙把尸体带出去,省的以后你们想祭拜都找不到地儿。”
起了头的话题就好像布料的脱线,越拉越长,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胖子也开始了车轮战,他一亮胸前的摸金符:“你肯定拖不动我,到时候把这玩意儿带出去,最好能找个专人给我写个传记什么的。”
“我嘛……”叶成挠挠头,“我有张卡,放在我最喜欢的那本清凉写真集了,你把它给你嫂,密码是我跟她认识的那天。”
“……你让一个根正苗红纯洁无比的女青年去翻清凉写真也就算了,关键是我嫂子那么多我哪知道是哪个啊?”
“……次奥。”叶成叫我一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把拉过顺子:“你来你来。”
被他强行拖过来的顺子手足无措地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的确,我跟他又不熟,说过的话两只手能数的过来,他一定没有,也绝对不想跟我说什么“遗言”。果不其然,他一字不吭,就呆呆傻傻地盯着我看,直到把吴邪看毛了,往我们中间一插,挑眉质问他:“看什么呢!”
顺子指指我,不甘地小声嘟囔:“不是说看她能长命百岁么……我可不想死在这儿。”
“回去看你自己媳妇儿去!”吴邪没好气地轰开他,拉着我在那一排干尸面前跪下,一边烧纸一边磕头——按照原计划本该是我一个人“跟它们交流”的,不过吴邪说这些人既然和他三叔是一个考古队的,也勉强可以算是他熟识的长辈了,于是便自告奋勇地过来和我一起拜。我听他磕头的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些什么“各路大神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之类的。
“怎么了?快拜啊。”他催促我。
“……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我看着那几具干尸,用只有我们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他。
吴邪依旧拜得虔诚,声音里却带了一丝笑意:“有啊,呃,你觉得我们像不像是在拜天地?不对,是在拜‘长辈’,粽娘快磕头敬茶。”
他在装傻。
我没接他的茬,闭了闭眼,也开始跟着拜祭起那些尸体来。
半晌,我听到身边的人轻声说:
“忘了我。”
我一怔,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深深地拜了下去:“……吴邪,如果……如果最后能走出去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也忘了我吧。”
“开什么玩笑,就你那体质,不是我咒谁,张起灵死了你都不会死。别瞎想了。”
“……说的也是。”
》》》060 约定
》》》如果我是真的不能再回来你身边。
我和吴邪拜了半天,可四周却似乎一点儿变化都没有。潘子不信邪,啐了一口扯着胖子扭头又钻进了甬道,但很快,他们就再度垂头丧气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潘子狠狠一拳砸在镶金嵌玉的墙壁上,一言不发地抽起了闷烟。
一向欢脱的胖子此时也是疲态毕露,他靠着墙壁而坐,突然用后脑勺猛烈地撞了三下墙,然后指着我怒道:“吴邪个半桶水不靠谱也就算了,你不是粽子吗,那只鬼不鸟你?”
我立即恐慌地摇头表示鬼的脑电波跟我不是一个频率。
胖子见着我这幅畏畏缩缩不争气的样子似乎还想训两句,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烦躁地叹了口气,紧紧地掐着自己的眉心。蓦然,他猛得抬起头来,打了个响指道:“要不咱用血祭吧!”他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眼神在众人身上轮过一圈之后落在了唯一的“外人”顺子身上,惹得后者立即警戒起来。
胖子说风就是雨,起身就要顺子为革命事业献身。叶成赶紧上前两步按住了他:“别别别,我看这里最不靠谱的人就是你了,血祭,亏你也想得出来,那只鬼就是要我们都死在这里,你一血祭它不是更兴奋了。”
“……等等。”沉默了许久的吴邪突然喊住叶成,他犹豫了片刻,看了我一眼之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胖子的话有点道理,血祭……也许可行,关键要看对象是谁。”
他这样一说,就连懒得跟胖子他们瞎折腾的潘子也忍不住惊讶又有些期许地望过来,可他的震惊只是一瞬,之后便摇摇头说:“小三爷,你这说法完全不科学,怎么血祭还看对象的,哪有鬼只对特定的人的血有反应的……”
吴邪一句话都不辩驳,只是伸了根指头出来指着我,用一脸“真的没有?你确定?”的表情看向潘子。
潘子渐渐说不下去了,指间夹着的烟头也掉到了地上。
他们的行为把我吓着了,我立即双手护胸身体倒向远离吴邪的方向:“不要血祭我QAQ”
吴邪一把就把我拉了回去,面对我控诉的眼神他忍俊不禁地说:“每当我拐了个小弯,你的思维就会不可抑制地飘逸到另一个街区去了,为什么呢?”
我眯了眯眼睛,声音自咬紧的牙缝中一字一句地蹦出来:“因为你不好好说人话!”
他立即平举双手表示投降,看了一眼似乎察觉到什么的叶成满是自信地为剩下的人解惑道:“谁说鬼或是粽子或是其他什么怪七怪八的东西不会对特定的人的血有反应的?”他指指我问胖子,“你还记不记得这家伙当年在鲁王宫怎么晕倒的?还有那些迷人可爱的小尸蹩,又或者是我们跟你讲的水洞里那个女傀的故事?啊,不记得我可以再说一遍。”
他这样一解释胖子的眼睛也亮了:“你是说小哥的宝血!可……我们连小哥的人都找不到,不然还真能让他放点血让那只死鬼跪在我们面前哭。”他瞟了瞟潘子干净的手背,脸上尽是遗憾,“娘的,队有小哥如有一宝啊,什么魑魅魍魉都不怕。世上只有小哥好……没哥的孩子像根草……”
吴邪他们都或冷笑或嘴角抽搐或无奈地用双指塞住了耳朵,我则是学习谢耳朵用指头抵住太阳穴以意念诅咒他。
“唱完了?还是终于发现你肥硕的身材躲不进小哥的怀抱了?”胖子深情并茂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的喜儿式演唱完毕后吴邪不无讽刺地说,“你有那个功夫认小哥做娘还不如赶快来讴歌一下我!我才是马上要豁出去献身的人!”
“小三爷!”
吴邪摆摆手,示意潘子别劝阻他:“在我身上可能有些……我不知道怎么说,大概是奇遇什么的吧,总之我觉得自己有向六神花露水进化的趋势。”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自己都无法接受似的,“不过说实话,我也就在秦岭发了那么一次神威,平时也没什么机会给我验证,还有就是也许能力不像小哥那么强悍……”
“别废话了快开始吧!”胖子说着就从背包里抽出一把匕首递到吴邪面前。
吴邪接过匕首扬了扬手作势要打他:“你个没良心的死胖子,感情要血祭的不是你你就这么积极啊。”他虽然不甘心,但却紧紧地握住了匕首,锃亮的刀尖抵住了小臂。他深吸一口气:“三……二……粽娘你离我远点,我怕到时候我没降服鬼先把你‘降服’了。”我刚后退半步吴邪的刀就刺了下去,他咬紧牙顺着手臂一划拉,立即就有几朵血花飞溅到了玉门之上。
“吴邪……”
他眉头紧锁却十分勉强地冲我扬了扬嘴角,他仿佛练瑜伽一样最大限度的斜轻着上身,在保证受伤的左臂距离我远远的同时凑到了我的耳边,他的唇与我的耳朵近得好像要吻上去:“嘿,轮到你到我后面去了,记住别跟太近,但也千万别丢了,我亲爱的小尾巴。”
吴邪退回去的时候温热的唇自我脸颊若有似无地划过去,冲一脸贼笑的胖子他们大声嚷嚷:“走了走了,看什么看!”说完这句他突然身形一顿,回头用很是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旋即又自嘲地摇摇头,从玉门上的大洞钻了出去。
》》》 》》》
就我个人而言,吴邪牌花露水似乎没有张起灵牌那么刺鼻有效,可对于那些修行不足的小妖们来说他们简直是宛如天敌的存在。一只青黑色圆滚滚的、手脚却极其细长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而且看上去这位还是他们的老相识了,胖子大骂了一句“操,又是那只尸胎!”就跟迅速举枪上膛潘子一路追赶了过去。
我心中立即对胖子肃然起敬,心说人家都毁容成那样了他还能一眼看出来人家是师太而不是个道长。
人血馒头,呃不对,是人血探照灯吴邪跑在最前方,大约是因为自残了一刀心中始终憋着一股怨气;潘胖两大护法紧随其后,其中潘子身手甚是矫健,跑动中居然还能开枪射击那怪物;我和脚上有伤的叶成落在队伍的最后,只是勉强处于不会掉队的状态;而导游顺子早就在十字路口的时候跟我们分道扬镳了——他父亲也找到了,明器也摸到了,根本不想和我们继续冒险下去。
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很难去要求一个半路相识的人和我们同生死共患难。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的墓室突然亮起了些许微弱的光芒,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我正准备张口问他们怎么回事,却听见吴邪惨叫了一声,身形一晃,整个人都栽了下去!
……他……他中枪了?!
我很难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就好像是本来就非常贫乏的词汇库突然集体逃逸一样,但很显然,它们逃逸的速度赶不上我。我觉得我全身的血液细胞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全部集中在了双脚上,让我得以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前方。
“喂……喂……你是打算上演你跳我也跳吗你冷静点……”在断裂的长廊尽头,本来是跟胖子他们一起探头向下看的叶成拦腰抱住我,“你看清楚,吴邪他只是掉下去而已!”
我吸吸鼻子,心有余悸地向下看去,果然,吴邪没事,只是颇显狼狈,正一脸嫌恶地把脚从尸胎的大头中拔出来,满地的蚰蜒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