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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的男人脚底下。
唐尧皱眉,不是传说中的圣地么,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东西?一抬头,一个满头小鞭子的藏族姑娘跑过来,捡起手帕大小的布料将要跑走,不知怎的,唐尧出手拉住了这姑娘。
“这是什么?”
“欢喜佛,这是掌管生殖和性、欲的佛。”
藏族小姑娘疑惑的看着手上膝盖上已经见血的英俊信徒忽然眼睛大睁两手也开始颤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看看旁边说话的人,小姑娘的眼睛也瞬间大睁,满眼的羡慕,好美的姐姐啊。
“窦荛!!”一身落魄的年轻信徒忽然转身,脸色狰狞的朝旁边漂亮的姐姐低吼了一声,藏族小姑娘听不太懂,可是远处的推车还要照顾,已经有游客在翻看了,不舍的再看了那漂亮的姐姐一眼,藏族小姑娘转身去看顾自己的生意。
长发披肩,两只大眼睛润润的看着年轻的朝拜者,粉色的唇瓣儿花儿一样吐露着芬芳,听见人家叫她,咧开嘴细细的笑了几声,尖尖的虎牙和着雪山,美的晃花了年轻信徒的眼。
“你个狠心的女人,骗子……”说话间,就已经伸手捆住了漂亮的姑娘,带着怒气,恨意还有不可置信,唐尧恨恨的张嘴,咬了那小巧的脸蛋一口,恨不得给撕下一块肉。
漂亮的姑娘双手上下摸着咬自己脸蛋肉儿的男人,细细的笑。
散发着沉香味道的旅馆里,木质的床铺咯吱作响,不断喘息的声音夹着说话声从窗户飘出来“用欢喜佛的姿势坐上来,你个骗子……对……抱着我……”随后又是咯吱声一片。
、55章
“人呢?人呢?啊;你们他妈给我说的人在哪?给我搜!”一身黑衣,坐在车里的人脸色铁青;旁边站着的一干人等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这么长时间了,第一次看见唐尧的火气;所有人都被吓住了。
忙碌了这么些天;今天终于是两方对峙的最后时间了;可是看到了所有该看见和不该看见的人;就是没看见窦荛;唐尧这几年都是绷着自己,想着总有一天会看见窦荛的;总有一天能看见那个小姑娘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可是这么好几年过去了;连柴毅然都要结婚了,他还是一个人。怒气夹杂着惧怕,唐尧开车门下车,站在满是焦土和尸体的土地上心生绝望。
蓄积了这么多年的力量,今天终于拿出手了,漂漂亮亮的,借着一次西北部小小的民众闹事,上面的人调集人手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争。有了由头,所以不再担心民众会恐慌,迅雷不及掩耳,连同作乱的暴民一起,调集兵力大肆剿灭了王家储藏在西北部的所有兵力。
甚至连暗中一直坐镇在西北部的王家集团几个主力都已经逮获,可是唯一想看见的人没有看见。唐尧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情报处不是密切关注着王家的动向么,不是说在礼佛的队伍中看见形似窦荛的女子么,不是说今日王家少奶奶回国了么,怎么这时候不见人?
无数的死尸被快速的清除着,天已经要亮了,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重新上车的唐尧闭了眼睛,经过这一场,窦荛怕是再难见到了。原本还维持着一个相对稳定的对峙关系现在被他打破,窦荛的处境他想都不敢想。
很疲累的说了开车就不再说话,闭着眼睛隐在暗处的唐尧有点不可捉摸。手底下的人一个个都心惊胆战,新上来的上司他们从来看不透这人在想什么,每天拼了命的工作,除了工作的事情从来不跟他们多说一句废话,对于干情报干安全的人来说,每天都在发生着不可预料的事情,可是他们的上司比所有的情报还不可预料,于是众人都惴惴的,他们哪里知道新上司只是想尽快看见某个人才连多说一句废话的精力也没有呢。
突然发难,王家不知道要怎么对待窦荛,无数的想法一一闪现,回去之后的唐尧只是把显示窦荛活着与否的小红灯交给了底下的一个情报员,他不敢再守下去,因为那小红灯随时会变暗。
交出那个小红灯的时候,小情报员不明白唐尧的心思,只是看着上司的手上青筋全部鼓出,盯着那小小的东西像是要盯出什么东西一样,然后咬牙交给自己的时候一句话没说就转身大步走开,小情报员捧着那小红灯跟捧着祖宗一样,看样子这小红灯要紧的不是一点两点。
这个时候的唐尧,周身的环绕的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和窦荛刚离开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现在的唐尧是真正的唐家人,所有的东西都装在心里,照旧是短头发,照例是那漂亮的眉眼,只是眉色更青黛,眼睛更黑,周身更清冷,慢慢的,唐尧在一点点的像着他父亲,一点点的向一个真正的领导那样接手所有的东西。
在我国西北部发生一场局部战争的第二天,唐尧回家,拉好窗帘,坐床沿上,缓缓的把自己投进枕头里,梨花大木床还是原来的样子,小院儿里的摆设还是一点没变,甚至不远处的椅背上还搭着一件女式白色丝绸睡裙,屋内小女孩儿的东西一点都没变,可是人变了。拉高被子盖住脸,唐尧第一次在白天睡去,没日没夜了这么长时间,窦荛,怕是再也看不见了。
从此以后,他就是唐尧,他再等不下去了,因为将等之人快要不在了,无望的等待他耗不起,父亲已经跟他说过他需要个继承人了。
时间总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失意和得意而稍稍留点情,该过去的日子还是过去了,在离窦荛离开的第五个年头,唐尧依旧是单身,只是人开朗了起来,慢慢的有了些许以往的影子。时间总能改变很多东西,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起过窦荛了,但是也终是没能给自己找一个人做伴儿然后生下一个继承人。
“别抓我的脸,小兔崽子……”上身T恤□牛仔裤的男人已经三十五了,这会儿难得的闲在家里,脖子上骑跨着一个俊朗的小男娃娃,三十五岁的唐尧看上去和三十岁并没有差多少,还是英俊,还是有力量感,像是这之间不曾有过五年。
前两年的唐尧周身泛着凛冽感,现在的唐尧把所有的气息都收进内里,只在言谈间发现这人的不同,慢慢的,这人变得和以往一样了,还是笑得爽朗,只是看对谁还有次数的多少罢了。
这些年唐尧闲暇的时间,大半儿都是和孩子们在一起,孔泽瞿家和柴毅然家都有了孩子,还都是男孩儿,正是依依呀呀学说话学走路的时候,可爱的不得了。唐尧最是愿意和孩子们在一起,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不知道私下里有没有羡慕过,总之这人现在很受孩子们的欢迎。
这会儿,脖子上骑着穆梁丘家的孩子,一大一小在小院儿里胡闹。唐尧脖子上坐着个小娃娃在蹲马步,小娃娃不时的巴着小叔叔的脸皮保持平衡,唐尧对于孩子的事儿上,耐性竟然出奇的好。要是搁以往的唐尧身上,定是不愿意和个孩子这么玩儿的,还不要说这样扯着脸皮蹲脖子上了。
“小叔,唐奶奶说让你尽快给我找个婶儿呢。”五岁多点的穆赪盘扯着唐尧的脸小大人一样的说话,小小的孩子说话颇有些他爸的风范,老成的不得了。
唐尧还是稳稳的扎着马步,“你唐奶奶说的?”
“嗯。”
“哦。”唐尧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孩子也不再说,小娃娃知道婶儿什么的不能跟小叔乱说,他妈妈说的。要不是唐奶奶再三跟他说,他才不要和小叔说这事儿,看吧,小叔又沉默了,才五岁的孩子,鬼灵精的偷偷看了唐尧的脸一眼,然后悄悄不说话了。
找个婶儿,那就找个吧,唐尧有一瞬间的恍惚,找个什么样儿的?找个那样儿的吧。哪样儿的?就那样儿的。
已经下定决心要给穆赪盘找个婶儿的唐尧压根没想到小娃娃的婶儿来的这么快,一头撞进他怀里,然后“咚”的一声,他的心险些被撞出了一个洞。
“已经找到王家父子的行踪。”唐尧正在唐珏明的办公室里,唐珏明刚接起电话就听见这句话,唐尧也听见了,父子两个都是没什么大的脸色变化。
简单吩咐了几句命令继续追踪之后,唐珏明挂了电话,抬眼看着自己儿子。唐尧的一点点变化,作为父亲,唐珏明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他也知道,这几年唐尧其实过得很不好,至今一个人住在那小院儿里,固执的守着看不见的东西。
自打两年前消灭了王家在国内的势力之后,中方正式在国际上对叛逃前将军展开通缉,但奈何总是有些国家会干只要交钱就实施法律保护的违背国际准则的事情,现在终于还是追踪到了他们的踪影。
“我想去。”虽说唐尧已经接手了很多事情,但是真正的领导还是唐珏明,所以唐尧定定的跟自己父亲这么说。
已经追踪到了,自然是派最好的特工去追杀,唐尧不知道出于何种缘由只是莫名的想去干完这件事,干完这件事,那就真的把之前的所有生活画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那,就真的该给那些小孩子们找一个小婶儿了。
深深的看了唐尧一眼,唐珏明点头,于是,三天以后,唐尧和其他四个人一起全副武装潜进了中俄边境的某个地方。
破败的山村儿里很有些黑白电影的效果,大片的高粱玉米地,还有牛棚和狗窝,塌了一半儿的围墙,稀稀落落的小矮层,看来王家真的是走到头了才藏身在这么个地方,今天要拿回的,是剩下所有一起叛逃国家人的命。
用脚踢了踢已经冷掉的尸体,唐尧脸色冷淡。最优秀的特工甚至不给他们反抗的机会就结束掉了所有,只是还是不见王家父子的身影。转身出去继续搜索,听见东西两个方向传来的枪响声后,唐尧知道所有的事儿该完了,估计该拿走的都拿走了,只是还是脚步不停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远远的看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同胞端枪指着同一个地方,唐尧提气悄悄的挨近,待看清的时候抽了冷气。
昔日颇有些作为的王家少主王群没有往日的富态,清瘦了不少,这会儿捂着腹部正在喘气,两只大腿好几只血窟窿,他认不出唐尧,但是唐尧认得他。
皱着浓眉,唐尧看了另两个人一眼,都是最优秀的特工,按理来说一枪结束掉性命的,这个时候执着枪在犹豫什么?
端枪的时候同行的人悄声说了句话,玉米秸秆堆里有人,唐尧定神看去,王群倚着一个玉米秸秆草垛,两臂成张开状态的守护姿势,脸色煞白的看着站着的三个人。
“我求你们,放过我妻子,她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断断续续说了句话,王群失血过多的脸颓败之极,临死之际祈求这些人放过自己妻子。
唐尧忽然间觉得自己心跳的极快,他看见草垛缝隙里有双黑糜子一样的大眼睛,透亮透亮,清澈见眼底,像是他梦里多回轻吻过的那双眼睛。
“把他拉开。”用枪指了指浑身好几个枪眼的人,唐尧呼吸急促的像要即将就要昏过去,氧气不够吸,胸腔腹腔极力上下移动。
一人依言上前一步想要拉开一点行动力也没有的人,突然,秸秆堆里发出阵阵尖叫声,唐尧心惊,一脚踢开瘫在地上的人,揭开玉米秸秆,然后“咚”的一声有个小小的身子撞进他怀里,被撞得后退一步的唐尧没设防,就看见小小的身影已经扑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人身上。
一头长发,长的拖到地上,发丝上沾染着各种草屑,一袭民国时期的绛色夹袄阔脚裤,巴掌宽的绣纹精致的点缀在衣服上,极为精致的衣服,可是那张小脸更精致,唐尧觉得自己在做梦,熟悉到不熟悉的脸毫不设防的映入眼帘,唐尧觉得他的血液流动顺序已然相反。
像是站在一个无人的海边,周围的声音只有水花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