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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您现在还嫩的能掐出水儿来,”林商也不反驳,接着之前的话道:“去我那儿住吧,听见没?”“我可不敢打扰你做生意,还是算了吧。”
曾经有一次,唐苏瑾的PSP忘林商公寓了,便抽了个下午茶时间去拿,谁知道按下了门铃之后,在门口出现的不是林商,而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只有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声音中明显还带着情‘欲未散的味道,“你找谁?!”
唐苏瑾惊得掉头就跑,也没顾得上拿PSP。
林商自然知道唐苏瑾是指的什么,便也不强求什么,单手从包里拿了钥匙扔给唐苏瑾,“什么时候想来了随时,别委屈了自己个儿。”顿了顿,有补充道,“放心,我早就不接客了……”唐苏瑾拿着钥匙,心里一暖,“嗯。”“话说回来,那个男人真长得不错吧?”林商漫不经心道。“啊?”唐苏瑾愣了一下,脑袋里就是那匀称的肌肉以及光‘裸的肌肤,“还好吧……”
“不是还好吧,是压根儿没敢看吧,”林商嘴角上扬,歪了歪头,“说实话唐瑾,要不是你连孩子都有过,我都怀疑你现在还是处女……”唐苏瑾眼神阴测测地扫过来,齿缝中漏出冷风,“林商,你丫什么时候说话能积点儿口德?!”
确实,她有过一个孩子。
……………………
去年的夏天,唐苏瑾敲响了校外出租屋的门,陈在瑜开门,“你先进去坐会儿,我下去买瓶水。”唐苏瑾点头,在客厅的沙发上晾着。
她在想,陈在瑜究竟值不值得呢?陈在瑜是真的对她挺好的,她到底还是动了心的……陈老爷子对唐苏瑾这样好,又非要让她当陈家的孙媳妇儿,纯粹是因为和唐苏瑾的奶奶,是老革命的交情,有过生死盟誓,但是如今一个中风偏瘫住院,一个已经入土为安,当初的那些事儿,都好像草长莺飞时候的露水,阳光一照就发散了。
陈在瑜生意刚刚起步,在大宅门中,他需要老爷子的力挺,而唐苏瑾,就是一个筹码。昨天,唐苏瑾向陈在瑜摊牌,她能嫁给他。
陈在瑜眼中难掩的喜色,“好。”唐苏瑾分不清,这喜悦,有多少是真,朦胧的就像那掺了假的白酒。
“但前提,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唐苏瑾咬着下唇,一片惨白
陈在瑜蓦然睁大了眼,却旋即将吃惊的神色掩了,手指把玩着茶盏,“谁的?”唐苏瑾的声音有点发抖,“我会告诉你,但现在不合适。”陈在瑜额前的发挡住了大半的面庞,唐苏瑾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静静地等着,空气凝滞,好像烧在热油上的煎熬。良久,陈在瑜起身,“……小瑾,我需要想想,我们明天再谈。”
然后,就约到了这一间出租屋内。
厨房的火上,还烧着水。
这出租屋是老式的居民房,厨房的天然气管道老化泄露,炉火上的火花就好像死神的手,将那闪烁着蓝色火焰的火苗,与死亡的气体对接起来。
死亡在一瞬间,噼里啪啦。
意外与刻意,都在这一刻被点燃,然后爆出从所未有的力量。
轰的一声,刺鼻的煤气味道,顷刻间唐苏瑾闻到了一股子焦味,胸口一阵火烧似的疼痛,一手还来不及护住小腹,眼前一团腾腾的热气卷着客厅的玻璃茶几,碎成了粉状的玻璃渣子,她最后的一丝念头:她要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陈在瑜。
厨房的铝合金窗子直接被气流轰炸出去,玻璃都碎成了渣子,墙面轰出裂缝,从厨房相连客厅中,墙面上的石灰都被震脱落,墙砖松动,就连一条直线的卧室,玻璃都震碎的没有一块完整的。
不幸中的万幸,唐苏瑾没有死。
幸好她那个时候在厨房外,除了胸口大面积烧伤,和脸上侧颊的小面积烧伤,还有就是厨房的木质门框的横梁掉下来的时候砸断了腿。
如果说脸上的疤痕是给路人看的,那么,胸口上的疤痕呢?
唐苏瑾整整昏迷了三天,醒过来的时候,刺白的光线刺进眼中,浑身都疼得厉害,骨头好像被拆散了又组装在一起。
她渴的厉害,但是声带受损,发不出声音来,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喉间吐出一个个破碎的字眼,好像用铁丝刮着白石灰的墙面,刺耳难听,难以辨听。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拿了盛满水的勺子凑近她的唇,唐苏瑾抬眼,硬朗鼻梁,柔美唇线,寒星双眸,是陈在瑜。
唐苏瑾抬手就将拨开了陈在瑜的胳膊,嘶哑着声音道:“滚……”这一声倒真是字正腔圆的,虽然说仍旧是夹杂了一些锯末的嘈杂。然后,陈在瑜真滚了,连头也没有回。
其实在这一次意外里,她流失的,还有一个未成形的胚胎。
就在前三天,她还去医院做了孕检,两个月大,很健康。
……………………
林商这一回拉着唐苏瑾就是要找艳遇,就果断地领唐苏瑾进了双道场。
其实它还有一个特装逼的名字——城市流金。
“他妈的什么流金,流产还差不多。”林商鄙夷地说道,甩出一张卡就要一件包房,“找几个最……”
唐苏瑾赶忙拦住她,“林商,我就是想叫你陪我喝点酒说会儿话,你别整的跟NP现场似的……”
林商想了想,直接带着唐苏瑾坐了电梯下到三楼的酒吧。
唐苏瑾瞧着这才靠点谱,可是谁知林商下一句就是:“我估摸着即使点了你也不敢上。”
林商真没有看错她,她就是不敢。
唐苏瑾酒量也真不错,和林商有的一拼,但是就看她到底想醉不想醉。
唐苏瑾一杯一杯下肚,瞧着林商眸中迷离晕染着水花,整个人在妖冶的蓝色灯光下就像一支蓝色妖姬。
林商摆手,“唐瑾你别用这种眼神儿瞧着我,我渗得慌。”
唐苏瑾噗的就笑了,她想起来,一年前自己去见了陈在瑜他妈,那女人第一句就说她是一个狐媚子的野狐狸。晚上唐苏瑾就找了林商来,气的恨不得连手机都摔了,“她凭什么?!她想当狐狸精还没那个资本呢!”林商直接扯了她到镜子前面,斜挑着眼角,示意镜子中的人,“明儿个你带我去见见那老太太,要是当着我的面她还能说你一句狐狸精,算他妈的瞎眼。”
确实,唐苏瑾美得纯粹,而林商媚的彻底。
大约还是五年前,唐苏瑾就有一回眼见着林商被一个浑身名贵衣服珠宝的女人撕扯头发撞到墙上,口中叫骂不休,手中一柄银光澄亮的小刀,“狐狸精!婊‘子,毁了你这张脸看你用什么去勾‘引男人?!”唐苏瑾当时吓得直接报了警,但是当林商被冲出酒吧的几个男人救下,浑身瘫软地靠在墙上的时候,仍旧凑在唐苏瑾耳边,声音破碎地说:“以后……这种事儿,不要报警。”林商的脸没有事儿,只是,从她右耳到锁骨,用刀刃划出的一条疤痕,血浸透白色的衣领,唐苏瑾看得触目惊心。事后,林商冷笑,“我当了几年的狐狸精,就那一次是被冤枉的……”
五年已过,其实不到三年,林商已经真正熬出来了,凡是圈里的人都要规规矩矩地叫一声“林姐”。
想到这儿,唐苏瑾忽然说道:“楚殇……”
“楚殇?”林商怔了一下,旋即笑道,“唐苏瑾你喝高了吧,我还离骚呢。”
唐苏瑾一口酒喝呛了,烈酒入腹,喉咙划过长长的一道辛辣,辣的眼泪都蹦出来了,“林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我唐苏瑾要真有那意思天打雷劈。”
“得,我知道你,菩萨心肠。”林商递过来一瓶红茶让唐苏瑾顺了顺嗓子,“想起来真是讽刺,我几乎都忘了我原来还有两个名字呢。”
这是梗在林商心里的一根刺,一根像是玫瑰花一样娇艳欲滴却扎手的刺。
唐苏瑾灌了一口冰红茶,“说实在的,林商你别干了,不是什么好事儿,那钱也够你下半辈子活的了……”
“金盆洗手?”林商眼角勾起一抹嘲讽,“苏瑾,你把这个圈子想象的还是太干净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
进了夜店这种场合,第一改变你的审美,第二粉碎你的梦想。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二十岁的时候,用四十岁的心态过了,林商就是这种人。
“扯远了,说说你。”林商晃了晃杯中的红酒。
唐苏瑾抹了一把辣出来的眼泪,“我?我好得很,等我离了婚,跟他丫的没有半毛钱关系了,这一年,我也挥霍够了。”
林商搁下了酒杯,神色凝重,只是这样的神色,被橘黄色妖艳的灯光一打就消失了原本的作用力,“那你说你去年结婚是为了什么?”
唐苏瑾愣了愣,透过颜色纯粹的可怜的酒杯,看着迷离的舞池。
“为了在围城里头走一遭然后挂上个二婚?”林商说得郑重其事,喝了一口果汁,“陈在瑜没道理给你养孩子,唐苏瑾,为了那个没爹的没成形的孩子报复陈在瑜,那人死也死了,给一个死人还人情真不值当,别拿你的青春不当回事儿。”
唐苏瑾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那林商你说我还要谢谢陈在瑜制造了一场爆炸帮我打掉了那个孩子是不是?免得我离异女人上面再加上个单亲妈妈来的狗血?真不值当,不值当也这么做了……”
一旦一些事情发生,人们总是想要为这件事情找复杂的理由,却忽略了最简单的那种可能性。
关乎生命的事情,从来都简单到一个字“死”字。
“嘴上厉害了,啊?不过陈在瑜确实做得过了点儿,不想要就直说,人命上的事儿他也真敢,不怕遭报应,不过陈老爷子开出的条件着实诱人……”林商啧啧唇,凑过来,用尖尖的手指戳了戳唐苏瑾脸颊颧骨处的烧伤印记。
唐苏瑾疼的呲牙咧嘴的就要扑过来,“林商你成心是不?”
林商笑笑,“都一年了,还不见淡多少……我认识一个很好的整容科医生,明儿个让他给你瞧瞧。”
“用不着,”唐苏瑾说着仰头灌下一杯酒,琥珀色的酒液从嘴角流下,烧灼的疼痛,“我不在乎。”
女人说完全不在乎那一张脸是假的,就像男人一边色咪咪地揉你浑圆的胸脯向你大腿内侧探去,一边说喜欢最有内涵的女人一样,都是扯淡。
“得得,你不在乎,是我在乎成不?”林商扯了一把唐苏瑾的胳膊,“这回听姐的,你怎么进的陈家门,就怎么光鲜亮丽地出。”
……………………
喝的差不多了,唐苏瑾虽然在饭局上练就了一身的钢筋铁骨,有着一套推杯换盏虚与委蛇的本领,千杯不倒,但是这样一杯白的一杯红的灌下去任是酒仙来了也得醉。
林商接了一个大主顾的电话,这边也顾不上唐苏瑾,便叫了一个手下的小兄弟开车过来送唐苏瑾回家。
“苏瑾你先回去……翔子你给我小心着点儿,金锦苑公寓,到了给我电话。”
“林姐你放心,这点子事儿我再办不好就甭你手底下混了。”这小伙子唇红齿白,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特别讨喜。
林商笑了笑,拿了包就上楼去了。
一个男人在浮雕的走廊拐弯处截住了林商,拍了拍她肩膀,“林姐,忙完了?”
林商这个时候正想着应酬的事儿,心思恍惚最不经吓,晃了晃神,映着迷离的灯光才瞧清了面前这男人,是在国外渡了金年前刚刚回国的荣家七公子叶琢。
“哟,叶公子,方芳不满意?”叶琢摇头。“那您再挑挑,挑好了我给你免单。”林商一笑,眉眼之间都流露出一股子妖媚的气质。
“当然挑着了,”叶琢的五官异常俊秀,身材颀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