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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苏瑾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然后就赶紧去开门。
“小姐,您的外卖。”一个穿着亮眼的明黄色制服的小伙子,递给唐苏瑾一个快餐盒。
唐苏瑾愣了愣,随即想起应该是叶琢买的,便付了钱。
竟然已经十二点半了。
真是睡晕头了。
唐苏瑾睡觉前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现在一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顿时傻了眼。
十八通未接来电,都是叶琢的。
他可真是闲的。
唐苏瑾觉得,要不是之前给叶琢发了一个“已平安到酒店”的短信,估计他早就杀将过来了。
她给叶琢发了一条短信:“刚才睡了,手机静音。外卖已收到。”
唐苏瑾已经点了发送键就后悔了,这种说话的方式太简练太公事公办了点儿吧,于是赶紧又补了一条,“晚上早点回来。”
一分钟后,唐苏瑾听到了短信提示音,咬着糖醋排骨打开了短信,顿时觉得自己的担心完全多余,因为那厮比自己还要简练。
上面只有一个字:“好。”
………………
叶琢确实回来早了。
因为他把晚上的庆功宴移到了明天晚上。
“小瑾……”
叶琢进了房间有点傻眼,唐苏瑾正在拼……
“拼图?”
唐苏瑾点头,“刚才有个推销的小伙子,我以为又是你给我定的,就买了两套。”
“以为?我没有定。”叶琢将身上的黑色风衣挂在衣架上,然后将羊毛背心脱下来用搭在衣帽间。
唐苏瑾没有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地将拼图背后的字母分类,口中念着:“F……Y……H……”
叶琢走过来坐到床上,一把将唐苏瑾捞在腿上,双臂箍住她的腰,脸就埋向了唐苏瑾裸露的后脖颈,“宝贝,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唐苏瑾转过头在叶琢脸上飞快的啄了一下,转过来继续拼图。
叶琢索性将唇烙上唐苏瑾的锁骨,一只手从她前面的睡衣下伸了进去,下一秒却被唐苏瑾抓住了手。
“等拼好了再玩儿,”唐苏瑾说着就从叶琢身上跳下来,“你也来拼吧,这样比较快。”
谁能够体谅一下一个禁欲将近两个月的正常男人的心情啊?叶琢深呼吸,然后抓了一小块硬纸板,“好吧,拼图。”
不过说真的,这种一千块的拼图拼起来还真是费脑筋还费体力。
“不对,应该是这儿。”
“你脖子往那边扭,挡着了。”
“你成心!乱了!”
两个本应该小别胜新婚的干柴烈火,竟然真的花了四个小时去拼一张拼图,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反正我信了。
终于拼好了。
唐苏瑾长舒了一口气,仰身倒在了床上。
叶琢转动脖子,只听家骨头响起的铮响,“你这是张什么画儿啊?”当他将拼图翻过来的时候傻了脸,抽了抽嘴角,“清明上河图……”
唐苏瑾接道:“……的一部分。”
叶琢忽然扑倒在唐苏瑾身上,贴着她的耳边,“我满足你了,你也要满足我吧……”
唐苏瑾现在眼睛都睁不开,浑身都好像散架了一样,哼哼唧唧,“累死了,阿琢明天吧……”
只不过这种细弱蚊蝇的声音更能激发起叶琢勃发的欲望。
唐苏瑾感到灼烫的硬物抵着自己的大腿根,叶琢的吻已经落在了自己的前胸,还夹杂着细碎的声音,“小瑾,就做一次……”
“套子,拿套子……”唐苏瑾知道拗不过叶琢,便急忙道。
叶琢的手抚上唐苏瑾的小腹,他一想到她这里曾经有一个孩子,就嫉妒的满心发狂,恨不得直接算好日子不用安全套多做几次,这么想着,不免身下的动作就重了些。
叶琢猛地抵进去,唐苏瑾痛呼一声,因为灯光的刺激竟然流出了眼泪,被叶琢细心地一点一点舔去,然后抱着唐苏瑾一个翻身,体位的翻转加上身体的重量,唐苏瑾嘤咛出声,手指甲在叶琢脊背上留下了长长的印迹,叶琢坐起来关上了灯。
唐苏瑾抽气,“混蛋!”
黑暗中,唐苏瑾的眼睛亮的很,手指狠狠掐了一把叶琢的腰。
“乖,就一次,放松放松……”
“啊!”
可是最后,一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叶琢才略显不满足地抱着唐苏瑾去洗了澡。
那句话说的真没错,女人在床上流的眼泪比任何时候都多,而男人在床上说的谎话比任何时候都多。
在浴室里,唐苏瑾被吻得头皮发麻,几乎可以用七荤八素来形容了,她咬牙道:“你说的就一次!”
叶琢十分无辜地眨了眨漂亮的凤眼,“这一次比较长……”
*******
第二天,当天空中展现第一抹亮色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了,而某人又精力充沛的来了一次,才得意洋洋地去浴室洗澡。
唐苏瑾穿好便服,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从远到近,从苍穹的亮白,到远处树梢上的纯白,再到地面上的苍白,入目都是白花花一片。
敲门声像是突破这一片苍茫的黝黑一笔,唐苏瑾已经将这种声音转化成了一种除却眼睛可以看到的色彩,突兀的色彩。
唐苏瑾走过去打开了门,看见门前站着的这个女人,忽然浮起一丝薄凉的笑。
是黄莉雅。
因为这样的场景,对于去年深夜的那个场景,太过相似,就如周菲菲之于陈在瑜,而黄莉雅之于叶琢。
妈的!唐苏瑾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却言笑晏晏,“黄小姐,你有事儿么?”
黄莉雅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风衣,下面是一条笔直的黑色铅笔裤,衬着一张脸雪白雪白的,煞是惹眼,而现在,她眼中掠过的波澜以及惊讶地略微张开的小嘴,已经夺去了整张面目表情的和谐,就像是马戏团小丑脸上那一团白漆。
“你怎么在这儿?!”黄莉雅明显已经将这个女人从记忆的夹缝中拽了出来,在手里捏碎了再放在明面上,语气毫不遮掩地嫉妒。
唐苏瑾笑了笑,“你是找叶琢的是吧?先进来坐吧。”
唐苏瑾转身就向浴室里走去,顺手捞了沙发上散落的睡衣,打开浴室门,看见叶琢正光着膀子口中叼着牙刷,走过去帮他把睡衣披上,双手环在前面帮他系好的腰带,“外面下雪呢,你这肌肉是要秀给谁看啊……”
“这房间二十多度呢。”叶琢吐了口中的泡沫,“刚才谁敲门?”
“哦,对了,是黄小姐找你……诶,黄小姐,你内急么?”
“你不是走了吗?!”
“我有事说。”黄莉雅直直盯着叶琢。
叶琢叼在口中的牙刷停止了运动,两条剑眉纠结的好像两条弯曲的铁丝,微微张开嘴的表情与刚才黄莉雅如出一辙,唐苏瑾忍住想要上去把叶琢口中的牙刷拔出来再戳进去的冲动,然后揪着他的耳朵咬下去,问他一句“你还会金屋藏娇了?!”但是最后,她只是笑道:“我去护士长那儿,你们慢聊。”
唐苏瑾从衣帽间拿出了一件亮紫色的羽绒服,披在身上,临关上门的时候,听见身后叶琢叫她的名字被关门声夹成了两段,一高一低,滑稽地挂在唐苏瑾的耳边,而后,房门飞快地拉开,唐苏瑾的余光看到黄莉雅那大红色的风衣边角。
“唐小姐,我不找叶琢,我找你。”
………………
酒店二楼的典雅咖啡厅,在这个时间点人不是太多,稀稀落落的。
唐苏瑾落座之后直接点了一杯咖啡,“不加糖。”
而对坐的黄莉雅,将面前那一本饮品的菜单都细细地翻了一遍,才对服务员说:“卡布奇诺。”
唐苏瑾挑眉,比谁能更沉得住气么?她还没有输过。
她余光看到在这一张桌右边隔着三个座位的地方,有一个穿着齐整西装的男士眼光一直向她这边飘,待她真正转过脸注视那个人的时候,他露出温文尔雅的微笑,向唐苏瑾颔首。
唐苏瑾一愣,这人……自己认识么?
可是他的目光好似真的认识的熟稔,为什么唐苏瑾大脑回路里没有一丝这人的阴影呢?
黄莉雅手中的小调羹碰着白瓷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好像只有制造出来一点噪音才能够和她这种气质相符合。
唐苏瑾低头啜着咖啡,觉得这种两个女人之间的沉默真他妈难熬,又不是百合谈恋爱,婆婆妈妈的作死。
黄莉雅终于按捺不住了,从自己的名牌包里面掏出一张支票,搁在唐苏瑾的面前,“唐小姐,离开他。”
唐苏瑾放下咖啡杯,看了一眼这张支票上的数字,又对比了一下眼前这位白富美那纯情的眼神,好像黄莉雅脸上贴满了钞票一样。她叹了一口气,“你还真给自己抬身价,不过这个数字用在叶琢身上,贬值了。”
黄莉雅明显没有听懂唐苏瑾话里的意思,连忙说:“你说多少就多少,我可以加,只要你离开叶琢。”
在她心里,只要她黄莉雅坚持,只要叶琢身边没有其他女人,爱情就手到擒来了。该怎么说好呢?单纯的,可怕。
“你可以加多少?”唐苏瑾双肘支在桌沿,盯着黄莉雅的眼睛。
“我……在后面加一个零。”黄莉雅的口气好像是要豁出去了,因为她原本给出的数字就很多,基本已经是极限了。
“我在后面加两个零,你别纠缠叶琢了。”唐苏瑾双手环胸,礼貌的拒绝手势。
“你……”黄莉雅的眼睛蓦然睁大,抓着细瓷耳杯的手指好像抽筋了一样痉挛,好像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了,“你不要脸。”
唐苏瑾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不是第一个说我不要脸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唐苏瑾起身,礼貌地笑了笑,向大厅出口走去。
这原本就是一场可有可无的谈话,就像是未婚女人口中的话题,永远不排除男人,而已婚女人口中的话题,永远不排除男人和孩子。
唐苏瑾乘着电梯,一直坐到顶层,然后走上天台。
甫一出来,冷空气就像一把把利刃,叫嚣着要撕裂唐苏瑾身上的羽绒服,然后灌进去一样。冬日里的阳光有一种说不出的苍白,脆弱好似易断的头发丝,飘扬在唐苏瑾此刻苍白的脸庞。
她俯身在栏杆上,眺望着寥廓天空下的人间烟火,两只手手指交叉,匀称的指骨交替搁在冰冷的皮肉,在指缝间,看蓝天中荡漾过的一朵白云。
这朵白云的形状是一条被拉扯的飘带,唐苏瑾第一印象就是小学时候,当上少先队员脖颈上那一条鲜艳红领巾。
林商说唐苏瑾,你的青春被割断了,但是这必须发生。
唐苏瑾知道林商口中的“必须发生”是什么意思,她的童年过的太过于无忧无虑一帆风顺了,用掌上明珠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只是,她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在母亲出车祸死后一个月,唐谦就能够续弦,重新走进婚姻的殿堂,他对母亲到底有爱么?但是这已经不是爱了,而是一种变相的耻辱,她的继母,只比自己大两岁。
这让她一度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唐苏瑾手指冷得哆嗦,摸出口袋中的手机,然后拨通了林商的电话。
终于,有十分之一可能性接通电话,还好,上天替她选择了那十分之一。
风声刮在话筒里有着呼啦啦的噪音,唐苏瑾吸了吸鼻子大声说道:“林商,你和我那师弟好么?”
“大早上的,唐苏瑾你吃错药了……”
唐苏瑾简直可以猜到林商翻白眼的动作,笑了一声,“我心情不好。”
“要是我心情好呢?你是不是要把我撕了下锅煮了啊?”
唐苏瑾知道林商这是故意调侃的,林商总是有着与他人完全不同的思维,你要是一个脆弱的人,向林商寻求安慰根本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