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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琢第一眼看唐苏瑾觉得有两分面熟,然后仔细一想,原来是她啊。
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碰见这个美女。
原本他一没有通过荣老爷子的考验,二手中没有荣氏的股份,八竿子打不着不用来这种会议,但是他老哥——C军区的叶团长终于盼星星盼月亮把自己亲弟弟叶琢给盼回来了,可算是将肩上荣氏那一套班子全部交给了他,然后一身轻松地赶赴部队上去了。
叶琢也露出微笑,眸中如同点亮的星星,这一趟赶鸭子上架还真是划算。
和如此养眼的帅哥同行,未免心情就好了很多。唐苏瑾走到总台要秘书进会议室找陈在瑜的时候,都多了三分客气七分笑意,“我是陈在瑜的现任妻子,有急事找他。”
女秘书听了之后眨眨眼,端着茶壶走进会议室,心里琢磨着这“现任妻子”怎么说的这么别扭。
唐苏瑾走进不远玻璃门内的休息室里,冲了两杯速溶咖啡。
“唐苏瑾你来干什么?”
唐苏瑾抬眼看陈在瑜阴沉着脸走进来,展颜一笑,“瞧你脸色不好的,昨晚又忙到凌晨了吧,不要总仗着年轻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等得了病怎么办?”
陈在瑜怎么听唐苏瑾话里有话,心里不免膈应了一下,脸色有点白。他昨天晚上确实玩得疯了点儿,直到五点多了才眯了一小会儿,不禁揉了揉眉心,“什么事儿直接说,我还在开会。”
唐苏瑾心里冷笑,你有种接着装啊,膈应死你。
她从包里掏出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签字,我要离婚。”
陈在瑜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压低了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在瑜,没人捏着你嗓子学公鸭说话,我要是想要外头的人知道也就不会到这个封闭的休息室了。”唐苏瑾将离婚协议书向前推了推,“你看看。”
陈在瑜挑眉,“我不同意。”
“哟,不夹着狐狸尾巴了?”唐苏瑾端起咖啡杯啜了两口,“我什么时候说了给你商量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她说着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牛皮信封,摔给陈在瑜。
陈在瑜打开信封,里面是是两具交缠在一起的池赤‘裸男女,不同女人的脸,而这些女人的面容,早的甚至连他都记不得了,他的手指攥紧了信封,“你一早就在调查我。”
“多稀罕啊,难道我贤良大度的能够容许自己老公在外头乱搞也就一笑了之?你他妈真把自己当根儿葱,”唐苏瑾靠上了身后的椅背,“你用不着撕,我那里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还有录像视频你想要我也双手奉上。”
陈在瑜笑了笑,“我还是一句话,不同意。”
“你别这么早下结论,”唐苏瑾倾身,双肘支在桌上,“律师我已经找好了,你要是不同意那咱们也只有对簿公堂了。只不过有了这些东西,我担心陈师兄您会吃亏啊。对了,我听说陈氏和亚达食材的合作就因为信誉问题进度不前导致股票不断跌落,我琢磨着要是多了这么一桩婚外情乱搞的诉讼离婚案件,不知道陈氏的股票会不会跌落谷底呢?”
陈在瑜的手心一片湿凉,“小瑾,你这是要把我逼上绝路么?”
“绝处才能逢生,置之死地而后生,陈少你有胆子玩儿还没胆子担着了?你会制造舆论我也会啊。”唐苏瑾笑着站起来,“我先走,今明两天,你有了主意给我电话。”
“小瑾,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唐苏瑾走到玻璃门前,转过头来笑意不改,“这句话你不如问问自己。”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陈在瑜冷笑,不如问问你。
等到唐苏瑾拉开了玻璃门转了个弯消失在电梯里,陈在瑜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当初,若说陈在瑜没有动心,那是假的。唐苏瑾在A大是校花,身材高挑长得又白,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大一朵白莲花,一双无时无刻不在笑着的媚眼挑着。陈在瑜倒真是因了老爷子那一句“怀瑾握瑜”才注意到了唐苏瑾,开始费尽心力的去追唐苏瑾,但是后来,十分里面最起码有八分都是饱含了真情的,那样的温香软玉,何曾不想拥入怀中?但是,就因为唐苏瑾那一句“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切改变。
陈在瑜不知道一度艳羡他抱得美人归的昔日好友,知道这玉女已经有了身孕之后是何种表情,他从小娇生惯养,一帆风顺到了如今却出了这样意料之外的事儿。如果放开,那么没有陈家老爷子的支持,一切就都是浮云;如果接受,心有不甘。
他想了很久,那孩子,不能留,而唐苏瑾,必须要。他忽然站起身,端起桌上的咖啡仰头喝尽,转身走出。
玻璃门再度开合,滑动在白色的瓷砖上,倒映出晃动的影影绰绰。
这一间休息室,分成内外两间,里间可以自磨咖啡豆和鲜榨果汁,隔着一层薄薄的塑料门板。
塑料门板由内而外打开,里面身影一晃,擦得光亮的白瓷砖上倒映出这人黄金比例的身材。叶琢含笑,修长的手指执咖啡杯,里面是刚刚磨好的咖啡,他浅浅的啜了一口,反手敲了敲塑料门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叹了一口气,“这隔音效果……其实我真的只想喝杯咖啡。”
而那女人,很厉害……至少在嘴上。
回来的这三个月,叶琢有不少饭局,除了工作上推不掉的,还有就是同学聚会。
这一回,订在华大饭店的豪华包厢里。
“我干了,大家随意。”
叶琢站起来,仰头灌下一杯酒,杯底一照。
坐在他身边的程言瞧见叶琢有些发白的脸色,赶紧递上纸巾。
叶琢接过纸巾坐下来,将口中含着的一口酒借着擦嘴的动作全部吐在纸巾里,这会儿头晕脑胀外加胸闷,压低声音对程言道:“妈的一个个都是狼,卯足了劲儿灌我。”
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小声,因为说话划拳的声音完全能够掩盖住这好像人工湖的一个水漂儿。
“你十年都不回来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尝尝咱这国酒茅台?”程言给叶琢盛了一小碗蔬菜汤,十分体贴地说,“先喝点儿汤,去洗手间吐干净了回来,估计还有一轮儿……”
叶琢登时两眼发黑,好像看着一波又一大拨僵尸举着小红旗来袭。
程言和叶琢原来在一个军区大院住,从程言家到叶琢家统共几十米远,那个时候总是能听到程言大嗓门隔着窗户冲叶琢喊:“叶琢来我家吃饭——”他们是那种不懂事儿穿一条开裆裤,懂事儿了一起搭背看美女,连挨打都得互相垫背的好兄弟。直到叶琢高中毕业那一年被送到美国读书,程言知道了还抱着叶琢的照片大哭了一场,恨不得订了机票直接漂洋过海。程言瞧了叶琢半晌,“我跟六子都以为你丫死也要死在美利坚呢,才十年就回来了,你倒真舍得。”
叶琢放下手中的汤碗,扯了纸巾擦嘴,“回来入党,到现在我还预备党员没有转正呢。”
“你就贫。”程言气结,猛推了一把叶琢脑门儿。
“叶琢,咱俩得再喝一杯。”
与叶琢对桌的何义站起来,向叶琢举了举杯。何义现在是堇城市长助理,官运亨通蒸蒸日上,他在高中时候是班长,叶琢曾经竞选过班长,就是被这个何义拉下马的,不免对他印象深刻。
“领导,那咱今儿可得……”
叶琢正要站起来倒酒,腹中猛地一抽搐,倒酒的手一抖,哆嗦了一下酒瓶没有拿住,咣当一声摔在玻璃桌上,哗啦啦的白酒顺延着桌布流淌下来。
程言赶紧将酒瓶扶起来又去扶叶琢,“怎么了?”
叶琢眼前一黑,腹中好像钢丝绞缠着,一股一股刮着他的腹腔,火辣辣的酒液都要干呕上来,痉挛的疼痛就好像触在弦上的利箭,一触即发,一发不可收拾。
隐约中,他听见程言的声音,“……这还了得,去医院!”
程言搭着叶琢的肩膀就出了饭店,叫了一辆计程车把叶琢直接塞进去,司机问:“小兄弟去哪儿?”
程言摆摆手,“没事儿,随便开。”
叶琢听见这么一句话差点疼的抽过去。
司机觉得不妥,“那小兄弟是病了吧,去医院吧。”
程言特豪爽地笑了两声,大力锤了两下叶琢的肩膀,“这丫装的,可真像是不?老七你不当演员真是亏了。”
叶琢胸口一股浊气,一巴掌挥开程言的手,“他妈的程言你眼瞎?!老子真肚子疼!”
程言这才吓了回了神儿,招呼司机往市人民医院开,一边嘟囔,“又不是来大姨妈瞧你比一娘们还金贵……”
叶琢闻言眼前彻底黑了,疼得脑门儿上又是一阵虚汗,腹中的五脏好像都突然蹿到了一起撕扯着疼,“好像是急性阑尾炎……”
……………………
明天就是离校的日子,唐苏瑾在寝室里来整理东西。
虽然说这两年没有住过多长时间,但是东西倒真是不少。
寝室里依旧只有孙婕一个人,唐苏瑾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着话。
“毕业了回家乡找工作?”唐苏瑾一边整理床铺一边问道。
孙婕嗯了一声,“先招教试试看,不行就先做代课老师,再不行满大街都是英语辅导班。”
唐苏瑾点点头,“老师这个职业和公务员一样,都铁饭碗。”
“你呢?”孙婕抬起头,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她的五官称不上好看,但是凑在一起还算是清秀,一双眼睛黑亮,却总是透着一种小城市走出来的胆怯。
唐苏瑾摇摇头,“没想好,走一步算一步。”
“你不回家?”孙婕问道。
唐苏瑾愣了愣,将汗湿的头发别在耳后,“兴许不回……阿婕你把电扇开大一档,要热死了。”
可是还没等到孙婕走到电扇开关处,白炽灯一下子灭了,就连原本颤微微转着的电扇也慢悠悠地停了下来。
已经六七点了,窗外的天光逐渐暗下来。
孙婕咔啪咔啪按动了两下电灯开关,“没电了……幸好我手电筒昨天冲了电。”
“妈的毕业了要走了就不当人了?!连电都给断了,大热天的还要人活不?!”趴在上铺叠被子的唐苏瑾气得直接跳起来,咚的一声撞上了天花板,“哎呦。”
孙婕已经把手电筒打开了,昏暗的寝室陡然亮堂了许多,“这两天不是停水就是断电,好像是要检修,习惯就好。”
唐苏瑾从上铺爬下来,搬了一把椅子坐下开始整理衣柜,拿出两件还套着包装袋的衣服出来,拉了孙婕在她身上比了比,“比我穿上好看,给你吧。这件衣服我买了就没穿过,看看商标还在上头呢。”
孙婕正推辞不要,唐苏瑾索性直接扔到她床上,“不许还我啊!”
唐苏瑾和孙婕都是英语专业,大学四年,孙婕默默地帮了唐苏瑾不少忙,就连唐苏瑾的毕业证和学位证都是孙婕去系办帮忙领回来的。
去年跟陈在瑜领证之前,林商苦口婆心了半宿,“你真想好了?年龄倒够了,但你真想好了?”
唐苏瑾当即就摆手,“我又没打算长过,只是现在咽不下这口气”顿了顿,“林商,你知道这种感觉么?我忍了两年,现在胸口堵着一股恶气,如果我不吐出来,迟早要憋死的……”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开始响铃。
唐苏瑾从地面上的空隙中跳过去,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看了一眼屏幕上跳脱着的名字,眸光陡然一沉,“陈少,有何贵干?离婚的事儿想好了?”
陈在瑜幽幽的声音,“……爷爷醒过来了,想要见你。”
陈老爷子从三月份就中风住院,之前就有一点老年痴呆,到住了院之后更加病的昏昏沉沉,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