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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以为他们懂了,但是现在他不确定了,或许他们还没有学到教训,还不懂得什么叫作尊重。
“你认为事情该怎么办?”裴令慊淡漠地开口。
“还能怎么办?”一旁的曲怿道:“不要理睬那群无风不起浪的记者不就好了?否则你愈是要澄清,便会愈描愈黑,倒不如不要理他们,等事情一过,他们就会忘了。”
“不!我不能这么简单地放过他们。”桓恺不带情感地说着。
每个人的心底总藏有一段不欲人知的心事,为何他们偏要将那一段悲哀的过去再次自他的心头挖起,让他的心再次淌血?想保护自己的过去也错了吗?
倘若今天这一篇报导写他的花心,他可以丝毫不以为意,但是他们不应该牵扯出竞芳,不该扯出这一位已经被他尘封的女人!
他不会放过写这篇报导的人!
桓恺看着报纸,在文章的开头有一行字写着——
记者务晴报导……
他的眉一皱,看向报纸上方,上头写着“新鲜报”。
是她?
“怎么了?”曲怿好心地问道。
桓恺默不作声,直盯着报纸;过了半晌,他猛地将报纸撕裂,吓得他身旁的曲怿连退了数步。
“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他冷惊地道。
她以为传播媒介便可以任意地公开任何消息吗?
她错了,他会让她知道媒介应该如何使用、该怎么做才能产生无远弗届的效果。
“你到底是在做什么?是谁准许你发这篇新闻稿的?”
新鲜报的总编辑室里传来暴吼声,吓得外头原本一片闹烘烘的采访组,霎时鸦雀无声。
“我……”务晴低着头,嗫嚅着说不出半句话。
“你还辩解什么?”新鲜报总编辑纪姐将手中的报纸甩到她面前,气得浑身直打颤。
不知道该说她太单纯,还是故意要砸烂她的招牌,竟然连SM也敢招惹上,甚至第一次上工便给她掀起这桩陈年往事。这件禁忌的事情,是整个新闻界的人都有共识不再提起的事,想不到她……
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什么人不惹居然惹上桓恺!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办才好,或许她该要等着关门大吉了。
“可是我不觉得我做错了。”望着纪姐难得的大发雷霆,务晴仍是鼓起勇气对上她暴怒的脸。
“什么?”纪姐瞪大圆眸,霍地站起身。
“我……”务晴被她吓得退了两步,却又不服输的说,“本来就是嘛,他做错事了,我们本来就应该要把事实公布给大众知道;否则我们隐瞒事实,岂不是等于欺骗大众?”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我……你……”纪姐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天,徐姿莹怎么会给她介绍这个超级天兵来?这哪里是来帮她的,根本就是来搞破坏的!
“我有说错吗?”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全都是我的错!”是的,倘若她不要听信徐姿莹的话,她今天就不会惹上麻烦,所以全都是她的错。
“纪姐……”务晴错愕地望着她,有点心虚地走向她。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更不认为自己有错,但是瞧纪姐的模样,她好像真的做错了。
“你……”纪姐无力地看着务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惟今之计,她也只能自认倒霉,赶紧打个电话去道歉,看能不能好运地逃过这一劫,否则新鲜报社大概只能到此为止了。
她叹了一口气,正打算拿起电话,却听到办公室外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不禁又令她怒从中来。搞什么,现在都几点了还不出去采访,还顾着在那边玩,存心让她关门吃自己不成?
纪姐蓦地站起身,夹杂着怒焰推开办公室的门,张口便怒骂道:“在搞什么!用不着去找新闻,新闻便会跑到你们的手上不成?”
“纪姐……”采访组的小青喊着。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纪姐不由分说地吼着,却又见到小青直扯着她的手,示意她往一旁看去,更令她怒不可遏地大吼:“扯什么东西,还不赶快……咦?”
纪姐瞪大双眸,直视着小青所指的方向,那感觉就跟大白天见到鬼所带来的震撼没两样。
“桓恺?”天啊!他亲自找上门来了,那……
“纪姐,好久不见了。”
桓恺淡淡地笑着,拿下墨镜,幽诡的眼眸直盯着站在纪姐身后的务晴,笑意更深了。
“恺,你……”她的舌头打结了。
天,她已经有多久不曾见过桓恺的笑容了?他的笑依然是那么地魅惑诱人,只消他浅浅一笑,少有女人能够不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你放心,我只是有事情找务晴而已。”桓恺笑得邪气,潇洒地直走向务晴,突兀地抓住她的手,对她说:“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他这个人的原则向来是冤有头、债有主,谁得罪他,他便找谁,绝对不会牵连其他的人。现在,得罪他的人是务晴,他只要找她便可以,而且他还会让她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的传播媒体,他会让她见识媒体的惊人之处。
“我……我不要!”务晴呆愣了几秒,猛地甩开他的手。
她又不是呆子,干嘛跟着他走?说不定他是要报复她也说不定,她要跟着他走的话,她不就完了?
天晓得他会使出什么诡计!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桓恺笑道。
女人……她们要的东西不都一样?只要她们乖乖的,他也会对她们很好,但是如果像眼前这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就该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这个险恶的世界并不是像她这么天真的人可以生存的。
“不要。”门儿都没有。
务晴望见在报社门外各报章杂志的记者们,心里隐隐透着不安。不行,如果她现在跟他走在一起的话,铁定会被大肆渲染的!她是记者,她很清楚所有的后果,更明白那些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他以为她不知道他的诡计吗?她不会上当的。
“我并没有打算报复,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桓恺仍是笑得邪气。
“我不认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况且像你这种人也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朋友,我的朋友里头没有像你这样不要脸的,明明已经有了妻子,居然还在外头拈花惹草!”她像是绕口令一般,毫不客气地指责他的罪行。
像他这种男人根本就是败类,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女人,把女人当成物品般随意丢弃,是她最看不起的男人。
桓恺一听,眸子里噙着高深莫测的森寒光芒,邪气的笑勾得更深了。
尽管他在笑,务晴却可以感觉到他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的生气,她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索性躲在纪姐的身后。
“纪姐,我想你不介意把她借给我一下吧!”桓恺走向纪姐,直接找上纪姐谈条件。“你知道的,我跟你的交情不是一两年,总不能被这个丫头给破坏了,是不是?况且,我也不忍心呀!”
“你不会伤害她吧?”纪姐诚惶诚恐地问着。
尽管务晴为她惹出这个超级的大麻烦,但她毕竟是徐姿莹托付的人,她总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吧!
“你认为我会伤害女人吗?”桓恺扬起迷人的唇笑着。“对女人,我只会疼爱有加,哪里舍得欺负她们?”
“那好吧!”纪姐有点无奈地将务晴自她的身后拉出来。“记得,要把她原封不动的交还给我。”
“我知道。”桓恺温柔地牵起务晴柔软的小手,而后强势的拖着她往外走。
“纪姐……”务晴难以相信她就这样把她推给他。
纪姐笑得有点无奈,随即喊道:“全员准备,待他们出大门后,立即拍下他们两个人的照片。”
既然桓恺这么说,就是表示他已经不追究,当然她也该要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不是吗?这可是新鲜报的独家新闻耶!
第三章
桓恺光明正大地牵着务晴走过重重包围,而站在他们身侧的记者们则没有人敢轻易地按下快门,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们驾车扬长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务晴古怪地望着窗外不敢拍照的记者们,斜睨着驾驶座上的桓恺。
怪了,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为何没有任何人敢拍摄他?
“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让我们好好地聊聊天,算是认识一下彼此。”桓恺轻松地转动方向盘,俊脸上是温柔的浅笑。
“我认为我们不需要熟识。”务晴神情戒备地瞪视他,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他每个动作。
“这么防我?我还没有跟你算今天的帐。”桓恺浅笑着。
“你为什么要跟我算帐?”
“难道你刚才都没有发现?尽管有一堆的记者,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走向前来问我半句话,甚至拍一张照片吗?”桓恺挑了挑眉,斜睨着她。
这个女孩子的城府可真不是普通的深沉,居然还能够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有胆子把他过往的事情再次揭露;而他会让她知道,人心可以如何的险恶。
“那是他们自己不拍的。”当然,这是她的违心之论。
她自己也是记者,当然很清楚什么新闻该不该抢、该不该跟,但是像刚才那种所有的人只能在一旁排排站,算是十分诡异了。桓恺闻言笑了笑,“也对。”毕竟,他也没有警告那些人不准拍他,是他们自己怕事,才会乖乖地站在一旁。
“而且,我所报导的事情一点也不过分,也没有过度渲染,只是忠实地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写出来而已。”务晴挑了挑眉,毫无惧色地睨视他,完全不认为自己何错之有。
桓恺冷着一张脸,倏地来个急转弯,逼得务晴的身子扑向他。
“喂,你做什么?”
务晴以极丑的姿势趴在他的双腿之间,惊慌之余更是无措。
“没做什么呀,只是该下车了。”桓恺动作利落地拉上手煞车,低沉的引擎声化为淡淡的呜咽声,随即被车外的嘈杂声所掩盖。“你还不下车吗?我是不在意啦,不过……”
务晴闻言,猛地发现自己还趴在他的双腿之间,双手扶在他坚实的双腿上,若是刚才的(奇*书*网。整*理*提*供)转弯再急遽一点的话,只怕……她迅捷地坐直身子,直往车门靠去,闪避他的程度跟闪避毒蛇猛兽没两样。
“准备下车了吗?”桓恺优雅地问着,一丝轻蔑的光芒掠过,迅即地消逝在他的黑眸里。
务晴睨了他一眼,有点疑惑自己到底是不是看错了,而后随即打开车门,拔腿便打算赶紧逃离现场,能逃多远便逃多远。
“用不着这么怕我的,是不是?”桓恺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出现在她的身旁,大手牵着她,不容她反抗,带点胁迫的意味,拉着她直往停车场旁的欧式咖啡厅走去。
务晴的挣扎看在他的眼里不过是她欲擒故纵的愚蠢把戏罢了,他知道,他绝对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你不饿吗?”
桓恺优雅地切着牛排,啜了口红酒,抬起摄魂的眼眸瞅视她,仿佛眼前的她是他最挚爱的恋人,而这美丽的午后,则是与恋人独处的最佳时机。
“我……”务晴听得模模糊糊的,水灵的大眼直瞪着眼前过分吸引她的牛排,口水都快要流满一桌子了。
饿啊,真的好饿啊!
今天由于睡得太晚了,所以她没有来得及吃早餐;到了中午,才刚掀开香喷喷的牛腩便当,正想大快朵颐一番时,却又被纪姐逮住骂了一顿。所以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她完全没进食,她怎么可能不饿?她简直是快要饿晕了!
但是,再怎么饿她仍保有最后的理智,绝对不轻易吃他所请的食物,尽管眼前这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牛排并不是他为她烹调的,但是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