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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视的人有关,除却这个原因,是没有其他理由会让放弃的。”
林主任眯着眼睛笑,“看不出来,你挺关心小程的啊。”
“谈不上,”霍与驰觉得连深谈的必要都没有,“同事一场,还是希望她能快乐一些的。”
阳光明媚,冬日难得的好天气,亚热带季风气候让这座城市即使是在寒冷料峭的日子你,也有好温度值得人们去期待。
周末,时值下午,程倚庭换了衣服,围上围巾出了门。室外好冷,呵一口气,就会有袅袅白雾浮起。
好久都没有这样清闲度日了,一直以来的程倚庭,都在生命中这样那样的境遇中患得患失,顾此失彼,全然不知自身行为会伤害这一个人,还有那一个人。如今终于放下执念,令她豁然开朗,其实大可不必执着何谓自保的人生。曾经的程倚庭执着相信,八千龙象随高步,万里香花结胜因,知道知晓有大智慧的佛人这样说,心如大海无边际,口吐红莲养病身,自有一双无事手,不曾自揖等闲人。过好当下,胜过彷徨无数。
程倚庭来到菜市场,时间尚早,人还不多,水灵灵的蔬菜一一叠放在摊架上,程倚庭慢慢走过去看,挑挑拣拣,遇到不乏奸商的小贩程倚庭便会定住站住与之砍一场价,却往往即使赢得价格最后付钱时也按原价照付不误。
“真是个怪人。”与程倚庭过招的小贩们口干舌燥,望着眼前离开的饿身影,握着手中她给的钱,如是说。
当然,无人会了解,程倚庭当下是有多欢喜这样的生机。会与人交谈、稍稍争执、最后笑开,比起之前那个得过且过近乎自闭的程倚庭,真是好太多。
程倚庭独自逛着蔬菜摊子,一手与唐涉深打着电话,一边同小贩砍价,“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你在开会吗?……哎,老板,这个番茄太贵了呢,便宜一点?……唐涉深,晚上我煮排骨汤,汤里你喜欢放什么?我在听,过期不候哦……哎,老板,你便宜一点我多买一斤,怎么样还算划算吧?……哦不,我不是在跟你说话,恩?怎样,你喜欢排骨汤你排骨多一点?哎,唐涉深,男人多吃肉中年会胖的……”
如是,程倚庭如今的生活,充实而愉悦。一个人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该怎么要,要艰巨的过程,但走完这一段新路历程,变会如重生般好很多。
程倚庭看着手里的袋子,“番茄、排骨、白萝卜、玉米、生菜……”好像蔬菜多了点?算了不管了,好歹还有几块连皮带肉的骨头在,给SEC的唐老板闻闻味道稍微意思一下就好了,反正这家伙在外面整天大鱼大肉连着吃,回到家正好素菜改改口味。
电话那边的唐涉深忽然懒洋洋地出声道:“我不吃茄子。”
程倚庭摆出教育人的姿态,“唐涉深,你是大人,不能挑食。”话还没说完,程倚庭猛地醒悟过来,这家伙怎么知道她买了茄子?!
程倚庭转身,不远处的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法拉利稳稳地映入她的视线范围。电话那头的男人依然固执地重复,“不要吃茄子。换金枪鱼,这个我能接受。”
程倚庭握着电话听她说,边过马路走过去。走到他的车窗前,她俯下身,对上跑车里的人,笑着给了一声拒绝,“不行,今天晚饭我们吃茄子。”
他跟踪她。
而她显然也乐于被他跟踪。
这是,某一种许可的暗示。比方说,男欢女爱。
唐涉深眯起眼,一如凌晨在床上抱着她不放要再来一次时的小孩子状态。趁她不足以,他忽然打开车门,伸手一把将她抱上车。
她一个摔,就跌进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的——”
唐涉深十分正人君子,“程小姐,我只是想让你上车而已。”
程倚庭瞪大眼。
……上车就上车你还动手动脚算个什么意思?!
看着她一副薄怒含嗔的样子,唐涉深大笑,他偏就是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不放过她,右手灵活地就探入她的薄裙下摆,醉也不闲着,在她耳边说:“欲拒还迎,嗯?”
程倚庭挥手就推拒他,“都说了不行。”
可惜,她这种生物哪里是唐涉深这种人的对手,他一个眼疾手快就一把抓住了她挥来的手,一个反绑稳稳地将她置在他怀中。唐涉深笑笑,很坏,也很柔,“长进了啊,敢对我玩这一套。”
程倚庭刚想生气反驳,就只听得他说:“虽然这是无数女人对付男人时用滥了的手段,但我偏偏就吃你这一套。”
不知怎么的,她一个心动,就任他处置了。
全封闭式的跑车空间内,活色生香。
唐涉深很年轻,心态却绝不能用年轻二字概括,事实上他所经历的一切分明已使他比寻常人更快速地成长为老辣的男人,而这样的男人一旦谈起请来,和普通男人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已经不可能,动心忍性。
唐涉深这样的男人一旦动心,势必动性。
这简直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一种直觉。如同蛮荒时代最原始的男人那样,只在两件事上有征服欲:狩猎,已及,性。
在这样的男人面前,生手如程倚庭已无法保持理智,女人的本能就主宰了这一刻的程倚庭。
“你坏。”
她仰起头,才刚刚好可以触到他的下颌。她伸出舌尖,刷过他下颌处最精致的一个点,随即重重咬了一小口,绝好的报复,也是绝妙的调情。
“不想嫁给你了,”她承受着他,在他身上喘气,“被你这样欺负,我不要你了。”
唐涉深笑了。
一个挺身,满意地听到她如约般的压抑叫声。就在她失去自控力的那一刹那,他扶住她的后脑,这样对她讲:“可是我却只想要你。”
唐涉深是一个很会玩的人。
“玩”的意思有很多,比方说工作,比方说感情,再比方说,单纯的玩法。
某一日傍晚,程倚庭下班,刚走出公司,就被唐涉深接上了跑车。
“上车。”他对她直接说道。
她拉开车门坐上去,“去哪里?”
“去一个,比较开心的地方。”
程倚庭思考,“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唐涉深挺好奇,“你一直是这么无趣的么?人这一生,能有多少个特别的日子,统统算起来过得再好,也不过是人生的几十分之一。所以寻常日子,才更要开心。”
程倚庭不和他辩,想了想,只道,“你常去的酒吧啊夜店啊派对啊那种地方,不要带我去哦,我没兴趣的。”
红灯,唐涉深刹住车停住。这才转头,微微的不爽表情,“程小姐,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就是这么三俗的么?”
“不止,”她笑盈盈地灰机,“你庸俗、低俗、媚俗,还有……人品下流。”
唐涉深大笑。
油门一踩,痛快地飙车,吓得程倚庭惊叫了一声,适时地拉住了安全带。
这一晚,唐涉深带着程倚庭去了郊外的乡下,玩了一趟“霜降祭”。
这是当地集会的一种,每年一次,每逢霜降日,到了晚间六点,在郊区的这条弄堂里,各种吃货小贩、手工艺品、特色玩具商等等就会推着小车出来摆摊,民间的各种吆喝、各类的走卒、南来北往的看客、西去东下的旅人,都会趁这个时节好好地逛上一逛,热闹一下。
呵真好,这样冬日薄雾笼罩下的长街灯火阑珊,才有资格被叫做:人间。
被唐涉深牵着手走在人群中的程倚庭,在某一个转角的刹那,忽然扑面而来一种安全感,仿佛他和她的故事如此触手可及,唐涉深是那么近,近得就在人间的转角,一伸手,就可以被他握住手心。
“遇到你真好。”
这是她心底的话,是她的真话,“曾经我以为,情天恨海,不如一醉,千山万水,不如一睡,直到我遇到你。”
“哦?”
“你教会我很多,带我看到了更多我以为永远都再看不见的。”
“比如?”
“食人间烟火。”
霜降祭的烟火破空的一刹那,她恰恰偏了偏身子,恰恰好与他对视,恰恰好说出她此生正在经历的最动人的故事。
食人间烟火。
“你这个人,总能带给人意外,”她偏头看着他,由衷感叹:“比如说,今晚的这一场人间。我一直以为,这样的渔家灯火、炊烟袅袅,是落不进你眼的。”
“怎么可能,”他幽幽地道:“我还有靠这个活呢。”
“嗯?”
“城市边缘化,这一带会是未来的商业中心,”男人摸了摸下巴,意犹未尽:“两个月前,还是我亲自过来调研的。”
“……”
程倚庭汗颜。
随即释然地笑了。
真是,三句话离不开本行。
“奸商。”这是她的最终评价。
“星期而已,就像你的新闻一样,”他忽然沉了声,问了一个大煞风景的问题,“如果我要你放弃做新闻,你会么?”
程倚庭没有恼,脸上挂淡淡笑意。
“那么你呢,”她莞尔,“听说数年前你的SEC曾经一度濒临崩溃,在那种绝境下,你都没有放弃它。何况是我呢。”
男人了然,“你和我,是同一类人。”都有不能放弃的坚持。
程倚庭呵了一口气,声音是那么幸福,“所以我不会放弃做新闻,因为有它我会快乐。”
冬意盛。
月色凉。
他只见她长发一落,散在肩头,冬日月光下,这个女孩行走在人间却不入尘世俗烟,一汪清秀,寂寂艳艳,惹他疼惜,撩他心弦。
唐涉深手劲一带,令她稳稳地落入他怀中,对上她清亮的眼睛,他对她讲,“我带你认识一个人。”
一年一度的霜降祭,历来都是当地小生意老板必争的兵家之地,今年更是如此,十里古旧长街,面摊、茶馆、小吃车,吆喝声起伏,一派热闹。
麻辣烫的小老板卫朝枫也忙得热火朝天!小卫老板长了一张群众喜闻乐见的脸,性格温和,待人如春天般温暖,再加上手脚麻利,定价适中,顾客定位是低档大众,所以一到集会等等各种社会场合,小卫老板的“卫记麻辣烫”都会成为驰名方圆十里的热门品牌!那气势,不输国际大牌!再加上卫朝枫一张会说话的嘴,一句“赚钱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大家看得起我啊,高兴!”真是说进了人心坎,惹得上至八十高龄,下至六岁小儿,都记得多光顾小卫麻辣烫,对小卫老板也特别友爱。
时至晚间八点,正是夜宵的好时候,卫朝枫忙得不亦乐乎。
“小卫,来一碗酸辣的,不要蒜哦!”这是隔壁街的王胖婶。
卫朝枫笑意满满:“好,王姨你的酸辣打包,就来。”
“小卫哥,我们要七份。”这是酒吧陪酒的小妹们。
卫朝枫眨了眨眼:“小丽吃完赶夜场呀?不要太辛苦啊。” “卫老板。”
“哎,”卫朝枫忙应答,“客人您要几份?”
一抬眼,卫朝枫原本笑意满满的脸就像冬天的冰激凌瞬间冻住了。
唐涉深单手环着程倚庭的肩,站在不远处,正幽幽地盯着忙得恨不得手脚并用的他。
这下子,卫朝枫不仅是面皮直抽,简直是心肝脾肺肾!
疯了疯了,这家伙有没有搞错,他不跟他说过了别来找他了吗,可是他居然、居然带老婆一起找上门了?
偏偏程倚庭是个知识分子,懂礼貌、人单纯、心肠好!微微向他欠了欠身,对他说:“你好。”还附送一个春天般的温暖笑意。
卫朝枫扶额。他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他对女人的态度从来就是“有女人挺好,但没有也见不得就会死”。但他却是个见不得女人受委屈的男人。好女人、坏女人,在卫朝枫的观念你,都可以用两个字概括:弱者。
是弱者,就应该保护;是弱者,就不能……没礼貌。
于是卫朝枫放下摊子,走过去,声音不阴不阳地,“唐老板,吃饭呀?”
“过来逛逛,走累了,在你这里歇一歇,”唐涉深